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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弱师强徒-第4章

小说: 弱师强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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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不是这里”
  可卿犹豫了一下,手指没有抬起就势往下滑落了半寸“这里?”
  身子被她的动作搞得轻颤了下,姒墨伸出手轻点在她的身上道“这里才对。下一个,鸠尾穴……”
  不得不说可卿的悟性真的很高,点错的穴位自己只纠正一遍就能记住,姒墨眼中的冷淡似乎消散了几分。
  “平时你是怎么点穴的”
  可卿闻言一翻手并紧食指和中指做了个点穴的动作,她的手指细长白皙,骨节分明,指尖带风,有说不出的凌厉。
  姿势很标准,应该是有人悉心教导过,只是力度过剩,指风太过刚劲有些不适合她。
  “你觉得点穴最重要的是什么?”
  “准确”
  “是灵巧”
  说着姒墨伸手点向她的脸,可卿用左手去挡自己的百会穴,在将要触碰到时感觉她的手指好像突然转换了个方位,似乎是指向了自己的耳门穴,可卿又伸出右手去挡,最终却发现她的手指停在了自己的神庭穴上方。
  姒墨收回手问道“你刚刚觉得我要点你哪个穴位?”
  “先是百会穴然后是耳门穴……最后是神庭穴”
  “不对,我一开始要点的就是你的神庭穴,我没有变过。”
  怎么会?可卿又细细回想了一遍她的动作,却还是看不出什么,脸上少见的露出迷惑的神情。
  “你的指风刚劲如刀破竹,力度虽然够了,但不够灵活,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想要点的穴位。”
  姒墨边说着边又给她展示了一遍刚刚自己的动作,这一次可卿终于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她的手指太快了,刚刚以为她要点自己的百会穴是因为把她手指的残影错当做了她点穴的轨迹。
  常人在瞬息之间只能点一个穴位,但以姒墨刚刚的速度几乎能点十个。没想到她不用内力竟然就能做到如此程度,可卿顿时对她生出些敬意来。
  姒墨见她似有所悟便放下了手“刚刚的点穴手法叫做千观,最适合用在反应灵敏之人身上,他越敏感看到的残影便越多,你就越容易得手”
  可卿刚要点头就看到姒墨的唇好像苍白了几分,猜想许是刚刚为了给自己展示而消耗了元气。
  “要不要休息会儿?”
  姒墨摇了摇头只是往旁边挪了一点,稍稍倚在了墙壁上,声音中多了几分虚弱“你同我说说人体的要害穴位有哪些。”
  “头颈处的要害穴位九处,胸腹处十四个,背腰处八个,四肢五个,共三十七个”
  姒墨有些疲累闭着眼睛道“指出来”
  有几个穴位的位置太过尴尬,可卿担心她介怀便只虚指了一下。
  “直接指出便可”
  见她如此说可卿也便放下心,从头至脚把那三十七处穴位依次点了一遍,有不对的也被姒墨当场指了出来。
  指尖下的人偶尔因着自己的动作颤抖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她的肌肤真的是冷的很,怎么会有如此体寒之人?可卿指完最后一个穴位后收了手,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只是看向姒墨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
  “咳咳咳”
  一阵突然涌上来的咳嗽压得姒墨几乎喘不上来气,难受之际胸骨处突然覆上一只手,随后自己的天突穴便被点住,刚刚来势汹汹的咳嗽瞬间消散了大半。
  “把左手给我”
  姒墨看了她一眼,本想拒绝但看着她平静的眼神还是依言把手腕搭在她的手中,可卿跪坐在床榻上伸手摁住她的太渊穴轻揉起来。
  “你的肺经很虚弱,受过伤?”
  “以前被五毒教的人打伤过”
  “你丹田里的那两股交击之气是怎么回事?”
  “五毒教的人给我下了毒”
  可卿看了眼那人平静的眸子又垂下了眼睛,继续按揉着她的太渊穴“如果不被打伤或者体内无毒,你在江湖应有一席之地。”
  “都是镜花水月”
  “如果不想跟别人争想要于世无求,就得时刻保持能与别人争斗的实力。”
  姒墨转头看着身旁的可卿,虽然她只十七岁有余,但她身上的气质、独特的见解和超凡的武功悟性都远远超越同龄人。与她相处的这几日,甚至发现她比鹤一还要成熟一些,姒墨不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以后的前途会有多明朗,或许不出十年江湖上就都是她的名字。
  “好些了吗?”
  “嗯”
  姒墨下床取下火盆上的药炉,把里面黑漆漆又苦又涩的药倒在了桌上的白瓷碗中。可卿闻着空气中的草药味不由得皱起了眉,如此奇苦难忍的东西姒墨都能够面无表情的喝下去,她的忍耐力真是非常人能及。
  苦吗?自然是苦极了。
  刚开始时就算是姒墨,喝下后过不了多久也会全部呕出来。慢慢久了姒墨也就习惯了,喝进去也不会再吐出来了,只是偶尔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是草药的苦味。
  喝罢了药姒墨刚要熄灭桌上的蜡烛,就意识到一件事──床榻中间的薄纱不见了,应该是今日晚棠在收拾房间时拿走了……
  事已至此再去找个合适的薄纱有些来不及了,姒墨犹豫了片刻只好熄了蜡烛,躺在了床榻的最里侧,依旧是背对着门口的姿势。
  可卿也注意到了薄纱的问题,她对于这些倒是没有什么避讳,有没有薄纱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差别。
  虽然没了薄纱,不知为何,这一夜两人睡得反而比昨夜好一些了。
  ……………………………………………………
  上手了!上手了!


第9章 久病成医
  咕嘟……咕嘟……
  姒墨被耳边的熬药声唤醒,迷蒙的转过身发现身旁的被褥折得整齐,屋内火盆中烧得正旺盛的炭火,给昏黑的屋内添了一束暗红的光亮,有个模糊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坐在木椅上,不知在写着什么。
  “可卿?”
  “在”
  可卿转过身,对上了昏暗的床榻上姒墨迷迷糊糊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那人身上冰冷的气息削减了大半,脸在忽明忽暗的炭火照映下更显虚弱。
  姒墨揉了揉眼睛起身披上外衫,走到可卿身后,发现她正在画自己昨晚教的穴位图。可卿见她起来了,便放下笔取下身后的药炉,声音还是如常冷清。
  “吃药罢”
  姒墨还未接过瓷碗,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便是砚星惊慌的喊声。
  “师姑师姑,方培风又带人来了!”
  看来他是一直在盯着乌山,专门挑了个鹤一不在的时候前来要人,姒墨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后推开了门,独自朝着山下走去。
  白瓷碗底还残留着些许汤药,可卿晃了晃碗眼神却一直盯着逐渐远去的姒墨。这般虚弱病怏怏的人,背影却又那么傲然静谧还带着冰冷的寒意,就如乌山雪中的那枝梅。
  天还未亮,山下数百的火把将夜色照了个昏黑火红参半,方培风面带笑意,可眼中却是深不可测的杀意。
  “培风向前辈问好”
  “今日来是何事?”
  方培风笑着上前一步“上次家父知道我叨扰了前辈,今日特意差我请姒墨前辈到府上吃个便饭,以聊表歉意。”
  姒墨的目光落在他身后持刀握剑的镖师身上,表情如旧“若我不去呢?”
  “在下觉得,无论如何前辈今日都要同我们走一趟了” 方培风边说着边打了个手势,身后跟着的人瞬间涌了上来,挡住了姒墨的退路。
  看着面前瘦弱的白衣女子,方培风心中生起几分不屑来,自己爹爹还说不可与姒墨发生冲突,可她一个久病缠身的弱女子能做什么?不还是靠着鹤一才活到了现在。干脆就趁着现在鹤一不在,硬掳了她然后再去搜山,等找到了那个放火烧屋的女子,再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来,想必就算鹤一回来了也不好说什么。
  匆匆赶来的砚星见到山下被围困的姒墨,心中生出几分焦急来 ,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抢人“大胆!竟敢胁迫姒墨师姑,方培风你有几条命能丢!”
  方培风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身着桃粉衣裙的女子,但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一个十四岁的女子能生出什么事来呢 ?
  “砚星姑娘多虑了,在下只是想请姒墨前辈吃个便饭”
  一直沉默不语的晚棠的目光落在姒墨背在身后的手上。食指与中指交叠在一起──这是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看清后赶紧拉住砚星“别乱动”
  不动?可师姑都要被带走了啊!砚星刚要反驳就看到自家大师姐带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心中的慌乱顿时少了几分“大师姐,你有主意了?”
  “没有”
  ……
  看着又要往前冲的人,晚棠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你放心,这世上哪有能拿捏得住师姑的人。”
  天际渐白,风卷着碎雪从山上吹下,方培风拍了拍肩上的雪,侧身对着姒墨行了一礼“请吧,前辈”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可卿见势头不好,从山石上跳下,朝着他喉间的人迎穴点去。方培风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往后撤了一步,卸了她指尖的力后反扣住了她的手腕。
  方培风知她寒气未除内力未愈不可能挣脱自己的手,还未等出言讥讽她,突然发觉她就势握住了自己的小臂,还未反应过来听到自己的肩胛处传来一声脆响──脱臼了!看着轻易逃脱的人眼中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宗圣世家的龙爪手,是谁教你的?”
  可卿退回到姒墨身旁,语气冷漠 “难道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打斗时不要握住敌人的手腕吗?”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没有恢复内力的女子扭断了胳膊,方培风的脸上多了几分恼怒。而那两个手无寸铁的白衣女子就这么神色自若的站在近百人面前,似是被包围的不是她们一样。
  “给我,抓住她!”
  话音刚落方培风就看到包围着两人的数十人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身子也慢慢瘫软了下去,七经八脉好像都被封住了,想运气发力却都是无用功。
  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姒墨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两个黑药丸,一个放在自己口中,一个放在了可卿的手中。
  “含在舌下”
  “这是什么?”
  “解药”
  方培风的眼中满是不解,挣扎着坐起身“你什么时候下了毒?”
  “风起的时候”
  方培风突然想到刚刚那阵由山上往山下吹的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沾着的碎雪,发现其中掺杂着淡灰色的粉末,没有一点味道,若不仔细看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可卿把药压在舌底,看向姒墨的眼中多了几分诧异“你还会制毒?”
  “久病成医,平日乌衣派的药都是我做的”姒墨顿了顿又道“毒药也是药,闲得无事顺便配一些罢了。”
  可卿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制毒说得像吃饭喝水一样毫不费力,果然江湖上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也怪不得她能成为鹤一的义姐。
  姒墨站在瘫软的方培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平静“可卿是我的徒弟,她对方家造成的损失,明日我会派晚棠与方公子商议赔偿。”
  “不………必了”
  “至于这毒,方公子无需担心,只需要静坐三个时辰自然会散。”
  方培风哪里再敢说别的,只微微点了头,目送着那四人离去,心中多了几分懊悔,是自己太过轻视她了,乌衣派中哪有好惹的人呢……


第10章 神秘黑衣人
  身在沧州的鹤一自然不知道自家义姐毒翻了方家上上下下百余镖师,若她知道肯定会叹一句义姐制的毒越来越精湛了。
  “师父,要用午膳吗?”
  听暖青这么说,鹤一才发觉已经快要午时了,快马加鞭将近一天的时间,肚中属实是有些饥饿,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客栈。
  “去那里罢,祭拜完顺便休息一晚,明早再启程回去。”
  两人下马并肩走进客栈,除了靠窗处有四个黑衣男子吃酒外别无他人,客栈内桌子老旧,似是生意不太好。江湖儿女不在乎吃穿用度,鹤一没嫌弃,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二位客官吃什么”
  “两碗素面就好,再开一间房”
  “好嘞,请稍等。”
  暖青用帕子把桌上的茶盏里里外外擦干净后,倒了杯茶递到鹤一的面前“师父喝茶”
  鹤一接过后注意到她袖口处磨得有些起了毛边“这是什么时候的衣裳?”
  “去年师父买给我的”
  “祭拜完后再买几身新衣裳”
  “这件就很好”
  “已经十八岁了,怎么能没有几件好衣裳呢?”
  暖青闻言垂下眼帘轻笑了一下,她平日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幼时痛失父母亲友的痛苦深刻在她心中,造成了她身上散不尽的阴郁气质。如今一笑出来,倒是如春水破冰显出万种风情来。
  见她笑了,鹤一低下头轻抿了下杯中的茶,眼中的笑意满满当当像要溢出来一般。
  “面来喽,客官请慢用”
  暖青转身接面的时候发现靠窗的那四个男子似乎一直在往这边看,不动声色的拿着筷子搅了搅自己碗中的面,等稍凉了后推给了鹤一压低声音道“师父,那四人有些怪”
  “无碍,吃面”
  面的温度恰到好处,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从小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缘故,有时她比自己都要了解自己。只要有她在,无论在哪里在做什么都是十分舒心的。
  素面味薄汤淡很符合鹤一的胃口,再加上一路劳顿,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碗中的面便已经下肚,再一抬头,发现窗边的那四人已经结账离去了。
  见鹤一已经吃完了,暖青也放下了筷子“师父,我也吃好了”
  鹤一看了眼她碗中剩下的面道“不急,你再吃一会儿”
  “已经吃好了”
  鹤一知道她的脾气,有些暗悔自己刚刚吃得太快了,但也无法只好结了账。出了客栈后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点心铺子,买了一大包糕点吃食,一股脑塞到暖青的怀里。
  “好了,走吧”
  怀中温热的油纸包内散发着糕点的甜香,暖青看着鹤一的背影,眉目含情,不过这情意转瞬即逝,再一抬头时又变回了那个阴郁的女子。
  十年没有回来了,父母的坟却是却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枯枝败叶,看来是有人时常来清扫。暖青的眼中多了几分诧异,莫非是门派中还有其他人活着?想到这儿,又看着面前几十个无碑坟,心中更生悲戚,当年是多么显赫兴盛,今日就是多么的悲苦凄凉。
  鹤一看着跪在地上一语不发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撩袍子跪在了她旁边朗声道“宗圣世家自古显赫,却被五毒教小人暗下毒手,在下鹤一特来向前辈们祭拜。”说罢,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
  等鹤一起身了,两行清泪顺着暖青的脸流下,她,终于开了口。
  “女儿,来得迟了”
  短短六个字却让鹤一的心疼了好几番,在漫天飘扬的纸钱下,对着面前数十无碑坟暗暗立誓:前辈们放心,我定会尽我所能护着暖青。
  等到两人祭拜离开后,客栈中遇到的那四个黑衣男子从隐藏处走出,为首的一个摘下头上戴着斗笠,望着远处暖青快要消失的背影,心中生出了几分欣喜和不可置信。
  月色浅浅,夜风细细,今夜却是个难得的赏月好时候。姒墨推开窗,想让风把屋内的草药味带走些,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冷清的声音。
  “身子弱还吹风?”
  姒墨转头看她反问道“身子弱就不能吹风?”
  可卿没说话,取出了个厚斗篷披在了她身上后站在她身旁一起看夜空中的月,半晌开口问道 “你同鹤一是怎么认识的?”
  “她的母亲同我母亲是旧相识,我们从小就结拜成了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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