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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就是不讲武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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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诵愧然。
  曹太后毕竟年高,她性格刚毅,而儿子性情完全不像她,也不像陛下。登基十三载,在她面前还是这样。
  萧诵近日在母后面前脸面全无,索性有话直说:“母后心知我这个皇帝做的像个摆设,我再强硬有何用?九边之将只认北宫,而不识得我这个陛下!当年边将进京为父皇贺寿,对豫章太子可谓言听计从,俨然是一副君臣相得益彰的情形,如今我呢?父皇丝毫不给我脸面,三哥是他下令杀的,皇叔也是他下令诛的,他自己后悔……”
  “皇帝!”曹太后怒极。
  话说到这个份上,索性放开了说个痛快,萧诵问太后:“母后也觉得我无能,是吗?你可知我当年登基时,户部空成什么了?父皇沉迷修道,花费金银不计其数,南地遭灾,北地干旱,我依仗世家,左右逢源,一个堂堂皇帝,穷到发不出赏银!我低声下气,想借曹印之口,向北地的曹家讨一个便宜,让北地百姓能捱过天灾之年,你知曹印如何和我说的?曹家之难,不敢为陛下所知,北地已没有曹家立锥之地。好一个朕的中书令!”
  没有生死怨恨,到不了如今的地步。
  曹太后默然,此事错不在曹印,也不在萧诵。
  因为那时候,曹家确实乱了。
  先前家主曹炳,曹文延,是曹印堂兄。他当年和吕匡渊齐名的才子,才情冠绝,和河间王引为知己,河间王妃就是他的胞妹。后来为了救河间王出逃上都城,身死。
  当时曹家大乱,百年大族,背上谋逆的罪名,那就是几百口人命。
  当时曹印带着曹炳尸身,向陛下请罪。他愿代兄受过,望陛下放过曹家子弟,即便是那样,曹家依旧死了一众子弟,才平息此事。
  当年流血的血腥事,何止是这一桩。
  殿外通传,皇后来看太后。
  曹太后收起神色,萧诵也收起怒容起身。母子默契的收起情绪,不再剑拔弩张。
  谢惠荫进来,只见太后和陛下在一起,她拜了拜,“母后今日好些了吗?”
  曹太后:“亏皇后牵挂,人老了,不中用了。”
  谢皇后不敢多想,立刻说:“母后仙寿延年……”
  曹太后也不接话,只说:“好了,我也乏了,陛下还有事要忙,我就不留你们了。”
  萧诵这才起身,带着皇后离去了。
  等人走后,曹太后才和身边的老嬷嬷心灰道:“这就是我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
  那老嬷嬷给她捏着两鬓,劝说:“您不能太费神。”
  “我倒是不想费神,他都追到我这里来了不肯走。非要曹家给他做刀刃不可。”
  老嬷嬷劝说:“陛下也有难处。”
  曹太后却说:“谁没有?曹家就没有吗?他若是担不起这难处,当初就不该坐那把椅子。”
  老嬷嬷再没说话。
  蔡真跟着李令俞回司书殿,见她收拾东西,舍不得说:“没想到郎君这么快就高升了。”
  李令俞来北宫才将近半年。
  如今已是九月,已是入秋,她安慰蔡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当值。我若是无事,便来看你。”
  蔡真:“大人只会越来越忙,定然不能来了。”
  “为何?苏大人为人和善,我偷懒的空总有的。”
  蔡真却说:“苏大人不一样。”
  李令俞好奇,问:“他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都是内官吗?
  “苏大人早年在军中当值。”
  “军中?”
  “我也是听干爹说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李令俞也不再细问,将一些随手的涂鸦画稿全送了蔡真。
  她的东西不过都是些书稿纸笔,两个内官就帮她搬完了,到紫宸殿后面的一个小院子,牌匾上写着东明殿。
  进了院子,不过是四间屋子。两间偏房,只有他一个人住,隔壁住的是神策军的值班人。安防十分可靠,但是也不能轻举妄动。
  当晚就住在这院子里。
  第二日一早,苏绎在紫宸殿的偏殿住着,让人给她送了一对令牌。
  出入北宫和上半山腰的北夹道的令牌。
  她闲来无事,下午早早和蔡荃借了几个禁军。
  晌午刚过就回去了,到家才知柳家一群女眷竟然还没回去。
  大柳氏听见她回来,照例来叫她。看起来对这门亲事,是真的很上心。
  看着日头正高,她换了身黑衣服,进内院,见罗娘子站在廊下,她进去就听见谢氏的声音:“你哥哥如今回乡,怕是再起复就难了……”
  李令俞轻咳了一声。
  大柳氏听见她来,忙说:“幼文来了?”
  她前脚进门,后脚听见门外的罗娘子说:“黛娘回来了!”
  李令俞听得一乐,能用魔法打败魔法的人来了。
  这个姐姐可真是及时雨啊。
  所有人都在正堂里,大柳氏让厨房的姚娘子烤了她教给姚娘子的蛋糕。配着果茶,一群女眷见她进来都尝着蛋糕,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夸她两句,李黛就进门了。
  李黛真是不负她的众望,进门后,嘴巴就再没停过。
  进门,就说:“我今日可好不容易回来,一早上左眼皮几句跳个不停,回来一看,果然是贵客来了,各位舅母们,今日可谁也不准走!”
  谢氏笑说:“自然。”
  大柳氏让人将糕点给她,她尝了口问:“这是谁家的糕点?如此新奇?”
  李姝坐在大柳氏身侧,说:“这是哥哥教给姚娘子的法子。”
  李黛十分夸张地说:“我就说,除了幼文,谁还能想出这么精巧的方子来,若然读书就是不一样。你自六岁拜在大儒门下十几载,如今在贵人面前当真,也是深得贵人的心,可不能骄纵。”
  李令俞不动声色问:“阿姐是听谁说的?流言不能当真。”
  李黛这些日子过得可谓是十分的畅快,自成婚都没那么舒心过,家里夫君不敢违逆她。那个老虔婆一点也不敢惹她。小姑子平日里最爱和她叫板,妯娌可谓是个传风筒,最是搅家不和。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上都城的人谁不知道。连你姐夫家的亲戚每每都和我说,令弟可谓是年少雏凤,我岂能听不出好坏来?”
  李令俞被她夸的老脸直红,
  心说,可见人不是不会说好话,这位大姐大这不挺明白的嘛,可不能叫外人沾一点好处。
  但是话又说回来,没成婚前,谁不是个小甜甜。成婚后,被折锉磨久了,就成了牛夫人,百般武艺,百般算计。李令俞并不厌恶她,只是知道她是个被婆母拿捏的可怜女人,每每想扬眉吐气,却没有底气。
  “朝中事,阿姐莫要议论,黄家亲戚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李黛才不听她的唠叨,继续说:“那我可管不着别人,但是我弟弟,我就能管。”
  她脾性虽然无赖,但是极懂眼色,趁李令俞不在家,她几番试探后,大概也摸清李令俞的脾气了,反正李令俞看着厉害,但不会秋后算账。
  只要她不过分,讨些便宜是不成问题的。
  起码能震慑家里的那几个瘟神。


第35章 深秋已入
  只要她不过分; 李令俞确实不太管她,尤其她眼馋家里女眷的衣服,李令俞只作不知道由着大柳氏补贴她。
  她见堂中人都附和; 又见李令俞也给她面子,并不驳她,就接着说:“幼文什么都好; 就是平日里只记得忙碌,至今都没有定亲; 如今姝娘终于定了侯府,也算是了解了家里的一桩心病。而且我家郎君说,御史台的薛大人都非常喜欢令俞,恨不得和她做翁婿。”
  她炫耀了一番李姝的婚事,又说御史台最高官薛洋也看好李令俞了。
  这下让柳家几个妯娌都不会说了。
  谢氏本就奔着和李令俞结亲来的; 哪知道柳恪的上官也看中了李令俞。
  柳媛一听脸色都变了,谢氏沉着脸问:“黛娘这是听谁说的?”
  李黛一眼就看出来她们的心思了。她可不想和柳家结亲; 柳家最是踩高捧低。虽然她自己也是,但是她就是不喜欢柳家。柳家当年可是十分瞧不起父亲; 也看不上她,如今倒是巴巴的来和她们家做亲家,真是好笑了。
  “还能是谁,我家郎君就在御史台; 肯定错不了。”
  谢氏听的眼前一黑; 差点忘记了,李黛那个夫婿,可是御史台有名的搅屎棍。
  既然御史台传出这种话了; 那就不是空穴来风。
  谢氏原本是十分笃定能将女儿托付给大柳氏的。一是看中大柳氏性格绵软; 不会为难媛娘; 后院里也不过是一个妾在料理。媛娘进门就是当家人。如今李家门第不高,李尚又是□□。就算将来发达,她的媛娘也有底气。李令俞年少聪慧,得贵人青眼,有幸平步青云,和裴家郎君交情匪浅,但她娘家和皇后娘家同出一支,虽然她和皇后这一脉有些远了,但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她真的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为媛娘做了最万全的打算。可到了临门一脚,却失策了。
  李黛犹觉得不够,问李令俞:“你就说你和那个薛大人可认识?”
  李令俞“可是薛洋薛大人?”
  李黛一听,已经八成觉得是真的了,那若是结了亲,黄家就更没人再敢惹她了。
  “是,就是薛洋薛大人!幼文果然和他熟识。”
  李令俞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说:“阿姐不要妄议朝廷命官。”
  李黛见柳家几个舅母一言不发,直觉的畅快极了。
  连着又夸耀了良久,李令俞这才说:“我今日和禁军打了招呼,母亲和姝娘几个回颍川到时候有禁军护送,我也放心些。”
  李黛一听就来劲,“我也许多年没见舅舅了。”
  谢氏的太阳穴已经开始疼了,看来这门亲事是没可能了。
  柳媛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拿李黛毫无办法。
  柳茜性格强硬,和李黛说:“ 都说女子德行不能有亏,听闻姑父出事时,表姐拒不肯归家照看,还是表哥从书院归家照顾一家老小。”
  李黛一朝被人踩着尾巴了,恨不得立刻上前扯头花和她互撕起来。
  李令俞见她面部表情管理要失控了,赶紧说:“不过是些流言,阿姐纯孝,上有婆母侍奉,下有叔妹要照顾,十分辛苦。哪里来的流言?”
  李黛今日就不准备回黄家,一听李令俞这样给她搭台子,心一横想,你们柳家看我们家如今显赫了,就来寻我们的不痛快了,做梦呢。
  李令俞的光她都没沾过,哪轮得上你们。
  大柳氏正准备和李令俞说,让他带着妹妹们,和两位表妹去书房。
  结果门外的阿符通传,有客人来访。
  李令俞起身说:“我今日有事,不能陪舅母闲聊,母亲定好日期,我让随行的人去准备。若是报丧,那母亲也要迟表舅几日回去才好。”
  李黛给他台阶:“阿弟位高权重,平日里繁忙,快去忙吧。我陪母亲和舅母们聊天就是了。”
  李令俞忍着笑:“阿姐今日不必归家,我给姐夫传个信就说家中有女客,阿姐久未归家,我留阿姐小住几日。”
  李黛一听喜不自胜。
  接下来的战场就是她的了。
  李令俞出了门问:“谁?”
  “说是郎君的先生。”,阿符据实禀告。
  李令俞进了后院才知是吕匡渊。
  她有段时间未见他,吕匡渊见她先说:“听说你进北台狱走了一遭,可见没出事。”
  李令俞:“学生命大,全须全尾出来了。”
  吕匡渊听着有些唏嘘,若是早年,圣人可没这么好的性子。
  李令俞问“我听闻先生归乡。一直没敢给先生写信。”
  吕匡渊随她进了书房,看了眼障子门打开,竹帘里投进来的阳光,夸了句:“好秒的心思。”
  “不过是地方紧窄,想了些办法。”
  吕匡渊坐在有阳光处的椅子上,并没有提几个月的见闻,只问:“我今日收到信,便匆忙来见你,边境不稳,你知道是不是?”
  李令俞:“我确实知道,但看目前发出去的信,应该只是袭扰。”
  吕匡渊却有些担心,“你且和我细细说来。”
  李令俞将几封信的内容大概将给她听后,他沉默没有说话。
  李令俞问:“圣人宣先生入北宫,可当真?”
  其实萧雍现在宣吕匡渊再入北宫已经不合适了。有故意的意思,也有始终把吕匡渊纳入他私臣的意思,这非常不合适,这个信号有些危险,因为吕匡渊任太子太傅,而如今这样局面,他将吕匡渊召进北宫,就是让文臣内讧,强迫让群臣站队的意思。
  这也是把吕匡渊架在火上烤。
  吕匡渊却说:“幼文不必管我,做好协助苏绎的事。九边万不可起战乱,若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令俞回来后当晚回想苏绎的态度,和圣人的态度,心里猜怕是营州每年都要对付这样的袭扰。应该是他们的态度一直都这样强硬,有敌来犯,务必赶尽杀绝。
  李令俞附和:“向来圣人和苏大人心里有成算。”,她并不问吕匡渊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帮老人精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先生如今入北宫,怕是……”
  吕匡渊却问:“谁说我要进北宫?”
  李令俞被他问住了,他才说:“圣人许久未见我,不过是召我进宫侍奉笔墨,我入仕就是圣人的秉笔舍人,这是知遇之恩。这没什么可议论的。”
  李令俞想吕匡渊势必会杜绝因为他,引起前朝分派站队,这一回合君臣博弈吕匡渊怕是不能让萧雍如愿。
  吕匡渊也是路过,只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而且是直接入北宫。
  等吕匡渊走后,听桃姜进来喜滋滋说:“谢家夫人果然十分和善,给我们都发了赏钱,不过我刚才内院路过,见罗娘子好像在收拾东西,几位舅夫人好像要归家去了。”
  李令俞听得一顿,李黛的战斗力这么强吗?
  果然,不多会儿,大柳氏打发罗娘子来叫他,说是谢氏几人要归家了,她让阿竺准备了礼物,让阿符带着礼物跟着她到大门外等着。
  谢氏带着两个女儿,见她站在大门外,真是君子端方,越没可能,她就越觉得可心,心里就更怨恨丈夫。如此好的亲事,以后怕是难了。
  李令俞微微颔首,和颜悦色和谢氏几人说:“舅母们能来家里,母亲十分开怀,奈何我繁忙,没能陪舅母,这是重阳节宫里赐下来的菊花酒和糕点。借花献佛,还望舅母不要怪罪。”
  谢氏犹不死心,甚至露骨说:“怎么会,咱们说不准有一家人的缘分……”
  李黛忙问:“幼文刚才是谁来了?”
  李令俞扭头见李黛和大柳氏已经出来了,随口说:“是我先生,吕匡渊先生路过,所以进来讨杯茶喝。”
  谢氏不动声色听着,吕匡渊,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
  真真是可惜了。
  李令俞目送着一行人走远,李黛见她看自己,立刻讪讪说:“我今日不回去,陪母亲。”
  李令俞:“我已经让人给姐夫家里递了消息。”
  李黛立刻喜上眉梢。
  第二天一早,苏绎领着她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军务非常之多,大多是文职工作,军中和行政不同,但军政不能分家,边镇行政都归军管。所以苏绎才常年忙碌。她替批了一整日不太重要的行政公文,将重要的信息挑出来交给苏绎审核。
  这几乎有种她内定成苏绎的接班人的意思。
  萧雍甚至又给她升了一级职务,加封太中大夫。
  萧诵第一反应不是反驳这则加封,而是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北宫愿意开价,那就不是冷战。那就是北宫肯松口了。
  随后早朝上,萧诵斥责太子御下不言,责令其在东宫闭门思过。
  语言十分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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