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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就是不讲武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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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她自己; 都杀了人。
  苏绎见她笑起来,问:“你笑什么?”
  李令俞:“你们放心我,也不过是因为; 我不是儿子; 我不会争帝位; 对吗?”
  苏绎看着她不说话。李令俞也不想再纠缠这些无用的了。
  改口说:“好了,不说这些了。等后日我见了庐阳王父子,再来和苏大人禀报。”
  苏绎见她已经转身,轻声说:“因为你最像你父亲。比你几个哥哥都像他。”
  李令俞顿了顿,没有说话,推门进去了。
  第二日一早,段功清点了人马,通知到了后,她午后才出宫回家。
  街上的店铺已经开了,但人并不多,观察街上的状况,也是她的乐趣之一。
  陈润意正从南门进来,远远见了她忙喊:“你等等,我正要找你。”
  李令俞等他人过来,问:“什么事?”
  陈润意顿了顿问:“你在御史台,是不是和人结了仇?”
  李令俞想了片刻,说:“有些纷争,不算是结仇。”
  陈润意:“有人告到了我父亲那里了。”
  李令俞挑眉,但也未作什么动作:“那就让他随便去告吧。”
  陈润意:“你,他是冲着你妹妹和我的婚事来的!他才告到我父亲那里去的,你听没听懂?”
  李令俞见他焦急,突然问:“你父亲骂你了?”
  陈润意:“你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问你实话,你对我妹妹,到底有没有心思?”
  陈润意心虚,但是嘴上不认:“李令俞,你这是,我是好心为你办事。”
  李令俞:“你若是真的不满意,只管说,我这个做哥哥的,定然不会让妹妹高攀了你们家。”
  陈润意有些恼了,“有你这么说话的人吗?”
  李令俞:“我说错了?你不是喜欢那个,登雀楼里弹琴的小娘子吗?”
  陈润意被她说的脸色一霎间白了,“你背后查我?”
  李令俞是真的觉得他太年少,说:“我不能调查你吗?我妹的一生都要交到你手上,我看看你这个人可不可靠,怎么了?”
  陈润意没想到,她看着年纪不大,心眼怎么那么多呢。
  但是理屈,说不出来,半晌才说:“你……不能和我父亲说。”
  李令俞:“那要看你的意思了。”
  陈润意:“我闲的管你,让那御史告你去吧。”
  李令俞笑说:“谢你的好意,一码归一码。”
  “用不着你的谢意!”,陈润意已经掉头,气冲冲走了。
  一个鲁直的小孩,倒是挺可爱的。
  她也没当回事,如今结成的亲事,是不能轻易毁约的。
  陈润意虽然鲁莽,毕竟才十六七岁,而且也单纯,她不喜欢十六七岁的人老气横秋,学着大人,一身市侩。
  陈润意喜欢听琴,据说陈侯夫人擅琴,这小孩收集了很多古琴,看着调皮,但是个挺有心思的小孩。
  她归家后,又翻出之前的抄的书,和纪年本,里面关于庐阳王,着墨很少,在天兴朝,他是最年轻最受宠的亲王,比萧雍小十岁。萧雍元后生的两任太子,都十分喜欢这个叔叔。
  但曹皇后所出的陛下,和他并不亲厚。
  李令俞现在事情多,她怕自己忘记了,就回你将每日的要则都记下来,寥寥几句,写完后放下笔,听见外面声响,问了声:“谁?”
  阿符领着袁兆宗进来了。
  袁兆宗见他一身官服,问:“你这是要出门去吗?”
  李令俞:“不是,我刚回来,孔章快进来。”
  袁兆宗见识过她的本事,她之前隔墙的院子都布置的十分漂亮,如今这院子更是宽阔精巧。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论在外,还是在家,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李令俞问:“怎么样?出了正月,就要开考了。”
  袁兆宗:“还在复习中,只是不一定能考上。”
  李令俞鼓励他;“不要说丧气话,我觉得你定然会高中。”
  袁兆宗笑笑,没接她的话。
  李令俞这才问:“你,是有事?”
  袁兆宗这才说:“南山书院山长,让我来请幼文。之前给你发过很多请帖,你都没有去。”
  “谢寅之的意思?”
  袁兆宗有点不习惯她这么开门见山的说话。
  “你才学在我们之上……”
  李令俞问他:“孔章如今也学会,搪塞我了?”
  袁兆宗也有难处,他不想处处靠着李令俞,他曾也是六岁拜在宋彦光门下,也是少年聪慧。只是后来其他学子都有先生亲自教,而他无人指点,原本和李令俞为伴,可李令俞非凡人,不过十五六岁,就凭借一笔丹青,青云直上,如今更是在两宫行走,荣宠不衰,比当年的吕大人都年少。
  而他至今,都还是寂寂无名的庶民学子,每每想起,都会让他相形见绌。
  “我与幼文不同,我是庸才,所以本本分分靠著书院推荐,踏踏实实读书。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先生和师兄弟给我薄面,让我来做这个中人。谢先生愿意以礼迎你……”
  “谢寅之为什么请我,你当真不知道吗?”,李令俞问他。
  袁兆宗知道,但是他想,纵然是南山书院有不对,谢寅之言行不妥,但如今都过去了,谢寅之愿意低头讲和,是好事。
  幼文年少,若是以后让人拿住她不尊师门的话柄,于她没有好处。
  他怕谢寅之恼怒,记恨幼文。
  “我知道,谢先生从前对你多有责难……”
  李令俞摇头。
  “我不是因为他责难我,孔章,在你眼里,我李令俞只是为了私怨,和人结仇的人吗?”
  袁兆宗羞愧,摇摇头。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何为传道?以一灯传诸灯,终至万灯皆明。谢寅之没有为人师的德行,他太钻营了。南山书院里庶民出身的书生有多少?你最知道他们的处境,你自己看看,南山书院,可出过几个出类拔萃的学子?有名的几位学子,也都是杨昉,杨先生门下出来的。因为杨先生宽和,善为学生解惑,有师德。我们的先生,宋先生,能说他没有才学吗?但他们心思不在传道,却偏偏要这虚名。所以才有那么多学生,被裹挟着人云亦云。”
  袁兆宗被李令俞说得满脸羞愧。
  他如今才清晰的认识到,如今的李令俞早不是当日那个窘迫的少年了,说话一语中的,他此刻才清晰认识到他于幼文的差距,幼文聪慧,远胜于他。
  李令俞的到底觉得不忍责难他,问:“为何突然会邀请我?”
  袁兆宗:“太原王邀学子们,举办一场大宴,听闻太原王极喜欢你的画,书院里你的那幅画还挂在山长的书房里。所以……”
  李令俞见他为难,怕是谢寅之为难他了。
  “你回去和谢寅之说,我明日要迎庐阳王入京,你让他挑时候将帖子送来,我若是有空,就回书院一趟。”
  袁兆宗有些感谢她为自己着想。
  “听闻庐阳□□青极好。”,袁兆宗到底觉得羞愧,自己说。
  李令俞见他这样低声下气,一时间生出很多感慨。
  “也只是听说,不曾见过。”
  袁兆宗又回神,她一身官服,肯定是有事要忙,连忙起身告辞。
  袁兆宗走后,李令俞心里莫名生出些失落感。
  最后让阿符去给他送了封信。她始终记得初来的时候,一片茫然,谁也不认识,是袁兆宗来看她,给她送钱,安慰她。那个老实忠厚的少年,他是真的老实,但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
  袁兆宗也觉得难受,幼文已不是和他一样的穷学子了,她如今官职四品,身边的都是王侯大臣,一眼就看明白了谢寅之的人品……
  等他出城,还没到栖霞镇,阿符就半路追上他,将信给他。
  李令俞不能一味说教,袁兆宗性情敦厚,少年就开始独自求学,却始终保持初心,可见心性志坚,没有人肯提点他,他只是有些钝,但不是笨。
  所以李令俞默了《送东阳马生序》,鼓励他,即便如今他不贫困,只是在困境里。莫要一味的迁就别人,忘了本心。
  袁兆宗走在路上,就那么拆了信,边走边看。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
  他看到最后,已经是眼泪滂沱,
  他也不擦,由着眼泪横流,脸上却笑着。心里汹涌,无处话说。
  一路又哭又笑,也不管一路上别人都频频看他。
  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幼文性坚,乃吾生挚友。
  袁兆宗走后,李姝进来问:“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你为何刚才不直接问他?”
  李姝被她问住了,李令俞装起信,将书收起来,李姝才说:“他算是我的先生。”
  李令俞:“他既然是你先生,你就大大方方谢他。也大大方方关心他。他在这里陪有什么朋友。姝娘,对我,你什么都可以问,都可以说。”
  李姝黯然,她自小受的教育不允许她放肆,母亲总说她是高嫁,就要恪守本分,不能踏错,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
  毓娘就不一样,十分像哥哥,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毓娘喜欢字画,就一心扑在字画上,从不碰针线。周娘子也不管她,由着她跟着哥哥学习。
  果然,薛宓说,毓娘的画,也十分珍贵,价格十分高,继哥哥的画是天价之后,毓娘的画,如今也成了高价。
  她们都这么优秀,只有自己平庸。
  李令俞下午要去官署一趟。
  见她踌躇,只好说:“他来送信,让我回南山书院一趟。我们并无争执。”
  李姝见她直言,又被她猜中了心思,脸一红,也不再说,就出门走了。
  李令俞也顾不上这些,换了身衣服,去官署问礼部迎接庐阳王的规制。
  曹印不在,官署中也有人明日和礼部一起去,见她来问了,催说:“李大人来的正好了,快帮我抄个帖子。”
  她也不拒绝,接过笔,寥寥二十几字。
  户部调江南的粮米,在上都城转运,户部请报批。
  北方春耕在即,看来户部已经四处调拨。
  也不知道营州的契丹人被灭了没有。
  户部缺钱,但还是尽量给北方调了,所以萧雍才没有为难萧诵吗?
  她写完,那人赶紧收起帖子,边吹边赞道:“大人这笔字,是真真的漂亮。”
  她也大方,说:“还有什么需要写的,一并拿来。”
  大家都被她逗笑了,都不客气了,拿着文帖,等着她抄写。
  直到曹印回来,她还在隔壁院子里做打字机,被曹印叫回来,曹印问:“陈侯说,你明日也去城外?”
  “圣人吩咐。”
  曹印知道她是从北宫走出来的,但她这个人拎得清,也机灵。所以大家都喜欢她。
  不等曹印说话,李令俞就说:“侯爷说了,我只需跟着他就可,剩下的事他会安排。再者,我也不过是领着神策军跟在左右,以做防护,毕竟庐阳王多年未归,我代圣人迎接,也是礼数。”
  曹印见她十分明白,点点头,说:“明日,陛下太极殿设宴,诸位国公,王爷都会参加。”
  李令俞点点头。
  曹印又提醒:“陈留王殿下,这回是熬过来了,只是伤了肺……”
  他没说,陛下让医官不计代价,务必养护好殿下的肺疾。
  陛下是真的对太子失望了。
  李令俞就说:“若是往后少操劳,心境开阔些,遇上冬日闲养着,应该不会再凶险了。”
  曹印看她一眼,李令俞见他眼神犀利,显然她说的并没有合上他的意思,所以他才会那样看一眼。
  看来陈留王的健康,让萧诵十分上心,甚至十分担心?
  难不成,萧诵当真起了废黜太子的决心?
  她也不敢乱猜,曹印嘱咐她:“你虽官职归在中书省,但到底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切不可惹出麻烦来。”
  “是,臣谨遵大人提醒。”
  曹印虽是提醒,但其实心里比较放心她。她这个人办事还是挺可靠的。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她已经整装,带着人在北宫门口集合,直到陈侯派人通知,她才领着人,跟在陈侯车辇之后,礼部的人和她走在一起,见她甲胄在身,看起来不好亲近,也不敢轻易惹她。
  羽林卫在前,她带领着神策军在后。
  没想到吏部的人也在,裴虞这个暂代的吏部侍郎,因为才情出众,被萧诵打发出来陪同。
  萧诵这次给足了庐阳王面子。
  出东阳门外,十里处,听见渡口传回消息,庐阳王已经抵达。
  陈道止,下车,站在仪仗前等候,一帮人窃窃私语。
  不多会儿,听见远处的声响,远远望见马车向这边而来。
  李令俞远远望着,见对方车马越来越近,最后跟在马车外的神策军最是醒目。
  直到车架到面前,众官列队,马车里出来的人,看起来五十来岁的样子,儒雅和气,身边的少年十分白净,隔得太远,她看不清脸,只觉得这江南之地果然养人,
  南人就是少了北人的豪迈,小严一行人当日进京,是大雨天,他们一行人雨中策马急行,看起来都是武将的萧肃之气。
  百官已经集体行礼,她也率着神策军,在后面给庐阳王行礼。
  庐阳王十分和气,陈侯和他把臂相谈,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感情不错,有种老友重逢的欢喜。
  李令俞也不深究,只是远远跟着,也不凑近,半个时辰之后启程回城。
  神策军继续押后,她也乐的轻松,只骑马跟在后面,裴虞回城换乘骑马,落在后面,和她低声说:“庐阳王养子,竟然当真也和你有几分相像。”
  李令俞:“是吗?”
  裴虞提醒她:“上都城这一阵怕是不能安生,你小心着些。尤其是庐阳王父子。”
  李令俞:“听说今日卫国公也会参加宫宴,不知国公爷近来是否安好?”
  裴虞掌吏部,最是清楚朝中人事的调动了。
  “劳你挂心,父亲安好。”
  李令俞放眼望去,看着前面浩浩荡荡的人马,突然开玩笑说:“你想想,将来你们裴家,也是这样的仪驾。问鼎后族,三世不衰。是不是觉得,今日陪贵人,也没那么意难平了?”
  裴虞问:“你当真这么想?”
  “我是不是这么想不重要,只要你们各位大人顺心就好。”
  裴虞看她一眼:“那我就谢师弟吉言。”
  进城后,羽林卫已经在城内巡逻,陈侯和庐阳王要直接进宫。
  在阊阖门外,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陈侯着人来叫她,她让段功先清点人马带回北宫,自己一个人上前去见陈侯。
  等她到陈侯面前,庐阳王正回过头,她看清庐阳王的脸的那刻,直觉心砰砰跳,没来由的心慌。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那庐阳王养子果然也和她有几分相像。
  她赶紧低头,不敢再张望。
  因着要进宫陈侯交代她:“你可以回去了。”
  “是。”
  她俯首不敢再多看,退后几步,转身退出人群。
  隐约听见陈侯和庐阳王说,陛下已经在等你了……
  等她退出人群,远远望去,只见他们已进了阊阖门。
  她回北宫交差,苏绎并不在。
  蔡荃见她归来,笑说:“庐阳王回来了?”
  “是,臣等已将人护送至阊阖门外。”
  蔡荃轻叹了声,什么话也没说。
  她正准备要走了,蔡荃突然说:“你没见着王爷?你是真的和王爷有几分相像。”
  李令俞:“贵人在前,我不曾靠近。”
  蔡荃以为她遗憾,安慰:“会见到的,过几日庐阳王定然会到北宫来。到时候就能见了。”
  李令俞此时并不想见。
  她和庐阳王实在生的太像了,站在一起,更明显。
  有些证据,是真的没办法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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