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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就是不讲武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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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虞见李令俞手里握着刀,身上沾了血,心中一紧,呵斥:“都给我散开!”
  李令俞见他来,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姝娘受辱,她绝不能忍。


第62章 柳家事
  谢鹏程的长子; 谢鸿带着谢家一众子弟也到了,挡在人前,原本守在厢房外的家仆们; 已经被李令俞挥刀大伤,如今围着她的,没有家仆。
  李令俞知道今日不得善了; 她自己也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转头将身上背着的李姝交给阿符,说:“阿符; 我把姝娘交给你,待会儿你不用管我,只管带着姝娘回家,媛娘要是有事,我惟你是问。”
  阿符一声不吭只点点头; 接过李令俞背上的人,背在自己背上。
  李令俞这才紧了紧手里的刀; 刀尖在地上划了一道,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环视了一圈眼前的人; 说:“若是不怕死,那我今日就在柳家杀个痛快!”
  她提着刀,步步向外走,谢鸿和柳恪带着人; 到底是她怕这幅杀红眼的样子; 步步退着,越退越慢……
  谢鸿威胁她:“你当真今日要赌上满门犯这等大罪不成?”
  李令冷笑:“我的满门,怕是你不配与我赌!”
  裴虞正要出言时; 门外有大批人进来; 是段功奉苏绎之命来寻李令俞; 段功进了园子就高喊:“圣人有召!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段功带着几十名神策军,个个带刀,在场的没人敢拦着,李令俞心急媛娘,不想和他们痴缠,便顺着段功开的路,转身跟着段功,带着家眷全身而退,扬长而去。
  让柳家留下的人恨的咬牙切齿。
  柳恪和谢鸿正要发作,裴虞见神策军还没走完,高声呵斥一声威胁到:“都紧紧自己的皮!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不掂量掂量吗!究竟犯了什么事!眼里还有没有律法了?别光盯着李令俞,她自然有陛下和圣人处置,你们可未必有这等隆恩!各位好自为之!”
  他毕竟身份在,柳家不敢得罪他,谢鸿恨的眼里滴血,但依旧不敢反驳他。
  他索性,直接让人将柳宅围了起来,只准进不准出。
  一个时辰之内,李令俞应该能理清楚这事,到时候,若是还是不行,他再做替他描补。
  薛家的几个儿子确实都来了,因着为李令俞而来。
  今日泰半学子都是为李令俞而来。
  只是来了后才知道李令俞没来,但有众多学子在,薛家几个小子们也不好直接走了。
  没想到李令俞真来了,竟然是这样的场面,一时间被困在柳家不得出。
  再加上薛宓哭的撕心裂肺,薛家几个儿子也是对柳家烦的要命。一面又叹息,李令俞确实是大丈夫。
  今日大半学子,不仅见了李令俞,也见识了她的杀伐决断。
  李令俞回了府,大柳氏跟天塌了一杨,哭得快昏过去了。
  李黛今日才见识了,李令俞的权势,才懂得什么是杀出来的功名。见日见了血,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她招揽着几个小的,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李姝进了房间,李令俞才小心翼翼将裹着李姝的披风拿开,李姝外衣不见,但春衫单薄,身上穿了一身李黛花大价钱买下的用越州绫的边角做的贴身衣服。
  李令俞这才算是终于松了口气。
  路上阿符说的严重,她以为姝娘已被侵。犯,一时间才怒不可遏。
  可即便是戏弄猥亵,对李姝来说,也跟天塌了一样。
  这个世道,不给女子活路,没有女孩子能看开这件事。
  李姝此时呆呆的一句话不说,哭也不会哭。
  李令俞哄她:“姝娘别怕,拉着你的那人,已经死了,另一个,哥哥剁了他的手,也划了谢元娇的脸。你且记住,今日是你和谢元娇起了争执。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李姝看着她,呆呆的,哭的悄然无息,点点头。
  李令俞不忍看她这幅模样。
  她确保人没事了,才起身出了门见李黛就站在门外,李令俞嘱咐她:“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姝娘。她暂时没事,只是被戏弄了一番,吓坏了。我现在要进宫一趟。”
  李黛追着问:“那你怎么办?你杀了人,当真没事吗?”
  李令俞:“没事。”
  但,这次不死怕是也要退层皮。
  李黛说:“我这次定不会乱走,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我定然当好姐姐。”
  她也吓着了,今日见了血,家里的人都吓坏了。
  李令俞看了眼窗内,又说:“你告诉她,人生这么长,不要为了区区几个小人,就和自己过不去。天下之大,她若是以后不想呆在上都城,那就出去看看天下壮美之景。我带她去看江南之景。十几岁的小孩子,被几个杂碎戏弄不是什么大事,有仇报了就行了,不必放在心上。若是被一个小小的上都城困住,像什么样子。我教了你们这么久,若是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那就枉费了我的心思!”
  李黛一时间,听得情难自抑。
  不要为了区区小人,和自己过不去。
  她一直都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李黛只管和她重重点头。
  李令俞见她这样,心里并不怪她,怕她自责,就拍拍她肩膀说:“阿姐提起精神,母亲性情绵软,遇事也是一味的哀哭,我顾不上你们,家里还需你坐镇。我阿娘本分,但终究不曾出过家门。”
  主要是小柳氏胆子小,没你泼辣。镇不住场面。
  李黛抹了眼泪,嘱咐她:“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李令俞出门前,遇见小柳氏刚从大柳氏院子里出来,见她出门,追着喊:“幼文!你不会有麻烦吧?”
  她离得远远的,冲小柳氏一笑,哄她:“阿娘,我先出门一趟,晚间回来。”
  就像寻常一样。
  小柳氏看着她挎着刀,身形单薄,大步出门去了。
  李令俞站在门外,问段功:“你来寻我,圣人知道吗?”
  段功:“知道,小蔡大人怕出事,给蔡督事报了此事。”
  李令俞想,那她必须先去北宫请罪,然后才能给萧诵告状。
  等她到北宫,萧雍已经不肯见她了。
  她在玄武殿外跪了片刻,将事情来龙去脉写清楚,让蔡荃转交给圣人。
  蔡荃无奈说:“大人这是何必?”
  李令俞肃着脸,只答:“谢家与我不对付,只管冲我来,但是伤我家人,我不能忍。我防不住那么多人,若是镇不住谢家,以后还会有人来欺负我。”
  蔡荃被她说的心里十分酸涩,劝她:“圣人一听你竟然鲁莽成这样,十分失望。”
  李令俞就说:“得圣人提拔,于朝廷有用。这些恩我该肝脑涂地以报圣恩。但我家妹妹只有我这一个哥哥,我若是不能看护好她们,就如我头顶没有瓦砾。我不能当作无事发生,我有愧于她们。”
  蔡荃一面十分赞赏她的血性,一方面又叹气,她领着北宫的神策军出去作乱,杀了谢家的儿子。
  这要是闹起来,事情闹大了,就难看了。
  她这是凭一己之力,将两宫和朝廷都搅了个天翻地覆。
  李令俞磕头朗声说:“我要先去见陛下,为我妹妹讨个公道。今日之责,起因不在我,柳家弄权,借着科考学子之名招揽结交京中世家,意欲何为!谢家纵容子弟出门作乱,伤人性命,罔顾律法!”
  谢鸿要是听到,都得骂她恶人先告状。
  她卡着七寸,非要闹大,即便是自己杀了人也要闹。
  裴虞若是帮腔,她也会拉着裴虞下水。
  这次谁也别想好过。
  她的最坏的打算,就是鱼死网破。
  她起身后,走了几步,又复回去跪下,给陈侯写了封信。
  吾妹性禀柔闲,得侯府青眼,而今我为罪人,但家风淳正,无不为忠。若侯府另有打算,望尽早告知于某。姻缘本是结两性之好,若不能和美,便不是好事。某绝无怨言。
  她将信写好,身边一时没有人,就托蔡荃说:“我一时无人可托,烦请蔡督事,帮我将这信,转交给陈侯。”
  蔡荃叹息一声,心中觉得她确实不容易。只是性情也实在是鲁莽了些。
  李令俞说完这才起身,北宫神策军就此归还,萧雍以后怕都不会给她北宫的权利了。
  等出了北宫,没想到段功还是跟着她,李令俞自嘲:“你去吧,回去给苏大人复命,就说我没听劝,杀了人,如今要去处理了。给苏大人惹了麻烦,对不住了。”
  段功却说:“臣只知道,臣的主人是你。”
  李令俞却看着他说:“你是自由的,我更不是你的主人。段功,你记住这世上有情意,但没有生而为奴这个道理。”
  说完就去了宫门前呈奏折。
  今日之事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令所有人都措不及防,京中更是毫无消息。
  李令俞到了铜驼街,进礼部官署,直奔办公室,潦草的写了一份十分严苛的奏章。
  首参柳恪,再参国舅谢家。
  结党营私,招揽学子,罔顾人命,教子无方,酒后失德……
  纵女放浪,非世家德行所容……
  等她再折返到阊阖门外,求见陛下时,京都衙门的人终于勘验了现场,柳家的大门终于能打开了。
  里面的人也终于可以出来了,裴虞没追上李令俞,等他到北宫外,李令俞已经到了礼部官署。
  裴虞这才折回官署,一路上他让自己冷静了片刻。
  将今日的事串联了一遍后,这才冷静了。
  死的是谢鹏程的庶子,残的是谢鹏程的侄子。还有谢元娇,李令俞的刀划了她的脸,裴虞也不知李令俞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他一时情急,等冷静了,才明白自己心切,去的太急了。
  立刻着人去叫了京都衙门的管事人,没等京都衙门的人来,他撤走了。
  他不能搅合进去,更不能和李令俞碰头。
  若是将来在陛下面前闹起来,当事人的话不能作数,京都衙门的人来得又太晚,没碰见李令俞,就不敢指摘她。
  这样一来,容他说话的空间,就有了。
  更何况柳家的宴,确实人员复杂。
  这样想了片刻后,他才稳稳坐在官署中,等着消息。
  他甚至想,李令俞,你若是聪明些,进北宫就不要出来。
  可李令俞此时已经跪在太极殿之外了。
  谢皇后一身常服,跪在太极殿外求见陛下,为谢家主持公道。
  萧诵握着手里的奏折,被李令俞气的几欲发昏。才刚刚赞了她进退有度,做事颇有章法。
  她才因为科考的事,给自己长脸了。
  结果呢,她扭头就给他闯出大祸来。
  李令俞并不惧怕,人是谁杀的并不重要,她是为求公道,杀人她认,但说她无缘无故闯进柳家杀人,那她不认。
  萧雍见蔡荃进来,就说:“你又要替她说好话?”
  “圣人一眼就猜中了,老奴倒是不为说情,只是感叹一句,李令俞十分辛苦,一家生计,生死荣辱,都在他一人身上。”
  萧雍没好气说:“博取功名,哪个不是这样?”
  蔡荃犹豫着,将手中的呈词递给圣人,说:“她说今日之事,她实在不能忍,若是谢家于她有怨,只管冲她来。但背着她,对着家里的女眷下手,她就是明知死路一条,也不会放过谢家。”
  萧雍听得一时被这话怔住了。
  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
  萧雍问:“她还在外面跪着?”
  蔡荃将满篇奋笔疾书的行书呈表放在桌上,答:“李大人之后写了信让我转交给陈侯,就离开了。”
  萧雍一时没忍住骂了句:“自作聪明,死不足惜!”
  蔡荃直到圣人是想护着她的。
  萧雍骂完后又说:“信呢?”
  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张纸。蔡荃不好打开,但萧雍讨要,他就将信递给萧雍。
  萧雍看了眼,又骂道:“妇人之仁!”
  骂完后,却又说:“你去给慵之送信吧。”
  那就是意思蔡荃将此时告知陈侯,让陈侯出面护她一二。
  蔡荃响亮地答了声:“诶。”
  蔡荃出了殿,苏绎就进来了。
  苏绎将军中的公文整理清楚后进了殿中,萧雍问:“李令俞今日之事,你知道吗?”
  苏绎:“臣撞见她匆匆出去了。”
  苏绎没提另派神策军去接她的事。
  “你看,一旦不看着她,她就能闯出大祸来。”
  苏绎没吭声。
  萧雍转头又说:“谢家,到底了差了点意思。”
  这是他为自己儿子择的泰山,他看不上谢家。苏绎确实不能评价谢家,只说:“谢鹏程大概是为太子着急。”
  萧雍冷哼了声,再没说话。
  谢惠荫因萧诵没有立刻处置李令俞,因着娘家人身死,一时间激愤不已,就用了凤诏,将李令俞关入了北台狱中。
  李令俞听到两仪殿的凤诏,心中竟然一松,谢惠荫终究棋差一步,忍耐心不够。
  谢鹏程戴罪之身,自知理亏,竟然不敢在萧诵面前理论,不敢告到陛下面前,却撺掇着皇后去告状。
  而今,皇后求陛下不成,先将她下狱。
  谢家权势,凌驾在了萧诵之上。
  可见她杀了谢家子弟,让谢惠荫也发了疯。
  萧诵中午还被李令俞气的头昏,等晚上,不见他动作,李令俞竟然入了狱。
  这事谢皇后不会善罢甘休,李令俞知道。
  所以就看到时候,谢家会记下多大血本来除她。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的时机太巧,就会无形中偏离它本来的模样。
  这事到晚上,已经是众人皆知。
  柳恪得罪不起谢家,听闻李令俞下了狱,便开始寻御史台之前的同僚,上书弹劾李令俞。
  柳家的宴会,本是极尽所能,招揽人才,结果开始没多久,就发生了人命官司。还连带着柳家也成了众矢之的。
  柳媛哭喊着,她夫君谢巡的右手被李令俞一刀斩下。失血过多,至今人命不保,她看都不敢看那个断掌的伤口。
  谢元娇右脸从眉骨开始到下巴血痕,血糊了满脸。
  而谢巡那个堂弟,当场毙命。
  她知道她该恨李令俞,可如今她心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恨谁。
  柳媛哭着问母亲:“阿娘!我该怎么办?阿娘告诉我,我如今该怎么办?”
  谢氏的脖子也被李令俞划破了,她早已六神无主,李令俞拎着那把刀,那个眼神,至今想起来都让她觉得胆寒。
  柳媛服软哭着说:“我去,我去求姑姑,我去求姝娘,我去求黛娘,我怎么办?”
  柳茜却质问姐姐柳媛:“谢家兄妹背后捉弄欺负李令俞和姝娘,你到底知不知情?”
  柳媛哭着说:“夫君只说捉弄一番……”
  柳茜性情泼辣,但知道利害,顿时骂到:“这谢家人果真好不要脸!”
  “住嘴!”
  柳恪进门瞪着女儿,后说:“你明日归家,认真照顾好你夫君!身为谢家儿媳,照顾夫君是本分!不该背后非议长辈!”
  谢氏不敢违背柳恪的意思,柳媛六神无主,只管哭。
  薛家却闹了个热闹。
  晚间薛洋从官署归家,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归家第一件事就说;“把今日赴宴的人,全都给我叫出来!”
  架势就是秋后算账。
  一排儿郎,最后站着薛宓。
  薛洋指挥管家:“一人十杖。”
  管家舍不得打,齐刷刷的郎君们,迟疑说:“十杖可不轻。”
  薛洋怒气:“我还嫌打的轻了!不务正业,也学会饮酒作乐了?我可不想有一日被人告到陛下面前,说我教子无方,纵女放浪!”
  一排子侄们吓得赶紧跪下。
  薛宓哭着开始讲事情原委,她今日受了吓,先是被姝娘不见的事吓唬住了,后又被李令俞杀人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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