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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就是不讲武德-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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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心思太急切了。”
  曹印也不评价,叹气:“毕竟满朝都知……”
  陛下寿数有限了。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才是最不可接受的。
  李令俞叹气。
  不等她翻旧案,萧诵也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
  机关算尽,与天争命,徒劳一场。
  说不清楚,是谁的运。
  正说着,曹印的夫人过来了,曹印估计是真的刚回来,还没有吃晚饭,老妻是来送饭的。
  进门见李令俞在,也是一愣。
  李令俞起身忙行礼:“曹夫人。”
  曹夫人细细看她,然后不动声色和曹印交换了眼神,温声说:“快坐吧,准备了些吃的,你们边吃边聊吧。”
  李令俞异样,笑着应承着,听见曹印的妻子说:“朗儿今日来信,都到家了。”
  曹印喝了口茶,说:“知道了。”
  曹夫人再也没说什么,就先走了。
  等曹夫人走后,曹印说:“明日你怕是要去太极殿,陛下如今急切,看意思,是想让新科及第的学子入朝观政。”
  愣头青需要有人带着他们,倾囊相授。
  李令俞诧异问:“裴虞,裴大人没回来吗?”
  “回来了,裴虞如今领着吏部正值,且领着河东的政务。”
  李令俞惊讶:“陛下如今,这是强行提拔。”
  曹印没答话,隔着灯火看她一眼,沉沉问:“彭定西的事,你查到了?”
  李令俞犹豫中,颔首。
  “我没有证据。”
  曹印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查不到那么多东西。
  他也低声说:“当年事,莫要查了。”
  李令俞便看着他问:“大人知道‘我’是谁?”
  “不知。”
  李令俞想,他应该是清楚了。
  她见曹印没有敌意,便说:“曹大人,云奴早就死了,如今是李令俞,没人能查到。”
  曹印惊讶地看着她,大概是没想到她是云奴。
  “简直胡闹!”
  李令俞只说:“我生下来就是李家唯一的儿子,六岁拜在宋彦光,宋先生门下。读书十载。这都是事实。”
  曹印只觉得不可思议,她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几年。


第74章 家中
  原来曹印一直以为她是三哥。
  三哥只比她大一岁; 可能没人想到,她是云奴,没人想到她装了十几年; 胆子如此大。
  两人良久都不说话,李令俞解释:“当年大概是圣人的旨意下得太突然,谁都没逃出来。”
  曹印被她提起; 脸色一哀,问:“谁把你带出来的?”
  李令俞微微笑了下:“我不知道。”
  她至今都再没见李尚; 李尚都未必知道是谁把孩子交给他的。
  曹印一时间对她的身份不太能接受,直到一盏茶后,他才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确实没人能查到你。
  李令俞也不多解释; 因为曹印先对她释放了善意,她也投桃报李。
  “陛下像是想废太子了; 这几日已经处理了几波人,我拦了几次都拦不住; 若不然,如今就召陈留王监政了。陈留王一旦监政 ,就等于闹到明面上了,太子一脉必会反击。”
  李令俞问:“曹太后如何说?”
  “曹太后如今倒没说什么; 她自然是力推陈留王监政。”
  “看来陛下和曹太后达成一致。那谢皇后能握着曹太后什么把柄?能让曹太后想杀我?”
  曹印惊愕看她; “什么时候的事?”
  曹印被她一惊一乍的说法吓得不轻。
  “我离开上都城前。”
  “你确定?”
  “确定,我走后,圣人怕也是查出什么了; 若不然蔡荃不会离开圣人身边; 如今蔡荃已经病了有些日子了。”
  这是曹印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怀疑,“会不会是曹太后知道你……”
  “不会。”
  曹印恨的提不起心绪,长叹:“查出来又能如何……”
  李令俞犹豫后问:“当年,豫章太子当真谋逆了吗?”
  曹印其实并不知道,即便这么多年,豫章太子谋逆案都是禁忌,谁都不能碰。
  “怕不是。”
  李令俞没想到他答的如此干脆。
  就直言:“当年彭定西是因为收到了豫章太子的私信,盖着私印,所以才铤而走险回京看太子。随彭定西回京的人说,跟着他回京的,有卫国公的弟弟,当年他年纪很小,身边跟着两个护卫,但这两护卫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随行的人也说不清楚。彭定西暴毙在相州,隔日相州就有了上千兵马,彭定西便立刻被定了罪。大人不觉得,当年的事太巧了吗?”
  曹印想起太极殿那一夜,缓声说;“确实巧了。”
  李令俞便不再说了。
  曹印问:“你想如何?”
  李令俞问:“若是我说,我要争个输赢,大人觉得呢?”
  “胡闹!”
  李令俞:“我不想一辈子套着皮囊活着,一辈子担惊受怕,保不齐哪一日被人发现是逆贼之后。我的身家性命不能一直握在别人手里。”
  曹印:“那也不能争……”
  哪有女子争权的。
  李令俞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她的目的很简单,我暂且不用你帮忙,但你也别挡我的路,命运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最踏实。
  曹印确实并不阻止她。
  两人之后聊起户部的钱粮,夏收的收成,一直聊到很晚,李令俞才起身回去了。
  她前脚刚走,曹夫人后脚进了曹印书房,问:“可是她?”
  曹印看着老妻良久,才说:“纤芸,她是云奴。”
  曹夫人惊讶的看着他,一时间被这个消息怔住了,皱眉不可思议说:“怎么可能……”
  云奴出生的时候,河间王已经被封太子,又喜得千金。
  云奴的满月十分盛大。当时很多人都抱过她。
  云奴小时候确实生的十分可爱,若不然,当年的庐阳王也不会特特写信让太子将女儿送到江南,直言要亲自教云奴丹青启蒙。
  当年的云奴,是最受宠的小公主。
  她怎么可能是,云奴。
  曹夫人一时间有些热泪盈眶,轻声问:“她,是怎么死里逃生,活下来的?怎会成了小郎君……”
  曹印沉默良久,并没有答话,只是说:“她品性志坚,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苦。将来未必没有大造化。”
  曹夫人一时激动,但压着声音说:“什么造化?她不是郎君,这样偷生,若是哪一日被发现了,怎么办?”
  “所以,她才想要寻一条正大光明的路。”
  曹夫人一时间听明白了。握着曹印的手,
  李令俞可不管曹印夫妇如何看她,回家的路上她还在想,萧诵如今怕是不会得罪她。因为萧诵在北境的投资可什么都没了,曹燮一死,萧诵和北宫就两立了。
  现在只有她是两宫之间的纽带,且她去过北境。
  萧诵不但不会得罪她,还会继续给她权力,甚至更大,因为她年轻,上面自有人会压着她,料定她翻不起大浪……
  萧诵和萧雍,真的是父子。做事有时候很像,利用人的心思也很像。
  等她归家已经很晚了,小柳氏还在她房间里等她,见她回来,放下手里的针线问:“要不要喝点汤?”
  李令俞温言:“不用等我,阿娘早些休息吧。”
  小柳氏温柔的笑着,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问:“在北境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李令俞想起严柏年,心里失笑:“没有。”
  小柳氏不懂,但也不追问,又说:“那,之前传的那门亲事,还做不做数了?”
  李令俞:“没有这门亲事,不过是谣传。阿娘不要当真。”
  小柳氏皱眉:“怎么会,那薛家娘子说的头头是道……”
  “她又来家里了?”
  “你不在家的时候,她常来陪姝娘,姝娘这才好了很多。黛娘也懂事了,一直操劳着家里。”
  李令俞问:“那你呢?”
  “我?”
  “阿娘过的如何?”
  小柳氏不好意思说,便给她讲:“你出事后,柳家被遣返回颍川了,柳家夫人来过家里一次,黛娘便和夫人生了好大一场气,好久都不肯和夫人说话。她又忙不过来,我便跟着她去布庄帮忙,这些时日早出晚归,忙久了也有些滋味了。”
  李令俞问:“阿娘若是喜欢,只管跟黛娘出去忙。家里就这些人,交给姚娘子和周娘子便好了。”
  小柳氏和李黛一起帮忙,李黛还给开了工钱。她手里也有了钱。
  李令俞见她说话始终吞吞吐吐,像是没说完,也猜不透她的意思。
  便闲问:“婶婶最近回来过吗?”
  因为她冷处理了方氏这件事,倒是让方氏的日子彻底太平了,李朱姐弟大部分时间在家里,有时候也去那个酒肆。没有人问责,也没有轻视,只当寻常事后,反而让这件事发生的顺理成章。
  “她好像是有孕了。”
  小柳氏话语中不无羡慕。
  也就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方氏活得才叫舒畅。
  李令俞一时间也顾不上她,改口问:“黛娘的生意如何了?”
  小柳氏:“挺好的,黛娘是天生适合做生意,什么料子到她手里,她都能清清楚楚,哪里产的,质量如何。”
  “可有人骚扰她?”
  “那倒没有。”,只是有人盯上她了。
  原本她也没当回事,那人说自己是城统营中的武将,来布庄裁衣,原本家里的布庄并不裁衣,李黛会做生意,便雇了两个做针线的娘子,住在店中,尤其是给郎君们做衣服,单身汉们图个便利。
  那武将那日来,小柳氏便是让做针线的给他量身,那武将便问她;“你是老板娘?”
  “不是,这是我家的店。”
  小柳氏生的清秀,人也端庄大方,并不显年纪,那武将不知怎的就上了心,隔三差五就去,她本来没察觉,但李黛注意到了,以为那人是看上了自己。
  直到后来那武将直言要聘她,李黛才知道误会了,将人痛骂了一顿,打发出去了……
  李令俞看她不好说,便说:“没有就好,阿娘没事就早些歇息。”
  小柳氏知道她累了,赶紧起身说:“我说的忘了时辰,你奔波了一路,快早些歇息。”
  等小柳氏走后,问阿竺:“阿娘遇上什么事了?”
  阿竺也不清楚。
  不多会儿李黛听说她回来了,过来寻她。等李黛过来,李令俞先问:“我阿娘遇上什么事了?”
  “别提了,一个泼皮,非要聘柳娘子,日日到布庄来裁衣,被我痛骂一顿才打发走了。”
  她说完又说:“明明我比柳娘子小那么多。他眼瞎吗?”
  李令俞问:“那人干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
  李令俞记下了,看小柳氏的意思,未必没有心动,只要家境过得去,对小柳氏好,她肯定是不会反对。
  “只要阿娘愿意,他人品性好,对阿娘也好。其他的不重要。”
  李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眼神里都写着‘你疯了不成?’。
  “你这叫什么?背着父亲,把他的妾嫁了?你这是把自己的亲娘嫁了,你不怕别人骂你吗?”
  李令俞无所谓说:“把你接回家,我怕过人骂我吗?为姝娘杀了那渣滓,我怕过人骂我吗?”
  李黛语塞,李令俞确实为家里的女眷操碎了心,家里有这样的哥哥,上都城谁不夸一声她们姐妹命好。
  但这个事情真的过分了。
  她居然想嫁了自己的娘。
  这想法也太惊世骇俗了。
  李令俞也不废话,直说:“父亲在那边,已经又娶了妾室,这会儿怕已经都有了孩子了。我怕家里人听了不好受,替他担惊受怕那么久,所以就没提,周娘子也才这个年纪,总不能将她们圈禁在这个院子里一辈子。”
  李黛听着又觉得这么说,也对。
  父亲竟然又有了新人,让她心里有些黯然。
  她这些时日和周娘子和柳娘子打交道,时间久了,也觉得她们人挺好的。
  一时间叹气,也不知道说什么。
  李令俞;“你去打听打听,那人是哪里人。你们不拘是谁,只要出嫁,我都备嫁妆。”
  李黛没好气说:“你是累昏头了吗?怎么会想起把自己阿娘嫁了?”
  李黛原本的事也没说,还莫名其妙揽了个差事,要给柳娘子打听夫家。
  这都什么事?
  李令俞终于能睡了,但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也不知道严柏年是不是到平城了。
  她在这头想着严柏年,严柏年确实到了平城,他赶路日夜不歇息,和在并州养病的柔弱样子完全不同,这日午后终于进了平城。
  城内戒备,他进了都督府,确实累了,倒头就睡。
  等醒来严择川已经在等着他了,见他满面疲倦,问:“你又急着赶路了?”
  兄弟两个十分亲厚,严择川比他大的多,十分疼他。
  严柏年也不惧兄长,说:“没事,就是路上耽搁了。回来的晚了。让父亲知道,又是一顿好打。”
  严择川瞪他一眼,知道他的把戏,伸手抓着他衣领,想看看他的伤,严柏年一扭身,告饶:“真没事了,我保证生龙活虎,阿兄记得替我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
  严择川见他只是疲累,确实看不出来病气,就说:“你也知道你胡闹!一个人单枪匹马,不要命了?父亲一听你受了伤,恨不得去并州把你提回来。”
  严柏年哪敢让他看伤,他前胸、肩上、背上全是李令俞的手笔。
  热血青年,毕竟是愣头青,称不上纯熟,几乎是贴身肉搏,只管畅快,悸动是真的,痛也是真的痛,满足也是真的满足。
  这可万不能让父兄看见他身上的小伤,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严平骏还在城外营中,严柏年便说:“我明日去城外见父亲。自行领罚。”
  严择川又怕父亲真的打他,就说:”你明日等我,我也去营中。”
  严柏年听得眉开眼笑:“谢阿兄!”
  严择川笑骂了声,嘱咐他早些歇息,也去睡了。
  严柏年等兄长走后,这才掏出怀里的玉,这是李令俞贴身戴着的玉,被他偷偷解了来。
  第二日一早,李令俞要去进宫,果不其然,等她进了太极殿,萧诵围坐在榻上,她进殿看了眼,殿中已经有人了,裴虞就在殿中。
  萧诵面色蜡黄,瘦的有些脱相,但双目炯炯有神,刘琨站在榻前守着萧诵。
  萧诵见她第一句话问:“北境如何了?”
  李令俞如实答了,萧诵关于九边之镇的战事,只有李令俞说的最清楚,也最详细。他如今病着,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圣人授意,故意让李令俞来和他解释的。
  再恨,他们毕竟是父子。
  但没人能猜透两宫的心思。
  萧诵听完后,大概是很满意,微微笑着。他这些时日难得面上带笑:“不错,这趟你辛苦了。”
  仿佛是他派李令俞去北境监军的。
  殿中的裴虞看着她,见她对答如流。猜她大约是心情不错。
  萧诵便说:“朕这些时日精力不济,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才俊,一等一的好儿郎,如今当立起来,替朕分忧。”
  李令俞心下了然,俯身:“愿为陛下分忧。”
  萧诵满意,微微笑着说:“这些时日,新科及第的学子们也学的差不多了,改日朕见一见,看有什么好苗子,这一辈中,你和景宜做事最是稳妥不过,到时候你们就带带他们。早日给朕挑一些人出来。”
  李令俞没想到萧诵急切成这样,他确实不敢把年轻人给朝中老臣带,就怕把人带成世家的私臣。
  所以才让她和裴虞领着实习生。
  自古书生,难忘知遇之恩。
  其实这样做最好,但是萧诵这样做是最无奈的。
  他时日不多了,至今给储君留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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