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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就是不讲武德-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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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家自然是正主,但东宫无后……”
  无后可是大忌。
  那位住在两仪殿的才人,也即将临盆。
  如今两仪殿和华林园的争端,已经是放在台面上了。
  曹印忍了很久,还是问:“华林园,为何要……”
  李令俞听懂她的意思了。
  李令俞丝毫不惧,直说:“大人,我觉得,当年的事,怕是一个局。”
  曹印没有说话,自那夜在太极殿守夜后,他心里也明白了。
  两人对这个话题并不深谈。
  李令俞喝了口酒,又说:“我这几日怕是没时间,过几日要去北邙山祭陵,我如今领着北邙山神策军的兵马,要陪陈侯和庐阳王同去。怕要耽搁些日子。”
  曹印也知道,便说:“该去,去了后上柱香。”
  李令俞不在意地说:“人死如灯灭,我上不上香,都无所谓。”
  曹印却认真看着她说:“不,你应该去,你父亲、母亲,兄长们,都在那里。”
  李令俞惊愕。
  “不是被诛吗,他们怎么会……”葬进帝陵。
  “圣人在太昌九年,将他们葬进了自己的陵旁边。”
  李令俞冷笑:“这是,心中有愧吗?”
  曹印叹气,但什么都没说。如今想来圣人的种种举动,怕是心里有愧吧。
  她难得在班悠闲,并且和曹印喝酒吃烤串。一直闲聊到很晚。
  回去后,家里人都回来了,李黛见他回来便说:“我把柳娘子出嫁需要的锦缎、花色布匹全买好了。就差下聘定日子出嫁了。”
  李令俞见她嘴上吐槽,但也是个操心爱张罗的命。
  李黛说完就说:“咱们家的女儿都让你给养废了,没有一个做针线的,到时候出嫁的时候,你花钱雇做针线的绣娘去吧。”
  李令俞便说:“城里说不准会新开一条商业街,你要不要铺子?要的话我给你定一个。”
  李黛立刻说:“要!什么时候开?开在哪里?不行了我多买两个铺子,不开了也可以租出去。”
  李令俞心想,古往今来,没人不喜欢买房子。
  “只是刚听到有些风声,不着急,到时候给你买。”
  李黛见她不着急,便说:“别担心,家里的妹妹们出嫁,布庄里有做针线的,我全包了。行了吧?”
  李令俞笑起来,做买卖的人嗅觉未免太灵敏了。
  “不用你花钱,都记我的账上。”
  李黛这才开心了,“秦周的媒人说过几日送纳吉连带聘礼一起送来,到时候就定下日子,按照这个急切劲儿,估计最迟下个月就成婚了。再说这都不是头婚,为图过日子,也都没那么多细讲究。柳娘子好命,嫁过去就能当家,还不用伺候婆婆。”
  李令俞见她唏嘘,就说:“我这些时日实在没空,你就受累,看着办吧。”
  李黛见她这样嘴软,又开始心疼她:“你说你,外面要忙那些大事,要见陛下,回家还要操心家里这些事,你怎么那么大的心?”
  李令俞问:“那怎么办?你看咱们家,也没个拿主意的人,我不操心谁操心?”
  李黛都觉得她不容易了,“算了,反正有我,你别管了,忙你的去吧。别把陛下交代的差事办砸了就行了,咱们家可都指望着你。”
  李令俞逗她:“陛下交代的差事也不好做。今天进宫,还听了顿训。”
  李黛自动过滤了,一听她见了陛下,就好奇问:“宫里当真是白玉的地,纯金的瓦吗?”
  李令俞笑起来:“那倒也不是。就是贵重一些,石头铺地,瓦盖顶。”
  李黛问:“陛下生的怎么样?像真龙天子吗?”
  “就那样吧,比外面的人白净些。”
  李黛失望说:“我要是哪天见一见就好了。从前在黄家,那个废物整天陛下长陛下短,说的神乎其神,把朝中的大人们,也说的神神秘秘的。反正都十分了不得。听你这么说来,好像也没那么所谓,谁也没有生出三头六臂,没那么可怕。”
  “就是,只是他们运气好,投胎到了帝王家。你要是投生好了,也是公主。”
  李黛悻悻:“我算什么公主,我生来就是贱命。”
  “胡说什么。”
  李黛又笑起来:“对,我的命也不能说多坏,你看我如今,虽然没有嫁进高门,但是我自由啊,而且你也有出息了,我也不算差。”
  李令俞笑起来。
  正说着,结果袁兆宗来了。
  李黛见他提着酒进来,就说:“又来看姝娘了?”
  袁兆宗被她大胆的话臊红了脸,呐呐说:“我……来看幼文……”
  李黛觉得他可爱,大笑起来,也不打搅,起身去了。
  李令俞觉得李黛现在这样很可爱,但袁兆宗是真的怕李黛,提着酒放在桌上,和李令俞说:“你几番涉险,我都没帮上忙,十分惭愧。”
  “孔章不必这样说,你看我不在家,家里女眷有你照看,我也很放心。”
  袁兆宗被李黛刚才臊了一句,有些心虚。
  李令俞见他害羞成这样,便说/;“我家姝娘如今退了亲,阿姐急着给她定亲,想在这次及第的学子中寻一寻……”
  “不成!”,袁兆宗一听急眼了。
  李令俞笑吟吟问:“为何不成?”
  袁兆宗却问;“姝娘为何退亲?是不是因为和谢家的事……”
  “和谢家的事,算是一个契机吧。重要的是,姝娘拜托我去退亲。”
  袁兆宗立刻起身,说:“幼文,我今日的酒就不喝了,我先去准备准备……我改日再来,我先去寻媒人……”
  一时间竟然激动的语无伦次。
  李令俞都没来得及留他,他便奔出门去了。
  听得阿竺都忍不住都笑起来。
  第二日,李令俞果真上了折子,关于太子生辰的事。
  其实也不是她写的,是前院专管的人起草的,她直接就递上去了。
  结果,萧诵看到了,但也没把差事给她,而是让方从晔去操办,直言他的鹿鸣宴办得妥帖,想必深谙此道。
  这么听来,这话就不是好话了。
  第三日李令俞陪陈侯和庐阳王去了北邙山祭祖。
  这是她第一次去北邙山,北邙山的神策军在她手里也不过才不到半个月,她正好此行去北邙山营中看看。
  这次她带着礼部的人,连同李肃。跟着王爷们的行驾一起到北邙山祭祖。
  因为是先帝祭日,还有一些宗室的人也跟着。
  路上萧诚不想在马车里,便和她一起走,毕竟是少年,边走便和她介绍:“山里景色十分壮阔。你到时候能画一幅画吗?”
  李令俞提醒:“怕是不能偷窥帝陵。”
  萧诚也反映过来了。
  李令俞又说:“不过可以画一点小景。”
  反正要在这里呆几天,只要不忙,就可以。
  萧诚听得眉开眼笑。
  当日祭祀的仪仗摆起来,她一个人去了趟神策军的营地。
  北邙山神策军的指挥使叫苏震,是苏绎的侄子。这里的神策军原本在蔡荃手中,但调令在苏绎手中。
  萧雍深谙此道,要调动北邙山的神策军,蔡荃和苏绎两人才能调动。
  苏震大概收到了苏绎的嘱咐,见了她十分恭敬,北邙山驻军五千,在山里操练,挺清静,营中新兵老兵夹杂着,兵头子们一看就是战场上下来的。
  她也只是在营中看了眼,没有停留,便下山了。
  帝陵山脚下有别院,来的人都住在别院里。
  庐阳王上次来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现在来,便是现成的房间。
  其他宗室的人毕竟远了,就是陪同的。住得稍微有些远。
  陈侯的父亲也陪葬在先帝的陵墓旁。
  萧诚惦记着她的画有些时间了,见父亲和侯爷下棋,便来寻李令俞,李令俞还在听着礼部的人和她商量明日祭祖的事项,见萧诚进来,她便说:“剩下的按照先例吧。你们先去准备吧。”
  等人走了,萧诚便自来熟说:“今日午后没事,要不……”
  李令俞见他一刻也等不得了。
  她自己也难得清闲,便笑着说:“让我先整理整理带的东西。来的匆忙,舍妹给我准备了一箱子。”
  萧诚丝毫没有架子,纯好奇,凑过来看她那一箱子颜料。
  见了她打开行李,像是打开了宝盒一样。
  盒子里的颜料,和另一箱子里的各种纸,白麻布,和一盒子笔。
  萧诚好奇拿着抹刀问:“这是什么?”
  李令俞:“油画的工具。”
  她带着萧诚,去了别院后山的山涧。
  水彩的逼真非常能抓得住人的眼球。等她将绿色调出来,各色的绿,鲜艳欲滴的翠绿,草色深绿,波光粼粼的河水……
  萧诚越来越沉迷这种新的画法,静悄悄的一直陪着她。
  她画得很快,水彩的要素框架搭建起来,萧诚赞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画法。果然完全不同。”
  两人等傍晚才回去,一进别院就听见陈侯问:“一整日不见你们。这是去哪了?”
  萧诚还沉浸在水彩的色彩中,“和小李大人去后山了。”
  李令俞便说:“闲来无事,小殿下好奇,便去写生了。”
  陈侯见她背着画具,便说:“胡闹,怎能差遣小李大人。你父亲等你多时了。”
  话语里都是对小辈的亲昵。
  李令俞只当没听见,
  说着几个人进院子,萧诚先进去,见了父亲便说:“李大人不愧被称作丹青鬼手。”
  庐阳王笑起来问:“在侯爷书房看到那副油彩画,你不是就这么夸的吗?”
  萧诚被说的不好意思了,但仍然说:“亲眼看着她画,还是不同。”
  李令俞进来,便说:“今日画的潦草,送小殿下了。”
  她如今嘴甜的的很。
  萧诚便接过画,展开问父亲:“你看,就是后山的山涧。”
  庐阳王问:“那你想好送小李大人什么了吗?”
  陈侯也赞了句:“确实漂亮。”
  萧诚回头便说:“我有一副江南游春图,等回京就送给你。”
  李令俞并不把这个当回事,这几天确实难得清静。
  但她也没想到,就在她在北邙山的这几天,京中出了大事。
  方从晔原本为东宫举办生辰宴,到东宫见太子,结果萧祁拒绝了。
  但两仪殿的那位才人那日正好生了,陛下喜得千金。
  皇后便提议乘着这个时机,宫中许久没有喜事了,喜庆一番。
  但第二日曹太后就病了,陈留王在华林园侍疾,皇后邀请了曹贵妃。
  这是谢皇后这么久,第一次和曹贵妃正面交锋。
  这孩子洗三礼,正是太子生辰,皇帝也在。陈留王陪母妃出席了这场宴会,太子和他同桌。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家宴。
  但蹊跷的是,宴会后,陈留王和太子双双中毒。


第77章 北邙山
  宴后各自归家; 太子和陈留王才被发觉中毒,宫中不敢隐瞒,当夜宫门四门紧闭; 萧诵发了狠言:“务必给朕查。只要能找出人来,生死不论,朕要结果。”
  这样的事发生在宫里; 确实是稀罕。
  李令俞并不知道,此时京中的很多人都卷进去了。
  她正陪着庐阳王祭祖; 进了皇陵,众人祭了先帝,才散开。
  陈侯去隔壁祭拜他父亲了。
  她和萧诚跟着庐阳王,穿过南山道,到豫章太子墓前; 庐阳王带着他们来祭拜那位谋逆被诛的豫章太子。
  庐阳王温声和他两说:“你们两是小辈,替我上柱香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温和; 也没有情绪。
  萧诚依言上前,李令俞却站在那里; 看着碑龛并不动作。
  墓碑上写着依次葬着豫章太子,太子妃,和他们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萧诚见她没跟上来; 大概觉得好奇; 回头看她。
  她只作不知,静静看着,无动于衷。
  她想时间久了; 她自己也进去这个角色了。仿佛这里真的葬着她的父亲、母亲和三个兄长。这种感觉很奇怪。
  庐阳王也不催; 只是温和看着她; 等着她。
  李令俞想,庐阳王今日带她来,怕不是偶然,果真聪明的人,都是不动声色的。
  她偏头看着庐阳王,轻声问:“从我们第一次见,你就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萧诚顺着她的视线,又回头看着父亲。
  庐阳王并不答话她的话。只说:“礼部侍郎陪同祭祖,上香吧。”
  “那你和我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鸡同鸭讲,谁也不听谁的。
  萧诚见她不动,便自己上了香,磕了头,也不说话只是将香递到她手里,她就那么握着。
  庐阳王看着她说:“你跪下。”
  李令俞听话,便跪在那里。
  “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所以不适合做太子,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
  李令俞脸上无惊无喜,“即便不适合做太子,也用不着赌上全家性命。到头来一家人齐齐整整都在这里。”
  包括她。
  庐阳王:“到底进了圈套。”
  “为什么会和圣人生出嫌隙?”
  “为钱。”
  李令俞听得只觉得荒谬,天家父子,最后为了钱反目,可笑吗?
  庐阳王没什么唏嘘,说话也不带什么褒贬,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天兴年,文豫太子病逝后,圣人大病了一场,便开始修道炼丹,大修道观,最后越来越盛。豫章太子监国后,灭了很多道观,河东遭灾,国库空虚,人祸到底犯了天灾。”
  监国的太子,到底有了权力,可修道的圣人却还是君王。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家无父子,到底逃不过这个结局。
  而豫章太子之后,除了宫中,城中道观全被毁,到处大修佛寺,这就是为什么城中有这么多寺庙的原因。
  李令俞叹了声气,像是认了,她调查了那么多,可是说来说去,杀人是圣人,那道旨意是圣人发出去的,就算是圈套,那也是父杀子,与其他人何干?
  她跪在那里,上了香,结结实实磕了头。
  萧澈看着她,目不转睛,萧诚看到父亲眼里的水光。
  连着祭拜几日,李令俞要陪这些贵人们待满时日。
  她倒是难得清闲,呆在山里,闲着就给严柏年写信,也不知道他的伤如何了。
  结果第三日,京中匆匆有人来寻她。是北宫的人。
  她这才知道宫里出事了。
  陈侯一听,顿时着急,陛下可就只有两个儿子。
  这是大事。
  庐阳王倒是毫无反应,只是诧异看了眼报信的人,他从不参政,自然也不过问这些,陈侯也知道他的性子。
  但十几年前的惨案,让他家破人亡。
  李令俞便告罪:“臣有事在身,便不能陪两位了,剩下的事,王爷只管吩咐礼部的人。”
  庐阳王也不出言相问。
  李令俞跟着来人,快马加鞭回了北宫。进承明门时,便已经是城门禁严,她还是用令牌进来的,进了北宫,见气氛有些不对,她随口问:“蔡荃蔡督事好些了吗?”
  那内官答:“还是老样子。”
  李令俞不落忍,等进了紫宸殿,萧雍不在,还在玄武观闭关。她心里冷笑,也不再说,便回了东明殿,苏绎见她回来便问:“宫里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李令俞以为他怀疑自己:“我这不是才被叫回来,我上哪知道去?”
  苏绎也不恼,十分好脾气说:“陈留王怕是有些不好。”
  李令俞听得惊讶站起身:“怎么会?”
  她即便后来不怎么见陈留王,但这人确实不错,对她多有关照。
  苏绎叹气:“若是陈留王出事,陛下,也怕是……”
  李令俞心说,按照萧诵的心性,十几年前他是很有谋略的,心也够狠。只是如今这个下场,怕不是遭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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