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惹春腰 >

第107章

惹春腰-第107章

小说: 惹春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雾兰抿住唇。
  她忘不了那晚惹得他生气,最后她一个人拎着食盒在雪地里独行的事,
  雾兰鼻头发酸,摇了摇头,头一次对主子撒谎:“他,他待我很好,想让我尽快离开,可我还想继续伺候您。”
  她心里明白,一旦她离开了主子,提督怕是连那份虚假的温柔都懒得给她了。
  “我这种酒鬼,有什么好伺候的。”
  春愿自嘲一笑,叹道:“兰儿,今儿我再给你说一遍,你自己掂量下。裴肆是太后的肱骨,眼瞧着是风头无两,可党争哪有善终的。瞧我,被伤至此,再瞧你的干爷陈银,什么都没做,极力保持着中立,可还不是落得个抄家灭门下场,被发配去守陵了。”
  “奴婢都懂。”雾兰低头落泪,她晓得这次提督狠狠踩了陈干爷一脚,更知道提督从始至终对她无情。
  “可是奴……身不由己。”
  春愿不想再说,她也懒得再去看什么梅花了,刚准备喊邵俞掉头回行宫。忽然感觉身上不对劲儿,脸红心跳,眼前阵阵发黑,眩晕得很。
  更可怕的是,她身子就像一点点烧开的水,酥/酥。麻/麻,又滚烫得要命。
  “邵俞!”春愿喝了声。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像呻,吟。
  马车顿时停了。
  车帘子被人从外头掀开,邵俞举着灯笼,身子凑进来,发现主子状态不对,亦急了:“殿下,您怎么了?”
  春愿脑子跟浆糊似的,邵俞近在眼前却看不清,双蹆间那种难言的欲汹涌而来,她不由得往开扯衣裳。
  “不清楚,我难受。”
  “您是不是喝太多了?”邵俞紧张地问。
  “不知道!”春愿整个人都歪下去,像团麻花似的扭曲着。
  她的意识正在渐渐散去,脑中闪过最后一丝冷静,“周予安的酒,好像,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邵俞拍了下大腿:“奴婢记得有一瓶是补酒,不能多喝的,当时给您收起来了,您,您喝了吗?”
  “不知道,我忘记了!”
  春愿浑身像被无数蚂蚁噬咬般,抓住邵俞的胳膊:“去,去找唐大人来,快去!我快撑不住了。”
  “是。”
  邵俞慌得满头大汗,提着灯笼就下马车了。
  刚下去,邵俞就变了脸,他哪儿都没去,就这般笑吟吟地等着。
  里头的声音有趣极了,主子连吟带喊地叫唤,雾兰哭着问主子到底怎么了。
  渐渐的,主子就没声儿了。
  邵俞小指挠了挠下巴,已经到寒梅园了,这儿植了上百棵名品梅花,先帝喜梅,命人建造了这个园子,闲暇时过来品茗赏花。他朝前扫了眼,今儿随行的两个侍卫,是裴肆早在年初就暗中安插进府里的暗卫,最近才同他联系上。
  而裴肆呢?
  邵俞手里的灯笼被寒风吹得晃动了下,他打了个哆嗦,抬眼望去。
  从寒梅园深处走出个挺拔俊美的男人,他踏着积雪而来,正是裴肆。
  邵俞眼里含着讥讽,摇头笑,恭顺地让出条道。
  裴肆点了点头,径直走向马车。
  他两指夹住车帘子,一点点掀开,借着清冷月光往里瞧,她完全跌倒了,像瘫泥似的,眼睛上翻,嘴里往出吐着白沫,自行将衣襟扯开,痛苦得手脚抽筋。
  而雾兰似乎昏死过去了,她艰难地抬眼,发现提督居然在眼前,无力地挡住主子,摇头哀求:“不要,不要……”
  裴肆没理会雾兰。
  他拽住春愿的胳膊,像拉死狗似的将女人扯了出来。
  裴肆横抱着女人,他给邵俞使了个眼色。
  邵俞会意,招呼那两个侍卫,赶车,带着车内所谓的“贵人”,去各处散心了。
  ……
  裴肆心跳得极快,他已经很多年没尝过紧张是什么滋味了。
  寒梅园深处有几间小屋,先帝在时,冬日偶尔过来赏花歇脚,先帝驾崩后就废弃了。
  他抱着女人,一路走去,足尖踢开正中间的屋子。
  屋里很昏暗,只点了一盏豆油小灯,桌椅还是昔年样子,许久没有人过来打扫了,蒙了层尘。
  裴肆将女人安放在床上。
  他立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药性发作。
  这玩意儿本出自周予安,单用是迷香,和酒一块用就是烈性春。药,当初褚流绪就是这么对付唐慎钰的。
  现在……
  唐慎钰是练武之人都能中招,更别提春愿一个小姑娘了。
  裴肆不禁失笑。
  此时,她头发全都披散下来了,身子扭曲而痛苦,口中的白沫淌到黑发上,额头满是汗,青筋都冒出来了,嘴里喃喃不知胡说些什么。
  裴肆略俯身听,听见她都神志不清了,还念着“大人”“大人”。
  “你叫谁呢?”裴肆双臂环抱住,冷漠地望着她,却笑得温柔。
  春愿难受得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忽然,抓住只凉凉的东西,好像男人的手,能让她身上的热痛稍微好受些。
  裴肆抽回手,冷眼看着她,毫不客气地讥讽:“你说你贱不贱,甘心被人利用,明明晓得自己被骗了,下午还腆着脸去拉他的手,晚上又喝成了这副德行。”
  春愿抽泣着:“你帮帮我……”
  裴肆不为所动,垂眸瞧去,她的鞋子掉了一只,右脚赤着,在大脚趾上戴着只小小的金环。
  “那你得跪下求我。”裴肆忽然想捉弄下她。
  “求你了……”春愿浑身滚烫,不自觉地扯开衣裳,她想扯掉肚兜,却没力气,怎么也扯不掉。
  裴肆坐到床边,俯身,替她除去外衣。
  裴肆心跳不已,手背轻轻划过她通红的侧脸,想起她曾经和唐慎钰那般私相授受,甚至还有了孩子,就忍不住嘲笑她:“你呀,不止贱骨头,还是个淫。妇,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2…15 22:51:51~2022…12…16 22:3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海灵儿1瓶;


第109章 良心早都被狗吃了
  春愿似完全失去神志了;身上的那些蚂蚁像着了火,灼伤了每寸肌肤,她想找块冰镇一镇;于是极力将衣裳扯开;让腊月的寒冷扫除她身上的滚烫。
  可这点凉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试探去抓身上的那些火蚂蚁,索性去捅蚂蚁窝;可根本无济于事。那些火蚂蚁最终成了汹涌的烈火;把她整个人都淹没。
  春愿急哭了。
  裴肆就这般“观赏”着。
  她像搁浅的鱼般,垂死挣扎,做出种种让人面红耳赤的举动。
  他似乎嫌看不清;于是起身,将桌上放着的那盏小油灯端来;站在床边,静静地看。
  “救我……”春愿带着哭腔;掐住自己的脖子。
  裴肆的脸在微弱灯光下,半明半暗;明明长了张俊美无俦的脸,偏生那双眼又阴又狠;他无情地嘲笑着:“佛堂本是清静地;你存了邪心,在菩萨眼皮子下和唐慎钰偷情鬼混;结果衣衫不整得被我抓了个正着,多狼狈。”
  他左手端着油灯;右手往下除自己的衣衫;不一会儿;上半身就赤了;他有一副和斯文面庞相反的健硕体魄,笑着问女人:“你说你,是不是在犯贱?”
  春愿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神迷离,胳膊伸向男人:“救我……”
  “呵。”裴肆嗤笑了声。
  他是个很记仇的人,想起六月初的时候,这女人和唐慎钰在未央湖决裂争吵,他好心好意地去给她撑腰,把她从水里救起来,用船桨砸了唐慎钰。
  她怎么做的?她非但不领情,还打了他一耳光。
  裴肆把小油灯放在床边的小灯上,他坐下,指尖扫过她的脸,轻轻还了她一耳光,她的头顿时扭转过去。
  “你还敢不敢了?”裴肆颇生气地问。
  春愿只觉得脸上划过抹冰凉,跟前有股淡淡的冷茶香,冲得她头晕目眩,她抓住那只冰凉的手,按在自己着了火的心口,松了口气。
  裴肆面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打量着她,在这静谧而昏暗的寒夜,她就像一朵被雨洗过的玉兰花,绽着幽香,楚腰纤细得一只手便可掌握。
  裴肆忽然想起了那天,他在弄月殿的暗道看到的。
  她擦洗着心口的樱桃红酒,怀里抱着小耗子,小耗子顽皮而懵懂,去吃那抹兔儿眼睛……
  裴肆呼吸沉重,他也去吃。
  春愿疼得哼了声。
  在这瞬,她似乎清醒了片刻,依稀间,她看见眼前有个男人,周遭太黑了,她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便用力往开推他。
  裴肆紧张得要命,坐着不敢动,她,她清醒了?怎么可能。
  “是谁?”春愿颤声问。
  泪眼模糊间,她看见男人肩头纹着条长了獠牙的黑蛇。
  是他。大人。
  春愿精神松懈了,瞬间,她又被火吞没,疯了似的去抱住这个有黑蛇纹身的、熟悉的男人。她很爱他、又恨他,也想他。
  “你怎么,不亲亲我?”春愿吻着他的耳朵。
  “你希望我亲你么?”裴肆嗅着她头发的冷香,手指卷住她颈后系着的肚。兜带子,慢慢地抽开。
  不等春愿回答,他捂住女人的眼睛,一把将油灯熄灭,俯身下去。
  小屋顿时陷入片黑暗当中,惟有地上的小小炭盆,绽放着微弱的红光。
  外头寒风肆虐,将梅花树枝吹得左摇右摆,枝折花飞。
  里头也差不多。
  ……
  过了许久。
  久到风渐止,久到月西沉,久到炭盆里的炭火熄灭,屋中又寒又静,床边的脚蹬上散乱着衣物,厚重的床幔落下,遮掩住春光。
  床榻上,两人共盖一席棉被。
  只是一夜间,裴肆眼里不再阴邪冰冷,略带点疲惫,不过更多的是狂喜和满足。小春愿就像呆呆笨笨的小耗子般,头枕在他胳膊上,后背紧贴着他,蜷缩在她怀里。
  她身上的药劲儿还没有彻底散去,哪怕昏睡过去,犹难受得小声哼唧,秀眉痛苦地蹙起,冷得发抖,霸道地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裴肆大拇指轻轻揩着她小腹的那道刀疤。
  他发现她有个小习惯,怕痒,会不自觉地身子往后躲。
  等她往后躲的时候,那么他就往前迎。
  裴肆吻了吻她后肩的那朵小小梅花纹身。
  他从六岁遇到义父以后,性命前程就由不得自己了,及至十六岁入宫后,彻底失了自我。
  如今,他总算放松了片刻、做回了自己,甚至,找回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欢愉。可他心里清楚,这份短暂的欢愉是偷来的,用肮脏手段算计来的。
  他甚至不明白这半年自己是怎么了,就跟着了魔似的。
  从对付首辅党开始接触她,到周予安告密,慢慢地查她、在暗处观察她、了解她。
  她是个骗子,可她不骗感情。
  她出身卑微低贱,可她却有高贵的忠诚品质。
  她看似娇媚柔弱,性子却像玫瑰的刺一样。
  在这座长安城,虚伪和狠毒可以活的潇洒而自在,有多少醉生梦死的人,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
  他裴肆是这样,唐慎钰、周予安是这样,夏如利、万潮都是这样……自私点、狠毒点、装糊涂,就会活得很舒服。
  可偏偏。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选择活得清醒而痛苦。
  她与这座城,格格不入。
  裴肆绝不承认自己喜欢她,他只不过是在玩弄所谓的公主,在宣泄,在报复唐慎钰当初掌掴他之仇。
  他紧紧抱住女人,抱住天亮后就不属于她的女人。
  “要怪,就怪你那天给我撑伞。”裴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头埋进她的黑发里,轻声呢喃。
  正在此时,外头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
  裴肆瞬间回复那个冷漠的提督,他迅速穿上中衣,替春愿盖好被子后,一气呵成地下床,弯腰拾起地上的大氅。
  他匆匆穿上大氅,大步朝外走去,刚打开门,刺骨寒风便迎面袭来。
  裴肆担忧地朝后看了眼,赶忙关上门。
  朝前瞧去,邵俞手里打着灯笼,携带雾兰走了进来,就只他们两个。
  雾兰精神萎靡,头发散乱,眼睛几乎哭成了肿桃。
  裴肆轻咳了两声,将大氅裹紧了些,看向邵俞,问:“解决了?”
  邵俞颔首,看了眼黑黢黢的纱窗,挑眉一笑:“屋里冷么?”
  裴肆冷哼了声,转身便往屋里走。
  谁知就在此时,雾兰忍无可忍,“你站住!”
  裴肆一愣,转过身,立在木台阶之上,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秀美文静的女人。
  腊月罡风直往人裤管里钻,裴肆搓了下发凉的胳膊,大步走向女人。
  雾兰只觉得一股迫人的寒意迎面袭来,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他头发稍有些凌乱,身上带着股浓郁的酒味,还有殿下素日喜欢的苏合香味。
  这不是她认识的提督,他是高高在上的青松上的雪,从不沾尘,怎么会做这样可怕又无耻的事!
  雾兰身上的迷香并未彻底解了,头还有些昏沉,她含泪,愤恨地瞪向他。
  “怎么了。”裴肆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
  “你对她做什么了!”雾兰手指向屋里,压声嘶吼。
  其实她心里清楚,过去两个多时辰了,提督脖子上有三道明显的指甲抓出的血痕,左手的小指上,戴、戴着殿下脚趾上的那个小金环。
  雾兰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嫉恨,她才是提督名正言顺的妻子啊,可她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指责他:“她可是公主。”
  “那又怎样呢。”裴肆嗤笑。
  “我要带她走,我要去向陛下告发你们!”
  雾兰手捂住口哭,恨得浑身发抖,闷头便往里冲。
  可走到门口,她猛地停下脚步,扭头望去,邵总管怀抱着汤婆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而提督,他很平静,甚至面含微笑,静静地立在原地,寒风吹来,吹起他身上裹着的大氅,他里头穿得中衣薄而透,雾兰惊诧地发现,他是男人。
  裴肆发现雾兰的惊慌,他淡然地将大氅重新裹好,笑着问:“怎么不进去了?”
  雾兰泪如雨下,双臂无力地垂下。
  其实早在提督第一次主动来公主府探望她,同她说话十句里有九句有关公主,那时她就该明白了。
  雾兰纠结得想死,里头是主子,外头是提督,她进退两难,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抬眼瞪着裴肆:“如果我进去,坏了你的事,你不会放过我家人,对么?”
  裴肆摇头讥笑,迅速与邵俞交换了个眼神,大步朝屋里走去,在路过雾兰的时候,特意停下,故意问:“现在,我又要进去了,你要管么?”
  雾兰手攥住衣角,只是低头哭,一句都不敢说。
  “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所以,你后半辈子会过得很好。”
  裴肆推门而入,在关门的时候,他食指按在唇上,做出嘘的动作,低声道:“不要吵,我们累了,要休息。”
  等门关上的瞬间,雾兰的三魂六魄去了一半,她几乎站不稳,扭头,愤怒地瞪着黑乎乎的门,数次想要冲进去,却因为懦弱和“清醒”,而选择了沉默。
  可她还是恨。
  于是,她带着满腔怒火冲向邵俞,一把揪住那位殿下最信任的大总管的衣襟,压声叱问:“你早都和裴肆勾结在一起了?!”
  邵俞双臂摊开,将灯笼伸远些,以防在肢体冲突间把灯火熄灭了。
  雾兰双眼布满了血丝,唇剧烈颤抖着:“她待你不薄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邵俞笑笑,那张圆脸不论什么时候都看上去干净而富态,只不过眼睛里却尽是狡诈,揶揄道:“那么你呢,兰姑娘,她待你更不薄,还想法子疏通关系,赦免了你娘老子的罪,把二老接回京都,让你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