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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惹春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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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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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那个人有消息了么?
  如利事多;当晚就回城了。
  唐慎钰和宗瑞两个便暂时歇在了是非观的外院,不久下起了雷雨,如倾泻般;砸在那烧焦的残垣断壁上。
  这一晚;唐慎钰都没合眼。天蒙蒙亮的时候;派去平南庄子的人回来了,说他借口捉拿盗贼;仔细搜了遍;后又在暗处蹲守了几乎整夜,但都没看见任何异状。
  余毒未清,唐慎钰实在熬不住;便去睡了会儿。
  在梦里,他和阿愿在绣床上翻云覆雨;可忽然,身下人变成了褚流绪;那女人得意洋洋指向门。他扭头望去,恰巧看见阿愿站在门口;她绝望又愤怒,泪流满面地质问他:你不是说和褚流绪断干净了?为什么会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阿愿说罢这话;转身便跑。
  他急忙追去;发现到了处万丈深渊,阿愿就站在涯边;狂风将她的裙衫吹得猎猎作响。
  他疯了似的喊,回来;快回来。
  哪知;阿愿只是喃喃地重复一句话:你和杨朝临一样;都是负心人。杨朝临杀了小姐;你杀了我。
  说完,阿愿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别!”
  唐慎钰腿一蹬,猛地睁眼,原来是场噩梦。
  他浑身虚弱,手捂住脸,发现额头满是热汗,同时心也狂跳着。扭头瞧去,门大敞开着,日上三竿,天已大亮。
  外头蝉纳命嘶鸣,烈日将青石地烤的泛白。
  唐慎钰喉咙像着了火般干,他略弯腰出门,瞧见赵宗瑞此时立在观门口,正在和一个侍从说话。
  天太热,宗瑞把襟口扯开,脖子和额头汗津津的,手里拿着把大蒲扇,使劲儿地扇。
  见唐慎钰起来了,宗瑞命那侍从退下,他阔步走到院当中的一棵梨树下,坐到石凳上,朝唐慎钰招了招手,笑道:“到底是年轻人,恁贪睡,快过来吃点。”
  唐慎钰匆匆洗漱了把,走过去扫了眼,石桌上几道清淡小菜,一盆米粥,还有盘新鲜荔枝。他早已饥肠辘辘,舀了碗粥喝了数口,夹了筷子酸辣萝卜吃,问宗瑞:“刚跟您说话的小子,是昨晚上找褚流绪的吧?有消息了?”
  宗瑞坐下,摇动蒲扇给唐慎钰扇风,叹道:“和老夏昨晚上推测的一样。雁过也要留点痕迹,七八个王府顶尖高手,竟死活都找不着人。看来有人早都谋划好了,就是针对你的。”
  唐慎钰一口咬掉半只包子,立马就要起身:“我这就去趟平南庄子。”
  “别急。”宗瑞用蒲扇按住唐慎钰,温声道:“你现在还没查清周予安和褚流绪之间到底有没有龃龉,贸然过去,一则会打草惊蛇,二则若是早都策划好了的,你也找不着人,三则……”
  宗瑞凭着经历过数次政变的嗅觉,蹙眉道:“凭一个周予安,没那么大本事。我总觉着,这里边还有高人。”
  唐慎钰闷闷地吃着粥:“在京城的这几年,她从未谋算过我。忽然转了性子,固然有家中变故的一点原因,想必大头,还是被什么人挑唆利用了。”
  “正常。”
  宗瑞剥了颗荔枝吃,忧心忡忡地望向唐慎钰,笑着问:“前不久,你协助万首辅将户部尚书程霖拽下来了?”
  唐慎钰嗯了声:“程氏得罪过公主,那就是得罪陛下,被陛下惩治是迟早的事。”
  “不对。”宗瑞莞尔笑:“拽下程霖的根本原因,因为他乃郭太后的肱骨。”
  唐慎钰接过大哥手里的荔枝吃,竖起大拇指:“您心明眼亮。”
  “钰儿,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宗瑞手指点着石桌子:“你们在自寻死路!”
  唐慎钰挥了挥手:“没您说的那般严重吧。”
  宗瑞长叹道:“真到了严重那天,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说着,宗瑞警惕地环顾了圈四周,手按在唐慎钰腿上,压低了声音:“你觉得我成天到晚窝在王府里喂鸟,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万潮的野心很大,他要对付郭太后,就两招,一、离间宗吉和太后母子关系,二、剪除太后羽翼。他晓得宗吉心里对赵姎有愧,亦要找回燕桥,所以万潮利用陛下这点心思,想必很早就想好了鸠占鹊巢这招,让燕桥顶替赵姎,做了长乐公主。郭太后怎么可能同意,听说这半年多皇帝屡屡和太后怄气争吵,甚至几次三番有了离宫的冲动,是也不是?”
  唐慎钰颔首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宗瑞接着道:“紧接着,你们又用‘封公主风波’,着手对付驭戎监和威武营,瞧,打击了裴肆,威武营自此定额两千五百人,不再扩编。”
  唐慎钰喝了口米粥,坏笑:“我们做了这么多事?倒没看出来。”
  宗瑞用扇子棱打了下这小子,蹙眉道:“不等郭太后有喘息机会,你们先撺掇着皇帝废了德妃,转而开始搞诏狱,把程霖从内阁排挤出去。”
  唐慎钰挑眉:“难道还政给陛下,避免牝鸡司晨的祸患,不对么?”
  宗瑞一脸的愁郁:“万潮现在联合宦官对付郭太后,他自诩清流,要肃清朝野不正之气,难道将来不会对付太监一党?听闻他最近开始搞抑佛了”
  宗瑞双腿自然分来,缓缓地扇风:“豪强贵族土地动辄千百顷,他们晓得佛观僧侣不用交税服役,于是将地分割开,诡寄在佛观僧侣当中,以逃赋役。万首辅抑佛,那要把土地从豪强大宗嘴里抠出来。这就是万潮所谓的新政?”
  唐慎钰严肃道:“大哥你又不是不晓得,老百姓现在过得苦不堪言,非但无地耕,而且还要反过来被官府勒索,成倍缴纳赋税,以至于青州、利州一带屡屡发生流民聚众闹事,还地于民,难道恩师做的不对么?”
  宗瑞冷笑:“我只能说,万潮过于书生意气,把事情想的太简单!而今朝廷内后党、内阁、阉党斗争激烈,朝外豪强土地兼并严重,这盘棋早都走到了僵局,将来一定要破,才能立!”
  言及此,宗瑞握住唐慎钰的手:“老夏说,你很喜欢那位长乐公主,把大哥给你求得平安扣都给了她。听我的,年底成婚后与她去封地过日子,不要再活跃在朝堂了。”
  唐慎钰抽回自己的手:“那您的意思是,叫我背离恩师?将他一个人丢在长安?”
  宗瑞忧心忡忡道:“他后头还有一帮子听话的文官学子,缺你一个倒也无碍。钰儿啊,你想过没有,万潮这人执拗横直,叫他继续搞下去,肯定得罪后党、阉党、豪贵强宗以及与他政见相左的高官。届时,所有人一起反扑,他必死无疑,你呢?你怎么办?单单一个长乐公主保得住你么?这次褚流绪之事,很可能只是个很小很小的开端。”
  唐慎钰放下碗筷,他低下头,良久才道:“我和母亲都被他抛弃,母亲明明已经过上了安稳幸福的好日子,没想到,他心生嫉恨,又暗中逼死我养父,害得母亲愧疚自尽。姨丈和恩师教我、养我,唐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会去幽州,会一直留在京都。”
  ……
  几日后,六月十一
  午后下了场雨,天依旧灰暗低沉。
  公主府一派祥和,下人们清扫着满地的积水落花,商量着晚间该给主子奉上什么茶饭。
  春愿午睡起来后就有些头疼,她便去佛堂抄经,谁知心里烦闷,十句倒抄错了七句。
  自打初七进宫赴宴后,至今是第四天,她没见过一次唐慎钰。
  她派邵俞去衙署打听过,堂官说唐大人家中出了点事,似乎是他姑妈旧疾犯了,大人告假几日,在家侍奉亲长。
  春愿想着。
  他的姑妈,那便也是她亲人,既然晓得了,说什么也得去探望番。
  于是,初九那天,她特特宣了太医,亲自去唐府。哪料扑了个空,家中只有唐慎钰的表弟在,那孩子说,表兄带母亲出城寻医了,旬日内便回来,公主莫要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
  春愿心里发慌,总觉得出了什么事。
  昨儿一大早,就有个小孩儿送来个锦盒,说是位漂亮道姑呈送给公主的。
  道姑?
  春愿第一反应是褚流绪,记得初七那天,薛绍祖来报,说褚流绪自杀了。
  她立马派邵俞出城,去是非观瞧瞧。
  昨个儿下午,邵俞回来了,说是非观早几天前就空了,内院都烧成了焦炭,不见褚流绪和唐大人的身影。
  怎么回事啊?
  是非观到底发生过什么?好端端的怎会着火?
  难不成,唐大人杀了那女子?
  正胡思乱想间,外头的下人忽然来报,说唐大人来了。
  春愿心里一咯噔,刚放下笔,就瞧见唐慎钰大步从门外进来了。几日未见,他晒黑了很多,依旧俊朗,只是眉眼间含着抹淡淡忧色,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疲惫,丝毫没有初七进宫时的那种意气风发,更多的是过度的冷静和警惕。
  邵俞恭敬地行了礼,很识趣地退下了。
  “你……”
  “你……”
  春愿和唐慎钰同时开口,一种隐隐的不安萦绕在两人当中,谁都没说话。
  “用过饭没?”春愿柔声问。
  “用过了。”唐慎钰微笑着,自顾自地坐到了圈椅上。他斜眼瞧去,阿愿今儿穿了身正红色绣黑牡丹的宽袖纱衣,化了桃花妆,倒像个新娘子。
  这几日,他借口带姑母看病,实则在平南庄子、京郊、官道上仔细搜查,甚至京都也查了很久,一无所获。瑞世子亲自去扬州处理刘策那边了。
  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可他知道阿愿最近一直在找他,甚至找去了是非观,那么,这件事对她隐瞒?还是实话实说?
  “听说你姑妈病了?”
  春愿倒了杯凉茶,走过去,立在他身侧。
  他默默接过,喝了几口,并未言语。
  春愿有些讶异,往日见面,他总要痴缠一番,怎么今日倒没任何动静。
  “发生什么事了?”春愿手按在男人肩膀上,柔声道:“是不是褚流绪?初七那天褚氏自尽,而你也从那天开始离京的……”
  唐慎钰低下头。
  她真的很聪明,而且很敏锐。
  要不要说呢?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怕她多心,怀疑他和褚流绪真有什么。
  春愿见唐慎钰欲言又止,心知肯定是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了,她又走进了几分,环住男人的脖子,柔声道:“如果你不想说,那便算了,只要你好端端地在我身边,就好了。”
  唐慎钰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一把抱住女人,头埋进她小腹里,品咂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犹豫了片刻,深呼吸了口气,和盘托出:“记不记得那天褚流绪自尽,我让绍祖去寻我姑妈,让她去照顾那贱人?”
  “记得。”春愿轻抚着他的头发。
  唐慎钰仰头,望着她,定定道:“既然要做夫妻,那我不会隐瞒你任何事。初七那天咱们离宫后,我又和几个同僚喝了些酒,刚睡下,猛地记起姑妈还在是非观。于是紧着策马过去,原本,我是想盯着那女人连夜离开的。哪知,哪知她给我下了脏药,我,我……”
  春愿出身欢喜楼,晓得脏药是什么东西,心凉了一大截,手顿时停住,唇角的笑也凝固住:“你和她,那个了?”
  “不不不。”
  唐慎钰将她腰抱得更紧,忙道:“当时我醒后,发现自己和那贱人都不穿衣裳着,她说我糟蹋了她,要我给她做事,帮她夺回嫁妆。我,我一怒之下差点掐死她,后头把她甩出去,她的脸被碎瓷片子割伤了。事后我急忙回京找到夏公公和世子爷,我们几人冷静地分析过,我应当没和她发生过关系,她胳膊上守宫砂完全消除,这不正常,她其实早都有相好的了。”
  “那是谁?”春愿轻声问,她不知道,自己身子已经在发抖了。
  唐慎钰蹙眉:“我心里有个怀疑的人,还不确定,在查当中。”
  春愿再问了一遍:“那个人是谁?”
  唐慎钰低下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春愿见他这三缄其口又愤怒愁闷的样子,心里大体也猜到一个人:“是他,对么?周予安。”
  唐慎钰长叹了口气。
  春愿气得头疼,连退了几步,压着火:“我早都给你说他不安分,从他明里暗里讨好我、撩拨我就看出来了,他根本就见不得你好!”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那女人呢?我听邵俞说,是非观遭过大火。”
  “跑了。”唐慎钰头几乎要杵在双腿里,拳头砸了下桌面,“我最近一直在搜查她。”
  “你怎么能让她跑了。”春愿不由得声调拔高,捂着发闷的心口,苦笑:“是啊,若是那女人和相好的里应外合,存心算计你,确实要跑。”
  这种事她在欢喜楼见太多了,很俗气,但很管用,用身子和孩子逼迫男人给她名分地位,替她做事。
  春愿知道,现在不是发火埋怨的时候,她走过去,温声问:“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有没有在周予安家里找过?你可不能留下隐患,让她将来把你逼到绝路。”
  “你放心,我全都料理好了。”
  唐慎钰叹了口气,皱眉道:“予安那里我明里暗里搜了很多次,暂时没结果,所以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我现在在等另一个消息。至于褚流绪,她肯定是被什么人藏起来了,正是为了避免将来的祸患,毕竟她是在京都失踪的,而且此前我已经给她母家和舅家写信,说她马上回扬州。若是不见她踪影,怕她舅舅刘策和娘家人会吵嚷,若是有心人用此来攻讦我,将是个大/麻烦。所以,我托我托瑞世子帮我去扬州走一趟,在她舅舅跟前陈清原委利弊,不日,她应该就会“远嫁”幽州。将来她最好不要出现,若是敢出现,立马送去幽州,再敢出什么幺蛾子,立即绞杀,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本官面前了!”
  春愿点点头:“你顾虑的很全,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毕竟她是有头面人家的小姐,而且也是你未婚妻,在咱们定亲的当口失踪,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这样处理就很好,她家里人的嘴堵住,她也有了好去处,总翻腾不起什么浪花了。”
  “你不怪我?”唐慎钰颇有些震惊地望着女人。
  “怪你什么呀。”春愿笑着问。
  “就,就我被她看了,说不准还摸过了。”唐慎钰有些委屈。
  “嗨。”春愿摇头笑:“你都说了没发生什么,我信你。而且你被人算计了,是受害的那方,我不站在你这头,难不成还要反过来责备你?抛弃你?这才中了那些小人的奸计了。”
  说着,春愿轻抚着男人的侧脸:“我很高兴,你能把事告诉我,说明咱们交心了,你信我。但是,我今儿要说一句,如果查清楚这事确实是你那表弟背后搞得鬼,你可不能轻纵了。你若是不方便出面,我来替你治他!”
  “好。”唐慎钰松了口气,原来走出这步,说出来,并不是很难,他郑重地给春愿保证:“若查出来褚流绪
  身后的男人真是他,他在孝期胡来,是重罪,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春愿嗯了声,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去厢房冲个凉,过后咱们去荷花池那边用晚饭。”
  唐慎钰眉头松展开,总算雨过天青了。
  还好,阿愿是通情达理的。
  那么女儿那件事,将来寻个合适的机会,好好同她讲,兴许她也能接受。
  ……
  春愿倚在门边,笑看着唐慎钰大步离开,等他出了小院,她的笑顿时消失了。
  她理解,并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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