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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惹春腰-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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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伤,他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阿愿,她还好么?孩子还好么?
  从前,他毫无廉耻地用小姐的女儿来哄骗拿捏她,如今他要为人父,哪怕还没有抱孩子,但那种对孩子的焦心和慌张已经全全包裹住他。
  这事能过去么?
  唐慎钰身子前倾,双手捂住脸,苦笑不已,应该过不去了。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阵脚步声。
  唐慎钰立马坐直了身子,心想着是不是阿愿派人来传他。哪料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冷风夹杂着细雨丝争先恐后地往进挤,蜡烛晃了几晃,邵俞拎着个食盒进来了。
  “大人,奴婢记得您最爱吃鱼,特特嘱咐厨娘蒸了条鲈鱼。您几乎一整日水米未进,上午吃药后又吐又泻,快吃点热热的粥。”
  唐慎钰端坐着,冷眼看邵俞将菜布在方桌上,走了过来。
  “奴婢扶您。”邵俞把拂尘插在腰后,俯身要搀扶唐慎钰。
  “我没胃口。”唐慎钰抽回胳膊,忙问:“公主怎样了?”
  “好着呢。”邵俞叹了口气:“今儿着了凉,又呛了水,得亏之前日日进补着,身子底子好,这才保住了孩子。方才吃了药,睡下了。”
  唐慎钰松了口气,只要阿愿还在意这个孩子,那么说明,他们之间的矛盾和恩怨,还是有机会化解的。
  他扭头,看了眼左胳膊,饶是缠裹了厚厚的纱布,还有些许血渗出来,“邵俞啊,咱们算不算好兄弟。”
  邵俞心一惊,更警惕了几分,掐着分寸答话:“您和奴婢尊卑有别,奴婢不敢跟您称兄道弟,但过命的交情还是算的。”
  唐慎钰点头笑:“当初我和殿下有男女私情,加之殿下将来要封公主,她只会嘴上吟诗作对可不行,必须得实打实地读点经典,本官信赖你,所以才请大总管您在中间传递个消息,给她教点书。按理,咱们这样的交情,这回她要找乌老三,大总管您得知会本官一声吧?”
  邵俞晓得这天迟早会来,长叹了口气,“这事的确是奴婢的错。”他目光直白,毫不畏惧地望向唐慎钰:“只是唐大人,殿下对奴婢有提携照顾之恩,这回她千叮咛万嘱咐,说就是暗中找个过去的恩人,问几句话,怕您心里不舒服,不叫告诉您。奴婢真不晓得那乌老三会惹得您和殿下争吵啊。”
  唐慎钰笑着问:“那你现在知道什么了?”
  邵俞噗通声跪倒在地,手竖起发誓:“殿下谨慎,早早让奴婢准备了个地牢,昨儿她自己一个人进去问话的,我们几个都守在外头,没她的吩咐绝不敢打搅。后头殿下出来后,脸色好差,当即就让我们把那人杀了。”
  唐慎钰紧着问:“尸体怎么处置的?”
  邵俞道:“直接把地牢填上,埋了。”
  唐慎钰蹙眉,阿愿素来谨慎小心,她虽然深恨他,但并未在公主府质问,而是选择了人烟稀少的郊外皇家园林,后更是单独把他拉上小船,去湖心质问。
  这么说的话,此事到阿愿这里就掐断了?没有外泄?
  唐慎钰还是不放心,扶起邵俞,问:“那个地牢修在哪儿了?”
  邵俞颔首答:“在奴婢外宅的隔壁小院。”
  两个多年“密友”忽然谁都不说话了,各怀了曲里拐弯的心事。
  唐慎钰心里自是十分气恼,若邵俞没有揽下这事,哪怕事先告诉他一声,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争执决裂。
  那么,邵俞还能信么?
  他并未把不满和怀疑表现在脸上,笑着问:“本官有些不解了,殿下今儿说了句好奇怪的话,说有人在她跟前挑唆本官和褚流绪之间不干净,是谁呢?”
  邵俞立马警惕起来,没有慌,殿下现在正在用他,是不会在唐慎钰跟前出卖他。
  邵俞将拂尘抽出来,手捋着白丝儿,淡淡道:“奴婢虽说是公主府的大管家,可总有手眼到不了的地方,那些个大丫头背后个个有了不得的靠山,为了争宠,什么不说呢。”
  他不等唐慎钰诘问,反将一军,“奴婢晓得自己这回多事了,甚至是做错事了,如今惹得您和殿下争吵,这不,您也怀疑奴婢。但是大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奴婢虽是您的友人,可也是殿下的家奴。奴婢自问对得起您了,殿下昨晚上吩咐奴婢,叫我准备见血封喉的鸩毒,我瞧着她拒绝见您,而且也下了死命令,不许跟前的总管、管事和大丫头们和您有接触。奴婢心里怕出事,冒死给您擩了张纸条,并且暗中将那瓶鸩毒换成了能让人出现不适,但不会致命的药。”
  邵俞似有些生气了,冷着脸:“若是奴婢真叛了您,就不会换药,您这会儿早都归西了,哪有机会问责!”
  唐慎钰总觉得邵俞不太对劲儿,可这人话说的太满,他一时间还拿捏不住错漏。
  难道,真是他多心了?
  还是等回京后暗中查一下,这样才能放心。
  “你别恼。”唐慎钰手捂住小腹,苦笑:“殿下因为褚流绪那脏事,恨上了我,估摸着也不愿嫁我了,以后还得有劳你,多多照顾她母子,在她跟前替我说说好话。”
  邵俞暗松了口气,忙道:“这个是自然了,不用您说,若是奴婢照顾不好她,陛下的刀子就砍下来了。
  正说着,外头忽然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太监喘着大气儿:”总管,外头传来消息,陛下的御驾正往这儿来呢。”
  唐慎钰和邵俞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准备出去接驾。
  而就在此时,一声炸雷响起,雾兰的惊慌的哭声袭来,很快,门咚地声被女人推开。
  雾兰浑身被雨水浇透,哭的凄惨,身子颤抖:“总管、大人,你,你们快去瞧瞧吧,殿下她、她……”
  唐慎钰呼吸一窒,心似乎漏跳一下,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雾兰哭道:“小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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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不要离开我
  唐慎钰觉得自己耳朵肯定出问题了;要不就是雾兰在说瞎话。
  小产?傍晚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忽然小产!
  他绝不相信,这肯定是阿愿恨他;为了气他、报复他而编的谎话。
  一定是这样。
  唐慎钰疯了似的冲出去;这会儿大雨未歇;瓢泼似的,炸雷阵阵袭来;他直主殿那边跑去;这次,没人阻挠他了。
  刚奔到院子,他就愣住了。
  天浓墨般黑;主殿灯火通明,乱糟糟的;侍女们脚底匆忙,端着纱布、滚水往殿里走;亦有人从里头出来。
  这一进一出,缺了调度;一个端着铜盆的婢女被撞倒了,盆子里泡着条沾了血的手巾;红色的水撒了一地……
  两个侍女相互指责谩骂:
  “没长眼睛哪;赶紧让开,别让冷风钻进去了;若是冻着了殿下,让你全家吃瓜落儿!”
  “你敢骂我;邵总管都没骂过我呢!你知道我姑妈是谁么;她可伺候过胡太后!”
  “还提什么太后;赶紧把总管和雾兰姐姐请来吧;我看里头不太好。”
  ……
  唐慎钰就这般站在院正中,他的心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点一点往下沉,脸是冷的,眼泪是热的。
  怎么会这样。
  他昨天才知道自己要有孩子了,怎么才一天就没了。
  流那么多血,她该多疼。
  唐慎钰仰起头,看着那漫无边际的黑,这就是报应吗?
  如果是,那以后就报应在他身上,别再折磨那个小姑娘了。
  ……
  过了许久,雨渐渐变小,正殿里的忙乱也消停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天上零星飘几点雨,石缝里的蛐蛐儿被泡了一整天,如今终于能喘口气,窸窸窣窣地鸣叫着。
  这时,邵俞从正殿里出来了,他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臂弯跨着条干手巾,急步行了下来。
  抬眼瞧去,唐大人这会儿狼狈得很,浑身湿透了,头发和衣角还往下滴着水珠,脸色极差,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颓丧又悲伤,仿佛一推就能倒似的。
  “唉。”邵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双手把姜汤捧过去,谁料唐大人躲开了。邵俞自顾自地用手巾给大人擦头发和脸,“您这是何必呢,秋里的雨毒。”
  “她……”唐慎钰声音嘶哑,怔怔地望着正殿:“她还好么?”
  邵俞摇头叹:“正哭着,殿下很珍惜这个孩子。”
  “去看看她吧。”邵俞手按在男人肩膀上,低声道:“陛下很快就到,以后,您怕是很难再见到殿下了。”
  唐慎钰身形晃动,往前走了半步,忽然停下了。
  邵俞见男人这副模样,唇角浮抹难以察觉的笑,很快消失不见。
  “大人……”邵俞面含犹豫,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唐慎钰望向邵俞,问。
  邵俞忖了忖,从怀里掏出枚平安扣,玉质温润,红绳子褪了点色,显然是被人贴身戴了许久,“殿下让奴婢将平安扣还给您。”
  唐慎钰心如刀绞,鼻子酸堵得厉害,手颤抖着拿走平安扣,“她有没有说什么?”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
  唐慎钰扭头望去,前方火光闪烁,来了三十多个全副铠甲的威武营亲卫军,而最前头的正是皇帝。
  赵宗吉骑着汗血马,头戴二龙戏珠金冠,显然是焦急赶过来的,发髻被颠散了,披风早都湿透了,面颊少有些红,大口喘着气。
  宗吉利落下马,解下披风,丢在随行的黄忠全身上,挥手叫亲卫军退下。他攥着马鞭跑过来,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唐慎钰,眉头蹙起,什么话都没说,径直朝正殿奔去。
  刚进去,一股血腥味就迎面扑来,太监和宫人们早都跪下了,孙院判连是个五十多岁的花眼男人,这会儿大气儿都不敢喘,俯身跪在绣床边,身子瑟瑟发抖。
  宗吉疾步奔过去,他轻轻掀开纱帘,看见阿姐的那瞬,眼泪就下来了。她睡着了,小脸苍白如纸,眉头痛苦地皱着,眼边还残存着泪,整个人凹陷进厚软的床里,气若悬丝。
  “阿……”宗吉抿住唇,没敢叫醒阿姐,他放下帘子,给雾兰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守着公主,随之,他足尖点了下孙太医,轻手轻脚地退出正殿。
  刚出去,黄忠权就捧着驱寒汤过来了,温声道:“陛下,您淋了雨,快喝口汤祛下寒。”
  宗吉心里窝着火,恨得要拂掉这狗屁汤药,又怕玉碗落地声惊醒了阿姐。他忍着怒火,吩咐黄忠全,把相关人都带到隔壁的院子里。
  此时正值子夜,黑云散去,狼牙月冒出头来,带了几许清秋的冷意。
  宗吉俊脸阴沉着,阔步走在最头里,行至台阶下时停下脚步,刚转过身,就瞧见唐慎钰等人跟过来了,皆跪下地上。
  最近他忙着陪伴皇后,疏忽了阿姐这边,昨日听公主府的侍卫总管来报,说阿姐似乎和唐慎钰发生了龃龉,不许唐慎钰接近一步,后更是连夜出城去了鸣芳苑。
  下午的时候,侍卫总管派人回来报,说阿姐落了水,而唐慎钰受伤颇重,急宣了孙太医。
  宗吉冷眼看向唐慎钰,这人面如黄蜡,好像被抽了魂魄,狼狈得很,浑身湿透了,袖子紧贴在胳膊上,肩窝和小臂都出了血,确实受了重伤。
  这时,黄忠全搬了把罗汉椅来。
  宗吉怒喝了声:“没眼色的东西,拿走!”他走到孙太医跟前,冷声问:“公主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太医受裴提督密令里下了药,本就心虚,这会子腿软得要命,都磕巴了,“回、回陛下,微臣昨日给、给殿下诊诊诊出了喜脉,这个孕妇最忌心情大起大落,殿下今日悲痛欲绝,后、后头落了水,受了寒,那会儿……就小产了。”
  “没用的东西!”宗吉宽袖打向孙太医的脸,叱道:“真是好大的胆子,既诊出了喜脉,为何不第一时间给朕报!朕信任你,当初将公主的身子交给你调理,你竟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臣该死,臣该死!”孙太医以头砸地,不多时,额头就见了红。
  宗吉剜了眼孙太医,走向唐慎钰,他心里窝着火,忽然一脚踹向男人的肩膀,顿时,唐慎钰的伤就裂开,肩头慢慢被渗出的血染红。
  “虽然朕准许公主和你腊月初八大婚,但,不代表你可以胡来。”
  唐慎钰俯身叩首:“臣有罪。”
  “你自然有罪!”宗吉冷声喝道:“说,公主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她性情温和,一定是你做错事了。”
  唐慎钰不敢抬头,真正的缘故说出来,他死不足惜,可阿愿也会没命。
  他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不说话?”宗吉目光移动,落在跪着的邵俞身上,“你是公主府大总管,平日里和公主寸步不离,你说。”
  “这、这……”邵俞眼珠子左右乱看,和唐慎钰有了个短暂的眼神交流。
  “说!”宗吉龙颜大怒。
  邵俞吓得立马伏下身,想了想,磕磕巴巴道:“殿下许、许是恨唐大人和褚家小姐没有断干净。”
  唐慎钰暗松了口气。
  宗吉蹙眉,他印象里,六月的时候唐慎钰就把这门亲事了干净了。瑞世子向太后请旨,要送褚流绪回扬州,说当初是他做这个媒,如今也该由他去交割清楚。听说,那褚流绪已经远嫁幽州了,怎么又生出是非!
  “怎么回事?!”宗吉冷着脸叱问。
  唐慎钰面含痛苦,磕了个头:“褚小姐深恨臣,见不得臣尚公主,就在走的时候给臣下了药,臣,臣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唐慎钰知道,应该将事情说的更过分一点,才能将留芳县真相遮掩过去:“臣,臣左思右想,怕她将来出现惹公主不快,索性,就、就有意纳她为妾。”
  宗吉这下明白了。
  六月的事,八月才说,怨不得阿姐会生气。
  “肮脏的东西!”宗吉恨得啐了口,忽地瞧见唐慎钰手里攥着块平安扣,心里更了然,他走过去,一把将平安扣夺走,用力掼在地上,瞬间,平安扣就碎成两半。
  宗吉紧紧攥住马鞭,挽起袖子,扬起手,用力抽下来,第一鞭就抽在唐慎钰的嘴上,就算打死这薄情糊涂的畜生,都不足以抚慰阿姐小产受伤的心。
  “你知道她是个至情至性的痴人,怎么敢伤她!”宗吉毫不留情地抽打,骂道:“当初佛堂事后,你虽行事不端,好歹还挺身而出护着她,朕还当你是个良人,没想到竟做出这种事!既然那女子狠毒刁钻,枉你还是朝廷高官,竟黏黏糊糊处理不干净!“
  唐慎钰跪得端端直直的,承受着天子之怒。
  这是他该受的,是他欠沈小姐和阿愿的。
  “你太让朕失望了!”宗吉气恨道:“你既然有心纳妾,说明你早都和褚流绪之间不干不净,心里又要高攀公主,这才要托瑞世子把人送走,你太工于算计,太过薄情寡义!”
  宗吉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鞭子,只瞧见唐慎钰身上的袍子都被抽烂了,脸和身上多了几十条血痕,他累得连退了几步,推开过来扶他的黄忠全,用马鞭指向唐慎钰:“朕的阿姐,可不是宅门里忍辱负重的太太、夫人,她不会和旁的女子共用一个男人。朕当初就看不上你,现在依旧这么判定,你配不上朕的阿姐。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你行事这样糟污糊涂,看来不适合做指挥同知,现在立即给朕滚,最近不要再出现在朕和公主的眼前,滚回家闭门思过去。”
  宗吉转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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