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姐姐嫁入豪门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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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问:“你来拜师学艺?”
“当然,李老的网球是公认的牛逼,我来跟李老学技术的。”
“只是跟他学网球啊?”
“不然呢,还能有什么。”耳钉少年揉了揉鼻翼:“我来这儿蹲守好几天了,终于遇着李老今天有空,你可别想插队。”
白茵松了一口气,不是竞争对手,那就好。
这时,球场中的老者对他喊道:“年轻人,去给我捡球,我等会儿就和你练练。”
“好嘞!李老,我这就来!”
他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给李老捡球,满脸热忱,站在线外挥舞着球拍,模仿学习李老的发球、打球技术。
白茵为了跟李老套近乎,也拿出了网球拍,一边给李老捡球,一边陪着他练球。
即便是这样卑微的工作,也有不小的竞争。
身边的这个耳钉少年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累成狗了还能吹出一连串的彩虹屁,文采卓绝——
“李老,您可真是老当益壮、筋信骨强、耳聪目明、眼光六路啊!我们这些年轻人比您可差远了!你看看这女人,瘦的跟弱鸡似的,她配不上当您的对手,我来给您捡球!我来陪您练习!”
白茵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
她向来不肯认输,虽然捡球不如这竞争对手勤快,但好在她网球技术比他好,跟李老对打还能支撑好几局,倒也让李老打得痛快至极。
此后的好几天时间,白茵每天都来枫乐网球馆,陪着李老练球。
很烦的是,这耳钉少年居然也有毅力每天都来。
白茵坐在场地线外休息,忍不住问身边的年轻人:“你真的是来向李老学网球的?”
“对啊。”耳钉少年嫌弃地望望她:“你不也是吗?”
“我可不是。”
耳钉少年来了几分兴趣:“那你每天都来,比我还早呢,图什么啊。”
白茵努努嘴,望向正在和机器人对打的白须老者:“你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吗?”
耳钉少年茫然:“什么身份?”
“不知道算了。”
“说说嘛。”
“李纯风啊!华语乐坛的顶级词曲制作人,我是来跟他约歌的。”
此言一出,耳钉少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了?”
“被口水呛到了。”耳钉少年咳嗽着,脸都胀红了:“你…你来跟他约歌?你是哪家的经纪人?”
“我不是经纪人,我是明星!你不认识我吗!”
“我…我认识的明星不多。”
“我叫白茵。”她不爽地说:“你连我都不认识,我很红的!看过《霓裳》吗? ”
“没有,我平时看动漫比较多,不怎么关注国剧。”
“算了。”白茵不想和这男人东拉西扯:“只要你不是我对家派来的,一切好说。”
耳钉少年戴上鸭舌帽,八卦地询问:“你对家是谁啊?”
“你管这么多。”
“咱们一起伺候了李老这么多天,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说说嘛。”
反正这在娱乐圈也不是秘密,白茵索性道:“苏安宁咯,之前我的经济人提前半年就跟李纯风约好了歌,没想到让苏安宁半路截胡。这不,逼我亲自出手。”
耳钉少年嘴角抽抽:“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对家给的…实在太多了,李纯风没理由拒绝啊。即便你这样大费周折地找过来,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白茵面露不甘之色:“但总要试试看,先摸清楚李纯风的为人,如果是为钱,公司预算有限,我还可以自掏腰包;但如果是因为他觉得苏安宁唱功比我好,那我无话可说,不会强求。”
耳钉少年脸上嬉皮笑脸之色一扫而空,意味深长地看着白茵:“你就…这么想要他的歌?”
“我不想输。”白茵眼神笃定:“绝不认输。”
耳钉少年沉默片刻,说道:“要不你先唱几句给我听听?”
“我干嘛要唱给你听,你个网球打得稀烂的小跟班。”
“呵!你别看不起人,我虽然网球打得烂,但我…”他顿了顿,收住了下面的话,改口道:“反正闲着没事儿,随便唱几句呗。”
白茵随口哼了几句:“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白茵嗓音带着一种独有的低哑,唱着这般婉转的调子,有股旖旎缠绵的韵味,随口溜了几句,便让年轻人神情恍惚了。
她知道自己嗓音是很好听的,自信地笑道:“怎么样,服了吗?”
他还沉浸在她的余音里,没有回过身来。
“哎,小跟班,怎么样啊?”
耳钉少年深深地望着她,几秒之后,他嘴角绽开意味深长的笑意:“诶,小姐姐,冒昧问个问题。”
“问啊。”
“你单身吗?”
第49章 洛神图
“你单身吗?”
白茵愣了几秒;用球拍网面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客气地说:“关你屁事!”
耳钉少年揉了揉脑袋,不满地说:“我就是好奇;听说你们明星签了公司好像不允许谈恋爱。”
白茵甩给他一个“你很八卦”的眼神,懒得回答。
李老换了一身运动衫;鹤发须眉、清风道骨地走进了网球馆:“呵,你们来得还挺早啊。”
白茵连忙迎上去,殷勤地接过了他手里的运动包。
那耳钉少年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来,热情地打招呼:“李老;今天早啊!”
李老面带慈祥的笑意;看着这两位年轻的后生晚辈:“你们俩,陪我练了好些日子。来吧;说说,究竟所为何事?”
耳钉少年笑着说:“李老;我是真心实意来跟您学网球的;这些日子您教会了我不少,没有其他所求了。”
说完;他瞄了眼白茵;意味深长地道:“她有没有所求;那我可不知道了。”
李老当然也看出了,白茵的目的没那么单纯。
一开始;他晾了她好几天,本来以为这女孩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天天来;冷眼白眼都受着;愣是陪他练了小半月。
要是他再不开口;别说半月;就算是半年…估摸着她都会陪他练着。
李老从自己的背包里抽出了一副绸布包好的卷轴,递给了白茵:“如果是为这个,拿去吧。”
“这是…”白茵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接过了卷轴。
还挺沉,她得两只手抱着。
“这是我特意给你画的,题了字。”李老慢悠悠地说道:“算是你这半个月给我捡球的辛苦费了。”
白茵不明所以,正要扯开卷轴翻看,耳钉少年连忙阻止了她:“你可当心吧!李景松老先生的字画,千金难求、价值连城,别在这儿拆啊!回去再看!”
“李…李景松…您是李景松!”
白茵彻底傻了。
她当然知道李景松的鼎鼎大名,国内最富声名的书画家!
他的字随便一副都可以拍卖千万,是名副其实的顶级艺术品。
但更重要的是,李老极有风骨,也不缺钱,不会轻易卖出作品。所以他的字画,在市场上那是真正的万金难求。
“您不是李纯风啊!”
书法家李景松老先生,当然不可能是金牌词曲制作人李纯风了。
敢情她忙了着大半个月,是…是认错人了?
老先生打量着白茵懵逼的神情,猜出了她的心思,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不是来找我求字画啊?”
“老先生,真的万分抱歉,我…我认错人了!”白茵窘迫地鞠躬向他道歉,将字画还给他:“我不该拿这个。”
李老很喜欢白茵这般坦诚又直接的性子,不会藏着掖着,更不会将错就错占小便宜。
“原来是个乌龙,没关系,给你你就收着,就当是我们有缘,你要是缺钱用,卖了也行啊,就当是你陪我打球这半月的酬劳了。”
白茵抱着书画,感激又愧疚地说:“谢谢李老。”
“行了,既然认错了人,那就去找你要找的人吧。”李老摆了摆手,又望向了她身边的耳钉少年:“你呢,还陪我练吗?”
耳钉少年开朗地笑着:“我先陪她去找找人,等会儿来陪李老!我还有很多要跟您学习的地方呢。”
李老看出了这少年的心思,乐呵呵捋了捋胡子:“去吧,你们年轻人跟年轻人多练练。”
……
白茵手揣兜里,懒懒散散地溜达在网球馆,有些小郁闷。
耳钉少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失落的背影,说道:“不至于吧,李景松老人家送了你一幅价值连城的书画哎!他要给我一幅画,别说陪练半个月,半辈子也行啊!”
“不是为这个。”白茵叹了口气,憋闷地看了他一眼:“李老人很好,陪他练球没什么,我就是…”
她顿了顿,使劲儿锤了锤头:“被我自己蠢哭了,怎么会以为一位七八十岁的白须老人是李纯风呢!”
耳钉少年爽朗地笑了起来:“也是哦,一个玫瑰金的球拍而已,网球馆有很多人用啊,我还有一柄是这个颜色的。”
“是吧,我真的太蠢了。”白茵叹了口气:“算了,回去了。”
耳钉少年追上她:“不是吧,这就放弃了?前几天不是还踌躇满志吗。”
“我也想明白了,听说李纯风有点社恐,我这样冒昧去找他,的确不妥。”白茵摆摆手:“回家了,拜拜。”
耳钉少年盯着白茵的背影,问道:“小姐姐,以后你还来不来啊?”
“不来了。”
“不来了?”耳钉少年急切地追上来:“你不来,那我找谁打球啊。”
“你不是要跟李老先生拜师学艺吗,我不在,你还少了个竞争对手。”
“不…不行,你还没找到李纯风,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白茵拧着眉头,不解地打量他:“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这样吧,你留下来,我负责帮你找李纯风,怎么样?”
白茵疑惑地问:“你认识他吗?”
“我虽然不认识,但…但这个网球馆我混了两年,馆里的会员我都混熟了,套近乎方面,我肯定比你在行。”
“可是…听说他有点社恐啊。”
“嗨,社什么恐啊!没有的事!绝对不社恐。”
“你怎么知道。”
耳钉少年顿了顿,挠挠后脑勺,笨拙地解释:“因为…这里的每个人我都混熟了啊,社恐就不会来这儿了,这里就是个社交的地方啊。”
“好吧。”白茵妥协了,也决定最后再试一试,能找着最好,找不到也不强求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白茵问他:“认识这么久,我还总是喂喂地叫你呢。”
“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喂呗。”
“那怎么行。”
耳钉少年想了想:“你叫我李春弘吧。”
“你也姓李啊?”
“姓李的人多了去了,我敢说这场馆里起码不下十个姓李的。”
“李春红?这名字…”白茵忍不住笑了起来:“像女孩。”
“弘扬的弘,不是红色的红。”
“好吧。”白茵念着他的名字,认认真真地说:“李春弘,你好,我叫白茵。”
“我知道,白茵,大明星,演过《霓裳》,代言可不少,综艺也爆红。还没出单曲,这次向李纯风约歌,是你的首单,对吧。”
白茵绽开一抹含蓄的笑意:“你这小屁孩,挺上道,说一遍就记得了。”
“我不是小屁孩。”李春弘揉揉鼻子:“我只是看着面相小,二十七了。”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在校大学生呢,你看着可真年轻。”
李春弘有些不好意思,不再和她闲聊,拉着她在各个场馆里溜达。
就在这时,白茵看到场馆里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父亲,苏烨成。
苏烨成穿着黑西装,身后还跟了几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看起来和场馆的风格非常不搭调。
李春弘还要往前走,白茵立刻将他揪回来,躲在了柱子后面,小心翼翼探出头去,看到苏烨成正从他们面前经过。
“谁啊?”
“我对家的爸爸。”
“你对家的爸爸?”李春弘不解地问:“你怕什么,怕他打你啊?”
“我对家,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李春弘掰着手指头思索道:“贵圈的关系…真复杂。”
白茵懒得跟他解释,看见苏烨成这一身打扮,就不像是来运动的,猜测他肯定有别的事,索性跟上去瞧瞧也无妨。
她跟着他来到最里面的场馆,见他来到了李景松老人家的运动场内,正和他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白茵听不清,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苏烨成显然是有求于他,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意。
而李老则一脸的不耐烦,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
李春弘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说:“来找李老求字画的人,多不胜数。估摸着他也是为了这个事。这些生意人,不惜一掷千金,也想要求得一副李老的墨宝,但李老总来不轻易允准,现在你知道你手里那副字画,有多值钱了吧。”
白茵思忖片刻,对李春弘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给个联系方式啊,不然怎么联系你啊!”
“你联系我干嘛啊。”
“我…万一我找到李纯风了,不得联系你啊?”
白茵考虑到自己的已婚状态,自然不可能随便把联系方式给一个陌生的年轻男性,说道:“你微博私信我吧,我叫——再也不喝橙C的小小白。”
李春弘满眼眷恋地望着她:“那你一定记得看私信。”
白茵潇洒地摆了摆手,转身走出网球馆,给孙梨梨打了一个电话:“金牌经纪人,帮我查查,苏烨成最近是不是在求李景松老人家的字画。”
孙梨梨好奇地问:“你最近不是去勾兑李纯风了吗,怎么又查起你爸的事儿了?”
“三言两句说不清楚,你先帮我查一下。”
“行,交给我。”
……
晚上,白茵回了家,在陈淮骁的长书桌上摊开了李景松送给她的字画。
这是一幅极有古韵的《洛神图》,图上的女子线条勾了柔中带劲,寥寥几笔并不复杂,这般简易的线条,每一笔都带着极古朴的质感,可见李景松老人家的艺术功力已臻化境,不需要太多复杂修饰,便能生动传神。
除此之外,这幅图的上方还配了曹植的一整首《洛神赋》,每一个字都是遒劲有力,极有风骨。
白茵以前见过李景松老人家的墨宝,即便题诗,要么几句,要么五言七律,随意勾勒…很少如此大手笔的完整题赋!
这样的一张书画墨宝,真的是…无价之宝了!
……
晚上,陈淮骁回了家,白茵得瑟地拉着他来到书房——
“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拉开了绸布,将洛神图展示给了陈淮骁:“铛铛铛铛!”
陈淮骁走到长桌边,仔仔细细地用眼神摩挲着这幅图,以及旁边的书法题字:“李景松的墨宝。”
“厉害吧,这可是真迹。”
陈淮骁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白茵想见到的那种惊艳和不可置信:“能得到李老这么大篇幅的墨宝,不容易。”
白茵对他的反应略感失望:“你不夸我厉害吗?”
陈淮骁淡笑,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是李老的墨宝,我夸谁也夸不到你头上。”
“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呀。”
“跟我来。”
陈淮骁想了想,牵着白茵的手,带她下了楼,来到了地下负一层的一个类似密室一般的全封闭空间,打开密码锁,然后拉着她走了进去。
白茵东张西望,这里的空间布置和密码大门,就像银行的金库似的。
“这里…是你藏家底的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