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姐姐嫁入豪门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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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今天收工,今天不拍了。”许导连声道:“下午还是请医生过来看看。”
“没关系,后面的戏可以继续拍。”陈淮骁考虑到公司事务繁杂,他能用来拍戏的时间并不多:“今天的阳光很难遇到,不要浪费。”
“您还能继续拍滑雪的镜头吗?”
陈淮骁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可以。”
白茵看到站在他身边殷勤关怀的秦瑶,翻了个白眼,转身便想走了。
但听到陈淮骁说还要继续拍滑雪的镜头,知道这男人根本就是在硬撑。
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左腿膝盖明显弯曲着,多半是擦伤了,这会儿倒装得若无其事。
她走上前,对导演说:“许导,陈淮骁今天不拍了。”
陈淮骁不满地打断:“我说没事。”
白茵望向他,语气同样固执:“我说不拍了!”
“我说没事。”
“我说不拍了!”
“我说没事。”
“我说不…拍…了!!!”
众人面面相觑:。。。。。。
你俩是同个厂家生产的复读机吗?
陈淮骁转身欲走,白茵揪住了他的袖子。
陈淮骁甩开,白茵只能再度揪住,然后他再度甩开,再度揪住。。。。。。
这时,秦瑶走上前,劝说道:“白茵,淮骁哥平时很忙的,拍完戏就要回公司处理事情,今天难得天气这么好,他肯定也想早点完成拍摄进度。淮骁哥既然没有大碍,我相信他可以。”
白茵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甩开了陈淮骁的袖子,轻飘飘道:“那你拍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
陈淮骁看着小姑娘不高兴的脸色,心头像是空了一块,连忙追了上去:“不拍了。”
白茵没搭理他。
“我都说不拍了。”
“你爱拍不拍,关我什么事。”
陈淮骁看出了白茵的醋劲儿,将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柔声哄道:“老婆,扶我回去。”
。。。。。。
白茵本来不想搭理陈淮骁,但考虑到这男人一瘸一拐的姿势,只怕膝盖是真的受伤了。
她还是扶他回了房间,脱下滑雪服,拿了医药箱过来,取出碘酒和云南白药,准备给他止血包扎。
然而卷起裤管她才看到,膝盖也就是擦破了一点皮,连血都没见呢。
他刚刚装得好像腿都要断了似的,让白茵一路把他扶回来,就这!!!
白茵将云南白药甩他身上:“陈淮骁,你多大的人了!”
陈淮骁接过云南白药小瓶子,耐心地放回了药箱:“我说了没事,是你自己小题大做。”
“你有这演技,怎么没用在拍戏上。”
陈淮骁坐在沙发上,抬眸,清清淡淡地睨着她:“白小姐,我拍戏比你专业。”
“那你有种别NG。”
“我从来不NG。”
“吻戏上你也别NG就是说。”
陈淮骁淡淡笑了:“这我不能保证。”
白茵见他轻松了下来,心里的不爽也驱散了许多,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你以前单板玩得很好,是不是因为看到秦瑶来了,心猿意马的…这才摔跤了?”
“你吃醋了?”
“呵。”
陈淮骁心情稍稍愉悦了几分,坐到了她的身边。
白茵起身要走,他用力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然后摸出了祖母绿戒指,重新戴在了她的指尖,沉声说:“生气了很久,但看到你吃醋,气就消了。”
白茵看到这枚戒指,有些惊讶:“沈彬跟你说了?”
陈淮骁没有解释,摩挲着她白皙柔滑的手背,紧紧地扣着她的五指:“所以我送你的东西,不喜欢了就可以随意送人?”
白茵看着指尖那颗光滑莹润、质地纯净绿宝石。
傻子才不喜欢呢!
“陈淮骁,你别看不起人了,璨星传媒这么艰难,我白茵也不会独善其身。”
陈淮骁皱眉,不解地望向她:“说清楚。”
白茵闷声道:“沈彬说他都快撑不下去了,我想着他是你用惯了的人,所以就把这戒指送给他,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他要是离职了,你身边就一个能用的人都没了。”
“……”
见陈淮骁久久不语,白茵问他:“你在想什么?”
陈淮骁握紧了她的手,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没什么。”
他在想…十大酷刑哪一种才配得上他“忠诚老实”的助理。
第67章 说开了
晚上;沈彬提着行李走出酒店大门,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正好撞见和剧组的小姐姐们泡了温泉回来的白茵。
他连忙侧过脸去,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白茵见他这般狼狈;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沈助理;你这是。。。在哭吗?”
“没有,没有没有;沙子进眼睛了。”沈彬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白茵知道肯定出事儿了;于是让剧组的小姐姐们先回去,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她才严肃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沈彬哭丧着一张脸;终于向白茵坦白了:“夫人,我真的不该要您的戒指;我不该说谎,其实我的经济状况没有那么惨,我只想早点买房子,因为女朋友的妈妈要求我必须要有一套四室的房子才能结婚;北城的房价又实在是太贵了,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我。。。”
白茵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中;大概明白了:“你是说你的工资现阶段是正常水平?”
“是。。。是的;陈总并没有克扣任何一位员工的工资。”
“那你怎么说你撑不下去了?”
“这是一个误会。”沈彬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夫人;我欠您一句道歉,利用了您对陈总的心意;还让他误会。”
”如果是我,大概也会辞退你。”白茵淡淡道:“因为我身边绝不留别有用心的人;今天是一枚祖母绿戒指;也许明天就是一笔重要的合约订单或者商业机密。”
沈彬看着白茵决绝的表情;知道这位陈夫人心硬起来,那可比陈淮骁狠多了。
已经无力回天了。
“再次抱歉。”
男人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拖着行李箱离开。
身后,白茵却又补充道:“但我也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沈彬诧异地回头,望向她。
“我曾经也有很渴望一件东西、但就是买不起的那种经历,在北城奋斗打拼本来就不容易。”白茵平静地说:“你在他身边干了这么多年,如果一切从零开始,恐怕更加不容易。”
“夫人,这都是我罪有应得。”
“我可以帮你跟他说一下,不保证成功,他有自己的考量。”白茵想了想,说道:“但你必须向我保证,绝不再欺骗他。”
沈彬眼底顿时有了光:“夫人,我向您保证!我可以发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出门。。。。。。”
“行了,我试试看,你先回房间等消息吧。”
白茵吃过苦头,也深知赚钱的辛苦,所以特别理解他在金钱面前的动摇。
沈彬见她走进电梯,追上来对她道:“陈总真的特别在意您。”
白茵脚步顿了顿。
“他这次滑雪失神,也是因为误会您把他送的戒指随意送人。”
她敛眸,走进了电梯:“我知道,沈彬。”
。。。。。。
晚上,白茵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进屋。
陈淮骁开完线上会议,正巧饿了。
他吃不惯度假山庄自助餐厅的口味,所以晚餐用得很少,这会儿深夜了,白茵这碗蛋炒饭,来得正是时候。
“餐厅厨房都下班了,我给大厨塞了小费,他才同意我使用厨房。”白茵将金灿灿的蛋炒饭推到陈淮骁面前:“喏,知道你晚饭没吃多少。”
陈淮骁接过了餐盘,拿起筷子尝了尝,点评道:“你的手艺,很多年都没有变过。”
“吃腻了我下次就不做了。”
陈淮骁低头吃饭,大大方方地承认:“阿茵的手艺,我永远不会吃腻。”
“嘴还挺甜呢。”
白茵心情不错,双手撑着办公桌,一跃而起,坐在了他的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斜放着:“我刚刚下楼,看到沈彬在哭。”
陈淮骁冷道:“苦肉计。”
“用惯了的人,辞退了很难再找新人。”
陈淮骁忽然感觉手里的蛋炒饭不香了,他搁下了筷子,淡漠地望向白茵:“特意给我做饭,原来是为了给沈彬求情。”
“不算求情,只是给个建议,璨星传媒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辞退员工。”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都能这般大费周章地顾全着,偏对他。。。。。。
陈淮骁一口气又差点提不上来,冷道:“任何人,你都关心在意。”
白茵看着陈淮骁生闷气的样子,拧眉道:“陈淮骁,我做的每一件事,你好像都在曲解我,我把戒指给沈彬,你觉得是我不珍惜你送的礼物;我亲手给你做宵夜,你觉得我是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来跟你求情。。。。。。是不是除了误解,我们夫妻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所以还剩下什么,别说你对我真的日久生情了。”
“不是日久生情,我早就。。。”
“早就爱过你了。”这句话,白茵险些脱口而出,好在她及时刹车。
陈淮骁站起身,夜色般深沉的黑眸,与她平静地对视着,似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眼底,有期待。
“说啊,阿茵,你早就对我怎样?”
白茵用膝盖抵住了他,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陈淮骁,我讨厌秦瑶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讨厌极了。你如果真的有心,就解决掉所有问题,清清白白地和我日…久…生…情。”
。。。。。。
次日下午,白茵拍完戏回来,听到剧组的女孩们在玻璃落地窗边八卦,说刚刚看到陈淮骁和秦瑶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真的超级般配啊这俩人。”
“之前网上不是传闻他们是一对吗?”
“俩人肯定有猫腻啊,不然秦瑶干嘛眼巴巴跑来跟组学习,肯定是来陪着陈总的啦。”
“好甜哦,俩人还拥抱了呢。”
。。。。。。
白茵听到这些话,头皮都麻了,望向那位八卦的小姐姐:“拥抱?”
“对啊,秦瑶从后面抱住陈淮骁,太甜了我的妈!”
白茵耳朵就像进了针似的,太阳穴噗噗直跳,一点也不想听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真是烦死了!
她转身去前台借了滑雪的单板,去了滑雪场,不再想管这些破事。
屁个“日久生情”!
去死吧陈淮骁。
。。。。。。
陈淮骁忽然找秦瑶喝咖啡,秦瑶又忐忑又兴奋,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给自己花了两个小时的妆,换上了黑色连衣裙,来到了度假酒店的咖啡厅。
男人穿着闲适的白衬衣,姿态清雅地坐在咖啡椅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本杂志。
“淮骁哥,你找我有什么。。。”
秦瑶话音未落,陈淮骁你便打断了她:“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同意你这样称呼我。”
这句话,直接给秦瑶热切的心情泼了盆冰凉的冷水。
“你还在为我当年的离开生气吗?我当时离开是有原因的,当时爷爷用秦家威胁。。。”
“你大概误会了。”陈淮骁终于抬眸,冷冷看向她:“你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小时候相互陪了一段时间,我对你一直很有耐心,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冒犯我的妻子。”
秦瑶连忙站起身,眼角已经绯红一片,慌张地解释道:“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婚姻,我回来只是为了家族和我自己的事业。”
陈淮骁黑眸寡冷,嗓音更是冰寒刺骨,没有给面前的女人留任何情面:“你背后有爷爷在扶持,他想利用你做什么,我很清楚。你的目的我也很清楚,秦家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但如果你再不识好歹,在阿茵面前说什么、做什么,惹她不开心,我会让秦氏集团明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在你心里,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秦瑶脸色惨白无比,有点缓不过来,失措地跌坐在了椅子上:“难道过去的情谊,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吗,你以前没有喜欢过我吗?”
“秦瑶,因为小时候你见过我最失落的样子,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觉得在你面前我大概可以袒露真心、相互理解,高中我们能重逢,我也很高兴。”
陈淮骁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分明应该是很温柔的话语,此刻却用一种无比残忍冷漠的语调说出来:“但你真要说有什么深刻的喜欢和爱意,抱歉,我心里只有我现在的妻子。”
秦瑶捧着手里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嘴角绽开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当年她在一次家族聚会的生日party上看到那个穿着小西装、表情也一丝不苟宛如小大人一般的翩翩少年,秦瑶就一直想认识他,想和他交朋友。
但少年沉默有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藏着很多心事。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保姆带她去殡仪馆附近的一个白鸽花园看鸽子,居然看到陈淮骁和一个女孩坐在秋千边,谈天说地。
连着好几天,她都能遇见他们。
那时候,秦瑶便一直偷偷躲在树后面听他们聊天。
半个月之后,小女孩不再来了,陈淮骁却还坚持每天都来,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秋千椅上,日复一日地等着她。
但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高中之后,秦瑶和陈荆野一个班,班级聚会在KTV唱歌,听到陈荆野用玩笑的语调说起过,说他哥一直有个念念不忘的小青梅,只可惜,再也没见过面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北城。
那时候,秦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终于有了重新认识他的契机,可以在他心里占有不一样的位置。
秦瑶找到了陈淮骁,初见的第一句话就是:“好久不见呀,你还记得我吗?”
那时候的陈淮骁,冷得宛如雪峰上的冰石,背着单肩包,目不斜视地和她擦肩而过。
秦瑶强忍着心跳,追上了他:“不理我啊,那你还记得白鸽花园吗?”
陈淮骁蓦然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你是。。。”
“是我呀。”她笑吟吟地说:“小时候我们一起在白鸽花园荡秋千,还喂过鸽子呢。”
秦瑶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一瞬间陈淮骁眼底是何等的柔情,让她灵魂都在颤栗融化。
能够被他用那样温柔地眼神望着的女孩,又是何等的幸福。
秦瑶嫉妒得快要抓狂了。
她下定决心,要占据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
后来,他们每天一起上学和放学,因为她能说出那时候俩人对话的大概内容,即便有一些记不得了,陈淮骁也没有怀疑。
他怎么会怀疑,又怎么会想到,秦瑶耿耿于怀,记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的喜欢和在意啊。
秦瑶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不管那个女孩是死是活,身在何方,都永远不可能出来和她对质了,她可以永远在陈淮骁心里占有最柔软的位置。
但她没有想到,在她和陈淮骁进展最顺利的时候,陈老爷子会忽然插手,以秦家的存亡威胁她,让她离开陈淮骁。
陈老爷子对陈淮骁寄予厚望,他需要寻找一个最合适的孙媳妇。
而那个人,绝对不能是陈淮骁最喜欢的。
情能乱心,而作为决策者,必须永远保持冷静,将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是自己的感情。
所以秦瑶别无选择,只能离开。
这次,陈老爷子好不容易同意她回来,她当然铆足了劲,要夺回这局棋里她曾丢失的“半壁江山”。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和陈淮骁的过往,也低估了白茵。
。。。。。。
在她失措的间隙,陈淮骁已经起身,去前台结账之后便要离开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