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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人面桃花笑春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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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珍带着几个下人立刻推开门进来,见二人这般,垂着头快速将晚膳摆好,躬身告退。

    长宁只觉得耳根发烫,抬手轻轻捶了下他了两下,道:“这下可该松开我了吧。”

    陆砚看着她,眼中笑意温柔,松开一只手,拿起面前的筷子加了一块奶糕子喂进长宁口中,道:“刚刚为何不陪我一起睡?”

    长宁奇怪的看着他,老实道:“我不困呀。”

    陆砚看她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微微点了下头,将她往怀中搂了搂,淡淡道:“这般,便让我先抱够两炷香时间再说。”

    第一百三十章

    “三郎; 邹夫人竟然看出我有孕了呢。”长宁靠着陆砚的胸膛,抬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半响后有些惊喜道:“好似真的比以前大了一些呢。”

    陆砚闻言; 大掌也抚向那孕育这生命的地方,掌下不似以前那般平坦; 有些微微凸起,他坐直了身子,大手直接探进长宁的衣摆中,细细感受了一番,点头肯定道:“确实大了些; 也该大些了,已经快三个月了。”

    长宁感觉到他掌心暖暖的触感,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掌,让那温暖更加贴近自己的皮肤,含笑看了他一眼; 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轻声细语的说道:“这是你爹爹的温度,是不是很暖和?你长大了些呢,爹爹和娘亲都甚为开心,你要乖乖的; 好好的长大,然后爹爹就可以用这双暖和的手抱你了呢。”

    温柔的声音满满都是慈爱,陆砚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明明还是那么稚气的小娘子; 此刻身上却带着一层柔和的让人暖心的光辉,璀璨的让他想用一切来守护这种温馨。

    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光滑的小腹,指尖的茧子划得的她皮肤微痒,让她微微有些躲闪。

    陆砚见她全身紧绷在自己怀中,低低笑了声,将手从衣摆中抽出,环着她道:“我将隔壁的那座宅院买下了,明日告知大伯母之后,便搬过去吧。”

    长宁猛地翻身看向他:“隔壁宅子?买下了?为什么?”

    “这毕竟是舒家的宅子,先不说新春我们住这里不合风俗,便是到时你生产难道也在这边吗?”陆砚抚了抚她有些散乱的发丝,解释道:“隔壁宅院虽小,但你我二人与这些奴仆够住了,大伯母也可早些回大城山,你觉得如何?”

    长宁有些怔然,这里是她从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因为熟悉,所以忽略了南平出嫁女不可在娘家过年、生产的风俗,难为他这么忙碌还要操劳这般琐事,长宁顿觉心中愧疚:“辛苦三郎了,都是我忘了。”

    看她抱歉的样子,陆砚微微一笑,抬手抚抚她的脸颊:“阿桐不必自责,孕育孩儿已很辛苦,这些小事交给我便是。”

    看着他如此温和包容,长宁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抵着他的鼻尖道:“夫君可要谢礼?”

    陆砚身体一僵,垂眸看着挂在自己胸前的长宁,只见她眼眸微挑的看向自己,带着几分刻意勾人的妩媚,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暗示的他心痒。

    “你现在可能兑现?”啄了下她的唇,顺着她的鼻头,将吻落在她的额间,陆砚声音压得很低,比以往清冷的音线多了几分粗糙的质感,磨得她身体有些酥软。

    长宁越发贴近他的胸膛,轻挑眼角看向他,勾唇一笑,贴着他的耳廓吐气道:“夫君想要什么?”

    看着她如此风情万种的小挑衅,陆砚手掌缓缓探进她的衣摆,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丝缎般的触感让他的手掌渐渐往上,慢慢拢住一团香雪,低哑道:“这份谢礼我先记下,待你方便兑现时,本息一起。”

    长宁被他揉搓的身体发软,眼眸渐渐有些迷离,靠在他的肩头,低低道:“三郎许久都未这般了……”

    陆砚胳膊收紧,将软绵绵的长宁搂在怀中,自从她有孕,两人已两月多未曾亲近,因怕她动情对胎儿不好,陆砚每晚只是轻轻抱着她入眠,连碰她一下都不敢。今日这般肌肤相亲,久违的亲昵感触让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低头吻住红嫣嫣的唇,含糊道:“阿桐可是想?”说着手掌缓缓探进裙摆,向上探去。

    这个吻有些急,还有些狠,长宁本就有些混沌的神志更是迷糊,感觉的他火热的手掌在身上游走,身体也变得发烫起来,越发依赖的攀附着他的肩背。

    陆砚被这种带着禁锢的欲望折磨的有些焦躁,想要满足长宁的需求,又怕伤了她,俊美的脸上满是压抑的忍耐,指尖从柔滑的大腿滑过,慢慢向内侧抚去。

    低低的一声嘤咛在两人唇间溢出,长宁手指猛地抓住了陆砚背后的衣物,只觉得身体酥麻的厉害,颤抖起来。



    第84节

    

感觉到指尖的一点湿润,陆砚微微松开长宁的红唇,一下一下的厮磨着:“再过几日,给你……”说着缓缓收回手,将人抱紧,手掌从她的衣摆中抽出,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长宁气息还有些微喘,杏眸半睁,眼角带着一丝水光,羞的不敢看他,只爬在他肩上不言语。陆砚见她这般,知她害羞,侧头在她后颈亲了亲。

    “莫要害羞。”陆砚轻轻含住她的耳坠,低喃道:“我也想与阿桐好好云雨一番呢。”

    长宁脸更烫了,她也不晓得为何这几日就极其想与他这般亲近,明明以往都从未有此感觉的。心中还带着几分羞涩,又听他说的这般直白,当即便锤了他一下,羞恼道:“我才不是想要那般呢,我只是想让你……”她有些说不出口,轻咬着嘴唇,靠在他肩上不言语了。

    陆砚垂眸看着她,低头与她鼻尖相抵,神色不带一丝玩笑,问道:“想让我如何?”

    长宁本就怕他会笑话她不知羞,可现在见他这般认真,心中羞意微微退了退,只是依旧说不出来。

    “阿桐不必难为情。”陆砚见她轻轻咬着唇,一副不知该如何说的样子,轻轻啄了下她的唇,道:“你我夫妻,便是有些隐秘需求也无甚不好提的。”

    长宁抬眼看向他的双眸,见他目光似水温柔,带着许多包容。

    “我想你摸摸我……”声若蚊蝇般说完,长宁便一头将自己埋进他怀中,不敢看他。

    陆砚微微一怔,随即笑开,手掌抚着她的后背,随后再度探进她的衣襟,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与刚刚那般不同,这次掌下的触感没有一丝□□,带着几多抚慰,让人安心。

    掌心与自己皮肤的接触让长宁觉得无比安定,缓缓从他胸前抬起头看向陆砚,见他神色温和,如玉般温润的面庞更多几分暖意,让她心中暖烘烘的,仰头轻轻亲了下他的下巴,抬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慢慢闭上了眼睛。

    见长宁这般在自己怀中睡着,陆砚轻轻在她发顶吻了下,看着她恬美的睡颜,目光中满是宠溺,缓缓将手从她衣服中拿出,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方才起身下床。

    守在屋外的阿珍几人见陆砚出来,连忙行礼。陆砚看了守夜的几人,道:“进去一人守着,若是娘子醒了,就说我在书房处理些事情,莫要让她忧心。”说罢,抬脚离开了卧室。

    书房中似乎还留着长宁身上的味道,陆砚看着放在自己面前已经写好的密折,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叫蓝三来见我!”

    陆砚看着站在书案前的劲装女子,将面前的漆木匣子推到他面前,道:“你亲自将此物送往京都,交于萧统领,不得耽误。”

    蓝三看着眼前黑底红纹的漆匣,神情一紧,当即应道:“是!”她本就是陆砚从盛阳楼中带出来的人,自是知晓这般匣子代表什么,黑底红纹,加急加密!

    看她将匣子装好,陆砚看向窗外,沉缓道:“若萧统领不在,便交给苏掌柜,莫让人知晓。”

    “属下明白!”蓝三应道,等了片刻,不见陆砚言语,看向陆砚道:“三郎君可有其他吩咐?”

    陆砚将目光从黑漆漆的窗外收回,半响后道:“在京多留五日,若无回信,即刻返回。”

    新春临近,朝中各部俱已封笔,京中越发热闹,各家各户都忙忙碌碌的准备过新年。

    今年岁入翻番,加之两浙贪案查处抄没了一大笔银钱,国库也丰盈,昭和帝心中舒畅,一挥手便下旨在京都大办庆典,与民欢庆。

    元宵灯节自古有之,南平建朝至今也不例外,只是建国百年来,数平帝时最为奢靡,火树银花、彩灯流彩,还有各色歌舞,一场元宵灯节下来,耗银百万钱。昭和帝登基之后,因三年外战,又加国库空虚,灯节便寒酸许多。

    看着送交上来的灯节安排,昭和帝微微摇了摇头,道:“金银灯有些太过奢靡了,去了吧……”

    礼部令史闻言一愣,道:“御道两旁设置金银灯此乃往常惯例,只是前两年因战事故,圣上从未从此摆设,今年风调雨顺……”

    “不必。”昭和帝打断礼部令史的话,提笔将此项圈掉,道:“这般灯具一次用过便不再用,太过浪费,将此银钱用于民众欢庆更好。”说罢在后面又写了几句话,递给王德安。

    礼部令史接过奏本,看到昭和帝提出将欢庆时间从初一晚间开始,至十八日至,并且将京中原本设定的三个歌舞摊子增加至九个,而其中关于皇室元宵节登高观灯的所有列项俱被圈掉,不由讶然。

    昭和帝将御笔放到一边,道:“元宵灯节本就是为百姓而办,虽今年置办的银钱充裕不少,但也应尽数用于百姓身上,前几年银钱不足,朕尚能那般观灯,今年便是照例又有何不可?太宗立朝为仁,朕自是想看百姓富足祥乐,此事不必经由三省批准,直接去办便是。”

    礼部令史闻言,心中触动,规定行礼之后,躬身告退。昭和帝看着殿外半阴半晴的冬阳,微微眯了下眼睛,刚从龙案后起身,准备往内殿去,就见萧然脚步匆匆进来。

    “启禀圣上,红纹密报,钱塘来的。”萧然将手中漆匣递出。

    昭和帝眉心皱起,原本平和的面色变得紧绷起来,打开密折,略略两眼,神情猛地一紧,眼中俱是震惊。

    第一百三十一章

    舒晏清缓缓将手中的纸卷交给枢密使魏大人; 看着满面寒霜的昭和帝,思索片刻开口道:“越国这几年屡屡挑衅,曾侵占过钦州马头寨数月; 臣以为此信报不应忽视,应立刻派军压边; 以示震慑。”

    “臣以为不可。”魏枢密使也已将密折看完,皱眉道:“信报不过猜测,仅凭商船大肆采购银铁,大量通兑铜钱便觉越国有异,实在不足为证。”

    舒晏清看向魏枢密使; 缓声反驳道:“魏大人所说也有道理,只是边界一事从无小事,多加防范定不会错。”

    魏枢密使依然摇头:“可是大军出动并不简单,调集粮草,布令行军等等事宜十分繁琐; 且大军一动,人心惶惶,又该如何?越国去岁还向我朝纳贡,臣以为所奏太过小题大做。”

    昭和帝目光扫过殿中几位大臣,缓缓道:“众卿都说说各自意见吧。”

    舒晏清垂眸看着地面; 不再与魏枢密使辩谈,大殿之内顿时就安静下来。昭和帝的目光看向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廖一舟,道:“廖大人先说。”

    廖一舟与舒修远是同年,是那年科举的探花; 但却并非舒家书院出身,听闻圣上点名,起身道:“如今国库丰盈,粮草调动并无大碍,不过臣忧心的是,若越国本无异动,大军冒然压边,若是激起两国矛盾,真生战事,反而不好。”

    “臣亦如此认为。”兵部尚书董景芳开言道:“兵部并未接到广西四军任何军报,也从未收到越国异常的任何讯息,信报所说更是闻所未闻,以臣见贸然调军极为不妥。”

    “臣赞同董尚书所言。”

    “臣亦是。”

    舒晏清抬眼看向表态的几位官员,皆是枢密院的大臣,他微微垂眸,枢密院掌管全国军事,此事他们确实比其他大臣更有发言权。

    昭和帝看向沉默不语的舒晏清,缓缓道:“舒相所言,朕以为有理。边界无小事,信报来源也甚为可靠,越国今年并无工事,为何采购如此大量的银铁?行商重在方便,交子应比银钱方便,而银钱更方便与铜钱,为何要大量通兑铜钱?银、铁、铜皆是制造兵器盔甲之材料,朕以为不可忽视。”

    魏大人惊讶的看向昭和帝,许久之后才道:“并无军报,便轻易动军,实在不该。”

    昭和帝转头看着魏大人,目光毫无半点情绪,半响后道:“那魏大人意为如何?若信报为真,我们方才调动大军,岂不晚哉?”

    魏大人已经年过七十,早已到了要回乡的年龄,只是前两年东胡战事顾不得,今年又因两浙贪案少了许多官员,便一直未曾动他,此时听昭和帝所言,心中也猛跳几下,脸色有些微白。

    “不若先派人查探,再做决定。”董景芳在一旁开口道:“信报所说皆因货船异常而猜测,臣即刻派人前往广西边界查探,若消息为真,便即刻动军。”

    昭和帝缓缓将目光从魏大人身上收回,落到董景芳身上,片刻之后,点头道:“这样也好,派人尽快查实,速速回报。”

    待众人告退,昭和帝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尸位素餐,留他们何用!”

    崔庭轩立于一旁没有发声,昭和帝转头看向他,道:“刚刚信报是你照着密折眷抄下来的,略掉哪部分,你应知晓,乐容说说看法吧。”

    崔庭轩垂眸看着放在自己手边还未烧毁的密折,目光落在“钦州严查客商”这句话上,半响后道:“三省并未接到广西任何奏报,因此到底为何,不好猜测。”

    昭和帝目光透出一股狠厉,恨声道:“边界又无异动,兵部未收到军报;钦州扣留货商货物,三省未收到广西奏报……这些人日日都在作甚!”

    崔庭轩看着密折上的字体,字如其人,带着几分冷芒和锋利,东胡之战时,他就猜测陆砚并不简单只是面上的职务,今日见此密折更加确定他心中猜测。

    南平密折并非每个大臣都有权限,除了圣上贴身的三个亲卫首领有此职权以外,其余人便是想要偷上奏本,都要经过三省。他眼神微微暗了暗,这个男人这般复杂不简单,不知可会一直待阿桐好。

    心中带出几丝担忧,眉心微微皱起,听到昭和帝声音气恼,想了想道:“广西路转运使冯子梁一向看不起军士,前些年奏报皆是广西十二州之事,余下四洲事务从未其禀奏过,钦州军所驻钦州钦州一事,冯使大人应如往常那般不甚在意吧。”

    昭和帝怒火中烧,眉头拧的死紧,半响后道:“钦州一事,朕会派人去查,只是对越开战,朕竟想不出可以由谁挂帅!”

    崔庭轩闻言看向昭和帝,只见昭和帝有些烦躁的抬手揉揉额头,道:“满朝臣子,朕居然寻不出一个青年将领。”

    崔庭轩有些疑惑的看向昭和帝,陆砚人在两浙,又经过东湖之战,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此次挂帅的最佳人选,可是圣上好似从未考虑过他。

    昭和帝叹了声,看向崔庭轩,微微笑了下,道:“小六娘有孕了,执玉心中挂牵,朕也不愿让他再离家。当年二人新婚,执玉便连夜出城,如今又逢大事,再让他离家,朕心不忍。”

    崔庭轩闻言手下一顿,目光微微有些涣散,垂眸看着地上牙黄色的地毡,感觉到喉头泛出一丝丝干苦。

    昭和帝微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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