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龙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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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聂湘灵突然说道：“我的选择是对的，天风，你的心果然已经不在我身上了……你真的变了很多，脾气也没以前那么暴躁了，竟然还会帮助人类，这些都是从前你最不屑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能改变你一星半点，你现在跟她在一起，从头到尾都变了，挺好的……现在的你，真的挺好的……”
说到最后聂湘灵声音带着哭腔，那种强行压抑着的颤音听了让人觉得心酸，我并没有得意，反而很羡慕曾经长虫那么爱她，为她做了那么多，等了她那么久。
长虫沉默起来跟他大哥还挺像的，冷冰冰的，一言不发，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不正经起来也是真的不正经。
过了良久长虫才说道：“湘灵，其实……我现在想来，当初不过是年少不懂事，就喜欢逆流而行罢了。在遇见你之前我极少离开长白山，长白山的女人们大多庸脂俗粉，对我来说毫无新鲜感，她们接近男人的目的不过都是想得到好处，能带她们修行节节高升。那时候你在我眼中很特别，我也想过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我是喜欢过你，只是或许没那么深刻，你被我仇家所杀，我愧疚，所以等了那么多年，也明知你魂飞魄散，不过是执念作祟罢了，其实我从未觉得你能再回来。我自认为我算不得什么好人，只是喜欢和向往过你的善良和纯真罢了，那是我身上没有的。加上反正也不想回长白山，索性就留在了人间。”
听到他叫‘湘灵’的时候我感觉怪怪的，名字音都相同，但我知道他不是叫的我。
聂湘灵听完之后垂下头掉了眼泪：“所以呢？为何她跟我这般相似？”
长虫叹了口气：“我只是喜欢这个类型的而已，我承认当初是觉得她那双眼睛跟你相似，但她眼里的倔强是你没有的，我跟她是因仇结缘，没杀她也的确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长得跟你相似，但我对她的喜欢，跟你无关。当初年少轻狂，与你拜堂成亲，也不过是觉得好玩、新鲜，也想知道对一个人负责是什么感觉……我知道我说这话有点难听。怪我混蛋，我承认。现在你回来，也是我预料之外，我爱她，我对未来的打算，也只包括她。我会负责你衣食无忧，但别的，没了。”
他的确是够混蛋的，但这其中也不乏他对聂湘灵真的喜欢过，只是聂湘灵成了他的炼金石，作用只存在于对他人生的打磨。
聂湘灵终于受不了了，打开车门直接跳车了！
我冷汗都下来了，还好后面没有别的车，只是路旁边一边是农田一边是斜坡，她整个人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长虫急忙踩了刹车，我们一起冲下车去看，聂湘灵摔得满脸是血，手上也蹭破皮了，长虫检查了一番，幸好没大问题，都是皮外伤。
“我回来就是个错……你让我死了吧……我满心欢喜的回来以为找到你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可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长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别这样行吗？我只是把话说清楚，是我亏欠你的，你就是下辈子找我我也供着你，行么？直到还清为止，我能做的也只有不丢下你！”
聂湘灵闭着眼流泪不语，我瞪了长虫一眼：“你别说了，换做我听见你说那些话都能拿刀砍你。”说完我想扶聂湘灵起来，她一把推开我：“不用装好人，我知道你心里讨厌我，你可以表现出来，我不介意，这就是人性，你没必要装得这幅样子，就跟在可怜我一样！”
我还真没装好人：“就算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摔倒我也会上去扶起来问问有没有事，何况你是长虫的前任？这关系是有点尴尬，是他对不起你，我恨你干嘛？你就安安心心的留下好好过日子，我不反对他‘还债’，我也知道世间情债最难还，可也得还啊……”
第188章 ：渣男一个
聂湘灵不乐意我碰她，我一个女人也没那么大力气，只能让长虫强行将她弄回了车里，我让长虫锁了车窗和车门，就怕她再想不开。
聂湘灵一直都没冷静下来，吵着说后悔了，她做出放手的决定时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她想再试试，她不相信长虫真的不爱她了。
长虫一直皱着眉头，也不说话，到家之后长虫帮聂湘灵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聂湘灵依旧哭得厉害，之前知书达理的形象完全崩坏了，像个磨人的妖精，哭得梨花带雨。
我知道她这都是被逼的，换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长虫虽然一直皱着眉头，但是也没吼她，连句不中听的话都没敢再说，当然也没哄她。
纳兰淳出来了：“家里还是第一回这么热闹啊……”
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撇撇嘴没说话，这时候长虫正在帮聂湘灵贴创可贴，纳兰淳走过去一把掀开长虫：“哪里是你这么弄的啊，本王来吧。”
长虫趁机全身而退，要不怎么说纳兰淳是人精呢？虽说是王爷，倒是也没摆过架子。
晚饭两小时之后我在卧室铺了垫子开始做瑜伽，我的青春对长虫来说短得很，我现在对于脸和身材的保养很注重，他虽然说过不嫌弃我以后老了，可我不想被人当成是他奶奶。
聂湘灵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我看了她一眼：“有事？”
她这回倒是没下跪，看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我不相信我跟他之间的感情抵不过你们不到一年，你给过他的，我也曾给过，甚至比你更多，我没理由放弃。之前想着他心都不在我身上了，我放手也罢，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放不下。我比你更爱他！”
我问他：“你给过他什么？”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怔了怔才说道：“我给过他快乐，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你知道我跟他曾是夫妻，这种事情，我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而且，我还为他而死，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才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你不知道复活的过程有多么痛苦，我都是靠着想见他的执念才撑下来的，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那等于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毕竟他会爱上你也有我的因素，不是么？”
我听得心中毫无波澜：“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么？你知道孩子还没足月就被硬生生开膛破肚夺走的滋味吗？我跟他之间的羁绊不比你少，怎么选择也是他自己的事，你放不放弃是你的事，你也不必跟我讲。我也不想在这里跟你比谁为他付出的多，我只知道感情是平等的，他为我也付出了不少。你随意，我接招。”
她走到我跟前蹲下身看着我：“之前天风说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他查过什么监控了，可我不信，就算你做了，他也会选择包庇你。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无所谓，我不屑使那些阴招，也不屑报复。”
我勾勾嘴角：“嗯，明智之举，你要是也那样，他可能会讨厌你。我也不想解释，没做过的事情我才不背锅，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的情敌不止我一个，还有比我更狠的，分分钟要你命的那种。”
她起身出去，我刚起身把一条腿抬过头顶长虫就进来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估计以为我要对他放大招吧，我冷笑：“还能说什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比起颜明玉，她可差远了。你眼光不错，至少聂湘灵不坏，都把她逼到这种份上了，她还没疯。”
长虫关上房门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
我半开玩笑的说道：“对你来说的确是错的，但对我来说是对的，撇清关系的时候就是不要拖泥带水，快刀斩乱麻嘛。”
他又问我：“那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我想了想说道：“混蛋得无可救药，渣男一个。”
他不说话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笑了：“但我就好你这口啊，你娘把你生这么好看，当然是希望你可劲去渣别人，难道让别人渣你？这些破事儿就跟一把双刃剑，剑刃离别人近了，才能离你自己远，不伤别人，就只能伤自己，要么一起伤，谁乐意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只要你不渣我就成，你要是渣了我，我分分钟让你变太监。”
他突然冲过来一个熊抱，我本来就是单脚立地的，一个没站稳跟他一起滚在了垫子上，落地的时候他将我翻转过来，把他自己垫在了我身下，我照着他的嘴就啃，我爱死了他身上的味道，好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他不撒手……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我停下了动作：“犯什么傻呢？”
长虫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知道孩子是你的心病，我也不该提，可我觉得，再有个孩子你或许会开心一些。”
我想拿剖腹之后三年才能生娃的话搪塞他，他先我一步说道：“我问过花九夜了，可以生，你的伤当初是他治的，你还不信他么？”
我压下心底的欲望翻身坐起：“不生，有了孩子哪儿都去不了，多不自由啊，我还想趁着年轻多玩几年呢。”
他从身后抱住我：“你心里分明就不是这么想的，我也好怕你离开我，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我还是坚持，他又说道：“其实我们之间想要孩子挺难的，没那么容易怀上，上次知道你怀孕我都很惊讶呢，咱们努力努力，也不一定现在就能怀上，没准儿是几年之后。”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跟聂湘灵在一起多长时间啊？”
他不说，我掐了他胳膊一把他才说道：“两三年吧……她不到十六岁的时候跟的我……”
那年代女人成亲都早，见怪不怪，不过也是红颜薄命，还没到我这岁数就死了，怪不得看起来比我嫩。我又问他：“你们就没有过孩子？”
长虫摇头：“没有，我说了没那么容易怀上，本身就不是同类。”
第189章 ：他的笑
我开启了女友式的刨根问底：“照你这色胚德行，没少折腾人家吧？那样都没怀上？你真没骗我？你们一天几次啊？”
他绷不住了：“别提这些行吗？你问的时候笑嘻嘻的，我说了你一准儿生气，何必呢？”
也对，我心里的确不舒服，他以前的女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一想到我心里当然膈应，做过这种事情之后就是最亲密的人，再滚到一起不是很容易么？我这人也喜欢胡思乱想，所以还是不问了。
面对长虫的纠缠，我随了他的意，明显这样他更容易满足，最后时刻总能看见他眼神是迷恋的，那眼神我看着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悸动。
一开始还有点担惊受怕，怕一下子就怀上，渐渐地习惯了也就不慌了，可能真没那么容易。
等我去上香的时候发现多了个牌位，之前长虫撕的时候气势汹汹的，现在又屁颠儿的自己贴上了，真有意思。
我正上香呢，一双小手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我吓得一哆嗦，转过头一看，是九儿，她朝我吐舌头：“吓到你了吧？有没有起鸡皮疙瘩？”
还吓到我没，我差点把香抖地上好么？我顺手把香插进了香炉里：“你怎么来了？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九儿撅噘嘴：“才不是，颜如玉想吃人间的水果，让我来买，要不是看她大着肚子，我才懒得迁就她。大哥又成日不在，颜如玉脾气大着呢，一般人伺候不来。”
我摸了摸九儿的小脸：“委屈你了，小小年纪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九儿不以为然：“无所谓啊，正好她现在口味刁钻，我以后就经常帮她出来买，还能趁机玩一下。”
我问她：“你有钱吗？”
她从怀里掏了块碧玉的小石头出来：“我有这个啊。”
我一头黑线：“你要是拿这个去买东西，人家以为你是傻子，这玩意儿得先去换钱才行，得了，我带你去超市买吧，我有钱。”
她把石头给了我：“那这个就给你了。”
我可不想被当做是在哄骗小孩子的东西：“买点水果花不了多少钱，这是玉石，加工成饰品起码值几十万呢，成色这么好，不带你这么败家的。”
她非要塞给我：“这种东西我多的是，从小我就喜欢这些看起来好看的石头，收藏了满满一箱子了，大大小小的都有，你要是喜欢，回头我给你再带。”
这熊孩子还是个小富婆啊……
我急忙摆了摆手：“还是别了，你留着吧，以后全部置办成首饰啥的做嫁妆。”
她小脸儿一红：“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娘说好好修行以后路子很宽，想找什么样的男人都成，太早把自己交出去，只配得上不够好的自己。”
我听她这话就好像是在听普通家庭的妈妈让孩子好好念书，念完书才有出路，自身条件好了找的男人也好……
我发愣的时候她突然问我：“纳兰淳呢？”
我指了指牌位：“在里面呢，你什么时候跟他挺熟了？”
九儿嘿嘿一笑：“没有，我就随口问问，走吧，我们出去逛逛，好久没有吃好吃的了，我都馋死了。”
我刚跟她走出去她就惊叫了一声，是看见了聂湘灵。我简单的跟她解释了一番，九儿悄悄的跟我说：“你放心，我肯定站你这边，七哥现在肯定是喜欢你多一些。”
这小机灵鬼，怎么就那么讨人喜欢呢？
我没打算喊长虫一块儿去，就买个水果的功夫，我也懒得喊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九儿突然冲楼上吼了一嗓子：“七哥！姐姐要走了！”
长虫穿着睡衣顶着凌乱的头发就冲下来了：“她去哪儿？！”
九儿捂着嘴笑：“七哥，咱们要去超市买东西，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长虫昨晚上折腾我到很晚，我没记错的话我都睡着了他还轻手轻脚的折腾了两次。
他肯定是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的，就算不叫他，他醒了没看见我人也会找我去。等他换好衣服下来，聂湘灵说道：“我也去吧，正好我也想买一些东西。”
九儿在我身后小嘴撅得能挂油壶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聂湘灵没那么讨厌，九儿倒是对她不看好得紧，也有可能是，我成年了，经历得多了，学会了掩藏情绪，九儿不一样，在她们族中她可能还没成年。
我觉得聂湘灵一块儿去也没什么，反正她喜欢跟着长虫，腿是她的，超市也不是我家的，我没有发言权。
长虫看了眼聂湘灵说道：“你要买什么我帮你带吧，你之前摔伤还没完全好，就呆在家里吧，外面下雪，路滑，别又摔了。你没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最初总是不习惯的。”
聂湘灵急忙说道：“我已经好了，没事了，我要是一直不去熟悉这里，岂不是一直都不习惯？还是你不想我跟你一起出去……？”
长虫微微皱眉：“没有，那一起去吧。”
出去之后九儿就不粘着我了，她粘着聂湘灵，说要扶着她，省得她摔倒，看上去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我跟长虫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聂湘灵想跟上来，奈何路太滑，她自己走路都费劲。
长虫拽着我的手挽在了他手臂上，我把头轻轻往他身上一靠：“你看，连四五十岁的阿姨都在盯着你看。”
长虫死不要脸的说道：“小爷长得好看，没办法……”
我笑：“你脸皮真够厚的，要是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就把你卖了，估计能卖个好价钱，到最后还能赚一笔。”
他侧过头看着我：“我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你？卖了我你舍得？”
我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他不顾场合快速的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我脸一下子就烧起来了：“你要死啊……到处都是人……”
他顾自的笑，笑得如冬日的暖阳，又如清风拂面。
“啊……！”
身后聂湘灵突然惊叫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