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龙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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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轮到纳兰淳和花九夜出手,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就抓住了颜明玉的手腕,这个男人长得不错,气质如山间的云雾一般缥缈、神秘,眉尾上挑,冰冷又霸气,虽然是单眼皮,也是我见过单得最好看的,我一直都觉得不是只有双眼皮、大眼睛才算好看,也不明白那些喜欢在自己眼睛上动刀子的人是怎么想的。
这个男人身上穿的是一身深墨绿的长袍,头发没有都束起来,随意的披散着,只是鬓发几缕用跟衣服同色发扣别在了两侧,耳朵上竟然还有耳洞,挂着一个小小的银环,细看他的长袍上还有类似海底生物的刺绣,绣工不错,衣服料子也不错,非富即贵。
颜明玉怔了片刻有些不甘心:“大哥!为什么拦着我?!”
原来是颜明玉的大哥,不过她大哥可没向着她,至少表面上是没有,直接赏了她一个大耳刮子:“丢人现眼,索性今日爹娘没来,否则非得被你气死!”
颜明玉见自家的人都不向着自己,气急败坏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方形的木盒子碾碎了:“颜淮!你竟然打我!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们逼死我也没用!谭香菱,现在好了,你奶奶的魂魄已经没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说过,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我看着地上木盒子的粉末,心如死灰,一股火苗在我心中窜动,我脑子里迅速的搜索着能杀死她的符,我拉纳兰淳和花九夜来就是壮胆的,让自己能有底气,杀死颜明玉的事还得我自己来,一切事情的后果由我自己承担,我不会拖累他们……
我手颤抖着掏出了一张符纸,上面只是普通的镇邪符,虽然写了妖字,但是杀不了颜明玉,海皇族虽是天帝亲封,但也不是神,不过是在妖中地位比较高而已,说白了就是为天帝卖命的。我迅速的把镇邪符贴在了颜明玉的身上,果然没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就在她撕下符纸想嘲笑我的时候,我迅速的咬破手指在她眉心用血画了一道符咒,她瞪大了眼睛,符咒在她眉心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很快她就尖叫一声身体崩裂了开来,直接化成了粉尘。
在这之前恐怕所有人都觉得我没本事凭一张符就杀了颜明玉,所以每个人都跟看笑话似的看着我,也没人阻止,加上我动作比较快,他们根本也没来得及想到我真的有可能杀了她!
颜淮看着我,眼中没有喜怒哀乐,我冷声说道:“众生平等,一命抵一命,公平。”
颜淮淡淡的说道:“你说得没错,你也没做错,是我妹妹错在先,颜淮在此给你赔不是了,此事到此为止。”
不管颜淮是表面认错还是真心认错,我也回了他一句道歉,是为了骂颜明玉活得像个死了全家的孤儿这句话道歉,起码目前看来颜淮是个明事理的。
颜淮带着海皇族的士兵离开了,众人也都慢慢的散了,好好的喜事被闹成这样,丢人的不只是海皇族,还有曲家。长虫的娘肯定恨我入骨。
不过我也不在意她的看法,反正她怎么都看我不顺眼,长虫脱掉了红色的外袍走到了我身边。
我蹲下身一点点捧起了地上的粉尘,一阵风,又给我吹散了。这回我没哭,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会报仇,总有人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不报仇的话,心中的恨怎么平?
要是颜明玉没死,我恐怕这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儿。
纳兰淳收起了兵符,那些幽灵一般的士兵也不见了,我站起身抬头看着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恐怕又要下雪了:“长虫,活到现在,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长虫问我:“什么道理?”
我说道:“别人对你狠,你就要对别人更狠,不管是什么世道,强者才有话语权,我突然觉得自己过去活得跟一只吃喝等死的米虫一般,从现在开始,谁动我一分,我还他十分。”
长虫的娘突然说道:“你这话是对我说的么?”
我把视线挪到了她身上:“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你儿子不是三岁小童,不会事事由你掌控,我没强迫他跟我在一起,我们你情我愿,你可以不答应,那是你的事,我也不求你喜欢我,但是也别得罪我,我这人……挺记仇的。”
长虫的娘冷声说道:“老七,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她才是那个有人生没人教养的东西!”
我刚刚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长虫的娘这么骂我,直接戳中了我心中的痛处,还没等我发作,长虫先开口了:“娘,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我就喜欢她这样的。如果爹还在,他的意见一定跟你不同,因为他也明白被逼着娶自己不喜欢的人活得有多痛苦,所以他坚持了这么久,到最后也还是宁可死也不愿意苟活于世!”
站在长虫的娘身边的颜如玉脸都吓白了,我也没料到长虫会对他娘这么说话,长虫的娘一拍桌子站起了身:“轮得到你教训我吗?!这么多年我为了你爹为了这个家付出的这么多,我对得起你们任何人!在你眼里我有罪是吗?没有我,哪有你们兄妹九个?!好,现在翅膀硬了,一个个就知道忤逆我,连你的名字都让一个外人给你取,你有种啊!跟你爹一样有种得很!哪怕你爹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还是一样为他为这个家,我做得还不够吗?连他跟别人生的孩子带回来我都视如己出,我哪里有错吗?!”
第217章 :花九夜失踪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长虫的兄弟姐妹中有不是长虫的娘生的,我不敢去揣测到底有哪些,他们家的事儿,比我想象的复杂。
长虫面对他娘的质问,只是很淡漠的回应:“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你要在所有人中表现得像个大度的贤妻良母,因为只有那样,爹才会继续容忍你,你明白自己闹也没用,你在以退为进。如今爹不在了,你也还是要做给世人看,你活得从不像自己。”
长虫的娘愤怒的指着大门低吼道:“滚!你给我滚!我权当没生过你这个孽障!”
长虫毫不犹豫的牵着我的手转身就走,九儿突然窜了出来:“七哥你别走!”
我们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九儿泪眼婆娑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心,从前我们从这里离开过那么多次九儿都没有这样过,这次她是知道长虫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想九儿也恨我,所以撇开了长虫的手:“要不你先在这里呆几天?”我意思是等他抚慰好家里的人和关系再去找我。
长虫以为我要放弃他,反射性的又抓住我的手死死的握着:“我不要!”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九儿都哭了,你呆几天等你娘气消了再去找我不就行了吗?真想你家的人都恨我个遍?你要是真的像你三哥一样离家,实在是不太好……”
长虫说道:“我娘就这脾气,我是她生的,她能真的不让我进家门?她过几天就不气了,甭理她。”完了他转过头对九儿说道:“你跟我走吗?去七哥那里玩几天再回来。”
九儿立马抹了把眼泪奔了过来,长虫的娘厉声说道:“曲九儿,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了。”
九儿身形一顿:“我……”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九儿根本不是长虫的娘生的……刚才长虫的娘提到了她抚养了别的女人跟自己丈夫生的孩子,九儿肯定是听到了,事情都公布出来了,九儿自己心里也清楚,长虫的娘心里有怨气,很可能不会再善待她,她跟长虫很亲,长虫要是真的不回来了,她心里没底。
长虫见九儿可怜巴巴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你别跟九儿过不去行吗?你气我归气我,怎么跟她过不去?到时候我给你把人送回来行了吧?”
长虫的娘沉着脸不说话,长虫也放弃了:“九儿,你还是留下吧,回头再去找我玩,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九儿最终还是留下了,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见九儿无助的盯着我们,那一刻是真的心疼。
回去的路上我问长虫:“九儿跟你是同父异母吧?”
长虫‘嗯’了一声,没说别的。我试探的问道:“你娘对她应该还不错吧?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也应该不会太差。”
长虫想了想说道:“不知道,我娘对所有人都严苛得很,看不出来她对谁好对谁不好,九儿从小听话乖巧,也没听她说过娘对她不好。九儿出生就被爹带回来了,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是家里最小的,大家都对她很好,也没有因为她是我爹外面的女人所生而对她苛刻。”
我有些担心:“这种事情对你娘来说应该是家丑不可外扬,今天她自己全都抖出来了,看颜如玉的表情,连颜如玉之前都不知道,如今这话是说开了,加上对你怨气那么重,我很担心九儿……我不是要说你娘坏话,就是觉得九儿好可怜……亲爹妈都不在了,跟着你娘她成天战战兢兢的,刚才九儿哭得好可怜……”
长虫被我说得有些烦躁了:“你别说了,再说我心里都不踏实了,我娘应该做不出来那种事情,家里不是还有我大哥在吗?大哥连我都不怎么搭理,对九儿那算比较好的了,大哥不会允许娘那样做的。再说了,娘这次是因为我要成婚才回来的,平时她都不在,她不在的时候九儿上天入地逍遥得很。”
我稍稍放下了心,希望没事吧,我就是爱胡思乱想,心里不踏实,一桩桩的事情之后我就好像得了被害妄想症似的,总是不自觉的把事情往坏处想……
从长虫口中我还得知除了九儿还有墨染也不是长虫的娘生的,算起来墨染跟九儿才是同父同母,长虫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爹娶自己娘不是心甘情愿,对自己爹在外面有女人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那个女人才是他爹的最爱。
前前后后那个女人给长虫的爹生了俩孩子,每一次都带回曲家抚养,对长虫的娘打击肯定是不小,也可能是想逼迫长虫的娘知难而退,但是长虫的娘都忍下来了,我还真是佩服她。
据长虫所说,那个女人也跟他们是同类,不过却是无名小辈,那个女人没名没分的跟了他爹一辈子,到最后生九儿的时候才死的,可以说这辈子都没安生过,死得也凄惨。
我还没来得及把他们家的事情都问清楚就到家了,我没把我奶奶安葬,反正放在盒子里她也不会腐朽,入土为安不过也就是被虫蚁啃咬殆尽,魂魄都没了,哪里来的安宁?留着遗体至少想看的时候能看一眼,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
我把的奶奶的遗物都收拾起来打包好,没舍得烧掉,我们那边的习俗是要把逝者的遗物烧掉,是让死者带到地府的意思,还有个说法就是留着死人的东西不吉利。我不管那些,我不会丢,都要留着。
接踵而来的是,花九夜消失了,走得悄无声息。他一走等于是‘死无对证’,长虫之前对他的怀疑也没办法理清楚了,他应该是清楚我奶奶的事情之后我一定会查他,所以直接走了。
本来之前我并没有怀疑他,所以让他跟我一起去曲家,现在他一走,一切就好像不言而喻了。
花九夜走了长虫乐意得很,说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我现在才知道长虫发现了花九夜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之前得了血疫的那个村庄里面所有死人的心脏都是花九夜挖走的,长虫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一片花瓣,这个长虫一直没跟我说过,因为他想再进一步的确认之后再告诉我。
第218章 :画
纳兰淳还说花九夜偶尔晚上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出去,身上还会有血腥之气,花九夜背着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处于什么目的也就不清楚了。
既然他走了,我也不想追究了,毕竟有缘相识一场。
花九夜的牌位我还是一直留着,没有处理掉,我想或许有一天他会回来给我一个交代。
消停了没几天就有生意上门了,本来无心工作,但是想想我也不该继续这样消沉下去,生活还要继续,从前我觉得我是为了亲人而活,而现在,我为自己活,为了所爱的人活,我要是活得不好,我奶奶一定会很失望的。
这单生意的东家是个看上去特别沧桑的中年男人,叫黄耀宗,为什么说他沧桑呢?因为他明明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眼神中却带着将死之人一样的疲倦,我不清楚压在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竟然能把他逼成这样。
黄耀宗家中有父母二老,还有个干练的媳妇,黄耀宗和妻子每个月的收入在这座城市足以衣食无忧,还绰绰有余,虽然累,也过得去,但是最近家里发生了些事儿,搞得鸡犬不宁的,听说我能帮人看事儿,就几番周折找过来了。
黄耀宗找我的时候我上午,我想着他家也不远,就直接答应跟他一起去看看了。长虫现在恨不得连我上厕所的时候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生怕我拿上次他跟颜明玉成婚的事情说事儿,其实哪能啊?对于他牺牲自我的想法我还是挺感动的,也幸好他没真的跟颜明玉成婚,没拜堂就不算。
到了黄耀宗家的时候我发现两位老人面色憔悴,他妻子不在,两个老人已经头发都白了许多,他们家是普通的小区楼房,一百二十个平方左右,装修风格还可以,风水也没什大问题,坐下之后我问黄耀宗:“之前你也没说清楚,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黄耀宗指了指客厅墙上的一副画:“那幅画里的女人,指甲会长长,头发也会,就跟活的一样!这是我跟我老婆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买回来的,本来是做个纪念,没想到这么邪门儿,最近也感觉事事不顺,搞得我精神恍惚的,睡觉都做恶梦。最后实在没辙把这画拿出去丢了,结果……过了一晚上它自己又回来了!那天我差点出了车祸,现在谁也不敢动那画了,太邪门儿了……”
我仔细瞧了瞧那画,画是油画,用相框裱起来的,色彩很鲜明,主要内容就是个站在花田里笑的少女,穿着白色的碎花裙,一手捂着头上的帽子,像是怕被风吹走,一只手拿着一捧花,脸上的笑容尤其灿烂,给人一种天真活泼的感觉,看了心情会很好。
我没感受到什么鬼祟之气,对于黄耀宗说的话有些怀疑:“你确定是这样?”
黄耀宗猛点头:“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们一家子都快被整疯了!丢又丢不掉……”
长虫凑近看了那画一会儿说道:“我能把画拿下来拆掉仔细看看么?”
黄耀宗说道:“随意,都可以,只要帮我搞定就行了,不然我感觉我都扛不住了……”
长虫把画拆出来看了看,又放回了原处:“没事,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是你们看错了?”
黄耀宗开始对我们持怀疑态度了:“怎么可能呢?我亲眼所见,之前那画里的少女指甲是整整齐齐的,现在都长那么长了,头发也长长了大概两厘米,还是从我们看来是两厘米,在画中都好长一截了!我亲自把画丢到楼下的垃圾桶的,第二天自己回来了,这难道还有假吗?”
长虫双手环抱在胸前,审视了他们一会儿说道:“的确不是什么鬼物作祟。”
黄耀宗急忙问道:“那是什么情况?”
长虫说道:“没事儿,我帮你丢,要是它再回来了,我就帮你把画处理掉。”
黄耀宗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下来,他心里肯定还是担心画再回到他家,也怕我们搞不定,既然长虫都说没什么不正常了,那肯定就是自己吓自己了,疑神疑鬼的。
我们走的时候把画带走了,丢到了小区外马路边的垃圾桶里,路上我问长虫:“这事儿你怎么看?我觉得黄耀宗没撒谎啊……”
长虫笑了笑说道:“他是没说谎,但是别的人说了谎,连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