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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信息素后遗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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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颂笔动地飞快,抽空回答:“被老杜叫走了呗,昨天中午裴厉绕着操场连跑十圈的事,不是不少人都看见了吗,估计老杜也知道了,才把裴厉召唤去了办公室,安慰安慰,毕竟要月考了,肯定不能被洪亮那个傻叉影响了学习状态。”
  正说着,裴厉从后门走了进来,顺手将手里的东西倒扣着放到贺闻溪桌子上:“英语老师让我给你的。”
  江颂好奇地转过身:“溪哥,沁沁给你什么好东西了?难道是秘传的习题集?果然不管谁去办公室,都逃不脱当一回闪送的宿命,不是帮忙搬作业就是带东西!”
  英语老师全名文沁,因为说话有点娃娃音,班里都叫她“沁沁”。
  贺闻溪刚开了局马里奥,飞快抬头:“我怎么知道沁沁——”
  江颂十分手欠地翻出了封面。
  《美丽英文:教你如何写好英语单词》。
  看清楚名字,江颂立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太扎我们溪哥的心了,沁沁是不是忍了又忍,一年多了,终于对溪哥你毛线团一样的字体忍无可忍了?裴厉,咱们沁沁有什么赠言吗?”
  穿着蓝色背带裤的马里奥一头撞进了食人花的嘴里,贺闻溪嘴角僵硬:“还需要什么赠言,要骂的话都怼脸上了。”
  侮辱性实属极强。
  因为才开学,体育老师没有感冒也没有拉肚子,能正常地给他们上体育课。
  贺闻溪打了半场篮球,出了一身汗,拎着冰水上楼时,总觉得后颈的位置又痒又麻,敏感地连衣领擦那儿,都跟过电似的。
  进了教室,见江颂因着值日,急吼吼地准备去擦黑板,贺闻溪把人叫住:“你帮我——”
  他想说帮我看看后颈那里,是不是起皮炎了。
  但不得不说,环境确实能改变人。
  贺闻溪在任务世界待了三年,从随随便便跟兄弟勾肩搭背,变成了现在特意给别人看后颈,都会下意识觉得奇奇怪怪的人。
  在任务世界,一个O主动给别人看后颈的腺体,几乎等同于勾引。
  把将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贺闻溪摆摆手:“算了,擦你的黑板去吧。”
  但后颈那一块儿确实难受,自己看不见,乱挠又怕破皮,贺闻溪跟椅子上长了刺一样,如坐针毡地坚持了几分钟,最后把主意打到了他同桌身上。
  虽然但是,就算以前那块皮肤下面还藏着Omega腺体的时候,裴厉也不止看过,咬都咬过八百遍了。
  裴厉早就注意到了贺闻溪的“不正常”。
  虽然只同桌了一天,但跟贺闻溪同桌并不是一件难受的事情,相反,贺闻溪很会顾及周围人的感受。
  玩手机看视频打游戏的时候从来不开声音,东西规规整整,全堆在靠墙那一边,上课就算睡觉,也没有丁点动静。
  所以他坐立不安得非常明显。
  裴厉拆开笔帽,顺手刷了两道物理竞赛题。
  写完最后两个数字,他察觉到有很轻的力道,在桌子下面拽了拽他校服的衣袖。
  “裴厉。”
  声音很低,语气间有明显的欲言又止。
  裴厉笔尖一停,转过头:“什么?”
  贺闻溪视线游移,想到昨天那句“我们扯平”,有点别扭,又有点担心会被拒绝。
  见裴厉正安静等着他说话,心一横,贺闻溪还是开口道:“我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后颈那里就有点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是不是长疹子或者过敏了?”
  说完,不免有些忐忑,要是裴厉真拒绝了,那——
  裴厉放下笔,嗓音里的冷质明显:“转过去。”
  答应了?贺闻溪慢了两拍才转身面向墙壁。
  随即,思维跟不受控制一样,开始主动脑补了一些不太好描述的画面。
  以至于贺闻溪把校服外套的拉链往下拉一段时,指尖都有点打颤。
  往周围看了看,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情况,贺闻溪做了个深呼吸,把脑子里的各种奇怪影像全部暂停,主动道:“衣服的领子有点高,要往下拉一点才能看见。”
  “嗯。”
  从裴厉的角度,能看到贺闻溪背部流畅漂亮的线条,因为很瘦,肩胛骨稍稍突起,有种还未长成的青涩少年感。
  他抬起右手,手指将校服蓝色的衣领、连着里面的白色卫衣一起,略用力往下拉。
  衣料摩擦。
  贺闻溪不由随着力道往后倒了倒,很快又重新坐稳,仓促道:“没事没事,你看吧!”
  后颈的皮肤露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冬天很少见阳光,露出的那一块皮肤白得有些晃眼,柔软,毛孔很细,连颈骨的弧度都显得几分精致,很适合在指腹下碾磨。
  鬼使神差地,裴厉用指尖,极快地在皮肤上轻轻划了一下。
  贺闻溪敏感地一颤,酥痒感在上半身的神经末梢泛滥,连呼吸都滞了两秒,他想回头又不敢动,只能疑惑地喊:“裴厉?”
  温热感隐约还残留在指端,被裴厉收拢在掌心,他松开拉着贺闻溪衣领的手指,喉结上下轻动,嗓音带着变声期末尾的微哑:“没有泛红,很白。”


第5章 
  下周一就是第一次月考,星期五的晚自习顺理成章地被老杜霸占了,说是要讲几个典型题,结果晚自习快过半了,一道题都还没讲完。
  贺闻溪正盯着黑板上一行行公式犯困,一个小纸团突然从前面砸到了他的习题集上。
  见江颂在前面跟多动症一样不断比划,贺闻溪想假装没看见都不行,只好纡尊降贵地拆开了团得死紧的小纸条。
  上面是一手标准狗爬字:“溪哥!晚上要不要去放松放松!你颂爷带你快乐!”
  贺闻溪英语字母写得不怎么样,汉字写得倒是比江颂好看很多,他回:“哪里?”
  很快,坐在斜前面的江颂就竖起一张草稿纸,上面用荧光记号笔写着:“good place!”
  九点,把校服卷着塞在书包里,只穿着一件白色卫衣的贺闻溪站在“午夜飞行”的灯牌下,质疑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酒吧?”
  江颂生怕贺闻溪转身就走,赶紧大肆鼓吹:“这家店特别红!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据说老板有品位有情调,酒好喝,东西好吃,侍应生的颜值也高!重点是,马上月考了,爹,你亲儿子死前想快乐快乐!”
  靠着这点微薄的亲情,贺闻溪陪着江颂走了进去。
  然后就后悔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空间香氛剂的味道,混合着十七八种搅在一起的香水味儿,再加上黑胡椒孜然番茄酱和酒的气味,贺闻溪觉得自己的鼻子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江颂不一样,他闻着酒吧的空气十分快乐,颇有些如鱼得水,坐下没二十分钟,就和一个很好看的长发大姐姐交换了微信,接下来,开始抱着手机隔一会儿傻笑一次。
  至于贺闻溪,一走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但他眼睛澄亮,五官有点过于精致,加上眉宇间总压着点躁意,显得漂亮又桀骜,很不好惹。
  周围的人都只敢观望,想看谁敢第一个上去跟他搭话。
  岔开长腿靠在沙发里,贺闻溪喝了一口冰水,按了按发痒的后颈,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被亲情蒙蔽了双眼,来这里受罪,在家里刷题不香吗?
  正当他想试试他现在起身走人,江颂会不会抱着他的大腿哭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循着声音,贺闻溪百无聊赖地望过去,瞳孔突然一缩。
  酒吧昏暗的彩色灯光下,裴厉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马甲,窄边领带束在喉结下方,衣服收腰的设计放大了他优越的比例,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更是十分显眼。
  此时,他静静站着人群中,背撑得很直,眼里没有明显的情绪,有种介于少年人与成年人之间的禁欲与俊美。
  一个披着白色西装外套,头发烫成波浪卷披在一侧的女人倚着酒桌,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人:“那我开两瓶黑桃A,换你的联系方式,可以吗?”
  一瓶黑桃A8888,就为了换个联系方式,周围有人大声起哄,让裴厉快答应,女人的笑容也更加妩媚起来。
  裴厉嗓音依然清冷,不卑不亢:“抱歉,老板规定,员工不能和客人交换联系方式。”
  起哄的人想看热闹没看成,都十分失望。
  等裴厉回到吧台,“午夜飞行”的老板穆连一身鸡零狗碎的金属饰品,活像个移动饰品架一样凑过来,抛了抛手里的骰子,开玩笑:“有时候为了酒吧业务能蒸蒸日上,小裴你也要学会变通变通,联系方式而已,给了不理她不就行了。”
  裴厉把空玻璃杯放到吧台,动作熟练利落地往冰桶里加冰,听他又不正经,眼都没抬:“这是那位女士三个星期以来,第八次过来,每次都点了酒。”
  穆连:“所以?”
  他抬头看向穆连,“穆大哥,你该给我回扣,努力把我留住才对。”
  穆连“嘶”了一声:“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说着,他用手肘撞了撞裴厉,下巴朝一个方向指了指:“认识的人?他视线一直跟着你转,看着不像是惊艳,倒像是惊讶更多。”
  裴厉不怎么在意地顺着穆连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陡然间,目光跟贺闻溪撞在了一起。
  对方像是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整个人当即缩到了沙发里,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挺漂亮一小孩儿,你朋友?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裴厉视线在那个方向停留了好几秒,嘴里回答:“我同桌,也是收养我那个家里的小孩。不熟。”
  穆连惊讶:“一看就是个不愁吃穿的小少爷,家境很不错。都被这种家庭收养了,你还来苦哈哈地挣我这一百五的时薪干什么?”
  裴厉将酒和冰桶都放在托盘上,看了穆连一眼,简短道:“我不会把生活和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贺闻溪心脏“咚咚”跳了两下,躲在沙发背的阴影下,不敢再探头。
  草,我怎么就这么心虚呢?
  江颂正在研究“午夜飞行”的酒水单,见有杯酒叫“塞纳河上的星空”,好奇地招来侍应生,指指酒单:“这个,我要一杯。”
  侍应生白白净净,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年纪不大,他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们酒吧不向未成年人提供酒水。”
  江颂心态炸了,我就未成年得这么明显?
  侍应生又走向一旁的贺闻溪,隐蔽地将一张蓝色的便利贴递过去,压低声音道:“这是厉哥让我给你的。”
  裴厉?
  贺闻溪莫名其妙地接过来,发现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未成年人不要来酒吧。”
  又提了一行,写了四个字:“早点回家。”
  语气字迹包括颜色,都跟这几天早晨,天天贴他门上的便利贴一模一样。
  贺闻溪看完,问娃娃脸:“你们厉哥多久下班?”
  娃娃脸知道便利贴上写的什么,不由对贺闻溪很好奇。
  主要是他和裴厉一个孤儿院长大,知道裴厉完全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听贺闻溪问,娃娃脸没瞒着:“我和厉哥都是兼职打工,周末从晚上八点上到十二点,客人少的话,十一点半就能走。”
  贺闻溪惊了。
  你在酒吧打工到零点,却让我早点回家别来酒吧?
  谁还不是未成年了?
  等娃娃脸走后,江颂丧着脸,一脸遭受巨大打击的模样:“溪哥,我们走吧,烧烤来一波?我急需美食的安慰!”
  贺闻溪到处看了看,没看见裴厉,可又觉得对方的目光无处不在。而且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嗅觉有点敏感,他被这里面奇奇怪怪的味道熏得难受,想了想,答应了。
  江颂想大吃一顿,在各个点评软件翻来找去,敲定了其中一家:“我看了评价,三千人都说好!每天晚上都排队!”
  贺闻溪手插在兜里,无所谓:“那走吧。”
  两个人按着导航走了二十分钟,最后停在了一个烧烤摊前。
  前前后后,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鬼影都没有一个。
  贺闻溪看向江颂:“三千人?排队?”
  老板见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立刻招呼:“那是我花大价钱找人刷的,专门骗——呸,专门吸引你们这种年轻人!来都来了,先尝尝?”
  败在了“来都来了”四个字上,江颂点了些常吃的,推着贺闻溪在塑料凳子上坐了下来。
  见贺闻溪又抬手去摸后颈,江颂奇怪:“溪哥,你这两天是睡觉睡落枕了吗?怎么总见你揉脖子?”
  贺闻溪自己也说不好,含糊回答:“有点不舒服。”
  不算疼,也不是痒得难以忍受,有时候轻微发烫,但就是不怎么舒服,他昨天又让裴厉帮他看了看,还是没有泛红之类的迹象。
  想到这里,贺闻溪眼前不由又浮现出了刚刚看到的画面。
  起哄的那些人,好像在说让裴厉给电话号码。
  他都还没有裴厉的电话!
  而且,不过两瓶黑桃A而已。
  贺小少爷撇嘴,要是他,至少开十瓶,两瓶也太少了吧。
  没多久,烧烤就端上来了,贺闻溪抱着试毒的心态尝了尝,除了孜然和辣椒的气味有点重,味道意料之外的还不错。
  然而作为点菜的那个人,江颂在吃了三串青椒烤五花后,就抱着手机发出持续性的傻笑,一串孜然牛肉吃了五分钟,都还剩一半。
  贺闻溪不太能理解,且大受震撼。
  特别是当他不小心瞟到江颂的聊天页面,在“漂亮姐姐”这个备注下,看见了诸如:
  “颂颂是最可爱的小狗勾~来姐姐揉揉脑袋~”
  “姐姐,颂颂来了!”
  这样的弱智对话时。
  贺闻溪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开始担心,傻子到底会不会传染?
  吃完烧烤,已经十点了,江颂家里打电话来催,说半小时内见不到人就不用回去了,江颂立刻跟裤子着了火一样,拦了辆出租车,火急火燎地跑了。
  贺闻溪站在路边,想,他家里没人催他,今天顾叔休假回自己家了,所以,现在整栋别墅肯定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至于原本应该在他隔壁房间住着的人,现在身在酒吧。
  叛逆心悄悄崛起,贺闻溪心想,你都不回去,为什么要让我回去?
  而且你让我回去,我就真的回去了?
  本少爷会这么听话?
  呵。
  打定了主意,贺闻溪踩着街沿,原路返回。
  “午夜飞行”不在嘈杂的酒吧区,反而在一条窄街的街尾,靠着一个小公园,走的是神秘有情调的路线。
  时间接近半夜,周围逐渐安静下来,贺闻溪经过一丛茂密的爬藤植物,正沿着细石子铺成的路往“午夜飞行”的大门走,隐隐瞥见不远处一棵巨大的热带植物旁边,站着一个人。
  裴厉仍然穿着侍应生制服,暗淡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映在墙上。
  “这几天降温,您就不要出门了,晚上老寒腿犯了,又会痛得睡不着。”裴厉的嗓音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依然极有辨识度,“……我在穆大哥这里的,嗯,上班……不是,收养我的这家人很好……”
  零碎的几句话顺着春夜的风飘过来,落到贺闻溪耳里。
  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只一心一意地盯着脚下的路,确定裴厉没看见他,立刻加紧几步,飞快进了“午夜飞行”的弧形大门。
  酒吧的音乐变得舒缓,贺闻溪坐到吧台前的椅子上,被满墙壁五颜六色的酒瓶闪到了眼睛。
  谨慎地左右看了看,很好,裴厉还没进来,那个帮忙递便利贴的娃娃脸也不在。
  翻了翻酒水单,贺闻溪找了个图片好看、名字也很好听的,告诉吧台的调酒师:“我要一杯‘迷夜翡冷翠’,加冰,麻烦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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