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总是被欺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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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楚汐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开口:“肖哥,回家之前,先送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远不远?”
“sinking night。”楚汐爽快地说出了她想去的地方,然后是一阵微妙的沉默。
沉默过后,是肖哥明显带着迟疑的嗓音:“您还未满18岁。”
楚汐的唇角抽了一下:“想多了,我就看一眼门口,不进去。”
“如果只是看门口,可以在网上搜照片……”
“送我去,谢谢。”
“好的。”
最终,肖哥还是如楚汐所愿,把她一路送到了sinking night的店门口。
在他停好车的那一刻,楚汐平静地开口:“就这样别动。”
于是,肖哥开门的动作一顿,好奇地转头看向那家夜店。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作为夜店的sinking night还没有开始营业。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这个点从门口经过的人十分稀少。
楚汐耐心等待,肖哥也不催她。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少年。他雪白的衬衫外套着黑色的修身马夹,径直走进店里。
虽然隔着车窗,距离也有点远,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楚汐居然确信那个人就是杨昔月不会错!
可如果他真的是杨昔月,为什么他能进sinking night?为什么他穿着这么正式的制服,而不是他在学校里穿的那身休闲装?
还有,他的书包呢?
上午精神状态那么差,又急着在学校里完成所有的回家作业——楚汐猜测,杨昔月放学后肯定还有别的事要干,比如打工。
他不想跟她放学后一起走,说不定就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他在打工,或许打的还不是什么正经的工。
毕竟,他们上的这所高中,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学费不算太贵但也绝不便宜。而杨昔月,他连午餐的钱都没有,却跟她上着同一所高中。
真是越想越奇怪。
现在想来,楚汐觉得“两人”的声音也特别像,都是干净清冷的,听着很舒服。
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楚汐把车门打开了一条缝,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关上了。
“回去吧。”她淡淡地开口。
现在冲过去,如果那个人不是杨昔月,她就尴尬了。
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杨昔月,他和她都要尴尬。
所以,还是等到了明天再慢慢试探吧。
就算试探不出来,也没什么,她并不是很想知道杨昔月的生活,仅仅是有点好奇罢了。
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她也不会逼他。点到为止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唔,有木有评论啊?真的有人在看嘛?
第12章
楚汐到家的时候,还抱有一丝幻想。然而,她终究还是失望了——迎接她的,是空荡荡的两层楼。
这是她父亲为了便于她上高中买下的房子,离学校很近,却离她父亲的公司很远。
但她父亲还是会每天坚持开两个小时的车回来陪她,能多陪一会儿是一会儿,让楚汐觉得很温暖,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当然,偶尔也会有像今天这样工作忙到完全抽不开身的时候,楚汐虽然觉得落寞,但也完全可以理解。
至于她母亲?
每到月初,她支付宝上总会收到一笔巨款,转自同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她的母亲。
可她从出生起,就没近距离接触过自己的母亲。
“晚餐在大厅里,应该还热着,您慢用。我先走了,明天早上见。”肖哥没有进屋,站在门口跟楚汐道了别。
楚汐点了下头,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
她关上门后,走进亮着灯的大厅,一眼便看见了餐桌上两个半圆形的保温罩。
她走到餐桌前坐下,把自己的书包扔在身侧的另一把椅子上。
餐桌很大,长方形的,配有十把椅子。两侧各四把,左右两端还各放了一把。
可是,真正用得到的,顶多就那么两把。
大厅也是出奇得大,用餐区的旁边是休息区,舒适的沙发朝着80寸的电视机,再旁边就是阳台。
楚汐侧头望去,窗帘拉得密不透风——这是她要求的,多少能给她点安全感。
有时候,楚汐真的宁愿她老爹给她买个只能容下她一人的小隔间,而不是这么宽敞的两层楼。独自一人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总有种迷失在迷宫里的无措。
楚汐叹了口气,掀开保温罩,拿起刀叉。可是,才吃了两口,又忍不住放下刀叉,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翻了下联系人列表。
联系人很多,却没有一个让她有聊天的欲望,翻着翻着,不知为何,想到了杨昔月。
不知道他有没有手机?
明天问问他好了。
这样想着,怀着些许期待,楚汐关掉联系人列表,打开音乐软件,随机播放起了自己收藏的歌单。
就这样,伴随着或激情或悠扬的音乐,她用过晚餐,斜背着敞着口的书包上了楼——她的房间在顶楼,再上去就是天台。
只有一扇窗户的房间被布置得很温馨。
米黄色的墙纸上有着棕色小熊的图案。书桌、衣柜,还有床,都是配套的,用的自然清新的木制材料。
窗帘有两层,一层厚重的棕色,一层白纱,床单和被套则是浅褐色的。
整个房间看起来非常温馨,让楚汐整个人都不由地放松。
她把书包放在书桌的一角,从里面取出今天的回家作业,专注地做起来。
先做的是自己擅长的理科,然后才是文科。
写完最后的文科作业,她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英语有什么作业。老师似乎让学生在书和练习册上圈划了不少单词和词组,说明天要听写。
虽然楚汐对英语课兴趣不大,但也不得不承认,要学好英语,词汇量真的很重要。
突然想看英语书了,却木有书……唔,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楚汐做完作业的时候是8点,她洗好澡后,又上网打了会儿游戏,这才关电脑睡觉。
第二天早上,照例是先交作业。
然后好学生的麻烦来了。
“杨昔月,能把作业借给我抄一下吗?拜托啦!”
“我也要我也要!”
楚汐刚进教室,就见一堆人围着杨昔月,还有人很胆大地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她顿时有些不满,冲过去一把拽起那个霸占了她座位的女生:“干嘛呢?作业一晚上还做不好?昨晚都干嘛去了?”
被拽到过道里的女生有些委屈:“我每天晚上都要去上补习班,时间根本来不及。”
“我也是啊,爸妈给我请了家教。”另一个男生说。
楚汐服了,为了补习来不及做作业?真的假的?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她才不信这群人的鬼话:“来不及就不做呗,抄什么抄?”
“不做会被老师骂死的啦!哎呀,又没问你要作业抄,你激动什么?”有个女生忍不住吐槽。
楚汐真的服了,懒得再搭理这群人,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没想到刚坐下,就听身边的杨昔月淡淡地开口:“我的作业都在这里,你们全拿走吧,不要再跑过来问了。哦,抄完记得帮我交掉。”
“好好好!”
“谢谢学霸!”
于是,下一秒,杨昔月的桌面就被一扫而空。
楚汐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还真会惯着他们。”
杨昔月头也不回地回应:“让他们抄吧,成绩要是因此下降,少几个竞争对手没什么不好。”
楚汐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侧头去看杨昔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这只腹黑已经平静地拿出英语书,认真看起来,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楚汐忍不住笑了一下:“看来你今天精神不错?”
杨昔月淡淡地“嗯”了一声。
“昨晚不是很忙?”
“嗯……呃?”
杨昔月的视线涣散了一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是啊,作业都在学校里做完了,回去没什么事。”
楚汐没有在意,继续试探:“你前天也没留作业回去做啊,怎么昨天上午困得像条狗?”
杨昔月对楚汐的形容有些无语,侧头和她对视,眼中全是控诉和无奈:“你这什么形容?”
如此近的距离,能看到他长长的眼睫。楚汐不由地一阵失神——他小时候也剪过睫毛吗?然后她才反应过来,理直气壮地回应:“我说错了吗?明明这么生动形象。”
“嗤——”杨昔月回以一声嗤笑,转回头去,没再搭理她。
微微扬起的唇角却是许久都不曾落下。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踩着高跟鞋踏进教室,言简意赅道:“先听写。”
听到这三个字,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杨昔月倒是没什么反应,平静地合上英语书塞进桌肚,然后拿出了一本英语练习本。
楚汐也拿出了一本练习本,却不急着翻开,而是把杨昔月刚塞进桌肚的那本英语书抽出来翻看起来。
要听写什么啊?她完全不知道。
然而,不等她看清第一个单词,英语老师的声音无情响起:“都把书合上了,楚汐,书合上。所有人都把书和练习册放到桌角。”
这话,简直跟在说“所有人立刻抱头蹲下”一样。
楚汐虽然不满,但也不想耽误别人的时间,只好把书合上扔到桌角。
她拿的是杨昔月的书,并且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杨昔月没有在意,从自己的桌肚里拿出她的书放在了自己的桌角。
“都准备好了是吗?好,第一个单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在乖巧等评论。
第13章
英语老师开始报单词了,她时而报英文,时而报中文。
如果她报的是英文,听写出来后必须写清楚中文意思。如果她报的是中文,则只要写出英文即可。
词组她一般都会报中文,报英文的大多是单词。
单词无论学生听到的是中文还是英文,都必须写清楚词性。
这个听写的难度,可比楚汐初中的时候大多了,但这种听写的方式,楚汐是认可的,觉得考查得很全面。
她没怎么看过英语书和练习册,只能根据第一反应听写。
15个单词5个词组,她能保证她写在本子上的都没毛病,但不一定是老师在书上圈划的。
而以这个学校老师的严厉和死板程度,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批改。
听写结束后,英语老师让学生把本子从后往前传,同时宣布了自习的开始。
显然,她跟数学老师一样,也不需要赶什么进度,更不用说,英语这种东西,除了语法需要融会贯通之外,就只剩下词汇的积累,英语教材所能提供的知识是非常有限的。
楚汐觉得没什么好自习的,但桌角放的是杨昔月的英语书,她有些好奇,就翻开看了几眼。
书很干净,没什么字迹,只用黑色的水笔划了很多单词和词组,可以看出划的时候没有用尺,却都划得笔直,而且力道很轻。
神奇,他写字那么用力,划线反倒这么轻。
不过,正因为使用的力道恰到好处,才能把线划得那么直吧?
楚汐又翻了几页,没在他书上翻到什么特别的,觉得有些无趣。
她下意识地转头,想看看杨昔月在做什么,没想到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她微微一愣,用口型表达疑惑:干嘛?
杨昔月回以只有她才能听见的气音:没什么。
说完便收回视线,翻开她那本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的英语书,装模做样地自习起来。
楚汐没有在意,又盯着杨昔月的书看了一会儿,突发奇想,拿起水笔,在他书上画起了画。
两只巨大的,bling bling的眼睛,加上柔软的外皮。一只长眼睛的包子新鲜出炉!
她换了红笔,在包子两侧的眼睛下面画了几道斜杠作为腮红,然后果断收笔、合书,把书扔还给杨昔月。
杨昔月虽然在被她发现后,就没怎么看过她,但是,听到她用水笔“刷刷刷”的声音,一猜就知道她对他的书干了什么。
翻开书,果然,空白处多了只萌萌哒的包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把嘴抿成了“w”形,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嗤——”杨昔月嗤笑着合上书本,从桌肚里拿出那张“书面交流专用纸”,写下一行字。
“你会画画?”
看到这行字,楚汐愉快地在纸上回道:“技多不压身。”
与此同时,他们不知道的是,由于他们组的听写本交得最晚,叠在最上面,所以是英语老师最先批改的一组——此时此刻,英语老师刚好批改到楚汐的本子。
她连打了两个勾后,看到第三个单词,打叉的动作一顿——因为她的余光瞄到了第五个单词。
第五个单词,是对的,却不是她想让学生听写的那个。
翻译过来虽然没什么区别,但使用的语境并不完全一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学生写的这个单词,非常生僻,很少用到,甚至不包含在高中生需要掌握的词汇中。
再回头看第三个单词,英语老师没见过,原以为是这个学生瞎写的,可现在……
她第一反应,是把本子翻过来,看了眼这个学生的名字。然而,姓名一栏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写,估计是忘记了。
她只好翻回来,细细打量这个学生的字迹——非常漂亮的花体,她确信是她在批改练习册的时候没看到过的。
她不得不把这个学生所在的这一组所有的本子都翻过来看了下名字,然后看向那一组的人,尽可能把名字和人脸相对应。
对应到最后的结果是——这组的本子是交齐了的。而她,没有看到楚汐的名字。
这本听写本,是楚汐的?
英语老师不敢置信,可她“推理”下来的结果,应该不可能出错才对。
楚汐这个问题学生,怎么可能听写出这么生僻的单词?她的字怎么可能这么好看?
英语老师有点怀疑人生了。
她看着眼前这本听写本上超过五处和“正确答案”有出入,但并没有出错的单词,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批完了这本没写名字的听写本,偷偷用手机查完唯一一个不认识的单词,确定是对的之后,她看着满是红勾的本子,在右下角写了个霸气的“100”,眉头却是不由地皱了一下。
有学生的词汇量超过了她这个英语老师——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后,她突然有种想立刻飞往国外进修的冲动。
好在她很快抑制住这股冲动,继续批改起了下一个人的本子。
*
升旗仪式开始前,英语老师差不多把所有人的听写本都批完了,可终究没来得及发下去。
她等学生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排好队,由体育委员带下去后,终是克制不住自己对真相的渴求,把批改完的听写本往讲台上一扔,走向楚汐的课桌。
她想要翻阅楚汐的书和练习册,对比听写本上的字迹,以确定那本听写本真正的主人。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她居然没能从楚汐的课桌上找到任何一本英语教材?
再低下身,粗略地翻了下整齐的桌肚,也是一无所获。
正觉得奇怪,余光瞄到旁边杨昔月桌肚里的英语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