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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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沉的嗓音轻轻柔柔的; 像是冬日的暖风; 轻而易举地就抚平了江眠炸起的毛:“对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啊; 江眠。”
陈故低喃:“我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恨不得江眠是长在他身体里的人,这样无论生死、无论喜怒、无论灵魂与身体; 都属于他; 也都只有他拥有。
就算是在一起了; 江眠还是无法习惯陈故的表白。
陈故每次说; 他的心脏都要颤一颤; 像是被人偷偷挖走了什么一样; 就算是真的心里憋着气,也能跟着消散。
更别说其实他也没有生气。
他就是有点……
江眠抿住唇。
见他还是不说话,陈故又可怜兮兮地说:“江眠,我昨天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伤口了,好疼。”
江眠呼吸一紧:“出血了吗?”
“没有。”陈故勾勾唇,忍不住抱他更紧,哪怕牵扯到伤口,疼痛传导到神经也不愿意松手:“就是疼,疼了好久了,早上都是疼醒来的。”
江眠还没说什么,陈故又迅速补了句:“但是刚刚看见你,亲了你后,就不疼了。”
江眠:“……”
他反应过来陈故是故意逗他开口,心里升起几分恼意,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也没再追究陈故二次把他咬出血的事了:“换药了吗?”
陈故摇头:“还没,一个人不方便,而且我不会。”
这又是假话,当年他在拳台上被刀子擦过时,都是自己处理伤口的。
江眠显然也并不觉得陈故真的不会,但他已经懒得计较,只是示意陈故:“松手,我给你换药。”
陈故乖乖松开了他。
但当江眠拿了医生开的一大堆药走到沙发上时,脚步就有点迟疑了。
因为陈故已经脱了上衣在等着他。
上回他发烧时,江眠不是没有见过他的好身材,还因为要给他擦药上手摸过,但那个时候陈故神智有大半因为发烧不清楚,冲击力也没有那么强。
现在两个人的头脑都很清晰,江眠望着陈故结实的肩臂,还有流畅的身体线条,尤其是往下蜿蜒勾勒出的腹肌以及人鱼线,目光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只一眼就让他匆匆挪开,觉得这个冬天的气温比夏天还要高了。
不然为什么他今早早餐吃的还是带汤水的粥,都还那么口干?
陈故看着江眠停在那不上前,也不急。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江眠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莞尔失笑:“江眠。”
江眠轻唔了声,慢慢往前挪动了几步。
他慢吞吞地走到陈故可以触及到的地方,就被陈故一把攥住手腕,往前带了带。
江眠深呼吸了口气,眼睫轻颤,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重新去看陈故。
就见陈故仰着头,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狗狗眼弯着,笑吟吟的,没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了。
江眠知道他很高兴。
因为他的反应而开心。
他站在他的双腿丨间,沉默地把药箱放在扶手上打开。
陈故就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腿,将江眠整个人困在自己的双腿丨间。
江眠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陈故散落的头发:“扎一下吧,不然待会弄到伤口上。”
说起来,陈故的头发长得挺快,这都完全盖过肩胛骨了。
陈故不打算剪了么?
江眠在陈故去沙发缝里摸皮筋的时候走神了一瞬,想不剪其实也挺好。
陈故长发…很好看。
“你为什么要在沙发缝里摸皮筋?”
在看到陈故反手已经把一只手都塞进沙发缝里了的时候,江眠终于忍不住问了。
陈故有点无辜:“这种小东西我有时候随手放了就找不到了,一般都能在沙发缝里找一两根皮筋出来。”
他说完这话时,就已经摸了一根纯黑色的发圈出来,看着像是买什么送的。
因为江眠看见过陈故自己买的皮筋,花里胡哨的,跟小女生一样。
有兔子的有珠子的还有花的,甚至之前陈故还扎着粉色蝴蝶结的皮筋来找过他。
江眠对个人的审美一直都保持着尊重,但还是会被陈故在皮筋上的喜好给震撼到。
陈故捏着那根皮筋,有点为难地看着江眠:“我没办法扎头发。”
江眠认命地从他手里接过,微微俯身,整个人笼罩住了陈故:“我没扎过头发,弄疼你了跟我说。”
陈故说好,但看着江眠稍稍垂下来的一点衣服,嗅着他身上独属于他的气味,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江眠一顿。
他清楚地感知到了陈故仰着头,埋在了他怀里,重重地吸了口气。
陈故这个举动让江眠整个人都僵住了,脊背更是噼里啪啦地炸开了无数电流。
就算是再敏锐,陈故也有很多让江眠无法理解的动作。
比如现在。
但是江眠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从他放弃挣扎,甘愿沉沦,去按照陈故的剧本走时,他就是被动的那一方了。
因为陈故会有无数的借口和办法让他心软,让他点头,让他一步步往后退。
江眠小心地给陈故扎好了头发,简简单单地捆了两圈,那头长发就松松垮垮地圈在陈故身后。
至于一些细碎的、扎不进去的就随着陈故的动作落在前面。
江眠看着,觉得好像电视剧里的那些侠客。
尤其陈故还展露了这样一身丨精丨悍的肌肉。
他示意陈故松开他,江眠还以为又要几经折腾,但大概是今天尝到了很多甜头,陈故很乖顺地松了手。
于是江眠便弯下腰去拆陈故身上缠着的绷带。
陈故倒是没有伤到骨头,缠绷带就是为了限制他的动作,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把伤口崩裂。
江眠俯身靠近陈故时,有些柔顺的发丝蹭在了陈故的肩膀和胸膛上,挠得陈故心痒得不行,手指曲了伸、伸了曲,克制着才没有用自己宽大的手去给江眠量腿围。
江眠不是第一次看陈故的伤口了,住院时,因为陈故真的不能接受别人碰他——要不是江眠不会拆线,可能拆线都是江眠给他动手——换药都是江眠来了才能换。
拆线那天拆完,江眠就眼睁睁地看着陈故用湿毛巾擦自己的脖子、手臂,到最后还想去擦自己的伤口,还是江眠眼皮子跳跳地拉住了他,最后让陈故抱了好久,才阻止了陈故的恐怖举止。
以前江眠听陈故说别人碰他他会觉得恶心,还认为是稍微有点夸张成分了,见识过后才知道是真的。
因为那时候陈故的表情虽然不会说难看扭曲,但冷沉到不像是那个被捅刀住院的人,更像是捅了别人几十刀被监管了的变丨态杀人犯。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狰狞的伤口,江眠还是会见一次难受一次。
陈故想要的那些东西,就如同一颗种子一样扎在江眠心里,每看见一次,都会被浇灌,最后长成参天大树,结实牢固的树根,就如陈故所愿,将江眠的心牢牢地捆绑在了他身上。
就算江眠清楚这是算计,他也不能避免。
因为他不是为陈故受的这一刀起的这些情绪,但也是因为这一刀。
只是……他是因为陈故愿意赌上自己的命这件事,而不是陈故为了挨了生死一刀。
其实陈故不怎么怕疼。
这点江眠也知道。
因为给他上药时,陈故从来不会喊疼。
等到把绷带缠好,在打结时,江眠的指背不可避免地蹭到了陈故的腰腹,陈故轻嘶了声,再也忍不住,微微倾身,双手交错,虚虚地放在江眠的腿后:“江眠。”
他轻笑,声音却微哑:“为什么不看我?”
江眠不吭声,给他打好结,站直身体,视线还是落在别处。
他稍稍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却恰好碰到陈故的手。
他一条腿落在陈故的掌心里,陈故自然而然地收手,从膝弯处捏住了他的膝盖,轻轻松松就用一只手圈住了。
太瘦了。
陈故在心里拧眉。
江眠的身体真的脆弱到给他一种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拧断的错觉。
这让他心里的阴暗不住滋生,会在某一个瞬间去想,想要把江眠折了,永远困在自己怀里,锁在自己的掌心上。
被他再次掌控住的江眠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到危险,更别说陈故还擒住了他的关节,他浑身僵硬,忍不住动了动。
然而陈故却往后靠了靠,跟个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上半身漂亮的肌肉也暴露在江眠的眼皮子底下,让江眠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
陈故轻勾着唇,明明感知到了江眠的变化,却故意委屈地问:“你不喜欢吗?”
江眠还没说话,他又悠悠道:“可我看你耳朵好红啊。”
陈故装清纯大学生真是得心应手:“那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他低沉的嗓音就好似一簇簇小小的电流,让江眠的心尖颤了又颤,最后只能在陈故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羞红了耳朵,生无可恋地被逼着回答:“喜欢。”
江眠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不敢看。”
作者有话说:
啧啧啧(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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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二月初。
自那天江眠被困在陈故怀里; 被迫回答了喜欢后,又被陈故“大度”的表示喜欢就好,以后想看就看; 不敢看没关系; 多看看就能习惯了,惹得江眠怀疑都要原地发烧了已经又过了十天。
今年过年是在二月上旬接近中旬的时候; 江眠问了江聊一; 因为国外不过他们的春节,所以江聊一今年又不在南界。
江眠对此倒是无所谓,他从小到大对节日就不感冒; 甚至在叛逆期时还一度不喜欢过节。
因为江眠觉得过节人太多; 吵,而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看书。
往年过年江聊一不回来时,江眠都是一个人点份外卖做年夜饭——通常都是M记,因为他家有新年限定; 到得也快。
但今年不一样。
“你真的可以跟我一起过年?”
江眠已经不记得这是陈故第多少次跟他确认了; 他耐心地应声。
陈故高高兴兴地圈着他,拿脑袋蹭了一下他的脖子; 惹得江眠做题的手抖了下; 跳过了一道他还没看完题目的题; 只能重新倒回去。
——他在做寒假作业。
而陈故把他抱在怀里,非要给他当人肉沙发; 不过唯一好的就是他是坐在陈故双腿丨间的沙发上; 不是坐在陈故腿上; 这让江眠可以冷静下来做作业。
毕竟他也逐渐习惯了陈故的拥抱。
倒不是江眠纵容; 而是陈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犯病了。
他肩膀的伤还没有好全; 虽然不像十天前那样处处都要小心了; 但也没到活动自如的地步,江眠怕他挠自己,到时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由着陈故把他的外套和毛线衣脱了,开着空调,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抱着他。
因为衣服太厚,陈故感觉不到他的体温,也缓解不了什么。
江眠在陈故这儿,总是比在任何地方都要放松一点。
比如现在他就是蹲坐在沙发上,脚踩着沙发,曲着膝盖,陈故把他整个人连同着并在一起的小腿都搂在臂弯中,让江眠贴着他右半边身子,倾斜着靠着。
本来陈故是想让江眠整个人嵌在他怀里的,但江眠还忧心着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的伤口。
有些事,江眠只要坚持,陈故就没有半点办法,所以只能顺着江眠的意,让他斜靠在自己怀里。
等到这样抱到江眠后,陈故就发现了好处。
因为……
在江眠不知道第多少次应声时,陈故再次垂首,挡住了江眠手里的手机,在他唇侧落了个吻。
江眠:“……”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方便陈故亲他了。
江眠深吸了口气,抬手推开了陈故。
他一向什么事都喜欢憋着,话是,情绪是,但是今天被打扰了多次,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拧着眉轻训了句:“你再打扰我做作业,我就不管你了。”
陈故勾勾唇,立马认错:“对不起。”
他轻蹭了一下江眠的掌心,一双狗狗眼配上那些动作,真的让江眠有种自己不是在和人谈恋爱,而是在和什么巨型犬类。
但是陈故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眠的心瞬间软下一塌的:“你刚才没说让我不要打扰,我就以为你不是在忙。”
江眠顿了顿,就听陈故用那种无辜委屈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引导着他:“你在忙正事告诉我就好啦,我一定乖乖地等你忙完。”
江眠抿住唇,对上陈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泛起酸意,不过在这之外的,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柔软。
陈故眨巴着眼,仿佛自己今天故意不断打断江眠没有什么深意,只是单纯地不知道一样:“怎么啦?”
江眠就顺着他的意,陪他演下去。
他摇摇头:“没。”
江眠稍停,又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你口音,变成南界的口音了。”
之前陈故还是标准广播腔,听上去正儿八经的,每次被他调丨戏,江眠有点过分紧绷,也有他的播音腔,让江眠有种迷乱感的原因。
完全没有察觉到的陈故默了两秒,环着江眠,把脑袋埋在了江眠的颈窝里:“你笑我。”
他嘟囔:“最近听南界地方话太多,被影响了。”
“没有笑你。”江眠给他顺了顺毛:“很好听。”
陈故理所当然:“当然好听。”
他认真道:“属于我的一些东西,变成了你记忆中家的一部分。”
江眠怔住。
他想陈故真的有时候太小题大做了。
一个口音而已,在他这儿都能被无限放大上升。
可是……
他居然在这些情话中微微扬起了嘴角。
江眠难得主动地抬了抬头,在陈故的下巴尖轻碰了一下:“等我写完作业陪你。”
陈故被他这一下勾得下意识就想追过去亲,想要一个能够深入的吻,毕竟他已经三天没有和江眠好好接吻了——这三天江眠都有课而且要做作业,陈故就只能老老实实做个伴读。
然而被他教了有什么就要说出来的江眠迈出了第一步。
他抬手挡住陈故的脸,把陈故的脑袋往后推了推:“最后一份作业了,做完就可以陪你了。”
不想功亏一篑让江眠又缩回去当蜗牛的陈故只好憋了憋,委屈地亲了亲江眠的指尖,规规矩矩地看着江眠做他看不懂的那些题。
陈故垂眼看着认真做题的江眠,哪怕人天天待在他怀里,他现在天天能见着,他也还是宝贝得不行。
每天新一天的他,都要比以前的他更加期待江眠的到来,更加喜欢江眠,更加想要这样永远地独占江眠,希望江眠的目标地只有他这儿。
其实陈故有想过他跑去找江眠,毕竟江眠这样往返还挺折腾,但他发现江眠最近面色看上去红润了点,整个人也有朝气了些,也不像之前在学校那样,总是时不时地感冒咳嗽。
至少这个寒假,这个冬天,江眠感冒的频率比秋天的时候要低。
陈故清楚是因为江眠有出来走,有锻炼身体,毕竟江眠现在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