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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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儿子,那些人给面子。”
陈故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但那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时,还是有一瞬间的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一事无成,很没有用。”
因为陈鸿禹从来没有肯定过他。
他又呢喃了句:“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他能对那个塔克洛那么和颜悦色,嘴里总是他如何如何,却不能夸我一句好。”
江眠皱起眉,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塔克洛?”
“嗯。”陈故低声:“陈鸿禹的养子,大我八九岁吧,不太记得了。反正是在我十岁那年跟在陈鸿禹身边做事的,陈鸿禹对他很好。”
陈故似是自言自语;“陈鸿禹从来没有在我生日那天出现过,就算出现也不记得,他总以为我生日和陈易深是同一天,每年都是在那天给我打一笔钱,但他会给塔克洛办生日宴。”
江眠光是听到这一条,就不可思议了。
他攥紧陈故的手,想回身去抱陈故,但奈何陈故抱他太紧,他动不了,所以他只能将陈故的手紧紧捂在手心里,听陈故慢慢说那些伤疤下的血有多么艳红刺目。
“其实抛开那些情绪冷静下来,我也知道原因。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表示想画画,一直对打理生意没什么想法,陈鸿禹是继承的家产,他常说他刚学会说话时,就被抱上酒桌熏陶,刚学会写字,就开始系统化的教学。但我很排斥这些,他想给我留个人以后帮我,那个人必须要足够忠心,所以他会对塔克洛好,想让塔克洛把他当做亲生父亲,把我当做亲弟弟。”
“可我觉得恶心。”
江眠知道陈故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恶心,所以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问:“那个塔克洛,是不是做过什么?”
陈故却安静了。
这要是换做平时,江眠肯定不会逼陈故,但他有一种直觉,他必须要问下去。
如果这次不问清楚,那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陈故过去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江眠学着陈故的样子,捏了捏陈故的指尖:“陈故,无论什么我们都一起承担好吗?”
陈故闭上眼睛:“我看见他趁陈鸿禹喝醉时,亲了陈鸿禹。”
其实要是这样,陈故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但问题是:“那个时候,他已经结婚生了小孩了。”
江眠震惊:“他…那你有说吗?”
“我跟陈鸿禹说了,也跑去跟塔克洛的妻子说了。他妻子为什么没离婚我不知道,但陈鸿禹之后跟我说,说是我看错了,不可能的,他说他问了塔克洛,塔克洛说没有。”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陈故还是会因为当年的事升起些许躁郁:“那时候我十二三岁,正好因为要报画画班不愿意学生意上的事跟陈鸿禹闹得很厉害,而且那时候陈鸿禹总是带女人回家要我喊妈妈,他觉得是我在闹。”
江眠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塔克洛?”
江眠有点气了,陈故倒反而缓和了下来,他先哄了句:“别生气,不值得。”
才继续说:“塔克洛救过他。陈鸿禹之前爬山的时候,差点掉下山坡,是塔克洛拽住了他,还因为这个肩膀受了伤,没法痊愈。而且塔克洛很听他的话,在生意上又很有天赋和手段,处理起来不像我这样,游刃有余,得他喜欢。”
“你也很好。”江眠抿着唇:“他拿你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较,看到的就全是你的不好,这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陈故应声,又忽然说:“其实小时候他对我也挺好的,虽然总是不回家,但那个时候可能因为我还小,就算我说要画画,他也觉得小孩子有点兴趣爱好也好,没跟我吵过,也没有摔过我的画具,更没有撕过我的画。”
“他还跟我拍过合照,那个时候他就会抱着我。陈鸿禹其实脾气一直都不太好,但是在我面前总是会收着点,后来长大点了,只要我不提画画的事,他就不会跟我发太大的火。而且每次摔了我的画具后,他也还是会买新的给我。”
江眠沉默了下,突然好难过。
他鼻尖发酸,示意陈故:“你稍微松一松。”
陈故顺从地给了江眠一点空间,江眠就转身,一把抱住了他:“陈故,不要去想了。”
到底是怎样没有吃过糖的人,才会觉得这样一点就算是“挺好的”?
江眠有点哽咽,他想说他对你不好,他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但江眠又不愿意破坏陈故心里小心翼翼保存的那点对于寻常正常家庭的人家的孩子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的彩色泡泡。
所以江眠只能说:“时间不早了,我抱着你,你睡吧。”
陈故也没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了,他只是想把从前那个脏兮兮的、没人要的自己说给江眠听,想把完整的自己捧给江眠,想告诉江眠他只有他了。
即便是揭开那些伤疤,陈故也忍不住算计,想要用自己的血铸造出新的链子去勒住江眠、锁住江眠。
而且在说完这些后,陈故也是真的彻底放下。
过去的都过去了。
现在和未来,是他和江眠的故事。
陈故舔了舔自己的臼齿,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我可以埋在你怀里睡吗?”
心疼在先,江眠没什么犹豫地就点了头。
于是陈故径直往下滑,双臂锁住江眠的腰身,一只手摁在了江眠的脊背上,双腿也是直接干脆利落地缠上了江眠的双腿,像是一条蛇一样,牢牢将人锁住。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眠在察觉到陈故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南界入春气温已经比较高了,外出都是一件长袖或者一件短袖加外套就够了。
陈故的呼吸落在他的心口,温热的,带动着他的衣服扫到了什么地方,让江眠不住轻颤了一下。
江眠的耳廓瞬间烫红,他艰涩开口:“你…睡上一点。”
陈故大概是困了,嗓音带着倦意:“为什么?”
他说话时,有更明显的气流拂过,江眠整个人都绷住了。
而更要命的是,这一次是他先……
陈故缠他很紧,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他低笑了声:“眠眠,你有反应了。”
不用他说,江眠也知道。
他身上又冒出那种生无可恋的情绪,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就听陈故又说:“我帮你。”
在说这话时,他压在江眠脊背上的手也顺势往下,江眠一惊,想都没有想,直接抱着陈故翻了个身。
他一个大男人,虽然体格看上去没有陈故那么有力,但该有的力量也还是有的,只要陈故不反抗,他带着陈故翻个身不是问题。
陈故确实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他由着江眠带动着他,甚至把他的手都压在了背后。
江眠的声音有几分慌乱:“不用。”
陈故乖乖不动:“好,那睡吧。”
他难得什么话也没说,江眠还有点狐疑。
但等到那点情绪消散后,江眠后知后觉他又中了陈故的套。
因为……
陈故这样压在他身上,他不仅动弹不得,陈故的手还卡在了他的盆骨边缘,再往下一点,都是罪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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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这样的姿势; 让陈故的存在感太强,而且江眠没几两肉的背压着陈故的手,被硌着的感觉实在明显。
江眠觉得陈故大概是睡不着的; 因为这样手很容易就被压麻了。
可大概是这一个多月太累了; 在陈故说完那话后,他清浅平缓的呼吸很快就传递过来。
江眠微微动了动; 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脑后,感受着他微弱的起伏。
江眠第一次觉得,当年老师问他要不要申报跳级的时候; 他不该拒绝的。
要是他现在已经毕业了; 投身工作了,虽然也会很忙,但是能做的事更多。
他可以成为陈故的依靠,给予陈故更多的支持; 在陈故面对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的时候; 他可以以一个社会人的身份出现在陈故身边,和陈故并肩去面对解决; 而不是一个没太多能力的学生。
陈故才二十岁啊。
江眠心疼得不行。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他的陈故?
江眠胡思乱想了一会儿; 他本来以为自己也睡不着的; 但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陈故,没有闻到过他身上的气息; 没有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了; 所以他渐渐地也有了点睡意。
等到江眠再醒来时; 是他感觉到自己被带着翻了个身。
他觉浅; 容易惊醒。
不过在陈故这儿; 他没有被惊醒过; 只是迷迷糊糊地轻唔了声,脑袋不太清醒地喊了一声:“陈故。”
陈故应声,嗓音又慵懒又沙哑:“睡吧,我在呢。”
“几点了?”
江眠缓了一下,却不太能睡着了,他习惯了每天只睡六七个小时。
也不知道陈故怎么动作的,睡着的时候还不是这个姿势,但现在他被陈故圈在了怀里,额头抵着陈故的胸膛。
江眠不合时宜地突然冒出了个念头——其实陈故那个时候再睡下一点也行的。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想什么,江眠的耳根又莫名燥热。
他太清楚了,陈故就是故意的。
“不知道,我看看。”
陈故说着就要去摸江眠脑袋后面不远的手机,但才动他就轻嘶了声:“先躺会儿吧。”
他说:“手有点麻。”
毕竟是两个人的重量加起来压了一个觉啊。
江眠:“你松开我,我给你揉揉。”
“不要。”陈故果断拒绝,还不顾手上的麻痛感,更加用力地抱住江眠:“我想抱着你,抱着你就好了。”
他一撒娇,江眠就拿他没办法。
所以他就静静地待在陈故怀里,已经有点习惯呼吸不上来了——虽然陈故是比较喜欢从背后抱他,但平时接吻时架势可比这要凶猛。
江眠又听见陈故问他:“待会中午想吃什么?”
江眠有点恍惚,又莫名心里泛酸。
一个多月了啊,他终于能吃到陈故做的饭了。
“都行。”江眠重新闭上眼睛,环在陈故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有点瓮:“你决定吧。”
陈故想了想:“那待会喊个跑腿,弄个海鲜盖浇饭,再炒碟素菜,煲个汤。”
江眠很喜欢吃陈故做的各种盖浇饭,其中以海鲜盖浇饭为最,因为陈故很会熬那个汤汁,就算是江眠碰上拌饭的汤汁,都能塞两碗饭。
江眠说好。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真的没有?”
陈故扬眉,有点好笑地捏了捏江眠的后颈,惹得江眠身体绷直了一下:“如果我没回来的话,你不打算去图书馆?”
“那是你没回来。”江眠没有说他这多动症的毛病,只是道:“现在你回来了。”
平时都是陈故在江眠面前表现得黏人,让江眠看着十分被动又被迫,可其实江眠是享受的。
他又不是被迫和陈故在一起,他喜欢陈故,当然喜欢和陈故待在一块。
江眠说:“我想陪你。”
陈故也并不觉得江眠这样有什么不对劲,又或者突然怎么样,他只低笑:“陪我就虚度光阴了。”
“我学分已经修满了。”虽然知道陈故是在开玩笑,但江眠始终不擅长接玩笑,他只实话实说:“如果不是公务员考试在暑期,我大三下学期就会申请实习了。”
陈故扬眉:“难怪你的课表比上学期的要宽松很多。”
江眠应声,又问他:“你有什么安排吗?”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你说的地方看看。”
陈故又捻着他的发尾,语调有些懒散:“我不太喜欢拖着。”
“好。”
两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起床洗漱了。
洗漱的时候,陈故把放在外面的杯子和牙刷拿了进来,非要和江眠挨在一块刷牙,江眠也没有赶他。
他只是看着镜子里高出自己快一个头的陈故,忽然比划了一下。
江眠的手碰到陈故的上唇上面一点点,将将擦过他的唇。
陈故挑眉。
江眠咬着牙刷,含糊不清道:“我上周不是去做体检了么?我身高比去年长了5厘米。”
但就算这样,陈故还是高了他快一个头:“我算了一下,这样的话,你好高啊。”
陈故把手压在江眠的脑袋上,也比划了一下:“是长高了。”
他又想起在机场抱江眠的时候的确是因为江眠身体往前倾了,他才能顺利的把脸埋在江眠的发间。
陈故有点意外:“你怎么这个时候长这么猛?我现在已经不长了。”
去年见江眠还没那么高,江眠的身高在人群里也是很容易被埋没的那种,就是身材比例好,腿长,再加上瘦,还有一张好脸,所以很惹眼。
他和江眠常见,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现在这么一说,陈故也才发现。
江眠更加出挑了。
这让陈故有点微弱的不爽。
他知道江眠注定光芒万丈,可他就是霸道的想要独占江眠。
不想有任何除他以外的人觊觎江眠。
江眠漱完口才说:“我小时候个头矮,一直不怎么长,我初中的时候和陈易深是同班,总是他坐最后面我坐最前面。”
包括上大学也是,他和陈易深的身高差距也挺明显的,因为陈故他们家庭基因好。
“我高中的时候也不怎么长个头,但到大学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长了。”
江眠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大一下学期吧,做年度体检的时候,忽然就拔高了很多。”
“应该是我的骺线还没有闭合,而你的已经闭合了。”
陈故低笑:“这么说你说不定会超过我?”
“不太可能。”江眠诚恳道:“我妈不高,我爸虽然有一米八几,但我发育得慢了。”
他是没见过陈鸿禹,但是夏茗很高,有一米七几。
两人就这个话题扯了些有点没的,最终是在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偏移到了这个牌子的牙膏新口味有点怪上时结束。
因为陈故钳着江眠的下颌,直接吻了过来。
江眠配合得仰起头,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撷取。
等到一吻结束后,江眠的手已经滑到了陈故的手臂上,无力地攥着他的衣服,细长白皙的手指没入黑色的棉料中。
陈故望着他微张的唇,又低头亲了亲,还故意砸吧了一下嘴:“江sir说得对。”
他笑得明媚且张扬:“味道的确不怪,很甜。”
江眠的回应是不去看他。
但陈故却钳着他的下颌,把他的脑袋掰正,非要他将视线落在他身上:“江眠。”
他轻笑着的声音带着些许危险:“怎么老喜欢看别的地方?”
江眠对上他漆黑的眼瞳,实在有些不解。
可陈故见他的视线落回自己身上,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就势捏了捏他的鼻尖:“我去煮饭。”
没有感觉到什么,江眠便也没有多想。
等到吃完饭后,陈故把行李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
江眠记着画室的事,就看着陈故,陈故也没打算糊弄过去:“来,带你去看画室。”
陈故拿了钥匙开锁,又解释了句:“我上锁是怕有时候陈易深过来乱看进去。”
江眠在陈故这儿待着的时候,陈易深是没来过的,所以他问:“陈易深来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