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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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直犯嘀咕,心说真不知道老板您是哪来的自信。
等半年后再吃亏是知道了,但也迟了好吗。
——
江眠和陈故并不知道陈鸿禹那边的故事,他们自己的生活过得很惬意。
随着又是一个冬日的来临,南界也开始逐渐降温,不过作为很南方的南方城市,南界的冬天向来不冷,不到深冬也不用掏出大衣。
江眠和陈故今天就穿了件同款不同色的拼色外套,只是江眠里面搭的是高领衣,陈故里面穿着宽领,大大方方地露了点锁骨,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魔方做装饰,再加上他新修不久的狼尾,看上去就像是哪个团出来的门面担当。
江眠其实不怎么穿这么亮色又花里胡哨的衣服,但是陈故比较喜欢,而且他还会给他买。
江眠倒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衣服,能穿就行。
但两人站在一块儿,又不得不说真的很配。
尤其他俩并不避讳,直接牵着手,还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今天是南界大公休日,陈易深喊他们出来玩,正好左遥也回南界了,大家说一块聚聚,江眠难得地没有拒绝。
因为他也想把陈故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左遥还没见过陈故。
陈故:“你跟她玩得也很好?”
“你没听陈易深说过吗?”江眠道:“左遥虽然和我们不是一班,但是很多方面都很相投,我们四个关系一直都很好。”
江眠朋友不多,但提起来一定就是陈易深、周雨慧和左遥。
之前高中毕业后,他们四个还浅浅地去内地做了一次毕业旅行,玩得也挺开心。
江眠话语中的某个字眼戳到了陈故,让他一时间忘了后续,只收了收五指,紧了紧江眠的指骨,眸光幽幽地望着江眠。
江眠第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对上陈故的视线后,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好在陈故虽然奇奇怪怪的,但不会闹别扭就让人猜,他又哀怨地提醒了句:“我们?”
江眠一时无言:“……”
这都要醋的吗?
“我和他们。”
哪怕真的有被无语到,江眠还是顺从地改了话:“我和他们关系一直都不错。”
陈故这才开心,他重新露出笑容,手臂挨着江眠的:“我没什么朋友。”
他实话实说,情绪上也并没有太多的波动:“所以没法带你认识。”
关于这点,江眠的确早就猜到了。
从前他听人说艺术家总是孤独的,还觉得有些夸张,但认识到陈故后,江眠才觉得是真的。
如果陈故想,他当然可以拥有一大堆的朋友,这个人的社交能力,江眠实在是敬佩。
可陈故并不想。
他的世界看似缤纷多彩,但其实比江眠还要简单。
左遥他们说到俱乐部玩,南界有个很大的俱乐部,有高尔夫还有桌球,还有个小小的马场和赛车场,不仅受年轻人们的喜爱,也是很多老总的休闲场所。
就是贵,且需要身份。
而在南界,有江眠,就相当于有身份。
毕竟在非国企有十分之九的产业属于荣家,江眠只要刷个脸就可以了。
这个俱乐部离陈故家不远,走路也就三十分钟,本着锻炼的想法,两人是走路来的。
他们到时,陈易深他们还堵在路上。
大堂负责接待的服务员冲江眠微微弯腰:“小江先生。”
他大概是见过陈易深的,所以在看到陈故和江眠牵着的手时,又一瞬的怔愣,也有几分迟疑:“陈先生……”
本来没打算多说什么的江眠敏锐地察觉到一点,解释了句:“这位是陈易深的哥哥,陈故。”
服务生忙应:“好的,陈故先生您好。”
陈故又轻捏了一下江眠的指骨,才有些疏离地嗯了声。
江眠说:“待会陈易深和左遥他们会来,我们之前那个包间还在么?”
“给您留着。”服务员领着他们往里走:“您父亲今天也在,您要去打个招呼吗?”
江眠想了想,询问地看向陈故:“反正陈易深他们还没到,我们先去打声招呼?”
陈故点头说好。
服务员暗暗记下,看这样子这位先生是已经过了江先生的眼了。
这种过于高档的俱乐部,有着他们自己的一套流程。
这边服务员带着江眠和陈故做电梯,那边收在江聊一他们那儿的服务员就已经找准时机,上前低声与江聊一说了声江眠来了,正在往这边走。
这样也是避免有个万一。
江聊一颔首。
不过五分钟后,江眠和陈故便出现在了高尔夫球场,江眠扫了一眼,全是他认识的人,都是江聊一的老同学,不是律师就是检察官,要么就是法官。
他们也注意到了江眠和陈故,纷纷投来视线,也有人主动打了招呼。
江眠回了问好,陈故跟着他在旁侧微笑颔首,这是最不出错的社交方式。
有人笑着问江聊一:“老江,这是……”
江聊一冲他俩招了招手,两人往他面前走,江聊一浅笑着与其他人道:“我两个儿子。”
休息区安静了半秒,陈故的心稍微提了一下——他始终很怕自己会影响到江眠的事业。
但半秒过后,有人酸溜溜的咋舌道:“啧,我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你倒好,儿子就有两个了,分我一个行吗?”
他这话出口,惹来了好几声嘲笑。
“自己工作狂讨不到老婆,就盯上别人家的孩子啦,老冯你丢不丢脸啊!”
“老冯上回还非要我分个女儿给他呢。”
“老冯,要不这样,我把我那皮孙子给你做儿子,你喊我一声爹地……”
“走远点!”
一开始说话的老冯瞪了那人一眼:“扑街仔,你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欠啊?”
大家笑作一团,没有人在意江眠找了个男对象的事,陈故的一颗心也安定下来。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聊一这么好,和他这么多年还保持了联系,得空一起聚一聚的老同学,当然也是好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涉足艺术这个圈子,自然有人问陈故是做什么的。
大家都是长辈,陈故的姿态虽然不会说很低,但也称得上乖巧,面对所有问话,他都一一答了。
在听到他是个画家后,老冯又说:“画家好啊,懂艺术的孩子会生活。老江,你有这个儿子就有福气啦。”
陈故微微停了停。
江聊一轻笑:“他确实挺会生活的,上回他俩回家,还给我带了一套新茶具,是他自己做的,很是精致漂亮。”
一听这话,那几个一开始抓着球杆没放手的人也丢了球杆跑过来:“还会自己做东西!那可厉害啦!拍照没?快给我看看。”
作为一群法学生里唯一的艺术生,陈故真的就像是被当做了国宝一样围观,他没被长辈这么对待过,但好在陈故天生就是社交天才,还算是应对自如。
江聊一不动声色地盯着,等到发现陈故那点无所适从在一声声吹捧中被放大后,又轻飘飘地把人救了出来:“好啦,两孩子约了人来玩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要打扰了。”
于是在一旁默默做透明人的江眠,又把陈故领走了。
走时,老冯那几个人还很热情地跟陈故说下回见。
他们离开了这边,江眠看向陈故,知道陈故有话要跟他说。
陈故从来不会避讳江眠,他的心情如何、因为什么事有什么感觉,他都会跟江眠说:“我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认为在大人眼里,画画就是玩,就是不务正业。”
他轻扯了下嘴角:“因为陈鸿禹总是这么说。”
所以陈故在还未出名的那段时间,陷入了很深的自我怀疑。
他做其他事不是说做不好,但是他不喜欢,他很痛苦。
只有画画他才会开心,会觉得轻松,他是真的很喜欢。
可他喜欢的东西,好像是不被肯定的。
十三四五岁时的陈故,就算是带着刺,也有些阴郁。
又因为成绩好跳级,和周遭的人格格不入,显得更为孤僻。
他也不愿意与人交流。
一直到后来,陈故第一幅画在慈善画展展出,卖出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高价后,他才终于有被肯定了后的自信,他才把画架搬到了外面来,而不是一直窝在阴冷的地下室,与空寂作伴。
“其实后来我就知道并不是这样,我以为我那时候就放下了。”
陈故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抱住江眠,在他耳鬓处落了个轻吻:“但我现在才知道,我刚刚才真的释然。”
江眠没有推开他,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听他又笑了声,说:“眠眠,爸爸他真的很好。”
他要是再年轻个几岁,可能会当场哭鼻子吧。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qwq;
泪目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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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陈易深他们是真堵路上了。
江眠和陈故到了包间后; 陈易深还在小群里说自己离俱乐部还有五个红绿灯——半小时前他也是这样说的。
左遥要好一点,她先出发,但也就好一点——因为她还有四个红绿灯。
这学期的公休日是周六; 今天又正好赶上南界一个世界著名的游乐园搞嘉年华; 别说本地人了,外地的都来了好多。
当时陈故看到广告时; 还问江眠去不去。
这要是没什么人; 陈故要想去游乐园,他肯定就陪了,但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界人; 江眠深知那天游乐园的人会有多少; 所以他问陈故想两个小时队就为了玩一个过山车吗,把陈故也劝退了。
在南界,堵车真的已经是常态。
所以江眠和陈故都没有催促,江眠只回了个1表示自己收到了。
然后江眠就看着陈故有点无所事事地拿起了桌球杆。
两人对上视线; 陈故微挑眉; 示意江眠:“会吗?”
江眠颔首,走到他身边去:“我俩先玩打发下时间?”
他倒是可以看法条; 用手机浅浅学习一下; 但陈故肯定会很无聊。
——陈故不是很喜欢玩手机; 也不是很喜欢玩平板。
他不爱那种需要低头的娱乐项目。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平时做东西的时候就总是低头了; 休息的时候还低着头; 迟早颈椎病。
江眠头一次听见时; 还为他年纪轻轻就如此在意保养自己身体这件事惊讶了一下。
毕竟现在在意这些的年轻人真的很少。
然后陈故就圈着他; 低声与他说:“因为希望自己七老八十了还能抱得动你。”
——
本来就是想要和江眠玩两把的陈故没有拒绝:“你全色还是花色?”
江眠:“全色吧。”
他习惯打全色了。
他微顿:“你要比赛?”
陈故漫不经心地擦着杆子; 轻勾起唇; 笑容散漫却无端危险:“难得能和你比什么…想压彩头。”
江眠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压什么?”
包间内其实是没有摄像头的,所以两人稍微亲密一点,也没有关系。
陈故就撑着台面,在江眠耳侧俯首,用气音笑眯眯地问他:“眠眠,你听过人体彩绘吗?”
还是上半年的事了,那时候江眠蹲在他旁边看他洗调色盘时,之间沾了点颜料水,就惹得陈故这个念头滋生了快一年。
江眠的肤色白,要是渲染上色彩,尤其是他亲手绘上一些属于他的图案……
陈故扫了一下自己的臼齿,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想这些。
在外面,江眠不能接受在外面办事。
一听这话,江眠心中警钟就大响。
他想也没想就果断道:“不行。”
人体彩绘没问题,但陈故脑子里肯定有问题。
他这个人脑袋就不干净!
陈故一点也不急,他低着眉眼看江眠,一双狗狗眼压着,可怜兮兮的,语调又被他拉长:“眠眠。”
他也不说别的,就这么喊了一声,就足够把江眠的心喊乱了。
江眠抿着唇不吭声,陈故就知道这事有戏,他软着嗓音求道:“眠眠,好眠眠,就一次,我保证。”
他用手臂夹着球杆,双手合十,微微歪了脑袋:“求你了,我从没试过人体彩绘,我就想试一次,就一次,真的。”
江眠并不觉得陈故这话是在诓他。
陈故的病也不允许他给别人人体彩绘,但……
江眠红了耳尖:“你不许拍照,也不许画下来。”
上回他在看书,陈故就在他旁边画画,他以为陈故是有什么新的灵感了,在构建一个大的框架,然而等他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炸了。
因为陈故,在画前一天晚上的事。
画他绷起的脊背,看上去像是要展翅欲飞的肩胛骨。
画他凹下去的脊柱线,和上头洒落的红酒。
画他……
虽然陈故后面又把画烧了,但江眠还是被陈故这变丨态的行径给弄得臊了好几天,每次晚上重复某些细节上可能不太一样,但本质上是一样的事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画。
因为。
陈故不止画了那一次。
他每次画了又烧掉,烧掉了又画——因为他也怕会有别人看见。
而至于为什么要画,那只能说蛇精病的心非常人能懂。
就算是江眠有时候都不懂。
——
江眠松口了,无论附加要求是什么,陈故都点头。
只是他忍不住逗江眠:“江sir,我申请一个辩解的机会。”
江眠睨他,看看他又要作什么。
陈故眨巴了一下眼睛:“画是因为你也知道我记性不好,我不想忘记和你的任何细节,我只能这样温习……”
“闭嘴。”
江眠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用手里的杆子轻轻抵了一下陈故的腹部,没什么力度地面无表情威胁道:“你再逗我一下就自己玩吧。”
陈故笑吟吟地举手投降。
他又问:“如果我输了,你想怎么样?”
江眠仔细想了想,慢吞吞道:“以后一天最多两次。”
不需要明说,陈故当然知道江眠的意思。
他轻嘶了声,委屈快要从嗓子里溢出来,淹没江眠,他道:“眠眠,你好过分。”
江眠:“?”
究竟是谁过分?
陈故每次都要好久,有时候一天还要来三四次……
江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担心谁的身体了。
他本来是想说一次的,后来考虑到陈故确实…所以才改口两次。
台球旁边就有用来决定开球的硬币,硬币是特制的,一面是俱乐部的logo,一面是俱乐部的名字。
陈故知道江眠是个纠结症,所以这回自己先选:“我花?”
江眠没有意见,反正是他抛,也不怕陈故这个看上去像老油子的人耍小手段。
江眠抛了硬币后拍在自己手背上,随后打开,是花在上,陈故先开球。
陈故扬扬眉,先给人心理压力:“江sir,那你可要小心了。”
江眠并不怕他,一边擦着自己的杆子,一边看陈故弯下腰,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姿势瞄准了母球。
看见他这个动作,江眠就知道陈故是真的会打。
随着一杆子推出去,不仅力道有,而且球也没有从桌面上跳起来,所有的球四散,有好几个擦过了洞口边缘,但没有入袋。
不过陈故这一杆子让大半彩球吃库(指球撞到桌边,这里用的是中式台球的规则),他还是能继续打。
而且江眠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