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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初初见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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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zhongnian

    车子渐渐往城市的另一端开去,钟念忙了一天,在车上昏昏欲睡的,醒来之后发现周围的场景十分陌生。

    这分明是别墅区,每栋独栋门前绿化优良,落雪缤纷时节,为这闹市中的一方净土增添一抹远离尘世的清冷之感。

    车内空调输送着暖气,钟念吸了吸鼻子,扭头往驾驶座上看了一眼。

    梁亦封把椅背放了下去,他躺在驾驶座上,单手盖在脸上,呼吸沉稳,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发呆。

    钟念动了动身子,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面前的人旋即一动,他侧过头来:“醒了?”

    钟念:“嗯,这是哪儿?”

    梁亦封点亮车厢内的灯,语气十分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以后住的地方。”

    他说完,旋即打开车门,室外寒风裹挟着雪花落进室内,钟念扭头,看到雪花落在真皮座椅上,转瞬化为水滴,在暗夜里闪闪发光。

    钟念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天色漆黑,白莲花样式的路灯发着莹白色的光,雪花在灯光里飘落,像是一场无声的圆舞曲一般。

    她拿起包下车。

    梁亦封站在院子外的铁门前,伸手推开铁门。

    雪下得越来越大,梁亦封在前面催她:“快点进来。”

    “哎。”她应着,小跑着到他的身边。

    他分明是看着身前的,身后又像是长了双眼睛似的,她一到,他就伸了一只手出来,钟念没有犹豫地回握住。

    双手十指交握。

    他的手一如往常的冰冷,他似乎体温就比常人低一点,哪怕是在床上,都是如此。

    梁亦封拉着她往里走。

    鹅软石铺成的小路上已经积了一层雪了,北方的雪下得又快又大,仅仅是一天的工夫,地上便有了一层积雪,鞋子踩在上面,发出闷闷的声响。

    到了大门处,梁亦封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咔——”的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响起。

    屋子里面暖融融的,钟念被他带了进去。

    没有开灯的室内,暖意盎然。

    梁亦封把她按在门板上,双手抱着她,额头相抵:“以后我们住在这儿。”

    漆黑的室内,他的身影压在她的身前。

    眼前一片阴影,但他的双眸黑漆漆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带了一股摄人的光。

    钟念说:“你什么时候买的?”

    “很多年了。”梁亦封含糊地说,他没有说是特意为她买的,也没有说这间房子和他一起在等她回来。

    他不希望她感动,这些都不值得她感动。

    毕竟这些都是他的心甘情愿。

    钟念伸手推了推他:“我想看看。”梁亦封低喃:“不准说不喜欢。”声音很轻,却又自带一股子霸道与强势。

    钟念轻笑出声。

    顿了顿,梁亦封按下廊灯和客厅水晶吊灯开关,刹那间,灯光亮起,宛若白昼。

    钟念的瞳仁微缩,她下意识地钻进他的怀里。

    梁亦封沉闷的声音传来:“如果有不喜欢,我就改。”

    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这座城市的面积大了十倍不止,高楼大厦多了将近百座,马路上轿车不断,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和以前相比,绚丽缤纷。

    九年前的审美已然和如今截然相反,我或许能猜出你的喜好,但这么多年过去,我怕你变了。

    即便我没变。

    我这颗腐朽的心,一如既往的在遇见你之后,只为你而跳。

    钟念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往客厅走去。

    家装以灰、粉为主要基调,装修大方得体,摆放着的小物件格外的得她的心意,屋里还摆了许多的绿植,钟念走了一圈,喜欢的不行。

    她站在楼梯处,单手扶着楼梯,居高临下地看着梁亦封。

    梁亦封第一次心里萌生紧张的情绪,他扶了扶镜框,遥遥地看着她。

    倏地,她展颜一笑:“我很喜欢。”

    悬在半空的心坠回原地。

    原来遇见她之后,他的情绪,是由她来操控。

    钟念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眨了眨眼:“布置多久了?”

    梁亦封轻描淡写道:“没多久。”

    大一买的,大二交房,大三那年梁亦封加入了沈氏,在医院、学校和公司三个地方忙碌着,他像个陀螺一般无休止地转动,直到研一,才有时间腾出来装修这个房子。

    这些年他都很忙,忙的不可开交。

    当初季洛甫问他为什么要学医,毕竟像他这种冷血薄情的人,实在不适合学医。那时候梁亦封是怎么说的?

    他咬着烟,眼神晦涩难辨,声音嘶哑道:“想忙点,忙的时候,不会像她。”

    所以他选了学制最长的医学,想着医院那么忙、课业那么紧,他总归不会那么轻易地、抬眸之间就会想起她。

    不过也是成了医生,梁亦封才意识到,季洛甫大概也有老马失蹄的一天。

    像他这样凉薄冷血的人,才最适合学医,因为不会被影响,把每一台手术都当做是考试一般对待,冰冷而又生硬,却又能拿出满分的答卷。

    梁亦封走到她面前,问:“以后住这里,喜欢吗?”

    “喜欢啊。”她从口袋里掏出皮筋,利落地扎头发。

    左右看看,问他:“那边是厨房吗?”

    梁亦封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嗯。”

    钟念拉着他的手,“陪我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厨房。

    钟念拉开冰箱,里面新鲜水果蔬菜整齐划一地摆放着,开门处摆着啤酒饮料,肉类被他单独摆放在一边,干净而又整齐。

    浓浓的梁亦封的生活方式。

    有只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骨节青葱,纤细白皙,他拿过橄榄菜,问她:“会做这个吗?”

    钟念想了想,压着他的手把橄榄菜放回原位。

    她勾着他的手,扭头问他。

    头抵在他的胸口处,入目的是他弧度好看的下颚线以及微凸的喉结。

    钟念忍不住,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退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低眸看她,眼神里透露着危险的神色。

    她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她促狭一笑,“不做这个,我给你做牛排吃好不好?我之前采访过一位开西餐厅的老板,他教了我几手。”

    梁亦封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男的女的?”

    “嗯?”钟念正低头翻找意面和牛排,心不在焉得很。

    梁亦封咬了她耳垂一口。

    她疼的缩了缩脖子。

    梁亦封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语气微微加重:“餐厅老板,男的女的?”

    钟念反应过来,这人可真是……

    “梁亦封,你现在的表现,离怨夫不远了啊。”她拉腔拉调地调侃。

    梁亦封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男的女的?”

    “男的。”钟念拍了下他的手,“都五十多了那人。”

    梁亦封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钟念似真似假地问了句:“你是不是,看不顺眼我身边所有的男的啊?”

    问完之后,她又觉得好笑,唇瓣微微翘起。

    却没想到换来他轻描淡写又语气铮铮的一声:“是。”

    钟念停下手上的动作,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在厨房明亮灯光照耀下,梁亦封的眼窝深邃,鼻梁笔挺,他侧眸看着她,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更衬得他棱角深邃。

    他靠在流理台上,双手捧着个洋葱,语气平平:“我不是很喜欢你和别的男的站在一起,也不喜欢你看他们,更不喜欢你对他们笑,我这人自私到想要把你牢牢地绑在身边。”他顿了顿,继而扭头直视她,侧脸线条清冷寡淡,他轻扯了下嘴角,笑了下:“如果你后悔了,可以选择离开的。”

    梁亦封寡淡一笑:“我们两人之间,向来都是你决定在一起,或是不在一起的。”

    钟念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连他眼睫紧张地微颤都捕捉到了。

    钟念反应轻松,说:“你把洋葱给切了,每次切都要流眼泪。”

    “……”

    梁亦封等了许久,没有意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像是他的性格并非病态,而是一种很稀松平常,很容易让人接受的性格。

    水流声淅淅沥沥,梁亦封洗完洋葱,在案板上切。

    身后的人突然说:“我呢,也不喜欢和人接触,对人笑也是因为社交需要,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做,反正我做事向来不看他人面子。”

    梁亦封切菜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洋葱辛辣刺激着双眼,他强忍住眼底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意。

    钟念在他身后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接着说:“我没有后悔过,哪怕是那次……我也没有后悔过,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和你在一起,我不觉得是件错误的事儿,还有,不要再说分开这个词,我听了……很难受。”

    梁亦封低头,看着她伸手抱着自己的腰。

    背脊处传来一阵温热,她侧着脸靠在他的背上,一字一句,语调悠长又坚定:“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我怎么会想和你分手呢?”

    和好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不再分开的打算了。

    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你稍稍一向我靠近,我就情不自禁地朝你迈开步子。

    因为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所以连你那样糟糕的性格也能接受,并且为你改变。

    这个世界荒诞离奇,你也一样。

    但我不也一样吗?

    “反正,别说分手。”钟念绞着双手,低声说。

    梁亦封垂下眼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笑了,他声音清冽,像是清晨山上的一阵微风一般,说:

    “好。”

    第66章 liangyifeng

    钟念是个极其认床的人,今晚也是如此。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梁亦封被她闹的肝火旺盛,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再动!再动就办了你!”

    钟念笑嘻嘻的在他怀里安静待着。

    夜色深沉,窗外寒风呼啸而过,拍打着干枯枯的枝桠。

    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

    钟念趴在他的怀里,突然开口说话:“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他也没睡,语气散漫。

    钟念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压低了声音,说:“问我为什么去找王军,王思涵和我父亲的事情,随便什么,都好。”

    她说完之后,室内再次恢复静谧。

    继而,头上传来一阵嗤笑:“问那个做什么?”

    “就……问一下啊。”钟念没敢说,他不问,她觉得太奇怪了,一直提心吊胆的。

    梁亦封给她扯了扯被子,喉结微动:“我都知道了,有什么好问的?”

    暗夜里,钟念的瞳仁微怔,“你……”

    梁亦封说:“你的事,我能不上心吗?”

    早在那天他看到客厅里的资料的时候,他就派手下的人去查了,那天晚上他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了。

    只不过,这件事确实棘手。

    陈灿,黄一杰,吴煜,陈灿的父亲是报社主编,在纸质传媒上有相当大的话语权;黄一杰和吴煜家都是从商,黄一杰倒是不麻烦,麻烦的是吴煜……

    他父亲和伯父从政,最近势头太盛。牵扯了太多东西了,饶是梁亦封都不得不多费几分心思。

    钟念缓过心神,问他:“你觉得这事儿难处理吗?”

    “难啊。”他语气轻飘飘的,听着分外敷衍随意。

    钟念踹了他一脚,“我认真的。”

    梁亦封揉了揉她的头发,沉声说:“要说难处理,确实难,要不然当年你父亲也不会……但要说不难……时隔多年,这案子不能说简单,处理方法确实有,但要从别处入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钟念眨了眨眼,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睫被人盖上,那人语气不耐道:“睡觉了,大晚上的废话很多,麻烦。”

    “……”

    钟念低头,张嘴就咬在他的掌心上。

    换来他低沉压抑的笑,“好了,睡吧,明天再想那些糟心事儿,嗯?”

    钟念也困了,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也就睡去。

    ·

    时光飞逝,窗外的雪花飞舞。

    一整个十一月,雪都没有停过。

    钟念每周周末会和梁亦封一起住,毕竟别墅距离市中心太远,上班来回不太方便。对此,梁亦封颇有微词,但医院的事太忙,让他也无法对她的事太过操心。

    陈灿也常常约钟念,似乎是觉得两个人一起出来吃饭的次数多了,陈灿觉得自己和钟念的距离近了几分。

    就连今晚,他都擅自做主,把她带到了一个销金窟来。

    说实话,来之前,钟念以为这儿不过是他们几兄弟一起玩乐的场所罢了,毕竟这个年纪的少爷,大多会有固定的场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在自己的圈子里,活的潇洒快活。

    那儿大概是郊区和市区的交界地带,不远处有一排咖啡馆,文艺店外一路昏黄灯光,溶溶灯光融化了下了一整个月的皑皑白雪。

    月色绵柔,钟念下了车,十二月的晚风吹得她耳边发出嗡嗡声响。

    像是宿命在提醒她,今晚并不平凡。

    但人生嘛,不就是关关难过,关关过。

    陈灿走在前头,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

    他站在门槛处,头顶是两盏中式吊灯,幽茫灯火隐隐地泛着光亮,映在钟念的眼里,像是江面上将顷欲坠的夕阳,隐忍的、克制的散发着最后一抹幽光。

    陈灿的桃花眼半开,眼里带着调情时的暧昧笑意:“上来啊。”

    钟念紧了紧衣服,小步上前,在离他半米距离的时候停下。

    陈灿似笑非笑地开口:“好歹是朋友一场,何必搞得这么生疏对不对?”

    话音落下,门就被他一脚踹开,他在前边大摇大摆地走着,钟念放慢半拍,跟上他,声音轻的像是雪花飘落时的声音似的,“我不习惯太亲近,抱歉。”

    “不客气。”他朝她眨了眨眼。

    转回头时,舌头舔了舔后槽牙。

    殊不知,他喜欢的偏是她这么一副生人勿进,清冷自持的仙女儿模样。

    没有挑战性的事儿,他从来不干。

    再往里进,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脚下的地板映着繁杂的花纹,走廊两侧的包厢门紧紧合着,每个包厢外都有两位侍应生守着,紧绷着脸,眼神冷漠。

    钟念心里的想法得到了映证,这确实是他们几个常来的地方。

    隐私性强,保密性高。

    到了一个包厢门外,陈灿推开门,侧过身,示意她先进去。

    钟念也没推让,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包厢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大家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晦明难辨的意味,每个男士身边都或多或少地带了位女伴,只不过不似钟念这样职业装穿着的,她们穿着裙子,露出又长又细的腿,双腿叠在一起,即便是轻浮至极的二郎腿,也敲的格外优雅。

    钟念的穿着在当下十分的格格不入。

    陈灿把钟念带到沙发边坐下,身边有人在打麻将,麻将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有娇俏女声夹在中间,丝丝入扣:“哎呀,讨厌啦。”

    钟念把脱下来的大衣递给侍应生,面色未变地笑了笑。

    她环顾一周,吴煜和黄一杰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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