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豪门联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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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体会到,周乾搂着她轻微地摆动,她终于忍无可忍,“够了啊,你别得寸进尺。”
周乾埋头在她绸缎一样的头发里,闷闷地笑,好半响,也是一身汗地探过身,与她交换了一个深吻,才拍拍她肚子。
“吃饭。”
祝染被拎起来坐好,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倒有些犹豫了,指着他:“你……就这样吗?”
多少有点不太雅观吧。
周乾站在地板上,低头瞥了眼,扬眉:“染染想帮我?”
不知想到了什么,祝染面红耳赤的,眼神左顾右看,支支吾吾地:“像那次那样吗?”
到往后很多年,周乾都很感谢上天赐他与爱人一同长大,以致他们之间比所有伴侣都多了份心有灵犀。
比如现在,他几乎想也没想,就知道她说的是她成人礼,年少热血,到现在回忆起,仍旧沸腾。
说实话,小狐狸用湿漉漉的眼睛,坦荡又害羞地望着你的时候在,真的挺招人,尤其这会儿,她穿着他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
周乾却压制了人欲,弯下腰,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唇角,男低音清澈而温和:“先给狐狸宝宝填饱肚子。”
啊,祝染想抓狂。
什么羞耻的称谓!
被抱到餐桌前坐下,除了大半都是海鲜的海鲜粥,还有不同口味的小笼包,鸡蛋,应该是一大早就做好买好,热在锅里等她醒了吃。
周乾盛好粥放到她跟前,好似不经意地:“吃完我们聊聊。”
祝染狐狸耳朵一抖,嘴里含着口粥里的鲍鱼,连忙含糊不清地嗯嗯两声。
死鸭子终于要敞开心扉了吗?
这可比那什么让她感兴趣得多。
作者有话说:
咳,修修改改。
染宝:我上了他的鬼当。
下一本《你是禁忌》求收藏。
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
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少女怀春尽显面颊,“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和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
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
直到,她与那位阳光少年的绯色传闻飞到男人耳中。
那日,他当着学校所有人的面,闲情惬意地踩碎少年送给她的向日葵,
将一捧茉莉强行塞她手中,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的名字,还敢招惹别人?”
沈别枝慌地后退,脑中闪出某些支离破碎的回忆。
最后,沈别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来越少。
但季夜鸣却将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紧,生怕一转眼,她就飞走了。
他的禁忌,是谁都不能碰的茉莉——季夜鸣。
第36章
吃完饭; 已经下午两点。
窗外雨过天睛,远山近水; 清晰可见。常日遭受雾霾骚扰的天空; 也似乎被这场雨一扫而净,湛蓝如镜,形似小鸟的飞机“嗡嗡”滑过; 不留痕迹。
早上起来,周乾让秘书给祝染买了套临时穿的衣服; 烟粉色的卫衣,白色的百褶裙,薄款的打底裤,应有尽有。
实在是之前小狐狸走得太绝,家里面她的东西; 几乎一件没留,更别说日常穿的衣服; 卫衣是人家一件件拍照过来; 他亲自选的。
祝染进衣帽间穿上后出来; 扯着卫衣帽子上的兔子耳朵; 脚步轻快愉悦; 嘴里却口是心非地嫌弃:“好幼稚啊。”
周乾这会儿已经换平日的白衬衫与西裤,衬衫开着两颗扣子,敞着双腿; 闲散地靠在沙发上; 闻声扭头看过来,勾了勾唇。
“染染; 过来。”
祝染轻哼; 小跑到过去; 随着脚步,她身后的兔耳朵跟着一跳一跳,青春又活泼。
刚跑到男人面前,就被他拽住手腕,拉到他一条腿上坐下。
周乾瞥她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地勾着:“跑这么快,看来我还不够好?”
祝染:“……”
突然就有些怀念,之前那个性冷淡活菩萨。
正要开口怼他,她突然发现,周乾今日的衬衫没以往规整,身前身后略有些折皱,太不符合他一直以来的仪表注重。
半响,祝染露出一个难以接受的震惊表情:“这是我昨晚穿的那件?”
难怪刚刚她换衣服的时候,他跟着进去捞走了脱下的衬衫,她还莫名奇妙呢。
穿人家穿过的衣服,什么毛病。
周乾不以为意地“嗯”了声,手掌摸上她的腿,低下头看了眼,眉心微拧,淡声问:“穿这么少,不冷?”
知道小姑娘不爱穿体感舒适的休闲服,才给她买了裙子,怕她冷,还特意交代秘书要买能保暖又能搭配裙子的打底裤。
他有时候老是这样,跟有代沟的长辈一样管她,祝染偏不爱听,不太高兴地把他手拍开,眼睛瞪圆:“在家又不冷。”
在家里还穿那么多,看着才傻死了。
不知被哪个字眼取悦了,周乾垫了垫腿,将人掂倒在自己身上,低头亲了亲她鼻尖,眉梢眼角好似都爬上了浅浅笑意。
他们是夫妻,是最亲近的家人,有她在这里,空旷的房子才被塞入了“家”味儿。
离得近了,祝染闻到男人衬衫上的香气,很淡,但格格不入地混在一片清冽里,十分明显。
突然有些别扭:“你不会要穿它去公司吧?”
虽然并不会有人知道,这件衬衫她穿过,可一想到昨晚自己睡觉穿的衬衫,合身地贴着男人的身体,在那么多人面前招摇过市,就莫名很羞耻。
周乾的手掌已经被百褶裙盖住,顺手捏了把,下巴搁在她头顶,漫不经心的,调情的话信口而至:“这也害羞?”
经过昨天类似黑白猫的经历,她这会儿还痛着。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下,祝染顿时炸毛,气哄哄地在他要上大力拧:“不是说要聊聊吗?你这是聊?”
撩还差不多!
小姑娘是半点没给他这过气老公留面子。
周乾“嘶”一声倒吸口气,低下头,带着示好亲她。
祝染报复得差不多了,才仁慈地放过他。
怎么还有人婚前婚后两幅面孔呢?
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会了。
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周乾有张有弛地退开,鼻梁蹭着她的额头,低声问:“染染想听什么?”
不愧是商人,可真狡猾。
让她问,那她没问到的,可就不用说了么。
祝染哼哼,捏着他耳朵玩儿:“说说……你跟阿姨。”
周乾母亲去世的夏天,她刚一周岁,那时候,周乾已经五岁多,应该足够记事了。
“阿姨?”
周乾睨她一眼,心不在焉地摩挲着她的膝盖,微凉的肌肤,在他手下渐热。
祝染一顿,想了想,极不自在地小声:“你和……妈妈。”
“是咱妈。”周乾不太满意地补充一句。
“知道啦!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周乾在商场的手段干净利落,还没人说他废话多的,只有怀里这只狐狸,整日嫌弃他。
手下的肌肤怎么磨蹭都透着凉,他到底忍无可忍,捞过沙发上的薄毯盖住祝染两条光溜细长的腿,嘴上懒洋洋地说:“这么多年过去,我对她其实也就那样,敬爱也怨恨。”
“她从没有期待过我,更不爱,我又怎么可能多爱她。”
一个女人在男人的设计下怀上孩子,除了嫁给那个男人,便别无他法,所以她很难期待,肚子里这个非自愿怀上的孩子。
许多故事里,被强取豪夺的女主,最终总能将桀骜不驯的狼调l教成听话的狗,可惜她不屑于调l教,自私自利的周城也不可能为谁做狗。
祝染靠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
“她死得干脆,说实话,我到底是她儿子,难受当然有,但更多的是解脱。”周乾声音冷淡平缓,娓娓徐徐,说得很坦然,“她活着的时候真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导致我对你们女人未婚先孕的事儿真的特害怕,所以那次你成人礼后,再不敢碰你。”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巧妙又狡猾地省略了其中无数个不伤大雅的细节,没头没尾地一概括,就浮皮潦草地说完了那惨烈的五年。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爱面子,大概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周乾到底没敢将那些腐烂不堪的陈年烂泥说给她听。
或者说是,他不敢面对她同情或可怜的眼神,更不想让她知道,当年她抓住的是怎样的狼狈者。
听起来破破烂烂的陈年旧事,祝染仍旧想象不出周乾母亲过去是怎样的人,只记得以前在周家看过她照片,女人第一眼看去,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双眼睛。
坦白来说,在见过无数颜色的二世祖大小姐眼里,她只能算清秀,但那双眼睛一下子把她与其他人分成了气质天差地别的仙女与美女。
所以,她实在想象不出仙女姐姐发疯是什么样子。
但也隐约能猜出,当年,周乾母亲的死,绝不只是因为早产身体虚弱,自然消亡。
祝染越来越怀疑,就算是那个年代,只是未婚先孕,真能将一个独立优秀的女人逼到只能选择绝路吗?
这其中,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突然想到了李太太,祝染看了眼周乾,心不在焉的玩儿着他的头发。
周乾笑:“染染想问就问。”
“她说的……会是真的吗?”
“不知道。”听起来不太在意。
祝染忍不住叹气,真真假假,受伤害最大的人已经死了,弄清楚也没多大意义。最主要是,如今社会道德容忍度越来越低,因某些律法,私生子的争议一年高过一年。
周乾估计没两年就要坐上天越最高的位置,如果不弄清楚,总归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她现在是李青山的太太,要是真的,早该拿出来威胁周家了。”周乾笑了下,拇指轻揉小狐狸纠结的眉毛,“别老皱眉,小心长皱纹。”
李太太去天越的事,不可能瞒过有些人,周城到现在都没联系他,要么他不想让他知道,要么就是李夫人在说话。
他也没兴趣深究。
听见皱纹两字,祝染忙不迭放松面部,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往两边抚着眉毛与眉心。
所剩不多的脑子不由自主被周乾牵着走,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瞧她这较真的模样,周乾觉得好笑,低头亲了亲她眉心,随后又往下亲她挺翘的鼻尖,笑着低声哄:“我们狐狸宝宝还年轻着,哪里会长皱纹。”
边亲着,他边不依不饶地揉着祝染的腰,痒得她弓着身直躲,笑得上下气不接,“周乾!噗呲哈哈哈……好痒啊,别弄了。”
只能抓着他手臂稳住自己。
周乾是个典型的自律又克制的霸总,除了没完没了的工作,也会抽时间健身,家里有一间他的专属健身房。
不过不像健身教练那种肌肉男,总体来说,就像森林的猎豹,肌肉线条流畅不夸张,但无论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十分贲勃有力。
隔着私定的衬衫布料,祝染几乎能感受到鼓起的青筋在手下跳动,突然想起什么,她一脸严肃:“等等!”
周乾以为给人逗狠了,从善如流地停下,手掌只松松搭在她腰间。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小狐狸的神色,声音低沉:“嗯?”
祝染回忆了下,抓住他另只手,解开袖口,一鼓作气撸到上臂,精准找到一条斜向内侧、盘旋于蓬微隆的肌肉,跟普通人中指差不多长的疤。
疤痕的颜色,比男人冷白的皮肤更白一点,这条疤看起来年龄不小了,但她仍旧轻轻地碰上去,感受到微凸的触感,抬起头:“这是怎么回事?”
周乾侧眸瞥了眼,不以为意,语气散漫:“小时候摔的。”话落,他又笑了下,捏捏她的脸,“大小姐也会疼人了?”
祝染就这样看着他扯着国际水平的瞎话,哼笑一声,显然,大小姐很不满意。
明眼一看就是利器划伤,瞎扯也不先打个草稿。
她有种敏锐的直觉,这条疤一定与那些陈年旧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偏偏死鸭子嘴,铁锹都撬不开,简直又气又心疼。
气氛沉默下来,僵持着,有人单方面玩儿起了谁先说话、谁是狗。
周乾唇边的笑渐收回。
他略靠着沙发,祝染坐在她敞着的一条腿上,另条腿略抻着,好似沙发到茶几间的地儿都放不下他这长腿。
安静半响,他略垂下眼皮,盯着祝染被卫衣遮挡得看不出来的小腹,眼神几乎有些直勾勾,那里面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外泄,似有海浪翻滚的贪欲,半点没克制。
祝染被盯着头皮发麻,刚刚的气好似一股脑被压缩进沸水里,只剩下咕噜咕噜冒泡泡。
这种眼神,跟他在床上的时候很像,猛兽即将狩猎的侵略性,但又莫名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要不是她还记着自己在生气,很想捂住他眼睛,叫他别看了
突然听漫不经意地开口:“下回不戴套试试?”
话题直接横跨一个马里纳亚海沟,祝染震惊,眼睛溜圆地瞪着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渣男”两个大字。
周乾一眼就看出她想歪了什么,握着她的肩把人扣进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蹭,缓缓道:“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无数次想象过,他们婚后,生出一个女儿或者儿子,儿子像他,女儿就像小狐狸,他/她会在父母毫无保留的爱里长大。
他们就是健康的,完整的,一家人。
“啊?”祝染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很诚恳地问:“二十三岁的女儿你要吗?”
“???”
祝染张口就来:“爸爸。”
两个字叫得又甜又乖,字正腔圆。
周乾被陌生的称呼叫得愣了下,诧异地瞧她一眼,半响,扬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想,我更乐意在床上听染染这么叫。”
“想得可真美,老变态。”祝染赏给他一个优雅的白眼,条分缕析地理直气壮:“你看,当你老婆只能分你一半财产,当你孩子,你所有的都是我的,还有你老婆的也是我的,可比当你老婆划算多了。”
“……”
周乾深吸口气,忍无可忍地捏起她下巴,凑近她的脸,迫使她与他近距离对视,露出一个冷淡的假笑:“来,宝贝,老公告诉你,就算真有一天,我比你先离开——”
他恰到好处的顿了顿,勾起狐狸眼里的好奇色彩,紧接着咬牙切齿地说完剩下的话:“这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它叫遗嘱。”
祝染惊讶,听得出,他是真有点生气。
男人心海底针啊。
周乾缓缓松开手,用早已看透的眼神睨着她:“染染不想要孩子?”
看得出小姑娘故意转移话题的抗拒,但不知道她是现在不想生,还是一辈子都想。如果只是现在,倒正常,她还小,不太适合生孩子,也没真想让她现在生。
若是一辈子都不想,说实话,可能会遗憾,但也不是非要生,他最想拥有的,是她。
他从来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更何况,孩子理应在他们两人的期待中诞生,让小狐狸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这并非他本愿。
“哎呀,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吗?”祝染不耐烦了,倏地从他腿上站起来,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再说我还没跟你和好呢!先回去了。”
说着,她已经往门口的方向跑去,溜得飞快,生怕被人追上。
怀里陡然一空,周乾的心好似也跟着空了瞬,怔愣几秒,当即起身,迈开长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