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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俞心向晚-第16章

小说: 俞心向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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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一时没有回应。
  此时正值下课时间,有认识的同学走过,和俞熹禾打招呼,她一一回应了,然后发现手机里还是没有回应,心里忽然有某种预感,试探地开口道:“陈幸?”
  手机那头的人轻笑出声:“不期待吗?”
  俞熹禾脱口而出:“你来费城了?”
  “嗯。”他似乎是在外面,周围有汽车的鸣笛声和路人的交谈声。
  “今天费城下雨了,你有带伞吗?你在公寓等我,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俞熹禾看了看外面的雨,不等雨停就要离开。她正要冲进雨中时,他的一句话让她停住了:“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要见到了……”
  通话戛然而止。
  仿佛有感应一般,俞熹禾抬头就见到对面的教学楼后走出来一个身影,他撑着伞,逆着下课的人流而来,气质卓然,相貌出众。
  俞熹禾惊讶不已,没想到他说的“就要见到”会这么快。
  他撑着伞走到她面前,有些凉的长指拉过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拉近,笑意在唇畔徐徐展开。
  费城下了雨,室外的温度有些低,俞熹禾被他拢在怀里后抬起脸看着他,笑意在桃花眼里漾开。
  她气息微浮,有些乱。
  “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是有急事要处理吗?是不是很严重……”
  “嗯。”他又应了一声,低低的,带着淡淡的笑意,满是宠溺。
  紧接着他又说:“我很想你,晚一天见到你,我都无法忍受。”
  俞熹禾放下刚刚提起的心,笑吟吟地看着他。她现在居然能够淡定地听他讲这些话:“真的啊?那陈先生,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
  “我引以为傲的是你才对。”陈幸失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周围人纷纷侧目看着这对相貌出色且般配的情侣,一脸羡慕。
  雨声淅沥,如呢喃细语。
  晚上,两个人吃完饭回公寓,正准备上楼时,俞熹禾的手机突然响了,竟然是程煜。
  其实他已经很少和俞熹禾联系了,今天他的电话来得有些突然。
  好在程煜只是问了问罗教授最近的身体状况。前段时间罗教授的身体不太好,经常学校、医院两头跑。程煜的导师和罗教授是好友,他打这个电话来,也不算奇怪。
  挂断电话后,身旁的人随口问了一句:“是程煜?”
  “他来问罗教授的情况。”俞熹禾收起手机,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以后我和他最多只会是朋友。”
  在一方意有所图的情况下,哪里会有纯粹的朋友关系?俞熹禾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办法再拒绝。
  陈幸不悦地皱一了下眉,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俞熹禾以为他有些不高兴,保证道:“我知道分寸的。”
  可她哪里会清楚陈幸的行事准则?尤其是涉及到她,他不能允许有一点点的意外。
  费城下了一个晚上的雨,第二天就晴了。
  俞熹禾走出卧室洗漱完时,陈幸已经温好了牛奶,餐桌上还有形状完美的溏心蛋以及外卖送来的新鲜水果和寿司。
  他还做了意面,搭配现刨的芝士。
  俞熹禾穿着长衬衫,一头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她坐在桌前安静地喝着牛奶。
  陈幸一边替她擦掉嘴边的番茄汁,一边问:“今天早上有课吗?”
  俞熹禾摇摇头:“早上休息,中午要去趟实验室。”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了什么,问陈幸:“你这次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休假了,短时间内不会回国。”陈幸把装着寿司的盘子推至她的手边,示意她多吃点。
  俞熹禾不解:“你是执行官,你休假了,你的工作谁来代替?”
  “重要事项高层会开会决定。”
  虽然他是这么解释的,但接下来的两天里陈幸经常接到电话,从国内打来的,都是和公司有关的。
  他名义上是休假,却比之前更忙。
  俞熹禾问起时,他只说是小问题。或许是他从不骗她,俞熹禾也没有深想,以至于一周后她才知道AK出了事。
  有人对AK恶意施加压力,多方面下手,AK接连损失了好几个单子,市值一日之内蒸发近亿。
  她在国外很少关注国内的金融资讯,林桃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都不敢相信。第一天市值蒸发近亿,第二天只会以倍数增长,只多不少。
  林桃担心地问了句:听说这种针对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了,AK实力这么雄厚,应该没事吧?
  俞熹禾不知道。她不懂行情,也不了解这其中的手段,但她明白“恶意”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怪不得这几天陈幸那么忙。他经常一个人忙到凌晨,却在她面前隐瞒了这些。
  俞熹禾是在上课的时候收到林桃发来的消息的,当时罗教授正在台上讲解一篇学术论文,距离下课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越想越着急,于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早退了。
  在回公寓的路上,俞熹禾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程煜。
  俞熹禾没有心情接电话,她一心想着陈幸,觉得自己蠢得厉害——这么多天来她居然没有发现一点异样。就算她无意提到了,也被陈幸三言两语带过。
  她没有接这个电话。
  她很不安。
  她回到公寓后,发现陈幸不在客厅,而是坐在阳台上,用德语在打电话,神情冷淡。
  俞熹禾只能听懂很少一部分的德语,陈幸在整个通话中提到的专业术语太多,看到陈幸微沉了神色,她的心慢慢揪了起来。
  AK出了事,他比谁都要担心。
  陈幸结束通话后转身就看到了她。
  此刻她一只手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衣领,赤足站在地板上,显得有些无措。
  他没想到俞熹禾会突然回来。
  俞熹禾问他:“AK是不是出事了?”
  隔着几步的距离,陈幸刚刚通话时的冷色慢慢消退,他不想跟她说自己遇到的麻烦。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个人撑着……”俞熹禾的话止在了唇边。她想说,你一个人撑着,该有多难熬——就像那时候她成为众矢之的,孤立无援一样。
  她没有把那句话说完,而是问了一句:“AK出事你不回国吗?”
  陈幸背着光,身后是缤纷的霓虹,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
  即使是现在,俞熹禾也在怀疑,这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是不是她一个人的臆想,然而,对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距离。
  不知道过去多久,在她不安到极点的时候,陈幸抬步走近了她,长指拉下她攥着自己衣领的手。
  “我现在回去,只会面临一个局面。”
  俞熹禾惴惴不安:“什么?”
  “被董事会弹劾,然后下台。”
  他的声色很淡,不似刚刚和人通话时的冷冽。
  “那你知道是谁恶意针对AK吗?”
  陈幸念出了一个公司的名字,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静,除了看她,还是看她。
  而俞熹禾听到陈幸说出那个公司后愣神了几秒。
  不为别的,只因为陈幸说的这个公司她是知道的。这个公司是程煜名下的产业之一,程煜来S大化学院,就是以这个公司的名义进行投资,与化学院合作的。
  电光火石之间,俞熹禾想起那时候罗教授让她帮忙送资料去哲学院时,在路上遇到的程煜的朋友。那时候程煜的好友说过一句:“他这几天就是为了你在忙。”随后,他轻轻地“呵”了一声,意味不明。
  刚好是一个月前,时间也能对得上。
  大概那时候程煜就开始恶意针对AK了。
  俞熹禾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胸口闷闷地疼。她陷入困惑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清楚这件事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天见面之后,程煜还给俞熹禾打过电话,只不过她再没接过。由于罗教授的关系,俞熹禾没有删掉他的联系方式,他发来的消息里,她也只挑了公事回复。
  他们两个,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俞熹禾回避着程煜,尽量忽视这个人的存在。
  一周后,AK终于化解了危机,挽回了损失,不过陈幸并没有立马回国,反而继续留在这边,美其名曰休假。俞熹禾起初还有些担心,忍不住问了几句。每次陈幸都故意转移话题,笑着把她搂在怀里,说:“如果我没了工作,只能靠夫人你养我了。”
  俞熹禾窘迫不已,不知道该把重点放在哪里,嗔怪道:“什么夫人啊?”
  陈幸的手覆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时间从情侣腕表上静静地走过。
  “抱歉。”俞熹禾的背后是他的胸膛,此刻那里微微起伏,是他在闷笑。
  她刚要回头,就听到他接着说了下去:“忘记加姓氏了,应该是‘陈夫人’才更准确。”这一句落在俞熹禾的耳里别有意味,尤其是“陈夫人”这个词辗转于舌尖再滑出时,暗示得十分明显。
  俞熹禾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下意识就要抽回与陈幸交握住的手,结果适得其反,被他更用力地握紧。他从后贴近,另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逼她回身,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极长的一个吻,力道不重,温度炽热。
  在俞熹禾不知情的时候,AK的难关“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那天她还在实验室工作,陈幸给国内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这些天里工作兢兢业业,还要不动声色地给对手公司“放水”的助理,接到这通电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只听命于AK最高执行官的这个团队里,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有的只是全然的信任。
  即使陈幸下达的命令是无视对手公司的恶意竞争,暂不实施危机处理计划。
  而现在,他们终于等来了陈幸的这通电话,这意味着他们终于可以反击了。
  AK依旧是业界不可撼动的存在。
  套住资金、打压项目、动摇高层人心等等,都是击败一个公司的手段。
  从那场对赌开始,程煜就算计了许久。他曾经试图套牢AK的资金,打压陈幸,对方却仿若一块铁板,他的计划根本无进展,甚至给己方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直到十一月初,程煜的计划才有了转机。AK一直在跟进的大案子突然谈崩了,原先投出去的巨额资金都打了水漂,一时间AK的损失惨重,甚至影响了公司的资金周转。
  程煜来不及想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刚想趁势打压陈幸,对方的反击却来得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之前的节节败退是幻觉。
  程煜听着下属汇报的数据,泛白的手指紧紧捏成了拳。
  难道陈幸在耍他?
  程煜正为了此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传来P大化学系的实验室发生火灾的消息,据说在场的几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已被送往医院。
  而发生事故的地点就在俞熹禾所在的实验室隔壁。
  程煜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在化学防治区的走廊上见到静坐在长椅上的俞熹禾。也许他本人也没有意识到,当俞熹禾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视野里时,他松了一口气,原本皱起的眉头也平展了开来。
  “熹禾——”他大步朝坐在长椅上的女生走去,在她带着惊讶的目光里,努力克制着想伸手抚上她脸颊的冲动,压下想通过触摸来证明她就在身边的念头。
  “你有没有受伤?”
  他从未对旁人有过这种放低身段、小心翼翼的态度,遇到俞熹禾,他有了无数例外,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推开。
  俞熹禾从长椅上站起来,她的实验服在刚刚的火灾中烧到了衣角,雪白的布料上留下了一圈一圈的褐色印子:“出事的是隔壁的实验室,我没有事。”
  “你没有受伤就好。”程煜道。
  “谢谢程先生的关心。”俞熹禾的语气客气又疏离。
  程煜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赌场上见面时,她对待还是陌生人的他都没有这么冷淡。他忽然有些恍惚,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即使他早已经猜到了答案。他问:“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真的很担心你。”
  得知化学系的实验室出了事故后,他给俞熹禾打过好几通电话,每一通都无人接听。
  那时候的俞熹禾正在和同学一起处理事故,根本来不及接电话。直到后来到了医院,她才看到手机上的来电信息,然后果断地选择了删除。
  因为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联系。
  俞熹禾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程煜的心口,她说:“程煜,我发现我错了,我们做不了朋友。”
  程煜狠狠皱了一下眉。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俞熹禾,如果让他这样郁结的人不是她,按照他往常的作风,这个人不是就此后悔,就是永远消失……大概对方是俞熹禾,他到底舍不得。
  “因为陈幸?”在医院的走廊上,他的话里有些自嘲,眉眼微垂,睫毛在眼下投下落寞的阴影。
  一提起陈幸,俞熹禾就想起AK。这段时间程煜的公司都在恶意针对AK,若说是无意,谁会相信?她也有旁人不可触碰的底线,她一贯脾性好,却也比任何人都懂得利害关系,知道权衡轻重。
  程煜也明白这些,他又道:“如果那场赌局,赢的人是你……”
  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不会回国向那个人表明心意,也就不会在自己出现之前就和他在一起。她不会有理由拒绝自己,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她示爱,追求她,不必使用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手段。
  说到底,是他晚了一步。
  “不会是我。”俞熹禾打断他,“那场赌局,赢的人不会是我。”
  她穿着被火烧出印记的实验服,站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上,清楚又直白地告诉程煜,那场赌局,她是自愿输给他的。
  一开始,俞熹禾就知道自己不会赢。
  赌场不会欢迎两种客人,一类是过目不忘、记忆超群的人,另一类则是数学天才。而刚好,俞熹禾是那种只要稍微费一点心思,就能记下出现过的所有牌面的人,并且除了化学竞赛外,她参加得最多的就是数学竞赛。
  数独、概率统计等,都是她精通的。
  她能大概率地推测出程煜的牌面大小,也清楚自己的牌远远不如对方,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押下了所有的筹码。所谓顺从赌局的结果,不过是因为她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向喜欢的人告白的理由。
  “不论你喜欢我身上的哪一点,今后都可以找到其他人替代。你费再多的心思,都是不值得的。”
  如果在资本市场上,他是要血本无归的。
  现在在情爱上,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情爱沦陷能比资本沦陷好多少?
  这时候,被烧伤的那个女孩出了诊室,俞熹禾想要上前时,程煜拉住了她的手腕,姿态强硬了几分。
  在那个受伤女生惊诧困惑的注视下,程煜全没有平日里的温润,他又变成了拉斯维加斯冷厉狠辣的程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程煜盯着俞熹禾,一字一顿道:“对你,我势在必得。”
  他再也找不到替代她的人,也不需要替代品,他要的是这个人,以及她的全部。
  俞熹禾被迫着仰头看他,长睫仿若蝶翼,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疏离,她说:“你可以试试。”
  试试是谁先败退。
  这样的俞熹禾,怎么可能有人替代得了?就好比那场拍卖会上陈幸救下的那个女孩,即使她与俞熹禾长相相似,即使她也有一双桃花眼,她眼里含情带怯的模样再惹人怜惜,那都不是俞熹禾。
  程煜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她白皙的手腕上被捏出了红痕,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两个人还在僵持着,旁边受伤的女生顶不住这种压力,弱弱地出声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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