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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与上神逢场作戏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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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芒敲了一下手,“可有文书店铺?记载鬼界各域事迹的那种。”
  “有的。”小鬼差往前带了几步,又回头道,“噢,其实这些书,王城书库里最全。”
  宴厌一看书就头疼,便和杜芒各自领着一个小鬼差分成了两路。
  她刚准备撩开皮相店铺的门帘子时,听见了对街的动静,顿时僵了一下。
  既然此处和人间相差无几,那么最热闹的生意也是大同小异的。
  吃喝嫖赌。
  前两样讲究文雅细致,后两样便讲究热闹排场。
  而青楼不挨着酒坊赌场,偏偏挨着这家皮相店,自然也是有它的道理在的。
  所以在宴厌回头的刹那,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仙界的百花仙子众人,招着小手绢儿,穿得潦草清凉。
  宴厌连忙伸手,捂住小不点的眼睛。
  邪魔重欲,不分男女。
  于是,下一瞬,她看见了“辰虚”背靠窗沿,撩了一下本就半披半敞的衣襟,朝她丢了一个魅眼。
  ……
  明明知道那是假的,但捂人眼睛的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第64章 鬼界特产
  北域; 王城之中。
  鬼差将几具尸体带了上来,约莫澡盆大小的黑色肢体纠缠成一团,仿佛长了八臂八足; 如同人形蜘蛛。
  “大人; 在北域边境上抓获了几只姑获奴。”
  姑获奴是从无端火海里爬出来的低等邪物; 没有神识,长相丑陋。
  这种东西第一次出现,还是几千年前随着那条烛龙九头厌一起。
  后来九头厌被重新镇压后再无声息; 而姑获奴近几百年已经成了西域那群邪祟的主要口食之一,听说还有人专门饲养这些玩意。
  东北两域都有铭文禁令。
  这东西不该出现在北域的任何地方。
  杜芷蹙眉; 扬了扬手:“姑获奴不可能自行穿越结界; 可有探查境内异常?”
  鬼差回禀道:“城内设立了几处岗亭; 尚未探查到任何异常,城外荒野太广还在排查当中,不过有几处明显的爬行痕迹,都沿着西北方位的结界……那边……那边是……”
  鬼差支支吾吾没有往下说,西北方位有一处水牢; 关押着上百邪魔。
  无人知道是为何关押; 要关押到什么时候。
  是北域的禁地。
  杜芷轻轻叩着扶手,“这三天加大城中巡逻; 尤其是靠近火海的那边的街道。再遇见姑获奴不用杀,跟着找到老巢。”
  鬼差单膝跪地,“是,大人。”
  杜芷正了正面具,转身离开了王城。
  *
  天香楼的牌坊云雾缭绕; 高高立在顶层。
  百花仙子们招着小手绢儿; 绕楼作飞天旋舞; 隐隐传来弦乐笙歌。
  等宴厌神志回笼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走到了天香楼下。
  牡丹仙子扭着蛮腰,迎了上来,连花粉香都与正牌仙子有个三成相似,声音又甜又勾人,“姑娘,去哪层寻开心呀。”
  宴厌愣了一下还没明白几层的意思,又听到牡丹仙子嘤咛道,“哟,怎么还带着个娃娃来。”
  不得不说,宴厌无法避免地耳根红了一瞬。
  她的确完全彻底忘记了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小拖油瓶,当即又退了出去,哄了小鬼使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将先支走。
  又观察了好一会儿那些邪魔进门的气势,装作熟客模样,一进门吼了一声,“点辰虚陪酒。”
  牡丹仙子眼睛一亮,连声音都大了几分,“五楼来贵客!”
  两名仙娥装扮的下人提灯前来引路。
  第一层十分热闹,人来人往,鼓乐相鸣,不时有魔族高喝,酒坛碰撞之声。
  第二层则要文雅许多,越往上越清净讲究。
  天香楼单层极高,又特地施了仙法,笼着缭绕的云雾,到第五层时还当真就有几分仙气腾腾的意味了。
  当然这样的排场,在烟花之地,通常只意味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贵”。
  仙娥们将人引在第五层门口,腻着嗓音朝她道:“第五层基础消费一百株灵石,喝酒聊天另加五十,卖艺另加一百,卖身另加两百,消费超过三百灵石打八八折噢。”
  宴厌瞬间明白了方才牡丹仙子为何眼前一亮。
  估计看她就和看行走的钱袋儿一样。
  她已经开始后悔支走小鬼差了,不知道报杜芷的名号白嫖好使不好使……要不还是溜吧,宴厌在袖中轻轻捏着生死藤,飞快地思考,到底哪样比较丢人。
  想是这么想,但当“辰虚帝君”单手执杯,从云雾中走出来的时候,她忍痛往身上一薅。
  “十根成年凤凰羽,不用找零了。”
  宴厌踏进房门,没了那一层似有似无的朦胧雾气遮掩,倒是看得清楚了几分。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辰虚”是目前为止宴厌见到过最像的。
  显然他也有这个自知。
  宴厌斟酒,也是冷着神情,冰冰凉凉的。
  连走路的姿势,说话的神态都流露着刻意模仿的痕迹。
  其实按照经验来讲,他也并不需要端着这副架子多久。
  毕竟来五楼消金的,大多也就是好他这一口冷淡。
  几杯酒下肚,客人便会开始撩拨他,引诱他,在威逼利诱中欣赏一副上神被迫蒙尘的样子。
  嗯……但是今天这位客人好像有些不按剧本走。
  “辰虚”又添了一杯酒,暗示了一句,“可是酒不和口味?”
  斟酒时长袍滑落,领口又松又散,仿佛轻轻一动手就能扒拉开。
  宴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刚才付了十根凤凰羽,折成三百灵石,是想买艺呢……还是……”,“辰虚”将说未说,但已经伸手轻轻拨了拨小凤凰的下巴,轻声道,“还是喜欢我主动点。”
  宴厌一口酒呛住了嗓子眼,顿时咳得天昏地暗。
  泪眼迷离中,宴厌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先是拍着自己的背,然后顺着背摸上了后颈,辰虚的脸忽然贴近,温热的鼻息交错在她的脸颊边。
  宴厌实在忍不住,一脸歉意地仰头退远,“内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各行都不容易,但是实在是太不像了。”
  “辰虚”的手僵了一下,“什么不像?”
  宴厌比划了一下,“帝君的手应该是凉的,鼻息也没有这么重,说话的时候反而声音要温沉一点没那么冷漠……”看着对方越来越僵的脸,宴厌又峰回路转地宽慰了几句,“啊,但是你走路的姿势很像。”
  否则自己也不会被他倚着窗户的那一步,给看迷糊了。
  就在表情即将崩坏的刹那,“辰虚”硬生生又拉了回来,体现除了极高的专业素养。
  “或许不是我不像,是姑娘太清醒了。醉意上头便如雾里看花,三分朦胧之下便是不像也像了。我这去换点更烈的酒。”
  “不……”
  宴厌刚说了半个字,便被一根食指挡了回去。
  “辰虚”飞快地在宴厌侧脸啄了一下,声音特地夹带了点温沉,“总不能让姑娘的钱白花。”
  “辰虚”拖着一身长袍出门,反手关门时还贴心地留了一句“乖乖等我哦。”
  只能说虽然只有七分相似,但帝君的脸杀伤力还是很大。
  天香楼膈音极好,门一关便基本上听不见楼下的声音。
  只是这一等,也着实等得久了些。
  宴厌一度怀疑他不是去取酒,而是去酿酒了。
  整个五楼弥散的云雾是按照天阙的样子特地布置的,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安感。
  又因众所周知的原因,这房间里没什么粗糙磨人的地方,到处都包着软锦软垫,很好睡觉的样子。
  先前的果酒虽然不至于让宴厌醉,但多少也有些微醺。
  在这安静独处的片刻,刚历经天劫的疲惫席卷而来。
  宴厌竟然就这样抱着一只软垫,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午夜。
  房中云雾消散,明珠还特地调得晦暗了一点。
  宴厌看着背对自己坐在窗边的辰虚,茫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有些微烫,口中嘟哝了一句,“怎么不叫我。”
  辰虚听见动静,微微偏头,“醒了?”
  明明穿着同样的衣服,梳着同样的头发,在晦暗的光线下,她甚至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在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让宴厌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动了动指尖的凤息,又立马抑住,“你……咳咳……点灯。”
  房中的明珠应声而亮,辰虚甚至还亲自端了一盏烛火走近。
  在忽然明亮的光线中,宴厌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适应。
  辰虚坐在榻边,将烛盏放在一旁,“既然醒了,那继续。”
  宴厌刚睡醒来有些迷糊,“继续?继续什么……”
  辰虚凉凉道:“继续你睡前的没完成的步骤。”
  “没完成的步骤……”宴厌看了一圈,有些茫然,“喝酒?你不是取酒去了吗,酒呢?”
  不知道为何,听完了这句话,辰虚那张板着好一会儿的脸才稍微缓和了些。
  宴厌稍微醒了点神,总算察觉出了哪里不对劲。
  她猛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真心诚意地夸赞道:“可造之材!”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人取个酒能取这么老半天了,原来是偷偷去练习了!
  这眼神,这说话的语气,这走路的姿势。
  宴厌颇为欣赏道:“我不过是提点了几句,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居然由七分像,学了个九分!当真是可造之材!”
  对方看来颇为受用这句夸赞,甚至还顺着问了一句,“那剩下一分是哪里不像?”
  “这里,还有这里。”宴厌伸着食指,在他眉心和眼尾点了一下,“帝君很少不高兴的,你刚才有点不高兴就不像。”
  大约是怕打击对方积极性,她拍了拍肩膀又鼓励道,“不要紧的,你多加练习假以时日,一定可以以假乱真!”
  这句话虽然有宽慰鼓励的成分,但也带了些许真情实感。
  毕竟宴厌自诩十分了解帝君,在她眼里的九成像,恐怕在旁人眼里已经达到了如假包换。
  只可惜……
  好像她最后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明显地对方又有点不高兴。
  “别不高兴,我和帝君关系不一般。”宴厌食指和拇指比着一点宽度,“所以眼光高了那么一丢丢。”
  辰虚:“有多不一般?”
  “有……”宴厌脸颊泛着不自然的驼红,极小声道:“嘘,你别告诉人。我亲过他,嘿嘿嘿嘿……”
  这房间中的云雾中夹杂了些特殊的香料,是春楼里常用来助兴的。也没啥坏处,就是容易让人意识模糊。
  虽然现在已经消散了出去,但宴厌睡得久,还是受了些许影响。
  “怎么这么热……我是喝醉了吗?”
  宴厌晃了晃脑袋,指着远处的窗户,“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蜘蛛?是你们鬼界的特产吗?”


第65章 珍珑局中
  巨大的姑获奴如同蜘蛛一般; 悄无声息地趴在悬窗上仿佛与建筑融为一体。
  云雾散尽之后,逐渐浮现出来。
  宴厌顿时惊得清醒了几分,朝一旁道; “捂住耳朵。”
  下一刻; 悬挂在腰上的铃铛抽动了一下; 沉闷的锒铛声将邪物震在原地——
  片刻后又似乎惊醒了它们,更多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暗处响起。
  那些原本隐匿匍匐的阴影,在短暂的静默之后; 如退潮黑水般迅速褪去。
  宴厌蹙眉,下意识要追。
  辰虚拦住她; “引魂铃只能对付有灵智的邪祟。”
  姑获奴凭本能行事; 没有魂魄记忆。
  是出生于无端火海里的低级魔物; 斩断手脚之后还能爬行数个时辰,被斩断的碎肉又能长出新的肢体。
  某种程度说,的确很适合当做口食。
  宴厌迟疑地看了辰虚一眼,“我听说,北域里不常见这种魔物。”
  辰虚:“嗯。”
  宴厌:“那你为什么这么镇定?”
  ……
  在宴厌问询又诧异的眼神中; 辰虚清了清嗓子; “我害怕。”
  似乎是为了配合句话的真实性,那只原本挡在宴厌身前的胳膊顿了一下; 拉住了她的衣角。
  宴厌:……?!
  也不知道杜芷和杜芒那边什么情况,宴厌起身打算告辞,伸手推开木门时便发现了些异常。
  姑获奴无法自行思考,也不会无故穿越结界。
  如这般成群结队出现,定然是受人支配。
  天香楼楼层极高; 本就十分隔音; 先前在房中还不觉得怎么。
  眼下门窗全开; 四周仍然如死般寂静一片。
  宴厌左手轻轻搭在门上,右手摸向铃铛。
  原本已经踏出房门的脚往回退了一步,后背随之际撞进了一个微微温热的怀中。
  辰虚的声音响在她头顶,“小心。”
  “你待在房间里别出来。”
  宴厌稍顿,在眼角的余光之中,看到了一团白色长袍瘪瘪地堆在长廊尽头。
  依稀辨别得出是人形。
  她感觉不太好,正当打算过去一探究竟时,又被一把捞回了房中。
  宴厌回头:?
  辰虚,“一个人待在房间,很可怕。”
  宴厌:……
  那你倒是摆出一个被吓到了的表情啊。
  她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个词用在此处比较合适,还是色令智昏比较合适。
  总之,当她再一次走出门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拖油瓶”。
  并且在拖油瓶的眼神示意下,她放弃了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虽是如此,在下楼时,她还是有些挂心。
  瞥了一眼正挽着自己手的辰虚,她忽然反应过来,方才那种不大好的感觉从何而来。
  “墙角的那一堆衣服,是不是和你穿得很像?”
  辰虚:“哦,是吗,我没有注意。”
  宴厌:……
  整个天香楼从第五层道第一层都死寂一片。
  满地杯盏,水果,和零落第一的衣裳布料,不见一个活物。
  天香楼之外,街还是那条街,无端火海中翻涌不息的火舌,将半边天都烧得很红,交错纵横的巷道无一悬盏,自灯火煌煌。
  对面皮相店门面大开,甚至牛头人的独轮车都还停在原地。
  徒留满街的空旷寂寥。
  却仍然空无一人。
  这绝对是一个很不正常的情况,甚至很难解释。
  哪怕平日里住在这小街巷中的邪祟,修为称不上多高,但数量众多。
  不至于在同一时间全部制服,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她在天香楼中睡了一会儿,铃铛上还是留着一层薄薄的寒意,消退得并不明显。
  所以时间应该不太长。
  宴厌蹙眉,她朝街角那家书店走去,那是先前她和杜芷分开的地方。
  果然同样空空如也。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一看,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脏话。
  方才一直口中说着害怕,亦步亦趋跟着她的辰虚,也不见了。
  长鸿弓瞬间在手中化形。
  “辰虚!”
  宴厌高声喊了一句,无人应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难以自抑地想,这条街莫非会吃人?
  热风自无端火海吹拂而来,几乎撩得人凭空生出躁意,甚至吹得铃铛都暖了起来。
  宴厌刚走两步,就闻见了血味。
  这种带着类似铁锈的气味的风,在鬼界中很常见。
  就好像流淌在火海里的不是浓稠的岩浆,而是鲜血。
  可这一次不一样。
  她当真从无端火海中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背影,那只握剑的手正淅淅沥沥地滴着血,经由手肘手腕,最终由剑尖滴下,又瞬间被火舌舔舐干净。
  一只姑获奴此时从暗处爬了出来,四手四脚匍匐在地,像一只巨大的肉蜘蛛。
  在这阵混杂着血味的风里,它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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