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捡了个狐狸相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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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了一把狐狸尾巴的言景笙笑了笑,“哼哼…识相的就给爷忘了,你个狐狸精。”
“嗯嘤…”柳不语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腾地一下弹出了两只小耳朵,红绒毛,小尖耳,美人垂泪脸…
该死…
“你你你…你给爷收回去!”言景笙抱着尾巴吼,“卖萌可耻,特别是说正事的时候更可耻!爷不吃这一套,嗯,绝对不吃!”
“真不吃啊?”柳不语抬手扒拉一下自己的狐狸耳朵,眉眼弯弯如月,屈着手肘活动腕关节做了个招财猫的动作,“言言,可好摸了!”
我的天…言景笙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哎呀妈呀,他果断爬到柳不语身后,抱着人的脑袋揉耳朵。
言景笙揉了片刻才收了手,然后柳不语的狐狸尾巴也收了回去,他瞧得有些不舍。
“你!”
“嗯,我在。”
“你一个老狐狸为什么赖上了我?”
“言言,我还只是年轻狐狸…”
“鬼扯,三千多少岁来着?我老老老老…祖宗都连你重孙都算不上,老牛还吃我这根嫩草,说,你为什么赖上我?难道,我精元纯厚,你想吸我精元,哎呀!”言景笙拍了一把大腿,“我们…我是不是快被你这狐狸给吸干净了啊…”
柳不语定定地望着他。
“怎么看我干什么?好生歹毒的妖精…”言景笙微抬下巴,“爷爷的精元了不是那么好吃的。”
“言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连小狐狸都有了,还没想明白我们谁吸谁的精元啊。”柳不语特别无语地看着他。
“我…”言景笙看向自己的肚子,指着柳不语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一个大男人被狐狸搞大了肚子…好想哭,“爷以后要榨干你…”好不甘心,好委屈。
“呃…”说这样浪的话真的好吗?柳不语悄悄坐到生闷气的人的身边,“言言,这里面可是有我们两个血脉的孩子,他可能鼻子眼睛像你,嘴巴像我,他生下来就很强大,也没人能欺负他,还能保护你…不开心的时候,还可以变成毛球捧在怀里玩,冬天冷了还可以捂脚暖手,多好啊…”
“你这是生孩子还是生工具啊?”言景笙挑起一边眉毛。
“只要言言能开心,我们是什么都可以的。”
“哼哼…”言景笙想了想确实还挺美妙的,“小柳,我现在就把狐狸想抱在怀里揉。”
柳不语当然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他跳下了床,腾地一下就变成了一只大红狐狸,比一头成年的狼都还要大上许多。
言景笙呆着想,这他咋抱?
“言言!”狐狸吐了人言唤了一声,跟一团火似的跳上了床,一把把言景笙揉进了怀里压躺回了床上。
被糊了一脸狐狸毛的言景笙觉得他可能被诓了。
…
余大心情很好地回了言景慈所在的言府,言府在小巷深处,夜里僻静,天上落着毛毛细雨。
早早地下了黄包车,他走到门口时刚巧碰到了言景慈的车。
言景慈下了车,他摘下了礼帽,有些诧异地看着像一座雕塑一样站在门口的余大,于是接过下人手里的伞给余大撑上。
“大少爷,我来吧。”余大想去夺雨伞,言景慈一靠近他,那淡淡的梅香容易让他脸红。
“你不是受伤了吗?不好好养伤,在这里干什么?”言景慈没有搭理他,径直往前走。余大一时没有跟上,他还拍了下对方的肩。
同撑一把伞啊…
余大心里像冒着开水一样咕咚咕咚的起泡,并肩而立,夜里归家。他兴奋得攥紧了手指。
“我去看一下小…少将军。”
“嗯,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余大的房间。
余大想哈腰道谢言景慈抬手抵住了他的肩,“回去歇着吧,伤养好后再去做事。”
说完就撑伞离开。
余大站在门边看了许久,才伸手扶了一把脸,笑呵呵地进了屋。
他先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那件大衣嗅了嗅,才规矩地折好放在床上。
在旁边摆好了上药要用的东西后,余大脱光了上半身,屋子里邵着地龙挺温暖的。
他的腹部缠着白色的绷带,眼下余大才觉出疼来。
他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拧着浓黑的眉,深吸了一口气,余大呲着牙开始解绷带。
打小生活清苦和父母的教导,让余大虽然在富贵人家做事却依旧朴实纯厚,耐吃苦,不轻易麻烦别人,也不适应精细的对待。
他正把绷带解开拿出自己的消炎药往上倒之时,敲门声响起,“余大,是我,言景慈。”
第二十五章 暗示
“啊,大少爷!”余大急忙往身上胡乱裹了衣服才去开门。
穿着白衬衫银灰马甲的的言景慈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医护用品站在他门口,君子如玉,风姿绰约。
“大少爷,您…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余大结结巴巴地问。
“不让我进去?”言景慈淡淡地问。
“哎,您请,我的房间比较乱…”余大连忙侧身让开,把言景慈迎进自己那整洁到不能再整洁的屋子,手忙脚乱地又挪凳子给言景慈坐又想倒水的。
“余大,你先坐着,不必忙。”
“我先给您倒杯水。”余大拿着杯子愣愣地说。
“我不渴。”言景慈无奈,“你坐下,我给你换药。”
“这…怎么好,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大少爷的。”
“你自己来就用这种药吗?”放下手上的托盘,言景慈拿起了余大床上的消炎药。对方要的只是一间不太大的房间,摆了圆桌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子,就有些挤了。
余大有些窘迫,他磕磕绊绊地说:“挺好用的,我…一直用的都是那个,大少爷,我皮糙肉厚的,用这种药就够了。”
“你是要气死我不成?”言景慈蹙紧了眉沉下了脸。
“大少爷…”余大脸色都白了。
“你为我出生入死,我连一点好药都不给你用,是要外人说我言景慈薄待兄弟吗?”
“没有…不是,大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对着外人他也寡言,但并不嘴笨,可是面对言景慈他就紧张得连话都说不直溜。
言景慈甚至觉得,对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连额角都冒了汗了。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这反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过来坐下,别说话了。”言景慈无奈地发了声。
余大攥了攥衣角,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笨嘴拙舌的惹得对方不快,未免大少爷再生气,他只能乖乖地坐下。
“撩开衣衫。”一边用镊子夹起棉布蘸酒精言景慈一边说。
“我…”余大两道浓黑的剑眉局促不安地耸动着,硬朗的面容露出了薄红,手指捏着衣角一副娇羞的小女儿状。
唉…言景慈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余大,余宝宝,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走出去比谁都还要血性,能不能别这副扭捏的作态?不就上个药吗?你以前的兄弟们没有给你上过药吗?”
那能一样吗?你是心上人啊…余大不敢反驳,默默地撩开了上衣,脸红得像个大番茄,特有的憨傻可爱。
“以后上药前要消毒,不会不明白这种道理吧?”言景慈觉得遇上这根木头他有种要变成老妈子的倾向。
“嗯。”余大挺直了腰板,低头瞄到言景慈那长得过分的眼睫毛,又暗戳戳地移开了视线,大少爷,长得太好看了。
比小三儿还要好看,他憨憨地笑了笑,由害羞到满足再到欣喜,而且一想到正在给他换药的是言景慈,他就兴奋得像喝了酒一样。
这肌肉真紧实男人,腰也挺细的。嗯,这人身材比脸帅气。言景慈客观地评价了一下之后就系好了绷带,可余大还是咧着嘴笑没把衣服放下来。
“…”言景慈动了动眉,将带来的东西放置好拍了拍余大的肩,“好了,东西我留在这里,日后自己来。”
“嗯,谢谢大少爷。”余大放下衣服,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他剃了平头,青色的发根看着很扎手。
应该是恶霸的形象却有了白兔的性子。言景慈也捉摸到了是只在自己面前这样。
“余大,你是我兄弟,你觉得安小姐怎么样?”
“安小姐?”余大呆呆地抬起了头,下意识地说,“不是安先生吗?”
“为了做事方便,扮了男装。”言景慈整理了一下袖口,“日后她可能是当家主母,但也得你们认同,余大,你觉得她能胜任吗?”
余大睁大眼睛呆滞地看了言景慈许久,然后急忙低下了头,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满是老茧和伤口的手掌,脊背一瞬间弯了下去,讪讪地说:“大少爷喜欢的,自然是好的。”
言景慈嗯了一声,没有说喜欢或者是不喜欢,嘱咐了两句便离开。
余大枯坐着叹了口气,他扯着僵硬的脸部肌肉,应该祝福的,大少爷有了相中的人了。
自己居然在妄想…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一天里,他的心情由峰顶跌到了谷底。
…
言景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尽管柳不语已经让他接受了自己有了娃的事实,可都一直都是对方在说,他得找一个大夫确定一下。
翁老先生可靠,即使真的也会为自己保密,不会把他当怪物。
这几日他倒是能吃能睡的,一想吐的话把柳不语带来的药塞到嘴里就没有事了,把自己的小玉瓶放在口袋里,于是他穿上西装罩上大衣戴上礼貌围上围巾就全副武装地离开了。
柳不语被他叫出去买烤鸭了。
雪化了以后,南方小城的冬天天空阴霾,地面上始终是湿漉漉的。
百草堂在古巷里,到处是青砖白瓦,所以有人摆着祭坛挂着符咒有道士在神神叨叨地施法时,就格外诡异。
言景笙还在睡着,司机突然刹了车,言景笙黑着脸醒来。
“少将军,有道士拦车!”司机道,然后他放下了窗户,吼道:“滚开!”
拿着桃木剑的道士掐着手指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然后大惊失色地指着车说:“这车里的人身上有妖气!”
围观的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后退指指点点。
言景笙闻言一乐,放下了窗户对着那道士喊:“大师,您过来一下,我最近乏困无力,原来是惹上了妖怪,您来帮帮我看看,我一定重金酬谢!”
那道士闻言一喜急忙走了过去,司机下了车打开后座的车门。言景笙坐到边上翘着二郎腿,真诚恳切地看着道士。
道士走到言景笙面前时,言景笙让他再挨近一些。
他再走进,就看见了言景笙手里把玩的枪。
他脸色一变,正想后退时,自己的后腰上也抵上冰冷的物件。
言景笙撑着下颌笑,“大师,随我去府上驱妖吧。”这么巧就拦住了他的车说他身上有妖气,啧啧啧…哎呀,不请回去了解了解,怕自己和小柳要出事啊。
第二十六章 要事相商妙笔加更
这道士被吓得腿软,磕磕绊绊地说:“这…位先生,我的法事,还没有做完呢…”
“哎呀,法事重要还是命重要啊,爷没什么耐心。”语气虽然稀松含笑,眼神却一凝,言景笙的神色陡然变得凶狠凛冷。
“当然是命了…”道士不敢再多说话,司机使了一个眼神,人群堆里就走出了四个穿着黑色便衣的高壮男子把道士带了回去坐上了后面的车。
那户人家想来闹,言景笙打了个哈欠钻回了车里,司机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叠银票,主人家识趣地拿了钱后就退下了。
闹剧很快就收尾。
言景笙继续驱车往翁老先生的百草堂去。
到了翁老先生的里室等翁老先生诊完脉后,言景笙以为对方会很吃惊,没想到对方只是蹙紧了眉有些许讶色。
“景笙,你自己是知道了的吧?”毕竟对方让他看诊之前,提醒过自己可能会有些诡异,他还以为言景笙患上了什么怪疾呢。好吧,男人怀孕确实也挺怪的。
“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言景笙坐直了身体,“您看来,也确实是如此吗?”
“嗯,快满三个月了,胎像稳,胎息强劲,养得很好。”
“…”言景笙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那么,这里面的,是健康的孩子,不是怪物对吧。”
“应该是的,反正老夫看下来是的。”
言景笙莫名地松了口气,“您就不吃惊?”
“惊讶的,但是行医多年,手上的古籍没翻完百分百也有八十了,确实有过男子育子之例,虽然非常罕见。”翁老先生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还有生子药的残卷呢,哎呀,景笙啊,老头子突然有些想研究你了。”
“呃…”言景笙尴尬地笑了笑,算了算了,要是他是和一个人他倒无所谓,翁老先生他信得过,可是他是和一个狐狸精啊,研究不得,“不得行不得行,我啊,其实还是有些不适排斥的。”
“好吧。”翁老先生也不强求,“对了,景笙,你现在是少将军了吧。”
“惭愧惭愧…”面对尊敬的老人,他还是靠谱的。
“我姐姐的小女儿,安意,她最近留洋归来,学的是考古。哎,现在世道乱,盗墓的猖獗,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那几人为了点银子就卖给了洋人,我挺痛心的,所以一直挺支持我这个外甥女的研究。她想进行考古挖掘,没有官家的支持到底是行不通的,景笙,你看看,能不能同将军商量一下,给安意一些支持。”
“这是好事,您放心,我回去同我爹商量。”言景笙他喜欢听戏曲,对于老祖宗的东西,他是敬畏而又热爱的,不过…他想了想,“我可以先见见他吗?”至少得先确定这人靠谱不靠谱。
“正巧了,安意回来时受了点伤在我这里养着的,我这就叫他过来同你谈。”翁老先生高兴地说完就起身去叫安意。
…
安意是个戴着眼镜书卷气很浓的温婉女子,眼波姣姣,秀若碧水,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年纪嘛,二十七八左右。
“少将军。”声音也是清脆动听,言景笙很有好感。
“安小姐请坐,不必拘礼。”等安意坐下后言景笙双手抱着膝盖很放松地问,“事情我都听老先生说了,冒昧问一句,您钻研的是哪一朝的呢?”
“东岳史,不瞒少将军说,我在海外展馆里偶然看见了一块青绿双麒麟合抱玉佩,是东岳中后期皇室的工艺,后面甚至还有瑞安的字样!”本来是沉稳的学者,说起这里时眼睛陡然放亮,甚至双拳紧握差点激动到站起来,“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简直太激动人心了,我有些激动了,您见谅。”
“没什么,安小姐继续说。”言景笙也来了精神,哦,他没记错的话,他家里那只男狐狸精对这瑞安也挺上心的。
“我猜测,那应该是瑞安王,哎,世人大概都不知道可能有这号人物。”安意可惜地挽了挽鬓边的齐耳短发,“经过我后来的调查,这玉佩是从望城的一座古墓流出的,可惜的是,辗转找到那个盗墓之人,依旧死于赌钱的地下争夺。所以,我想自己来找,但是希望官家能够招募一些能人志士,提供相应的帮助。”
“好的,三日后我会给安小姐答复,您好好养伤。”
“多谢少将军了。”
…
言景笙坐上了车,看着窗外,总觉得,很多事接二连三的在柳不语出现后就一起涌来了。既像针对柳不语,也像针对他。
更别说五日后他们要回柳家住一段时间,原因是柳老太太十分想念这个小孙子。至于是不是真的如此,言景笙觉得吧没那么简单。
哎,不过要是柳家人知道他们的小少爷早死了被一个大妖怪顶替,那该多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