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捡了个狐狸相公-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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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家底都交代清楚了啊。”言景笙猛地一拍桌子,“好你个小柳,居然敢红狐出墙!”
“每天都在出墙。”
“不是从墙上跃出去的意思,我是说你居然敢找母狐狸背叛我,嘿,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假不懂。”
“我……”言景笙语塞了,柳不语唇边扬起了一丝笑意,但很快又不见了,一脸坦然地看着言景笙。
“逗我好玩吗?”
“还不错。”柳不语特别认真地回答。
言景笙沉默了,和柳不语说话真是屡战屡败。
旁边的四娘笑出了声,“王爷,您误会了,我才几百岁,不喜欢老的。”
“哼,那确实挺老的了。”言景笙看向她,“既为妖,怎么会流落到青楼?”
四娘垂下眼角淡淡地笑了,“遇人不淑,被自己相公骗来卖了,前辈在给我疗伤。”
话本子里的凄惨故事,“他花的钱不作数,我再重新赎买你,保证给你找一个又鲜又嫩的男狐狸。”
四娘只是笑,没说话。
柳不语站了起来,“四娘,你好好休息,出发时我会通知你。”
“出发?你们要去哪里?”言景笙锁紧了眉头。
“你出来我就告诉你。”柳不语对他说。
言景笙抿了抿唇,跟着他出了春香楼,南方,水乡温软,步步走过,都是糯甜的调子。
“我要回仙蓬山。”
“怎么突然要回去,言南皓让你做的事你做完了?”言景笙心里涌上了酸楚和失落,有些沉闷地问。
“没有。”柳不语看了眼瓦蓝的天,“你们人妖殊途,不是一路的。而且,你要是能乖乖听人摆布,我跟你姓。”
你还知道人妖殊途啊……柳不语扫了他一眼,“你现在不是跟我姓的吗?”
“什么玩意?”
“人类不是妻随夫姓吗?”
“柳不语,你搞清楚,是你嫁给我。”
“不过是个名头,事实你的屁股清楚的。”柳不语直白地说。
“我大爷的,这是个什么玩意。”言景笙特别无奈地看着他,“那你承认和我是一对的了。”
“干都干了,灵狐很注重这方面的。”
啊!言景笙起得想跳脚,早知道自己就使劲诱惑了,还吃了那么多次鳖。
“虽然你不是我理想的伴侣,是公的,话很多,还放浪,但是你长得还不错,对我也挺有耐心的,在人的世界里,也算是有趣的。可以发展的。”柳不语·很认真地总结。
言景笙直接给听笑了,他本该生气的,可总觉得甜丝丝的,因为,狐狸好像在开窍了。自己,怎么这么好说话啊。
“那么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我怀疑我爹娘被骗了。”柳不语有些凝重地说,“皇城那边在拿妖契好像想控制我,上次在驿站我突然消失就是察觉到不对,我要回仙蓬山解决这事,不想被人控制害你,还有就是,四娘的内丹被骗走半颗,去灵狐一族的圣地的话可以抢救一下。”
他不想被言南皓控制伤害我……
这个念头出来,言景笙耳根都红了,这狐狸怎么这么突然会说话了,哎哟,居然有些害羞。言景笙抬手摸了下耳朵。
“你红了。”柳不语垂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说。
还是不会说话…
言景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似有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你不怕我利用你吗?这么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柳不语特别实诚地说,“只是比起其他人,我还是比较相信你。”
“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低头看了眼青石板,“要离开多久。”
没听到回应。
言景笙觉得心累,“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能堵到你的话我觉得可以听话的。”柳不语思考了一下,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呃…”言景笙高低眉瞅着柳不语,“突然觉得你幼稚。”
“…”柳不语没多大反应,“归期不知,长了几百年有可能吧。”
“几百年…”言景笙惊了,“那你回来给我扫墓吗?”
“你的墓可能被盗了。”
“…”言景笙一拍额头,“你走吧,多留一刻,我少活一年。”
“…”柳不语唇角漾起笑意,没说话。
…
言景笙有些沮丧地回到王府时,才想起来他外公派人过来了。
打了个哈欠喝着茶才传人,来的人把皇城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通,包括言南皓和真乙的纠葛。
“王爷,首辅大人说了,您以前和真乙道长有一定的交情,希望您能利用好道长这颗棋子。”
言景笙摩挲着下巴笑,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本以为他那皇兄没有心,拿捏起来才无从下手,可是现在看来…
“外公那里对于真乙的小师弟的位置有下落吗?”
“有是有…”那人迟疑了一阵,“不过那里有皇家道观的几位老道长守着,首辅说,您最好让王妃去。”
虽然云杰端不知道柳不语是妖,但是对方祭司修道的身份是在的,而且如果能和真乙联手,一切就有说法。
可是,柳不语不是言景笙手上的棋子。言景笙愣了愣,然后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外公,我会尽快安排。”
“是王爷。”
言景笙不确定他开口让柳不语做事对方会不会办,更何况,那样的话他就和言南皓没有区别了。
第九十四章 前尘篇三十五
更何况,言景笙根本没有把握柳不语会同意。他犯了难,下巴枕在椅扶上,盯着旁边的盆栽看入了神。
夜里用膳时,让莹莹等下人下去后,瞄了一眼专心吃叫花鸡的柳不语,斟酌再三,言景笙还是开了口,“小柳,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说。”
筷子戳了戳白米饭,“你什么时候离开?”
“今天白天不是问过了?”柳不语看向他,“不过四娘那里出了点问题,明日就走。”
“明天就走吗?”言景笙不知道心里是该难过还是该庆幸,对方明天走的话,他布置上是来不及的,对他外公那里也有一个说法,“也好……”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也好。”
“……”柳不语不明所以,想了想还是说,“几百年那是随口一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会欠债逃避的。”
“哪有什么债,我一个男人,其实不在乎这些的,你安心做你的事去。”
“口是心非。”柳不语反驳道。
言景笙只能摇头,然后放宽心让自己吃饭,越吃越香,甚至又添了几大碗米饭,特别能吃肉,他放下筷子打了个哈欠,笑着对柳不语说:“小柳,我这段时间好能吃能睡,以前没有那么爱吃肉的啊。”
“离开皇城,谁的心情都会变好,胃口和睡眠自然会变好。”柳不语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能吃是福,你那日抱着还是有些咯手的。”
“我……”骚还是狐狸精骚啊,比不过比不过。
柳不语第二日果真招呼都没打的就离开,言景笙还心存侥幸地去春香楼看看。红狐狸带着粉狐狸走得很潇洒。
他到底是还不懂得人世间的情感,也不知道告别对于分别来说有多重要。只是好歹有一个承诺守着,言景笙多多少少安心些。
他是男子,还是一个王爷,纵然想念也不会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更何况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没让柳不语出手,他的外公彻底恼怒,并威胁道,如果云家败了,也一定会拉着言景笙下地狱。
言景笙只是笑着把信件烧了。
柳不语离开不到半个月,南方正处在秋收之际,海上的倭寇大举侵袭,联合着深山部族和边海渔民,发动叛乱。望城是南方最大的城池,成为了最大的目标。
这里的人安逸了太久,打不过。再加上言南皓当政数月之间,各种暴政层出不穷,繁重的苛税,到处横征税赋修道观,对佛家等狠厉镇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叛乱就此扩大。
言景笙请旨派兵增援,言南皓倒是很快就答应了,不过,他不就近调兵,反而调北边的戍边军过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甚至东岳要亡的说法,已经流传开来了。
……
又过去了快一个半月。
言景笙灰头土脸地从城墙上下来之时,见到了同样灰头土脸的余大。
不过对方比他要糟糕许多,刚毅的脸庞上左脸多了一道疤,面如菜色,嘴唇干裂出血。
派来增援的四万大军,让才入伍没多久就多次击退边境游牧部族的余大当了先锋,带着一万大军急行军过来。
言景笙笑出了声,言南皓这是拿着江山要灭了他这两个血亲兄弟啊。
安置好疲困的军队之后,言景笙带着余大到了王府。
“余哥,我三哥他还好吗?”
“殿下一切都好。”余大的眼睛因为经过沙场的洗礼,变得深沉冷硬了许多,可是提起言景词的那一刻,变得很柔软,“北边被打怕了,暂时不敢动的,王爷,我们得尽快平定这里。”他还是想为言景词守在前面。
两个人又说了会局势后,余大看了一眼言景笙时不时皱着眉用手按压腹部,关切地问:“王爷,您身体不适?”
";啊,没多大的事,最近忙了些。”这腹痛,一开始是轻微的,断断续续的,最近他为了安定拉拢旁边的几个州没少驾马奔波后,腹痛更加绵密难以忍受,兴许是自己没有得空好好吃饭吧。
“您还是宣大夫来看看。”
“嗯,今日终于有了空隙,一会便宣来看。”
余大点点头,踌躇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言景笙说:“王爷,您能代我写一封家书给殿下吗?”他脸微红,羞得像一个小媳妇。让言景笙以为余大已经和他三哥成了。
“我大老粗一个,字写得丑,急行军时,也没得空。王爷的墨宝,殿下提起过,您代我写吧。”
“余哥,你亲自写在我三哥眼里,胜过我的。”言景笙忍不住提点,“这情谊分量可就大大不同了。”
余大愣了愣,他拘谨地低下头,“哪能比,您就别笑话我了,而且,我……只是报一个平安。”
这……似乎又不像定下了终生啊。
言景笙识趣地没再多问,带着余大去了书房,余大在一边磨墨。
揉了揉肚子,言景笙对余大说:“余哥,你说我写。”
“好,殿下,一切执平安,望您保重身体,余大。”
“就写这些吗?”言景笙没忍住抬头望向余大,“余哥,你再多说一些啊。”
“王爷,已经够了。”他能做的和要的都很少,“殿下看见您的字迹,一定会很开心。”
“余哥,我觉得,重要的是你的信,别太妄自菲薄了。”言景笙想了想,捏袖子开始写,以余大的口吻,写了很长一封家书,倒没有什么肉麻的去情话,只是将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写下,“余哥,一家人嘛,要向对方倾述。”不像他,倾述的人找不到,虚无缥缈的仙蓬山,世人从未找到过。
余大有些紧张,“王爷,会不会太多,越过规矩了。”
言景笙的肚子更疼了,他扶额哭笑不得地说:“余哥,你是我三哥明媒正娶娶的,这才是规矩。”
余大目光里闪过了一阵哀戚,他动了动唇,半晌才说出话来,“王爷,我与殿下已经和离了的,殿下的妻,是若若小姐。”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言景笙惊了。
虽然余大还没有收到言景词的和离书,但是,言景词不只一次提到过,在余大心里,那封和离书很早之前就写好了的。
他坦然一笑,“我们成亲那日。”洞房花烛夜,言景词就已经和他说清楚一切的。
第九十五章 前尘篇三十六
“呵,这都是些什么事。”言景笙无奈到了极点反而发笑,这…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同情余大,却也理解言景词。
言景词并非断袖,有自己心爱的女子。
可是,到最后,最可怜的,还是若若和余大。
两人没再说话,言景笙低头默默地把信整理好交到了余大手里,余大小心翼翼地捧着,对言景笙道谢后便离开。
腹痛折磨着,言景笙也没有再硬扛下去的意思,他唤:“莹莹…”
“王爷。”莹莹忙小跑进来,“您脸色好差,是身体不适吗?”
“嗯,你去把府上的大夫请过来,尽量低调一点,别声张。”言景笙有些疲惫地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是要撑起半边天。可是言景笙很清楚,他能力不够。斗智斗勇,他的确比不上言南皓。
莹莹领了命下去后,片刻的功夫就把老大夫领来了,“大夫,本王这腹部时常作痛,您给看看。”
老大夫便给言景笙把脉。
手指搭上言景笙的手腕没多久,看大夫摸胡子的手僵住了,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老大夫锁着眉看了言景笙一阵,又再次细细地把脉,这下面色更白,直接跪在了言景笙面前。
“大夫,你倒是说话呀!”言景笙没急,倒把莹莹给吓着了,“你这跪下是什么回事!”
“王…王爷,草民可能…医术不精,还是再请别的大夫来看…一看。”老大夫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
言景笙扭动几下下颌骨,还算平静地问:“什么病症你就直说,难不成本王得了什么绝症明日就要死了不成。”
“不是不是。”老大夫连忙说,他抬起头来,脸上浮现了纠结复杂和害怕的神色,“王爷,草民也许可能诊错了,说出来冒犯到您的话,还请您恕罪。”
“你就直接说,恕你无罪。”
老大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王爷,草民给您,诊…诊出了喜脉…”
“什么!?”莹莹惊得跳脚,“你这老头子,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了吗?你可看清楚,这是王爷!”
“莹莹姑娘,草民也想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啊…”老大夫快哭了出来,“可是,确实是喜脉没错啊…还是四月左右,王爷时常觉得腹痛,应该是操劳奔波过度,动了胎气…胎儿有些不稳…”
“你确定?”面色由白变青的言景笙开口,“本王可是男子,怎么可能会…会是喜脉!?”
老大夫磕头,“王爷,草民医术只到这种地步,也许是什么奇难病症,草民没诊出来,要不…”
“你医术不行我们瑞安王府也不可能留你这么多年了。”莹莹急切地说,“你再好好看看。”
“…”言景笙深呼了一口气,“你起来,也别害怕,本王不治你的罪,冷静下来再好好看看。”
“是,王爷。”把吓出的冷汗彻底擦干净,老大夫起了身,使劲搓了搓手,才再次给言景笙诊脉。
莹莹和言景笙都期待地看着他,大约过了一刻钟,老大夫还是瑟缩地说:“的确是喜脉…”
“天…”莹莹觉得世界都颠覆了。
“王爷,古书上的奇闻异录上,倒是有过那么几例男子孕子的说法,虽然都是传说…但是…好歹…”
胸膛剧烈地起伏一阵,言景笙这算是冷静下来,他低头想了一阵,若他真有,那孩子不就是…
靠,他这不仅男人孕子,还是狐狸崽。
这…
“你说,有四月左右了?”
“对。”
“不对啊,那王爷的肚子…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莹莹偷瞄了一眼言景笙的肚子,没忍住说。
“这…草民也不知道…”四月,是应该显怀了的。
有变化的…自己一开始还以为是小肚子…
言景笙叹了口气,肚子为什么这么小,估计和那狐狸精脱不了关系。
柳不语啊柳不语,你以前不是老是说要母的来生崽吗?这下不用你去找你四叔想办法了,本王还无师自通上了。
这样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