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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乖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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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脆皮鸡拌饭?”这是庄严的最爱,小北街那家他去过无数回,熟悉到光闻味道就能闻出来。
  “他家不是不送外卖吗,你特意出去买的?”
  周帝泽神秘地笑了笑:“高四生买的,这人有把柄被我和菜刀抓到了。”
  “什么把柄?”庄严看了看前桌微拱的背影,忽然想起蔡迎港发给他的照片。
  “照片?”他问。
  “是啊,菜刀已经跟你说啦?”周帝泽抓了抓头皮:“这事儿说起来还真就巧了。”他说:“这几天宿舍闹鬼,传得跟真的一样,昨晚上我俩睡不着,就跑出去打算抓鬼来着,反正也是玩儿,结果就在李园楼旁边的小花坛那儿撞见楚沉和你前女友了。”
  十九中的宿舍楼门禁卡得严,大门却几乎从来不关,宿管是两班倒,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以防学生们半夜有什么突发情况。
  没成想倒是方便了某些胆子大的情侣半夜幽会,更想不到楚沉这样的死人脸居然会谈恋爱,他俩当即就拍了好几张照片,由远及近,正面侧面都有。
  “以后别这么干。”庄严蹙眉:“把照片删了。”
  “已经删了,我可没留。”周帝泽见他脸色不好看,立即道:“菜刀也删了。”
  不过他还是好奇:“严哥,你不是和他有矛盾么?我俩也是想给你出口气,找场子。”
  “那也犯不着用这种手段。”庄严咬了一口脆皮鸡,还是热的,酥酥脆脆特别香。他心情倏然好起来,见前桌后背耸了耸,身体蠕动了一下,他手指轻轻点上前桌的背脊,道:“谢了啊。”
  楚沉没反应,身子也没了动静。午饭时间过了是午睡时间,平时这个时候除了一些走读生外,住校生大多都回宿舍了。以往楚沉也是回归宿舍大军的一员,今天破天荒地留在了教室。
  起初庄严没当回事,他刷了会儿微博打了把游戏,后来觉得太阳太晒,起身打算关窗。
  这片阳光是晒在他和楚沉中间的,他随意瞥了一眼好久没动过身的前桌,这一瞥,就瞥见了楚沉颜色深红的脖颈,这刺目的深红直蔓延到耳根。
  “哎——”他拍了拍前桌,楚沉毫无意识地晃了下脑袋,露出小半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庄严伸手一探,烫得差点缩回手。
  “喂,楚沉,你是不是发烧了?”他搡起人半截身子,楚沉的正脸红得简直触目惊心,脖颈处血管暴突,下巴和脸颊滚烫发红,脸颊上爬着几条尤其醒目的红色血丝,宛如蜿蜒的山脉般绵延,整张脸也汗津津地,仿佛浸在水里。
  “我艹!”庄严吓一跳,脏话缩嗓子眼儿堵了会儿还是骂了出来,倒顾忌着教室里有人睡着了没有惊声大叫,他叫醒周帝泽,周帝泽一头雾水懵懵地揉揉眼睛,一见楚沉这情况也吓得不轻,两个人没多说,齐力把楚沉拖去了医务室。


第22章 病的不轻
  医务室的女老师外表挺年轻,瘦瘦矮矮,鼻梁上架着副夸张的圆框眼镜,她用棉签沾了点水,蜻蜓点水般试探着按上楚沉脸颊的红斑。
  “他这是严重的紫外线过敏,”研究片刻,她回头问庄严:“一直有病史吗?”
  庄严顿了顿,摇头:“不清楚。”话落想起不久前帮候御打架那次,楚沉脸上似乎也出现过红斑,又补充道:“应该有,他这个样子,”他指着楚沉的脸,“我之前也见过。”
  楚沉的情况不太乐观,血丝凝固成了块状红斑,耳根处有一小部分甚至开始发紫,他静静躺在床上,眉心拧着睡得极不安稳。
  “就是被晒的,估计晒了很长一段时间,脸上出现斑驳的红色块,就是最直接的过敏症状。”女老师扔了棉签,把杯里的水倒了,又说,“既然有病史,就更应该多注意,他这样的皮肤情况,完全不能在阳光下长久停留,更别提暴晒。”
  “暴晒?”庄严看了眼病床上意识昏沉的人,问周帝泽:“他中午干嘛了?”
  “就去小北街帮我们带饭啊。”周帝泽也有些慌神。
  “他就这样直接去的?”庄严看着他。
  “嗯……他本来戴了帽子,被我和菜刀给扣了……”
  “我艹。”庄严“啧”了声,恨恨地挥挥拳头,见周帝泽惊慌地躲了躲,到底没下得去手,目光落回楚沉干涸青紫的嘴唇上。
  他一眼扫到女老师胸口的名牌,道:“上官老师,那他现在怎么样?大概多久能醒?”
  “应该快了。”上官秀取了支笔,伏桌边写单子开药,然后回到病床边,手指扒拉了一下楚沉的右眼皮,接着右手探进被子,在楚沉硬瘪的肚子上按了按,“估计没吃午饭,看他这么瘦,肤质摸着又粗糙又硬,平常营养多半也没跟上,这次并发了轻度贫血,所以才晕倒了。”
  “没吃午饭?”庄严这次没忍,毫不客气地抬起胳膊肘,一拐顶在周帝泽胸口:“你俩真他妈做得出来。”
  周帝泽也委屈,几次张嘴想反驳最终又合上,心说谁能想到这奇葩平时看着挺欠一男的,居然真有病啊。
  可看楚沉满脸痛苦,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怜模样,作为始作俑者之一,他确实没资格犟嘴,无奈只得讪讪地溜到一边装鸵鸟。
  上官秀去药房提了两瓶药水出来挂在病床旁的铁架子上,又做了会儿准备工作,接着边扎针边道:“我先给他输点水补充蛋白,可能得耽搁点时间,下午的课是废了,你俩谁留下来陪床?”
  “陪床?”周帝泽面色古怪地抽搐几下,“我可不想陪。”
  “你不陪谁陪?”庄严帮忙搭了把手固定架子,闻言瞪他一眼:“他这样是谁害的?”
  “你们三个同班吧?一个班的总有互相帮忙的时候,说不定你俩哪天碰上个什么事儿也得求人家,别太冷血。”上官秀说着调了调针管,“药已经开好了,在那边桌子上呢,回去嘱咐他记得擦,一天三次。”
  一切弄完后她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指,“还有啊,医药费你们打算怎么付?扫码还是现金?”
  “老师,病号人都还没醒呢。”周帝泽嘴角抽了抽:“说好的不冷血呢?”
  “你俩可以先帮忙垫着啊。”上官秀理所当然道:“他这样的估计身上也没什么钱,还生着病,可怜死了,我开不了那个口。”
  “那你对我俩就开得了口了?”周帝泽没理通这个逻辑,“虽然我俩是出于好心才送他来医务室,但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
  上官秀道:“他长得帅啊,脸都肿成馒头了还这么好看,消肿了还得了。”
  “那他呢,”周帝泽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感到绝望,不甘心地指指庄严,“他长得不好看吗,你让他交钱?”
  “所以我对标挺明显的。”上官秀无辜道:“这位同学,你就不能废话少点儿,先把钱交了么?”
  “我艹……”周帝泽顿时无语了。
  庄严听着他俩插科打诨,兀自扫码付了药费,抄起桌上的两支药管随手揣进裤兜,冲周帝泽扬扬下巴:“行了,钱我付过了,我来陪床,你先回去吧。”
  “这不太好吧……”周帝泽抓了把脸,“需不需要我帮你请个假?”
  “他的份儿一起,”庄严道:“找时间拉着菜刀过来给楚沉道个歉。”
  “为什么呀?”周帝泽不解。
  “还问为什么?”庄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凝视着他:“我和他的事情要怎么解决我自己有数,以后别胡乱打着替谁出头的名义做多余的事,这次就算了。”
  他话说得挺满,事实上经过这么些天的单方面骚扰,庄严早就乐在其中,虽说这种感觉来得毫无征兆并且莫名其妙,但现实是,他喜欢没事儿逗一逗楚沉,也很习惯这样的模式,报复的心思早飞去了九霄云外。
  庄严坐在一条低矮的四脚凳上,仰着脖子盯着楚沉不安的睡脸瞧。
  平心而论,楚沉长得确实不错,肤色挺白的,鼻梁很高,嘴唇即便干裂,也能看出原本漂亮的形状。
  彼时整个病房正陷入一种午后的宁静,阳光热情毒辣,从对门的百叶窗间悄然伸至这边床头,楚沉眉头轻蹙,眼睫轻轻颤动着。
  浅淡的金色光线杂着空气中的纤尘直直射在他的额头,庄严静静看了会儿,抬手挡住了那道恼人的光。
  “还没醒啊。”上官秀开门探过头,“这也太能睡了。”她笑了笑,进来递给庄严一张带着浓浓药味的毛巾,“还好,脸已经消肿了,你拿着给他擦擦,红斑褪得快一点儿。”
  “我擦啊?”庄严愣愣地揉了揉手里温热的毛巾,“擦脸?”
  “不然呢?”上官秀好笑道:“擦的时候动作轻一点儿,他这皮肤现在脆得很,经不起折腾。”
  出门前她又叮嘱:“还有啊,脖子也要擦,身体也顺便擦一下吧,锁骨下边儿我看也挺严重的。”
  “……”
  庄严瞬间后悔留下来了。


第23章 感情升温
  庄严没伺候过人,此时对着衣领半开的楚沉,根本无从下手。
  男生没那么多讲究,擦澡洗脸向来随心所欲,哗啦啦打仗似的飞速解决。
  他在撒手走人和做个好人间艰难择决,两次步行至门口,双手触上门把手拧了几次没拧开,终究选择了好人做到底。
  他犯难地琢磨了会儿,身子伏在床边,抖了抖毛巾,叠成方块状,试探着碰了碰楚沉红肿渐消的脸。
  也就只碰了那么一下,力度多大他没有概念,他自以为非常温柔,却见楚沉下一秒便面露痛色,唇瓣微张吐出一声嘶哑的痛吟。
  庄严暗自吐舌,敛住了动作。
  毛巾从左手换至右手,庄严别扭地换了好几个姿势,毛巾都凉透了,始终没敢碰第二下。
  四周弥漫着中药的淡淡苦香,手中的布料逐渐没了温度,庄严没再犹豫,他如临大敌般倾下身,眼睛差点直接掉楚沉脸上,正当他做好心理建设打算继续时,手刚伸出一半,一直处在昏沉状态中的楚沉睁开了眼。
  “你在干嘛……”他虚眯着眼,声带仿佛含着黄沙,肉眼可见的虚弱。
  此时两人的脸相距也就一个拳头那么远,连对方脸颊的绒毛都能按根数,庄严只觉耳边拂过一丝短促的热气。好在楚沉神色如常,让这微妙的尴尬未能成型。
  “呃……”庄严噎了噎,他僵硬地晃晃毛巾:“应该、大概、勉强算是在照顾你?”
  这话说出来不真实到庄严自己听了都想笑,楚沉苍白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魔幻。
  “你不相信?”庄严神态自然地直起身,在一旁的矮桌上扒拉出一面小圆镜子拿给他,“不相信也没办法,因为这就是事实。喏,自己欣赏欣赏你那美貌无比的猪头脸,然后给你三分钟,默出五百字感恩小作文儿来谢谢我。”
  楚沉没理他,也没吭声,他先是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小房间内陈设简单,充斥着中药味和消毒水味。
  百叶窗外偶有黑白色人影远远掠过,人声遥远却沸腾,他猜测这里应该是学校的医务室。
  他就着庄严举的镜子转动脖子照了一下。红斑虽然逐渐消退,皮肉却仍残余着几丝未褪尽的红,难以忍耐的灼痛减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凉。
  “你紫外线过敏啊?怪不得天天戴个帽子,成天见不得人似的,还以为你偷渡来的呢。”庄严随口开着玩笑,懒散地在床边坐下,一手抓着手机,一手在裤兜里掏半天,终于掏出一只皱巴巴的塑料袋,他把药膏取出来:“这是医务室的老师给你开的药,让你每天三次,记得按时擦。”
  两支黑管药膏在纯白的被褥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楚沉拿起来仔细一看,是之前在病例单上看见无数次的,专治过敏消炎的特效药膏。
  食指这么点粗的一支,打着进口的旗号卖着五百二的高价。因为实在太贵,他从来都是望而却步,只能生活中尽量避开阳光,免得过敏。
  “这两支,多少钱?”虽说心里早就有答案,但他还是低声问了一遍。
  “一千多吧,啧,有点儿贵。”庄严点开游戏界面,一边劈着水果一边道:“不过我刚特意查过了,药效好像挺好的,见效也快,性价比勉强过得去。”
  “可以退么?”楚沉淡淡道,手指摩挲着药管。
  “啊?”
  庄严脑神经劈了个叉,一刀劈到了炸弹,屏幕闪现白光。
  楚沉垂眸:“做好防护就可以,不需要这个。”
  庄严偏着头,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神情,明明还是大白天,他整个人却像是正陷在黑暗里,周身都是难以言喻的阴郁。
  在某一瞬间,庄严心里倏忽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很短暂,程度很轻,轻到如果不注意,几乎就要直接仓促而逝。
  两个关系并不太好,甚至算得上差的男生同处一室总会有点尴尬,偏偏此刻又处于难得没吵架,安静和平的场合,这份尴尬自动就翻了倍,除了几句简陋的必要聊天外,很快就找不到话题了。
  两位少年各怀心思地玩着手机看着地,直到视频通话的来电提示打破僵局。
  “你手机响了。”庄严收回茫然到早就死机但浑然不觉的视线,搓了搓手道。
  楚沉半躺着,手背还挂着水,他浑身酸痛无力,努力够了一下,没够到,只好道:“我现在不太方便,麻烦你帮个忙。”
  “手机在哪儿呢?” 庄严面上不耐烦,手上却已经自动循着声,开始在楚沉身上摸索搜寻。
  “左边裤兜。”楚沉稍微侧了点身子,方便他摸。
  铃声响过又断,下一刻又再次响起,庄严半跪在床沿,探手去摸。
  夏天的空气燥热浑浊,他探进楚沉的裤兜拿到手机,滚烫掌心与腿根透过薄质裤料匆匆擦过,庄严愣了下神,手指一颤摁到了接通。
  “小沉哥哥。”
  一张面带疑惑的小尖脸出现在屏幕中。
  大概是为了避开镜头,楚沉忽地屈起腿,边低声道:“别把镜头对着我。”
  庄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带得微微摇晃,差点没跪稳,慌乱中空着的那只手紧急撑着楚沉的肩才没至于趴下。
  “艹……”庄严无语了,余光扫到楚沉此时可怜巴巴的脸,叹了口气,将镜头对准自己,假笑道:“嗨……”
  张口才发现他似乎忘了这小孩儿名字了,眼睛一扫扫到备注,才叫了声:“听听。”
  “你是雪球吗?”听听歪着头眨眨眼,似乎是在思考屏幕里这人是谁。
  “我……”庄严坐直身子,隐约觉得这话挺耳熟,“雪球是谁?”他下意识就问。
  楚沉在一旁幽幽开口:“一只兔子。”
  庄严:“……”
  他手抖了抖,忽然很想摔手机。
  “来,胡萝卜小朋友,我俩认识一下哈,我叫庄严哥哥,”他眯眼笑。
  “雪球哥哥。”听听睁着圆眼睛,轻声道。
  “庄严哥哥。”庄严啧了声。
  “雪球……”这位满脸不耐烦的哥哥意外地很合听听眼缘,他高兴地忘乎所以,故意就是要叫,不过叫到一半,见人垮着张脸,要揍人的模样,只得改口:“小庄哥哥。”
  “乖。”
  “小沉哥哥呢。”听听问:“今天的歌他没有教我唱。”
  “歌?”庄严一愣,转头睨着神思飘忽的某人,“什么歌?”
  楚沉眼神难得闪躲了一下,接下来也对庄严时而的提起避而不谈,或者直接岔开话题,这倒是勾起了庄严原本没什么兴趣的兴趣。
  ……


第24章 加个微信
  楚沉脑袋埋着,看样子不打算出声,庄严扯谎说他去了厕所,把攻陷目标转移到听听身上,问唱的什么歌,能不能教他唱几句。
  结果这看着瑟缩的小胡萝卜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含糊其辞支支吾吾,要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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