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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乖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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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沉这回没躲他,大概报复完心情愉快不少,听他说完,只用一种‘你本来不就是个智障吗’的戏谑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你还知道丢人?”
  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庄严竖着眉:“你是不是想打架?”
  “你撩的架也不少。”楚沉瞥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嘴巴比脑子快。”
  庄严脸皮一红,龇牙咧嘴指着他道:“咱俩迟早有一架我告诉你。”
  楚沉模棱两可地掀掀眉,没说话。
  踩着门禁回了学校,两人到宿舍时,楚沉的两个室友都在,一个正躺床上翘着二郎腿玩儿游戏,另一个没见着影,听卫生间水声淅沥,估计正洗澡呢。
  那个翘二郎腿的当初被庄严踹过一脚,听见门口传来动静翘首一看,脸刷地就绿了,不自在地和楚沉打了个招呼,“回来啦。”
  然后僵笑着冲庄严点了下头。
  楚沉没理他,见地面上满是废纸篓,顾自去找扫帚扫起地来。
  庄严看他动作熟练,以为他平时被压着欺负,于是冷着脸抢走扫帚,蹬了蹬那位二郎腿的床脚,“谁扔的垃圾啊,手断了是吧自己不扫等着你爹来扫呢?”
  宿舍的铁架床质量堪忧,蹬两脚嘎吱嘎吱响,二郎腿脸色极差,却又不敢违抗。庄严脾气暴躁,揍人下死力,他回想起被踹那次,肚皮隐隐作痛,只好三两步从上床爬下来,勤勤恳恳地把地扫了一遍。
  楚沉看没事做,就去收拾凌乱的桌面,一本书刚挪半厘米,庄严就从背后覆上来,恨恨地戳他的腰,“你灰姑娘啊突然变这么柔弱,跟我不是挺横的吗?怎么到这俩傻逼面前就怂了?”
  “……什么怂了?”楚沉说,“今天我值日。”
  庄严:“……啊?”
  上来就是一通误会,庄严火气降了下去,之后也还算安静,等卫生间那位张大嘴巴木愣愣地出来后,他老老实实地进去洗了澡出来,换楚沉去洗。
  宿舍这两位都被庄严收拾过,加上两人都属于嘴巴比力气大那挂,因此虽对他心有愤懑,却谁都没敢轻举妄动,早早躺床上装死。
  庄严不是第一次来他们宿舍留宿,自来熟得很,直接掀了楚沉的被子溜上床,闭着眼没两秒就睁开,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界面,指尖慢吞吞往下滑,找到和他爸的聊天界面。
  说出来有点丢人,大半夜的,他突然想庄显睿了。
  他点进聊天框,想着去看看他爹最近发了什么朋友圈,结果眼睛一瞟就瞟到他爹的新微信昵称——养儿不防老
  庄严截了张小图发给他爹,后头跟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愤怒的老兔狗】:'微笑]
  【ZY】:'炸弹]'炸弹]'炸弹]
  【愤怒的老兔狗】:找打?
  【ZY】:我就站原地不动,只要你打的着'挖鼻孔]
  这次庄显睿回了他三个炸弹,庄严翘起嘴角,立马回了个‘你打我鸭’的可达鸭表情包,对面很快回复一张‘你鸭找抽’的图。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幼稚,欢快地就此掐了起来,你来我往水了好几页无聊表情包。
  楚沉带着一身清爽的薄荷味出来,头发吹到半干,整个人由里到外透着一丝不同于少年人的性感。
  他对某些厚脸皮自来熟的行为没有表现出明显反应,庄严从容地关了手机,一眨不眨地看他抖了两下床铺,被蹂躏得皱巴巴的被子重新铺得平直。
  楚沉下巴一昂示意他睡里边去,庄严立马挪了挪屁股。
  楚沉在柜子里找了个小枕头扔给他,而后转去门口关灯,掀开被角躺上床时带来几丝趁机钻入各个缝隙的冷风,庄严冷得发颤,属于楚沉的独特气息立时盈入鼻腔。
  灯一关,宿舍便沉在黑暗中,短暂的恍惚过后,月光洒在阳台,些微淡光延伸至屋内。
  庄严的视野在某一刻恢复了清晰,听着窗外不知何处的玩闹声,描摹着楚沉漂亮的脸部轮廓。
  楚沉原本闭着眼,大约是庄严的眼神过于露骨,他无法安心入眠,只得睁开。
  庄严侧躺着,和楚沉对视。
  有人说,相爱的人对视无法超过三秒钟,因为爱意是无法掩藏的,只要你对这个人有欲望,那么,当你接触到这个人时,在这份欲望的驱使下,你就一定会想要做点什么。
  “你不要一直看我。”庄严说。
  楚沉怔了怔:“为什么?”
  “因为我快被你逼疯了!”庄严咬牙悄声道。
  夜色是一层暧昧的滤镜,白天那些诸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或是刻意压制的冲动,在黑夜的掩护下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庄严的心跳得很快,他微微倾过身去,孤注一掷地吻了一下楚沉的鼻尖,蜻蜓点水般轻轻的一下,几乎是刚刚贴到就退开。
  见楚沉没有躲,表情也不像在抗拒,庄严心内松口气,胆子大了起来,又覆上去吻吻他的脸颊、额头和嘴唇,他最喜欢楚沉鼻梁上的红痣,很显眼,又很特别,奈何黑夜里并不能看清,他便任性地到处乱啄。
  一室寂静。另外两位舍友不知睡了没有,不过庄严没时间考虑他们,他凝望着楚沉的脸,时而吻一下,嘴角缓缓碾过,呼吸散在脸颊边。
  ……
  楚沉不知不觉间陷入睡眠,却又在不久后悄然醒来,看看时间,睡了不到半小时,卫生间亮着灯,光线穿过阳台折进屋内,他张望一眼,下意识扭头看旁边,空无一人。
  他浅浅闭眼,等了十多分钟,卫生间仍是没有丝毫动静。
  又过了几分钟,他就发觉不对劲,太安静了,于是掀被下床,趿拉着拖鞋到卫生间门口,试探着敲了敲。
  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音,楚沉静默着等了等,两分钟后又敲了敲门。
  门内还是没有动静,他想了一下,抬手握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发现门并没有锁,他身体快过大脑,两步跨进去,抬眼就看到庄严背靠着墙,少年人青涩的肩颈线条绷得格外紧。
  楚沉:“……”
  他无所适从地张了张嘴唇,想说抱歉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闷头往外冲。
  然而他步子刚迈一半,庄严就出声叫住他:“哥……”
  ……
  筑城一年四季时冷时热令人难以捉摸,而从秋入冬只在瞬息之间。平安夜前夕是楚沉的生日,庄严悄摸合计了一下,打算在那之前先回趟沪海。


第69章 
  认真说起来,楚沉生日的日期还是周帝泽告诉他的,这傻逼大半夜不睡觉敲他微信,话也不说只甩下一张截图,庄严当时没收到,第二天点开一看,图上赫然是楚沉的出生日期。
  第一眼看到图的时候庄严惊了一跳,不为别的,只因楚沉竟比他大两岁还多,这个十二月一过,楚沉就要十九岁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强烈的胜负心,比如庄严收到这串数字的第一反应是大爆粗口,楚沉居然比他大那么多!压迫感一下就上来了,总觉得自己输了点什么。第二反应才是,哦,原来楚沉过两周就十九了,十字开头的最后一个生日,得好好过。
  陪男朋友过的第一个生日,庄严无端有些紧张。事实上起初他怀疑过图上日期的真实性,楚沉是个孤儿,那么这上面的数字,到底是办身份证时随便填的,还是确实就是那天生的,根本不得而知。
  后来他寻着机会去了趟桂花巷,找林若萍肯定了这个日期,而她的原话让庄严心疼得无以复加。
  “小沉是两岁多才过来的,名字户口都有,他父母都死了。”
  庄严抠着手背,做了好一会心里建设才问道:“他父母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林若萍听见他的话后,脸色倏地变得黯然,她停了切菜的动作,似乎是在回忆,片刻才道:“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呢,阿姨现在不想去想这些,以后告诉你好吗?”
  她的语气极尽温柔,这当然不能说不好,正巧楚沉端着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庄严抿抿嘴角,点点头,老老实实冲干净手里攥成残片的娃娃菜,没再开口问了。
  庄严很早就开始制定一些计划,砍了不切实际的以及过分兴师动众的,剩下的他想着尽量全都实现。他考虑了很多因素,几乎到了夜不能寐废寝忘食的地步,连楚沉都发现他的异常,询问他是不是没睡好,被他三两句话给敷衍了。
  做完了手边的,他又在app上订了张机票,想象中的某些惊喜需要他回趟家。
  时间通常溜得很快,两个星期更是如窗前过马,刺溜一下就过去了。
  在这期间,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
  一是听听差点丢了。放学时丢的。
  由于性格太孤僻,听听一直和福利院其他小孩合不来,最初小皮他们还愿意带他一块走,毕竟住一起久了,再怎么说也有感情。
  后来见听听实在太闷,和他说笑不理,打闹不理,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乐意管他了,都是些小孩子,考虑得不多,玩不到一起就索性不和他玩。这就导致听听上放学基本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这学期他们都是这种模式过来的,谁知却在这个月13号翻了船。
  那天是周三,小学一般下午三点半放学,小皮他们四点多就到了家,林若萍挨个批评教育,勒令下星期必须和听听一起走。这幅场景本周都会上演几次,小孩玩性大,笑眯眯答应却谁也没当回事。
  直到夜幕降临,听听还没回来,林若萍焦急如焚地站大门外等了又等,等到八点半,桂花巷路口的路灯都灭了,也没等来听听的影子。
  林若萍慌慌张张给楚沉打了个电话,楚沉和庄严翘了后半节晚自习着急忙慌地从学校赶回来,商量过后留她在院里照顾孩子们,两个年轻的去附近找人。
  孩子们这会知道慌了,几个小姑娘抱一块哭个不停。
  小皮抹开眼泪,抓着楚沉的裤脚说:“小沉哥哥,我想和你一起去找听听。”
  一旁的花花边抽泣边喊:“我也想去!”
  楚沉没应声,挨个拍拍孩子们的脑袋以作安抚,和庄严对了个眼神,两人一道出了门。
  结果他俩刚出门没走几步,桂花巷路口就开了辆警车过来,恰好堵在通往柏油马路的当口,紧接着听听从后门蹦下来,大概是认出了楚沉,他仰头和紧随其下的女警说了句什么,就向楚沉奔去。
  听听跑了老长一段路,愣是气都没喘一声,反倒是庄严没忍住破口大吼:“你个死小孩,跑哪儿去了!急死你哥了知道嘛!”
  这一声嚎叫破空而出,颇有划破黑夜寂静的气势,短短一段话硬是嚎出了孤狼对月哀嚎的悲怆感。听听被他吓一跳,抱着楚沉大腿死活不撒手。
  见他这副怯生生的模样,庄严即便是有再多的愤怒也只得偃旗息鼓吞进肚,何况楚沉还没说话呢,他在这咋咋呼呼的,实在没道理。
  想到这里,他瞥一眼楚沉,见对方从接到电话起就绷紧的神经此时终于放松,也跟着放了心。
  听听的心却才刚刚提到嗓子眼,因为楚沉站着没动,既没有像往常那样摸他的头,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这让他心里无故失措起来。
  “小沉哥哥。”他小声喊了一声。
  小孩声音听起来挺委屈,庄严听了都心软。可惜他的小沉哥哥正气头上,晾他在边上不回应他,手上倒是绷不住,看小孩冻得瑟瑟发抖,当下脱了外套盖小孩身上了。
  楚沉气质本来就冷,何况这下是有意不理人,冷气雪崩似的直往外冒,庄严只觉周围肆虐的冷风都快被冻成实体了。
  听听闷着脑袋不敢抬头,庄严笑着打哈哈,见楚沉身上只剩件卫衣,嘴里直哈冷气,正要脱衣服,张望这边许久的女警突然到了他面前。
  “姐?”他愣住了。
  “臭小子,真是你?就说刚那叫声听着耳熟。”庄媛也愣了,“这才几点啊,你不在学校上课来这儿做什么?”
  话落不等庄严回答又兀自得出结论:“你又逃课了?庄严,你给我说清楚,上星期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这才过去几天,啊?”
  庄严乖乖听训,半晌才指着楚沉道:“姐,这是我同学,他弟弟走丢了,我是出来帮忙找人的。”
  “少来。”庄媛信他就有鬼了。
  楚沉眼珠转了转,对庄媛道了句谢。
  庄媛温和地笑笑,俯身摸了下听听的头,夸赞道:“不用谢我,你们家小孩特别聪明。”
  接下来庄媛简单说明了下情况。
  听听上午去学校时发觉有陌生人跟在他身后,下午放学他又发现那人守在校外,他悄悄蹲在墙角,听见那男人和门口的保安聊天,说是来接孩子放学的。
  这理由用的巧妙,接下来那男人就算要当街拐他走,无论他如何挣扎,旁人也只会以为是小孩调皮不听话,于是他猜测保安可能靠不住,自己躲回了教室。
  等到天色渐沉,他见校门口没人,就出了学校,谁知走了没多远那男人就跟上来了,他临危不乱,专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绕来绕去费了些时间,最后绕到了湖山区派出所。
  楚沉沉默听完,垂在腿边冻得发红的手,抬起落下多次,几经辗转,终于落在了听听脑袋上。
  “这孩子小小年纪,警惕性比很多大人还强,脑子转的也快,冷静理智。碰上陌生人知道主动找警察,说明你们家长教育得好。”庄媛夸完不忘拉踩,“不像我这笨蛋弟弟,从小就傻得无药可救。”
  庄严无故被踩,郁闷得要死,却由于理亏没敢辩驳,他一脸无辜地盯着楚沉看,本意是卖萌。
  这是一种无言的视线压迫,庄严的眼睛炯炯有神,眼角微微下垂,双眼皮连着眼尾画出一道可爱弯弧,当他鼓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容易给对方造成他很委屈的错觉。
  平时他做惯了这个表情,楚沉早免疫了,结果今晚楚沉破天荒接下了他的卖萌,并道:“他不笨。”
  楚沉难得护他一次,庄严心情正要起飞,就听他下一句道:“只是不太聪明。”
  庄严:“……”
  我谢谢你?!
  两边又客套寒暄几句,楚沉话少,庄严便充当他的发言人,他热络地活跃其中,先向楚沉介绍:“这是我姐,庄媛,你认识一下。”
  接着转头对庄媛道:“姐,这我同班同学,叫楚沉,半期考市第六的大学霸,帅吧?”
  “再帅也跟你没关系,市第六跟你就更没关系了。”庄媛损起她弟来毫不客气,“好了,孩子送回来了,外边儿冷,你们赶紧回家暖暖吧,我这回去就该下班儿了。”
  楚沉道:“谢谢。”
  庄媛笑着挥了挥手。
  庄严笑容满面准备送走他姐,嘴角还没扯出弧度就被他姐提溜着滚蛋了。
  这之后没两天,又出了件事。乔峰在博学楼一楼大厅被人打了。
  彼时一班学生正怨声载道地抱怨着下一节难熬的数学课。消息是隔壁二班的班长传来的,他歪着脑袋从门口探进来,说你们班班主任被三班程文星揍了,眼镜都裂成了渣,你们快下去看看吧。
  老师被揍的事儿算得上轰动,整栋博学楼几乎瞬间就传遍了。周帝泽作为一班班长,当即暴怒,带着班里几个男学生往一楼冲。
  庄严作为一班名义上的班霸,自然是其中一个,临走前不忘拉上楚沉。
  他们速度很快,赶到一楼时三班那个叫程文星的还在,乔峰外套破了个大口子,头发乱得像鸡窝,脚边的壮烈牺牲的眼镜镜片都碎成了花,镜腿儿已经找不着了。


第70章 
  庄严扫了一圈现场,在公告栏下扫到一个正大口喘着粗气,眼泛猩红的男生。
  那人长着一张瘦长脸,个子尤其高,乍看比楚沉还高出一截,长相勉强过得去,只是肤色极白。如果说楚沉的白是常年不见光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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