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妻医倾天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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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震住!
“嗡——”
季婈下完最后一针。
金针骤然齐齐发出,颤音。
这一幕……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卫老郎中的瞳孔骤缩。
他的嘴唇抖啊抖,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丫头,你这手金针之术 ,是跟哪位高人学的?”
“我师父。”
季婈淡淡的答。
卫老郎中愣了一下,小丫头鬼精。
这回答,跟不回答一样。
眼馋金针手法的卫老郎中,再接再厉。
“小丫头,老朽还有许多不明之处,能否请教一二?”
季婈似笑非笑地看了,卫老朗中一眼。
对于教人医术,季婈倒不排斥。
她从不是敝帚自珍的人。
只是卫老郎中,之前明里暗里算计金针的事……
虽然对方为了救人的,出发点是好的。
可也不能这么轻拿轻放了。
季婈这一眼,看得卫老郎中,想起曾经怀疑对方不懂医术……
想强行买对方金针的事。
他老脸一红。
季婈算着时间收针。
“师傅啊——”
一道哭唧唧的声音,骤然鬼哭狼嚎的响起。
这世界上,能叫季婈师傅的人。
除了谷义平还有谁?
季婈这段时日,没有看到谷义平,在身边转来转去。
着实在担心。
原想今日就让寸刀去找找。
哪知道,这便宜徒弟,竟自己回来了?
她赶紧朝,鬼哭狼嚎的方向看去。
只见谷义平瘦了几圈,颧骨突出,眼窝深陷。
他一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打着结。
身上衣裳破破烂烂,脚上的布鞋,也露出一个大脚指头。
虽然谷义平站得不近,可远远的,一股酸臭味,还是飘了过来。
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季婈看得,既好气又好笑。
谷义平比谢显华,还要大上两岁。
这么大个人了,还懂些医术。
怎么不见一段时间,竟混成这样?
说他现在是乞丐,都没人不相信!
季婈叹了口气,起了针。
她看向万娘子,缓缓道。
“地龙、全蝎、钩藤、天麻各6克,青礞石10克,胆南星7。2克,二丑15克……”
“每日1剂,水煎服,连服三十日。”
说完,季婈起身走向谷义平。
万娘子看季婈走远了,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小姑娘跟她说的是?
治疗羊癫疯的药方子吗?
“可是我没记住啊!”
万娘子自从看到卫老郎中,完全不要脸,也要对季婈巴结的模样。
哪里不知道,季婈的医术,在卫老郎中之上?
越是知道季婈的医术好,她就越是气恼自己。
刚才干嘛对,小姑娘大呼小叫?
现在记不住方子,再追过去问,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好心的再说一遍?
若是季婈知道万娘子所想。
肯定会跟她说一句,你想多了!
她不过是见到便宜徒弟,突然这么落魄的出现。
心底担心,这才告知完药方就走。
平日里对药材不敏感的人,记不住药方,实属正常。
但是这不是,还有一个淫浸医药几十年的,卫老郎中吗?
“哎呀!好方,好方!泻火坠痰,平肝止痉!“
卫老郎中越琢磨方子,越佩服季婈的医术。
对突然出现,能叫季婈师傅的谷义平,突然羡慕起来。
他也想过去叫季婈师傅。
可看到万娘子,忐忑的神情。
只好叹了口气,对书肆的小二道。
“去拿纸笔来,我给万娘子将方子写下来。”
万娘子当即感激得,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蹦。
等卫老郎中默完方子,再抬头朝季婈所在的位置,看去时。
这才发现,哪里还有季婈的身影?
人呢?
卫老郎中大急!
他还有好多医理上,未明之处,想要请教呢?
青芦村,对!青芦村!
卫老郎中蓦然想起……
季婈曾提起,要下单的人,尽可前往青芦村的话。
老朽也要去青芦村!
卫老郎中心情激动滴,做下决定。
“你这段时间,去哪啦?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季婈嫌弃的贴着车尾坐,离谷义平远远的。
实在受不了谷义平身上,熏人的臭味。
谷义平一脸委屈。
他右手颤巍巍的掀起,左臂的袖子,露出手臂给季婈看。
谷义平左臂上,纵横交错着鞭伤。
旧的伤口,还未长好,又添新伤。
季婈戏谑的笑容,骤然落了下来。
她一双秀眉慢慢蹙起。
浅褐色的眼睛微眯。
熟悉季婈的人,肯定知道。
她生气了!
“怎么回事?”季婈声音低沉,带着冷意。
谷义平在她眼里,是自己人。
一向护短的季婈,怎么允许自己的人,受到别人的欺负?
谷义平心底微暖。
他也就抱怨抱怨,想让师傅同情同情他。
对他好点。
可没想过让师傅,去帮他报仇。
再说……
那个地方。
形同炼狱!
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师傅……比他还要小上八岁呢!
“你若不想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季婈气急。
谷义平骤然想起催眠……
“哎!”
师傅想要知道的事,他怎么都瞒不住。
谷义平叹了口气。
“我被人拐卖了。”
赶车的寸刀,听到谷义平的话,一阵无语。
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拐卖?
也不嫌丢人?
他忍不住回头,仔细打量谷义平的长相。
谷义平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还算长得可以。
可离谢显华差远了。
他忍不住吐槽:“拐走你的人,是眼瞎呢还是眼瞎呢?”
谷义平跟寸刀不熟。
但在治化府的摘星楼,曾跟寸刀有过接触。
他还以为是毕五公子,让寸刀来找季婈有事。
现在被寸刀当面嘲笑,顿时气得不行。
却碍于对方的武力,忍了下来。
这段时日,他别的学不会,忍功,可是学了十层十。
季婈轻飘飘的,扫了寸刀一眼。
接收到季婈威胁视线的寸刀,当即不敢哔哔了。
季婈借着袖子的遮掩,拿出一个苹果,递给谷义平。
谷义平眼睛一亮。
这一路逃回来,他身无分文,差不多是乞讨回来的。
早已饥肠辘辘。
谷义平接过苹果,大口大口啃起来。
“谢谢师乎。”他到嘴巴塞得满满的,一脸满足。
这可怜的模样,看得寸刀都不忍奚落他了。
“说说。”
季婈等谷义平,吃掉苹果后,沉声问。
谷义平苦笑。
“当天我去荫庄给人复诊,哪里知道去了荫庄,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季婈蹙了蹙眉,荫庄的位置离青芦村,大约二十里地。
地处偏僻。
听说人口只有五十余人。
“后来呢?”她问。
谷义平的神情沉重。
“我发现荫庄每户人家,家中凌乱,地上有血迹和脚印。”
说到这,谷义平叹了口气。
“好奇之下,我顺着血迹,一直跟到一处荒野。”
“啧,你知道在江湖中,什么人死得最快吗?”
寸刀突然插嘴,然后不等谷义平回答,继续道。
“就是好奇心重的人。”
谷义平苦笑。
他若不是好奇心重的话,确实也不用,吃后面的苦头了。
“当时突然从荒野中,跳出几个打扮匪气的人,打晕我。”
“所以你被他们卖了?”季婈问。
谷义平气愤的点头。
“等我醒来,我发现我被人丢在一处矿洞里,在那里我看到许多焱昌国的人。”
“等等!”
季婈喊住谷义平。
她疑惑的问:“你说那些人,将你卖给了外国人?”
外国人?
谷义平想想,也可以这么说。
不是焱昌国的人,可不就是外国人了么!
“他们说什么话?怎么会买焱昌国的人去挖矿?”
季婈问出心底的疑问。
“他们说的是隆哈语。”
谷义平很肯定的回答。
汾通县经常有,临国走商路过,隆哈语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隆哈,草牧民族。
从小在马背上长大。
离焱昌国,还隔着一个乌风国。
谷义平怎么可能被卖到隆哈去?
就算隆哈的人,想买人,选最近的乌风国的人,岂不方便?
何必舍近求远?
季婈压下心底的疑惑,继续问。
“他们让你挖的矿是什么矿?”
“铁矿。”
谷义平哭丧着脸。
“我醒来后,就一直被奴役着挖矿,他们不许我们说话,不许休息……”
“原本我也不知道挖的是铁矿,但是有一个我之前的患者……”
说到这,谷义平伤感的搓搓脸。
将眼底的泪抹去。
“他掩护我逃出来的时候告诉我的,最后他被追兵杀了,我滚下山才逃得一命。”
“你从滚下山,到现在过去几天了?”季婈总觉得哪里不对。
“七天。”谷义平说到这,自己也怔住。
这天数不对!
若是他被拐到隆哈,从隆哈到焱昌,最少也要走十天的路程!
………………………………
第一百零八章 我们不想砸墙了
那么问题来了。
谷义平这段时间……到底被囚禁在哪里?
季婈和寸刀,探究的看着谷义平。
谷义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我……我怎么知道?”
寸刀沉吟,问谷义平:“你还能找到,囚禁你的矿洞位置吗?”
谷义平想了想,摇摇头。
“滚下山后,我就掉进了一条大河里,侥幸抓住一根浮木,才晕死过去。”
他一脸后怕:“等我醒来,已经在焱昌国境内的涞曲港。”
季婈的秀眉久蹙不散。
现在四处大旱,能让谷义平顺水漂到焱昌,这河水的水位线可不低。
几乎过目不忘的季婈,想起之前在书肆中,看到的那本游记。
游记中,间插着手绘地图。
涞曲港位于治化府以北,大约三百里地。
以谷义平漂流的时间来算,沿着涞曲港的大河往,途径的大山……
季婈神情一凛。
在乌风境内!
可是为何乌风的铁矿,会让隆哈的人挖?
哪一国统治者,不都牢牢把控住矿产?
更何况是能,制成兵器到铁矿?!
百思不得其解的季婈,心情极其不好。
自家人被欺负了,却找不到凶手。
她只觉得,憋着一口气。
蓦然一阵喧闹声入耳。
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扯了出来。
季婈抬头看向四周。
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青芦村。
“拆了,赶紧拆了!”
“砰——”
一声撞击声传来。
寸刀站起身眺望。
片刻后,满脸兴味的看向季婈。
“望水村的人,在拆墙呢!”
拆墙?
季婈愣了一下。
望水村的人是不想让胡庆,好起来了吗?
“你们这些怂货!人家让你们修墙,你们就修?气死老子了!”
季婈听到这个,中气十足的男高音,怔了一下。
这是胡庆的声音!
“胡庆怎么醒了?”她疑惑的自语。
寸刀闻言,倏然想起一事……
昨晚他虽然没跟在,胡成功和傻王身后,可他耳力过人啊!
隐隐约约听到了,胡成功和傻王的对话。
寸刀想了想,朝季婈开口。
“昨晚胡成功带着傻王,在你家门外徘徊,两刻钟。”
季婈:?
寸刀不知所以的继续。
“他们好像说刷锅水厉害什么的。”
刷锅水?!!
季婈的杏仁眼,倏然睁大。
胡庆能醒来,简直太令季婈惊奇了。
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只有灵泉,才有直接治愈的功效。
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灵泉?
当寸刀提及刷锅水……
她才意识到,究竟忽略了什么?
季婈想起山上丢弃的石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快拆!这墙简直是望水村的耻辱!今儿谁也阻挡不了咱们拆墙!”
胡庆嘶声大吼。
季婈的耳边,全是胡庆鞭策,望水村民的声音。
今天青芦村民们,都上山挖渠去了。
任谁也想不到胡庆,会在这时候醒来。
一时疏忽。
差点让胡庆,动员望水村民拆了墙。
这道墙,望水村民们修得极好。
墙体高达二米多,环抱青芦村。
既挡风,还挡得住别有用心的人。
要是拆掉太可惜了。
“我看今天谁敢拆。”
季婈突然出声。
她的声音不响亮,却独有特色。
热血沸腾的望水村民们,听到季婈的声音。
骤然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了!
这段时日,他们已经习惯了,被奴役的日子。
并从骨子里,有点怵季婈。
今日在昔日村长的带领下,又突然激进起来,好像……
有些不习惯???
空气突然安静。
众人齐齐看向,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朝他们冷笑的季婈。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胡庆顺着众人的视线,瞪向季婈。
刹那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他恶狠狠的走到季婈面前,不怀好意的阴笑。
“臭丫头,老子今天让你学学,怎么做个人!”
“怎么做个人?”季婈呵的一笑。
她淡淡扫了一眼,正准备砸墙的望水村民,笑着问。
“你们难道不想活命了?”
望水村民一愣,这话怎么说?
“哎——”
季婈抬眸看看太色,叹息一声。
“你们以为胡村长对你们好?他现在不过公报私仇而已。”
望水村民们面面相觑。
胡村长对季婈的恨意,他们用脚指头都能看出来。
可公报私仇……这话又怎么说?
季婈不紧不慢的解释。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什么?”
是什么?
季婈每句话都能,引得望水村民,顺着她的思路走。
节奏带得贼溜!
终于有个人小声的问:“是不是水?”
季婈倏然一笑。
她赞赏的看向,那个说话的村民。
“不错,现在正在大旱之际,胡村长不想着带领大家去开渠,多救回一些庄稼。”
她冷哼。
“反倒让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想没想过,砸墙的后果?”
望水村民们顺着季婈的话,想到最近,越来越硬气的青芦村民。
面色顿时开始变幻不定。
若是砸了墙……
青芦村民们回来,肯定要闹上一闹。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