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多少钱一斤-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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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珩有点儿懊恼,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翻身下床掀开帘子走进客厅,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
小姑娘沉沉地睡,他坐在床边,抽了医用棉签和消毒。药水,沾湿了棉签点上去。
消毒。药水沾到伤口上有刺痛感,初栀在睡梦中难过地缩着身子,嘤咛着动,手臂却被被子裹在里面,动不了。
白瓷似的肌肤全部袒露在他面前,被咬破的地方立着,是浅色的粉玫瑰,上面沾着一点点干涸的血,看起来艳丽诱人。
陆嘉珩下颚紧绷着,捏着棉签的力气很重,手背的筋骨一根根凸出来,下手却轻,小心翼翼地消毒,撕了个创可贴斜着贴上去。
初栀皱着眉,侧头蹭了蹭枕头,吧唧着嘴嘟哝了一句什么。
陆嘉珩将医药箱推到一边,走进洗手间,温水浸了条毛巾出来,动作轻缓把人从被子里弄出来,帮她擦掉身上的东西。
毛巾抵上腿心,她痒得咯咯咯地笑,眼睛迷迷糊糊地睁了个缝,虚虚看了他一眼,小脑袋一扭,往他怀里拱啊拱,香香地继续睡过去了。
他被她折磨了整个晚上,她却像个小没良心的,睡得不要太。安稳。
陆嘉珩恨得直磨牙。
等她下次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一定让她哭到话都说不出来。
*
初栀这一觉刚开始睡得还算是安稳。
后来,她做了个比较悠长的梦。
梦境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她坐在一个游泳池边,脚伸进游泳池里踢着水玩儿,一回头,一个只穿了条泳裤的裸男朝她走过来。
裸男身材可真是太好了,胸肌腹肌二头肌,往下是沟壑很深的人鱼线。
长得也帅,眼珠漆黑,狭长的桃花眼上挑,薄唇勾起。
裸男冲她懒洋洋笑了,修长的手指勾住泳裤边缘,就要往下扯。
泳裤裸男要变成真·裸男了。
梦里的初栀尖叫了一声,扑通一声,掉进了游泳池里。
现实里初栀吓醒了。
她唰地睁开眼,扑腾着坐起身来,惊魂未定。
她视线没聚焦,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十几秒的时间,才缓慢地回过神来。
此时大概是清晨,天蒙蒙亮,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很淡。
卧室昏暗温暖,隔断后是严严实实拉着的帘子,隔开了卧室和客厅的空间。
初栀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这是陆嘉珩家。
头有点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垂头,身上穿着白色的棉质t恤,里面没穿内衣,柔软的布料刮蹭着左边的胸,一阵尖锐的痛感。
初栀拉着t恤衣领子,往里看。
她身上全是痕迹,左胸上贴着个创可贴。
初栀:“……”
初栀:?????
她睁大了眼,唰地拉高被子,猛地侧过头去。
陆嘉珩侧身躺在旁边,人已经醒了,撑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初栀哆哆嗦嗦地,嘴唇煞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陆陆陆嘉珩……”
她茫然地坐在床上,思维有点涣散,这画面信息量太大,她一时间有点捋不轻。
男人没说话,依然没什么表情,漆黑的桃花眼沉着,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表情情绪。
过了两秒,他才低声开口:“头疼?”
初栀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依然没从此时的状况里反应过来,闻言,下意识点点头。
陆嘉珩唇角一勾,“哦”了一声:“活该,以后接着喝啊。”
初栀:“……”
初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陆嘉珩眼神有些哀怨。
可是他看起来也还挺好的。
第89节
初栀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他穿着睡衣,只占了个边儿躺,侧身撑着脑袋没什么表情看着她。
相比来讲,她才比较惨。
衣服这样,身上这样,胸还破掉了,被贴了创可贴。
初栀一点都不想知道它是怎么破的。
她又侧头,看了看陆嘉珩。
哪能这样。
虽然对象是他好像也是可以的,但是——
太亲密了。
那么那么亲密的行为,这种事情。
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在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准备好了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了。
初栀呆愣看着他,唇微张,眼眶红了。
连带着整个人都红了,她通红着脸,唰地拉高了被子,人钻进去,再重新盖上,整个人蜷成球,鼓鼓囊囊的一团在被子里。
陆嘉珩愣住了。
他停了停,坐起身来,抓着被子想拉开:“初初——”
初栀在里面死死拽住被角,呜呜叫着打断他:“干嘛!干嘛!你别跟我说话!”
她一边拽着,一边把四周转圈都死死压住,像只缩进壳里的小乌龟,一动不动地将自己裹起来。
陆嘉珩隔着被子,伸出一只食指来,轻轻戳了戳:“捂得这么严实,你闷不闷。”
初栀不理他,被子又拉得紧了一点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抬手,又戳了戳。
这次,里面终于传出来了一点点,低低的抽泣声。
陆嘉珩怔住。
他深吸口气,压着嗓子柔声道:“初栀,你先出来。”
初栀裹着被子,在里面扭来扭去,不出声,光吸鼻子。
他无奈叹息:“我昨天什么都没干。”
初栀顿了顿,闷闷出声:“你骗人,”
她昨晚哭得太凶了,现在嗓子都有点哑,带着一点鼻音:“我又不傻,我都,我都这样了,你还给我贴了创可贴,你怎么不给我绑个绷带!”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控诉,委委屈屈地,陆嘉珩没忍住笑:“本来想,把你勒平了怎么办。”
“……”
初栀恼羞成怒,气到蹬腿,整个人在被子里转了个圈儿,用屁股对着他,小腿儿伸出来一条,白嫩脚丫踹他:“你闭嘴!王八蛋!”
陆嘉珩侧了侧身躲开,抓住她脚踝:“那个是我没控制好,但是我昨天最后是自己解决的,真的。”
初栀把脚抽回去,也不说话了。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被子里面的小团团:“对不起,你如果不愿意,我以后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好几分钟后,初栀才慢吞吞地,转回来,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她小脸通红,大眼睛乱滚,看看他,又移开视线,又看看他,小声道:“我没有不愿意,也跟最后不最后没有关系……”
陆嘉珩垂眼看着她。
她又不敢看他了,羞耻的低低垂着脑袋:“我只是觉得这种,这种事情……”那些乱七八糟的词,她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嗫嚅道,“那种地方怎么能看……你还……”
还咬破掉了。
太难以启齿,她说不下去了。
陆嘉珩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笑了。
太害羞了。
以后一直这么害羞可要怎么办。
他舔舔嘴唇,手撑着床面倾身靠近,故意道:“很漂亮。初初身上哪里都很漂亮,和你一样可爱。”
这种话他就这么平静地说出来了,初栀要爆炸了,脸红到滴血,大了眼睛瞪着他,抬手就要捂耳朵。
陆嘉珩动作比她更快,双手扣住她手腕,拽着人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
昨晚的画面历历在目,他眸色暗暗,嗓音微哑,“因为太可爱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咬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今天的黄金右手依然为您服务。
离高速真的不远了,过两天就带你们上高速,我发四。
明天恢复到九点半前更新,不更我就是臭狗屎!!!!
☆、第77章 七十七块
等初栀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 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她洗了个澡; 衣服一件件从外到里散落了一地,她一件一件捡,捡到内衣,耳尖红得滴血。
从外套里掏出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一堆短信微信,几条是薛念南,剩下的全是初父的。
初栀:“……”
初栀手里捏着个蕾丝边儿内衣站在卧室门口,上一秒还通红的脸此时一寸一寸,血色全部褪尽。
初栀小脸儿煞白,哆嗦着手指蹲在床边; 完全慌了神。
忘了和初父打招呼了。
夜不归宿。
初栀哀嚎了一声; 陆嘉珩端了杯牛奶走进来,垂眼看她:“怎么了?”
初栀仰头; 表情看起来快哭了:“陆嘉珩; 我要被我爸打死了。”
陆嘉珩一顿。
初栀继续道:“他给我打了三千个电话; 我昨天晚上没回家忘记跟他说了。”
陆嘉珩抿抿唇,将手里的牛奶递给她:“拿着。”
初栀乖乖接过来,看着他抬臂抽过她手机,坐在床边。
初栀以为他打算跟他爸摊牌; 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端着牛奶杯站起来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翻到薛念南的电话号码; 打过去。
陆嘉珩淡定又平静:“初栀家里人打了电话过来。”
“嗯,好。”
“麻烦你了。”
顿了顿,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没事,她醒了。”
初栀:“……”
陆嘉珩挂了电话。
全程没用五分钟,初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手机递给她:“好了,你手机单停,昨天晚上和室友在一起,一个小时后回家。”
初栀接过手机,眨巴着眼看着他:“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挑眉。
“以为你要和我爸爸坦白了,”初栀清了清嗓子,“叔叔您好,我是初栀的男朋友,昨天晚上初栀跟我在一起,所以没回家。”
陆嘉珩似笑非笑:“我倒是挺想的,自己家小姑娘醉成那样和男朋友单独过夜,你爸爸可能会把我从十七楼直接丢下去。”
他俯身靠近,食指伸出,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要是我女儿,我就把你按着打一顿。”
初栀瞪他,上半身往后撤了撤:“你有暴力倾向吗?”
她一动,身上白t恤的布料就刮到立起的左胸伤口,疼得她小脸都皱在一起,含着背缩了缩,抬手拽着胸口的布料拉起来。
她抬头,哀怨又羞恼的瞪他:“陆嘉珩,你是属狗的吗?”
接吻要咬,干什么都要咬一咬。
陆嘉珩舔了舔嘴唇笑了:“我属狼。”
初栀踢了拖鞋,气得坐在床上抬脚踹他,又被他死死地抓住脚踝,她被他抓着胡乱蹬腿儿,又怕手里的牛奶撒了,不敢动作太大。
上半身往后一靠,衣服又碰到。
痛感尖锐,初栀眼圈都红了。
陆嘉珩见状,抿了抿唇,放开她:“很疼?”
她红着眼瞪他,表情可怜巴巴,眼睛湿漉漉的。
陆嘉珩单手撑着床靠过来,另一只手抓着她身上t恤就要往上掀。
他的衣服大,她可以当裙子穿,站起来的时候都到膝盖上了,此时坐在床上稍微短一块儿,盖在大腿中上的位置,他一掀,露出白嫩的腿根和一点蕾丝边缘。
初栀吓傻了,啪地按住了他的手:“你你你干什么!现在白天呢!”
陆嘉珩抬眼,锁着眉:“我看看。”
“……”
初栀红着脸憋了半天,骂他:“你变态!”
他的手被她死死按着,捏着衣料压在白皙腿根,明明是微凉的手指,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着她不敢动。
陆嘉珩听话地收回了手,垂头,柔声哄她:“那你自己掀起来,让我看看,乖。”
这么难以启齿的话,被他说的平静又理所当然。
初栀摆脱了他的掌控,脚跟蹬着床单火速退到床边,甚至想把手里的半杯牛奶都泼到他脸上。
他换了衣服,穿着长袖和休闲裤,袖口一圈一圈卷到手肘,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
反观她,身上还挂空档穿着他的大t恤。
第90节
初栀爬下床,手里半杯没喝完的牛奶放到床头柜子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脚尖踩在一起蹭了蹭,小声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陆嘉珩扬眉,懒洋洋往后靠了靠,单手背到身后去撑着床面,看起来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你换,摸也摸了,咬都咬过了,还有什么好——”
“……”
初栀不等他说完,直接拽过床头枕头批头盖脸地砸他:“陆嘉珩你是不是流氓啊!王八蛋!!!”
*
一个小时候,初栀下楼,没有任何意外地,被初父严厉的批评了。
初栀从小到大,初父甚至一句重话都没说过,这次也是一样,说是批评,其实也是无声的——
安静客厅里,初栀垂着小脑袋站在茶几旁边,初父坐在沙发里,看着她。
眼神哀怨又悲伤。
半晌,他叹了口气,听起来有一种疲惫的苍老:“算了,女儿长大了,不爱爸爸了,和朋友出去玩留宿都不和爸爸说了。”
做了坏事以后的愧疚感和心虚混杂在一起,初栀觉得自己罪该万死,良心受到了谴责:“爸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初父眼睛偷偷摸摸地抬了抬,依然很忧伤:“是爸爸不好,管你管得太严了,你都快毕业了。”
初栀快哭了:“爸呜呜呜……”
邓女士在旁边嘎嘣嘎嘣看戏似的嗑瓜子儿:“是啊,快毕业了,这女儿太乖了也不好啊,大学这么好的时光咋就没谈个恋爱呢?”
初栀眨眨眼,抬起头来,小心地看了看爸妈,低声道:“其实——”
初父冷笑:“大学里的小屁孩有什么好谈的?你看看现在那些小男生,一个个跟竹竿似的掐不出二两肉来,一看就弱不禁风娘们唧唧的,一点男子汉的阳刚都没有!来一个我打一个!”
“……”
初栀闭嘴了。
*
隔天周一,初栀没等陆嘉珩,早早出门自己去了公司。
她出门比平时早,到的时候公司里没什么人,电梯前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初栀走到一半,刚好开门。
她赶紧快步小跑过去,抬手拦了下门,关了一半的电梯门又重新开了。
初栀抬头,正对上里面的人。
是上次她送文件的时候,不小心在走廊里撞到的那个。
上次他身后还跟着陆嘉珩那个小秘书呢。
初栀眨眨眼,拉了拉包包,按了办公室的楼层数,靠旁边站了站。
电梯红色的阿拉伯数字楼层数一节一节往上攀,陆嘉珩的电话打过来。
初栀忍不住笑,有种小朋友恶作剧成功了的幼稚成就感,接起来,喂了一声。
声音听起来就很轻快,陆嘉珩顿了顿:“你在哪?”
初栀笑嘻嘻地,又敛了敛笑容,一本正经:“我在公司了,新的一周新的开始,提前来上班是我的态度。”
陆嘉珩“哦”了一声:“我刚刚在你家门口等了你好久你也没出来,我就敲门了。”
初栀滞住了。
她张了张嘴,吞吞口水,不安地问:“那你还完整吗?”
陆嘉珩应该也料到她先跑了,人已经在路上了,背景有汽车鸣笛声。
他意味不明笑了一声:“一会儿你亲自检查一下我完不完整。”
初栀电话声音不大,电梯里太安静,就让她不由自主觉得他说话的声音会被别人听见。
初栀下意识抬起眼来,看了一眼电梯里面的第二个人。
那男人也正垂着眼,看她。
初栀愣了一下。
对视两秒,初栀移开了视线。
她有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