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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十瓣月亮-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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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得霓月有些紧张,不会是内容太过分他不愿意接受吧,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同不同意啊?”
  云则垂着长睫,缓缓摇了摇头。
  霓月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他不愿意。
  就在她开始难过的时候,云则抬头看向她,黑眸深邃幽静,薄唇开合:“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女生了。”
  霓月一怔,然后笑容在脸上彻底绽放,拆开笔帽,把笔塞给他:“那快点签字。”
  “好的甲方爸爸。”他迁就她,笑得宠溺。
  龙飞凤舞地在乙方处签下名字。
  ——云则。
  作者有话说:
  算错字数了,下章云则回学校。
  …


第45章 返校
  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 霓月考得不错,年级第五,也是有史以来考得最好的一次; 查到的成绩第一时间就截图成绩单给云则发了微信:【我作文居然考了四十二分,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没一会儿; 就收到云则的消息:【还不下来?】
  暑假期间,霓月和从前一样,三餐都会和他一起吃,留老霓一个人在家当空巢老人; 不过老霓在外面钓鱼的时间比较多; 大多时候中晚饭都会和钓友解决完再回家。
  霓月软绵绵地侧躺在床上; 给他回复:【放假都不让赖床的吗?】
  云则:【十点了。】
  霓月:【…………】
  某些方面,云则是个很固执的人; 要是她还没起床; 那他就不会一个人先吃东西,饿着肚子也要等她一起吃,问过理由,他的回答是看着她比较下饭,她翻好大一个白眼给他。
  两个月的暑假时间,一开始霓月和云则还会和老霓外出钓鱼; 没两次霓月就受不了外出的酷热; 和湖边蚊虫的叮咬,便不肯再去钓鱼。
  她不去; 云则也不肯去,不管老霓怎么盛情邀请; 云则都带着晚辈应有的礼貌笑着拒绝了。
  今年暑假的雷雨天很多; 瓢泼淋漓; 白昼般的闪电撕开黑色夜空,每当雷雨天时,云则的心情都很不好,不会写稿,也不看书,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人待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坐在窗边看外面的倾盆大雨,神情阴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深沉眸底与窗外雨线融在一起。
  往往这个时候,霓月不会打扰他,只是安静坐在客厅做自己的事情,写暑假作业或者刷手机,她隐约知道,他是在想他的父母,所以会等他自己调节好情绪出来。
  不过还好云则每次忧郁的时间不会太长,等他重新出房间时,看见她,唇角就会浮上笑意,他会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低低问:“在干什么?”
  话题得以继续,霓月会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逗他开心,他总是很捧场,不管讲再冷再烂梗的笑话,都会对着她眯眸浅笑。
  比如她会讲——
  “我给医生说,这样弄手臂就会痛,医生让我那就别这样弄。”
  又比如她还会讲——
  “你知道为什么大人不挑食吗?因为大人从不买自己讨厌吃的菜!”
  再比如她还会讲——
  “打字的时候发了个shit,然后发出去才发现是shift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到掉渣的烂俗笑话,每讲完一个她还要拉着他追问:“好不好笑,好不好笑?”
  胳膊被她拉着左摇右晃,他的身体也懒洋洋地跟着晃动,他也就带着笑容做个尽职的捧场者:“好笑。”
  “是吧?我觉得真的超好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把我笑疯了。”
  “嗯,我也觉得。”
  “……”
  时间就在相处的间隙点滴中悄悄流逝。
  那个暑假,十字架的风还在吹,把这部新人作家的百万长篇带到国内最具权威的悬疑小说大赛“森鹰杯”的赛场上,一时间,所有声音如潮水般涌向“偷月”这个名字,质疑,期待,诋毁,贬低,皆有之。
  同期参赛作品百余部,金奖却只有一个,奖金两百万,由上一届金奖得主亲自颁奖,还可以接受各大知名媒体的采访,名利两全的一个奖,的确很诱人。
  作品入围决赛以后并没有对云则的生活产生影响,他还是老样子,每天看书写稿,空闲的时间和霓月聊天或者一起外出散步。
  倒是霓月比他更关心,在网上查森鹰杯的历届获奖作品,分析他的十字架获奖可能性有多大,他觉得好笑,手指轻轻点点她额头:“这么操心做什么,该是我的跑不掉。”
  霓月仰脸,杏眸明亮:“我想你拿奖。”
  “可能现在有点小成绩。”他很自谦,揉揉她的头,“但我没有厉害到那种程度,别抱太大希望,免得到时候失望。”
  “好吧。”
  奖项公布那天,霓月抱着手机准时蹲守,界面刷新后直接看最上面金奖那一栏。
  金奖:《一个角落里的十字架》/偷月
  作品点评:人设刻画饱满鲜明,逻辑环环相扣,全文二十余次的强反转,诉尽人性阴暗面,故事完成度和整体性都非常好,不可错过的悬疑读物!
  霓月惊喜地发出欢呼:“云则!”
  当事人完全忘记是出奖的日期,正抱着电脑在客厅写稿,面前一个立式风扇正摇头工作,呼啦呼啦出风,吹得少年黑发微扬,眸光映着天花板上的灯光,说不出的清俊。
  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霓月跑出客厅,明艳的眉眼鲜活灵动,表情难掩欢欣:“十字架第一名,你得金奖了!!!”
  云则很平静,有种得失置之身外的坦然,见她那么开心,他只是扬了眉梢浅浅笑道:“那挺好,某人不用失望了。”
  悬疑圈最具权威的森鹰杯金奖被一个神秘的新人作家斩获,一时间爆上微博热搜,引得多方关注,也是正因为神秘,故而更让人有探究欲,这位新人作家的职业未知,籍贯未知,就连性别都是未知。
  所有人都期待在颁奖那天紫微星偷月的真容,结果却叫所有人失望,偷月并没有现身,而是授权编辑代为领奖,神秘色彩未褪半分。
  并非故弄玄虚,只是云则并不想抛头露面,他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就只是一个写故事给大家看的人,人书分离,并不喜欢本身得到太多关注。
  两百万的奖金汇进霓月所持有的那张卡里,卡里数字不断在新增,霓月却从没用过卡里的一分钱。
  暑假尾巴,在云则父母忌日那天,霓月陪他去扫墓,和她妈妈都在北青墓园,她也给妈妈带了一束百合花。
  天在下雨,阴云低压压地密布在头顶,陪着他到一座双墓穴前,看见墓碑上的照片,霓月神色一怔——她见过他妈妈两次,很温柔美丽的女人,买花的时候还会额外多送她一些,再看他爸爸,她也见过……居然是那个被她擦花车身却不要赔偿的宝马车主。
  眼泪瞬间续满眼眶。
  一把黑伞下,两道人影,霓月把头用力转向一边,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眼泪。
  明明他的爸爸妈妈都是那么好的人啊……心中万千感慨说不出,全部融在眼泪里,霓月只能无声地不停用手抹泪。
  收拾好情绪回头时,看见少年已在墓前蹲下,半边肩头被雨淋湿也没察觉,他颤巍巍地伸手,温柔至极地轻轻抚摸被遍布雨珠照片,嗓音低低的:“爸爸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会好好生活,你们不用担心我。”
  那天的雨下了一整天,没有停过。
  在高三正式开始的前一天,云则完结掉第二部 长篇悬疑小说《紫镜》,准备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都全身下投到学习里。 
  《紫镜》的完结成绩堪称一比一复刻十字架,好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各种版权邀约纷至沓来,给偷月这个笔名的身价抬得更上一层楼。
  开学前晚,霓月替他准备好校服,比他还紧张:“明天思原肯定会轰动的。”
  也是,怎能平静呢?
  他可是昔日的天之骄子,短跑冠军,年级第一,所有闪闪发光的标签贴在他身上都不为过,经过的地方总是有女生为他尖叫。
  他的目光却从没为谁停留过。
  云则看着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眼睛有些疼,失笑着揉揉眉心,招招手叫她:“过来坐会,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霓月踱到他面前:“虽然现在你走路或者跑步看起来都没异常,但是我还是怕别人发现。”
  即便他说不在意,她还是发自内心地恐惧别人有可能会投向他的目光。
  “那又怎样?”少年心性不灭,语气淡漠且拽。
  “……好。”
  开学当天,两人说好,在学校里保持安全距离,不能拿给别人抓到把柄再去给老霓告状,让老霓难做。
  云则出现在思原大门的那一秒。
  就炸了。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写满震惊和错愕,有的还会擦擦眼睛反复确认,那是云则吗?
  立马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行走在林荫路下的校服少年,黑发浓密,脸孔英俊如斯,轮廓线条流畅,下颌角清晰,每一帧都是画报感,阳光渗透密叠的树叶,在他身上洒下无规则光斑,周身如渡金光,远远看着就会觉得很耀眼瞩目。
  重新看见他穿上校服的霓月,也有种恍然感,仿佛他从没有变过,那些痛苦欲死的经历不过只是场梦。
  耳边爆开女生们的尖叫声,才让霓月的思绪回笼,她看着前方那道高瘦背影,抿抿唇,目光下意识落在他的右小腿上。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脸,只有她在看他的腿,他现在使用的假肢是重新定做过的,接纳腔合适,在假肢上裹圈海绵后看着完全和普通人没区别。
  听着周围的尖叫声和议论声,霓月在想自己的担心会不会太多余。
  云则的返校,注定在思原掀出巨浪,仅用半天时间,消息就已经传遍整个校园,估计连每一片树叶都已经知道。
  课间,霓月上厕所路过一班,装作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他的座位还是在最后一排门口,围满人,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清,抬脚路过。
  “云则,你消失了一年都干嘛去啦?”
  “还以为你不会回思原了呢。”
  “同学们都很想你!”
  问题很多,云则神色冷漠,眼神没温度,沉着一张脸转开视线,从人群缝隙中瞥到后门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自然卷长发在腰间轻轻荡开。
  他一个都没回答,甚至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渐渐的,众人察觉到不对劲,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小,最后完全沉默,各自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座位。
  没人敢再问问题,只敢时不时偷瞄一眼。
  开学第一天过得相当精彩,上午和下午的料不断。
  上午:云则回归。
  下午:云则变了。
  在同学们眼里,以前的云则虽然看着高冷淡漠,但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阴郁寡言,连眼神里似乎都蓄着冰刀,看谁都很不耐烦,也不会理任何人,整个人连气质都和一年前大有不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人知道。
  变化不止这些。
  大家还发现,云则不再像以前一样参加训练,不再到篮球场打球,不再担任升旗旗手,格外阴郁孤僻,独来独往地不和人交流,开学已经半个月,却没有和班上任何一个同学说过话。
  以前有女生给云则送情书,云则拒绝时虽然高冷,但还是说礼貌说句谢谢,但现在有学妹壮着胆子给云则送情书,结果却是——他连眼风都没有留一个,直接越过,满面冷漠沉郁。
  高三的晚自习延长,要上到晚上十点,回家就得赶紧洗漱睡觉,第二天还得早起。
  晚自习结束,霓月和云则一前一后出校门,他们不会说话,只会走一段距离后,等四周没有思原的学生后,才会并肩走在一起。
  霓月偶尔在回家的路上买一份小吃当夜宵,云则不吃,但会帮她拿着:“这个能好吃?”
  他指的是纸碗里的糯米糍,上面洒着满满的黄豆粉,一团一团地黏糊在一起,用牙签戳起来吃。
  牙签叉起一个,霓月送到他唇边:“好吃啊,你尝尝?”
  不敢轻易尝试。
  云则端着碗,故意放慢脚步配合她的速度,看一眼那个糯米糍,摇摇头:“你吃。”
  “张嘴。”
  “……”
  霓月搬出协议书的内容:“你忘了吗,乙方要听甲方的话。”
  云则不那么情愿地张嘴,一个糯叽叽地团子就塞到他嘴里,黄豆粉沾在他的嘴角,她的手指就着纸自然地给他擦了擦:“好吃吧?”
  “……还行。”
  云则不太喜欢那种黏黏糊糊的口感,但是他很有协议原则,不敢反驳甲方,立马改口:“好吃。”
  霓月嚼着糯米糍,声音也被黏住似的有些模糊:“现在大家都在说你变了,更冷漠了,更绝情了,更会拒绝女生了。”
  云则毫不在意,俊脸上笑意融融,看她的眼神也温和:“对你不冷漠不就行了?”
  “……嗯。”
  “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感受,以前不在乎,现在更不在乎。”
  霓月明知故问,杏眸皎洁明亮:“那你在乎谁的?”
  黑眸微微眯起,凌出点温芒,就那么深邃地看着她,他低低地笑了声,反问:“你觉得呢?”
  霓月嘟哝一句才不知道,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手里端着的糯米糍似乎也变得更香甜了。
  周一下午那节体育课还是两个班一起上,自从和于柔柔绝交以后,在体育课上的自由活动时间,霓月就会找个阴凉的地坐着发呆,有时候看见于柔柔和萧初她们聚在一起聊天,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估计在说她的坏话,一开始霓月会难受,后面多几次也就习惯了。
  上学期整个学期的体育课就那样熬过来的,这学期,有云则陪她一起熬,不会上场打球,怕露馅,怕剧烈的运动会让人看出端倪。
  两人各坐在一颗树下,隔着十米的距离,没有说话,没有眼神交流,可就是很默契地能在心里觉得在互相陪伴。
  那是一节并不太平的体育课,高温暑天,阳光晒得人皮肤都疼,霓月上个厕所回来后,看见王堤阳带着一圈男生把云则围着。
  她想到没想就跑了过去。
  准没什么好事,王堤阳可是和云则打过狠架的,上次肋骨都被云则踹断两根,这次云则返校,指定想方设法找麻烦。
  一群人顶着太阳,王堤阳带头,表情不善,抱着手臂低头看向云则的右腿:“我说你的脚踩到好几个图钉,怎么都不见喊疼啊?”
  “……”
  云则站在正中间,白肤黑发,瞳孔深邃冷漠,薄唇微微抿着,颊颌线紧紧绷着,脚边散着几颗图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堤阳看,眼神危险,一颗热汗自喉结滚落。
  王堤阳哎哟两声,挑衅道:“你这么盯着我,我真是怕啊!你不会又想把我肋骨踹断吧,来啊!”
  云则紧咬着腮帮不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成拳,额角鼓暴出青筋,力量蓄势待发。
  王堤阳扬声道:“你把右脚抬起来给大家看看,看看鞋底是不是有好几个图钉,今天你要么抬脚,要么别想走。”
  拳头捏得快要出水。
  王堤阳不屑冷笑,吊儿郎当地上前,瞥一眼那只捏紧的拳头,然后欠揍地把脸送上去,还拍了拍:“来来来,朝这儿打。”
  下一秒,云则的拳头高高扬起——
  王堤阳皱眉闭眼。
  就差一秒的时间,拳头就要落在王堤阳的脸上,霓月一把拉住云则的胳膊,把人拉着往后拽了几步,瞬间四下哗然,云则转头,看见是她,眸光微微一闪。
  霓月往云则面前一站,自持骄傲地把下巴一抬:“王堤阳,你为什么非要为难同学?”
  王堤阳觉得好笑:“不就好奇,再说关你什么事情?”
  “有什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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