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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十瓣月亮-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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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偷月本尊很帅吗……?完全是一张帅得可以秒杀大部分男明星的脸啊。”
  霓月连睡衣都没换,趿上软绵绵拖鞋直接出门找云则,准备找他讨论一下这场掉马风波。
  云则比她还先看到帖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强心脏在认真工作,他不慌不忙地起床换衣服,还安慰她:“没什么好急的。”
  霓月穿着一套珊瑚绒的粉红兔睡衣,在他卧室里来回打转,手机紧紧捏在手里:“这还不急吗?”
  声息轻懒地笑了一声,他抬眼睇她,拿话逗她:“怕更多女生喜欢我?”
  霓月:“……”
  她想都没想,立马反驳:“才不是因为这个,你少自恋。”
  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方面的忧虑。
  云则穿上一件长款黑色大衣,里面内搭是同色高领毛衣,大衣显得他肩膀很宽很有安全感,高领衬得他眉眼清黑斯文。
  用手整理了下衣领,云则慢条斯理地开始穿假肢,垂着眼说:“没办法挽回的事情就没必要费神,顺其自然。”
  好像也是。
  霓月败下阵,耸耸肩叹了口气:“也只有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的结果可想而知,周一,云则去学校直接在大门口被团团围住,以前围他的只有女生,现在却有很多男生,疯了似的不停追问:“十字架什么时候出实体啊?”“影视化的选角你知道吗?麻烦不要乱选流量来演啊。”“云则,我们是同学,你给个特可以吧?”
  哦,不仅有思原学生,还有其他很多人,全是偷月的狂热书粉,还有从外省跑过来的,男女都有,比例对半分。
  学校临时加保安人数,得好几人把云则从人堆里护出来才行,霓月站在人群外,只能看着他的脑袋。
  还好他个子高,让她一眼就能看得见。
  还好他会回头,频频去望人群外的她。
  短短一段学校到教室的距离,把云则累得不行,冬天清晨就弄出一头的热汗,他放下书包,刚坐下,抬眼就看见面前又是好几个同班同学,前几排的位置上,王堤阳回头死死盯着他,目光里带着探究,像是在看他究竟是不是偷月。
  其实那则爆料的帖子里证据已经很实锤,锤到什么程度?就算是云则想否认撒谎都会显得很无能为力的程度。
  偏偏有人不信邪,比如王堤阳这种之前万般瞧不起云则的人,现在的感觉估计和吃了屎差不多一样恶心。
  云则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计较的人,他在王堤阳的目光里,弯唇浅笑,回答了同学们一周前王堤阳疯狂和跟班们争论过的那个问题:“十字架从来都只出现在将死之人身上。”
  他的笑意半分不抵眼底,徒留满面的嘲讽色。
  果然,作为猜错十字架细节的那一方,王堤阳的表情变化很精彩。
  在那以后,王堤阳再也没有找过云则的麻烦。
  偷月的名气太大,曝光后轰动的不止是思原,还有多方的关注,有记者带着扛摄影机的工作人员守在学校门口,云则次次匆匆而过,拒绝接受任何采访,也有媒体联系到班主任司明,想要班主任牵根线让云则接受采访,司明问过一次,云则态度坚决地表示不愿意,司明也就没有再问。
  霓月问过他:“怎么不愿意接受采访?”
  当时在晚上,窗外一瓣月亮清极,月光映在他英俊脸孔上,他抬眸看她,腔调懒懒地说不需要太多人的关注,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
  “我只需要月亮的关注。”
  霓月装听不懂,假意抬头望月,实则在看他:“天上的月亮?”
  “不——”他低低笑着,也没把话挑明,“是我的月亮。”
  “……”
  作者有话说:
  十章左右完结。
  …


第49章 乌云
  二月上旬; 寒假如期而至。
  等再开学时就会是高三下学期,所以这次寒假时间非常短,只有二十天左右。
  两人约好假期一起去看雪的计划没变。
  去北方; 看月光雪景。
  去相宜,看日照金山。
  老霓同意他们单独出行; 前提必须得定两间房,晚上睡前霓月得和老霓打个视频电话,确保安全。
  行李早早就已经收拾妥当,霓月相当期待; 在网上到处看旅游攻略; 看到觉得不错的会顺手发给云则。
  云则已经做好攻略; 不过每次还是会采纳她的意见,给她回复:【好; 那这条也加进去。】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出发的前一天; 霓月着凉感冒,开始发烧,起因是没把头发完全吹干就睡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浑身都在发烫。
  去看雪的行程只能往后推。
  流感盛行的冬季,发热门诊人满为患; 霓月戴着口罩咳个不停; 蔫蔫地跟在老霓身后,云则陪着她一块。
  挂号窗口前排着长龙; 老霓去排队,云则陪着霓月在旁边等着。
  云则环顾四周; 想找个空座位给霓月坐着休息; 医院的人永远熙熙攘攘; 看了一圈都没有空的座位,他偏头低眼,轻声询问身边的她:“还站得住吗?”
  霓月周身无力,后颈有重石压得她抬不起头,她没精力说话,半耷拉着眼皮看他,摇了摇头。
  见状,云则直接两步来到她面前,背对着她,双膝一弯,半蹲下去,用手拍拍自己的一侧肩膀,温声说:“上来。”
  霓月双臂伸出,搭住他的肩膀,俯身趴到他的背上。
  第一次被他背。
  他的肩膀好宽。
  霓月虚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放进他温热的颈窝里,脸颊和他颈部肌肤轻轻摩过,他立马就能感受到她的热度:“你烧得很厉害。”
  她软绵绵嗯一声,脸埋进他颈窝里,闻到淡淡的橘子香气,这么多年,他的洗衣液就没换过牌子。
  大概十五分钟后,老霓终于挂到号,急忙忙带着霓月到诊室看病,到诊室后,云则把人轻放在看诊台面前的椅子上。
  是名女医生。
  短发,近五十岁,嘴巴两边的法令纹很重,白大褂口袋上挂着一只蓝色钢笔,她看一眼霓月,随口一句:“眼皮都烧肿了。”
  云则下意识去看她的眼睛,果然看见两边眼皮都微微浮肿着。
  女医生开出两个检查项,尿检和血检,拿到结果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后,但是因为感冒发烧的情况很严重,需要小住几天院,然后开几组液体,让家属去缴费拿药找护士输液。
  输上液以后,霓月渐渐感觉身上没那么烫,好受许多,也有精力说话了,第一时间就和云则抱怨:“本来今天应该去看雪的。”
  “不着急。”
  云则单手撑在床边,俯着身子,将她罩在肩膀和胸膛下方,他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再去,时间还长着呢。”
  “好吧。”
  住院的那五天时间里,霓月吃不惯医院饭菜,云则就在家里做饭送过去给她和老霓,一天跑三趟来回,单程四十分钟车程,却从没叫一句累。
  有一天,云则送晚饭到医院的时候,他手里提着个三层不锈钢保温桶,刚出电梯,就看到老霓一人坐在长椅上,搓着脸抹泪,看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快步过去,云则的心掉在嗓子眼,声音都有些发紧:“霓老师,怎么哭了?是月亮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声音,老霓回过神,抬头,带着眼纹的双眼透着疲惫:“不,不是霓月有事,我只是想到她的妈妈。”
  霓月的妈妈。
  云则没出声,又听到老霓坐直身体,长长叹出一口气,惆怅地说:“今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把保温桶放在长椅尽头,云则在旁边坐下,注意到老霓腰间是一根他以前没见过的皮带,旧得掉皮,裤管下露出来的袜子颜色不一样,一只黑色的,一只灰色的,形象相当潦草不羁。
  “霓老师,别太难过,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老霓点点头说,落在虚空里的目光没有聚焦,像是在回忆,话也不知道在对谁说:“她妈妈肾衰死的,那时候穷,我给不了她很好的治疗,不过当时医生说□□紧张,有钱也不一定有肾。”
  云则默默陪老霓坐了很久。
  “把饭拿进去吧,月月应该饿了。”老霓说。
  “好。”
  云则提起保温桶起身,不经意地抬眼,看见正上方悬挂着的普通病房标识已经模糊,看不清具体的字样。
  他收回目光,踏进病房。
  病房里的霓月刚刚输完液,靠在床头玩手机,听见开门声,她抬眼看他,问:“我刷微博看到十字架的电视剧选角出来了,还挺符合原着的。”
  云则没关注,只淡淡嗯一声,说:“吃饭了。”
  “实体书什么时候出呀?”
  “编辑说大概六月。”
  霓月想了下,放下手机,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要是在六月二十一号以前的话就好了,到时候我就拿着你的书到处炫耀,说这是我男朋友写的。”
  6。21是她生日,而他们约好成年就能在一起。
  云则眼尾轻轻眯出笑意,抬手一把轻轻按住她毛茸茸的脑袋:“那我去催催编辑,一定要赶在你生日之前,你先吃饭好不好?”
  霓月点头乖乖说好。
  晚上,云则带着保温桶离开病房,来到外面长且冰冷的楼道,病房门依次伸延至尽头,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个电子钟,电子钟上面显示着时间和年月日。
  23:11 星期三
  2018年6月20日
  经过护士站时,云则淡淡提醒:“那边挂着的电子钟时间和日期不对,你们可以调一下。”
  他甚至拿出手机看了下:“今天2月4号,立春的日子。”
  护士埋头在帮患者登记医保卡号,敷衍地说了句好,云则也没在意,径直离开,第二天早上送饭的时候发现电子钟还是显示那个时间,没有调试过的痕迹,护士果然只是随便敷衍他一句。
  两天后霓月出院,看雪计划没能提上日程,相宜雪势过大,封城管理,暂时不欢迎外面游客。
  云则安慰霓月,时间还多,日子还长,明年再一起去看雪,那时候他们已经上大学,有更多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假期也会更长。
  霓月点头说好。
  转眼间来到高三,所有高三学生都像是身上托着八袋米的马,挣不脱,走得慢,又不得不托着米缓慢朝前走。
  每天都是做不完的试卷,背不完的知识点。
  云则不止一次听霓月说压力大,她想和他去同一所学校,但是她的成绩又没有他那么好,考前还容易焦虑紧张,真怕到时候高考时会一直跑厕所。
  云则每次都会安慰她,让她尽力而为,他可以选择和她读一个学校,不管她在哪里。
  霓月却瞪眼说:“那怎么行?你不能因为我而放弃好大学。”
  晚自习下课后的教室没有别人,他跑到二班等做值日的她,他靠着桌沿懒懒站着,笑得很没所谓:“那你最好考好一点,别让我去太差的学校。”
  一瞬无语。
  霓月拿着黑板擦,擦着黑板,边擦边说:“不是非要上同一个大学才行。”
  在这方面,云则的态度很坚决,到她旁边拿过她手里的黑板擦,凭借身高优势替她擦黑板上她够不到的部分,腔调懒,语气却认真:“就要上同一个大学。”
  他没办法接受和她分开。
  霓月无话可驳,心里一面觉得他意气用事,一面又忍不住觉得很甜蜜——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真的很好。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云则发挥稳定,还是第一,霓月则在年级第四,她只希望在高考也能稳住这个成绩。
  高考那天下大暴雨,霓月和云则在不同学校的考场,在小区门口分别打车时,云则挤到她伞下,单手把她拉进怀里给了一个安慰的拥抱:“考前别紧张,好好考。”
  雨线在四周坠落,他们相拥在一片小伞的天地里,霓月脸色微微红,她有点感冒,咳嗽了一声说好。
  那一年的北城高考难度离谱,全市数学平均分创下有史以来最低,考生们怨语连连。
  魔鬼难度下,云则不负所望地拿下那一年的文科状元,688分,这样的成绩足够他挑选国内任意一所高校就读。
  霓月发挥失利,和模拟考时成绩相差甚远,分数勉强超过一本线,又够不上重本,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间。
  云则没有选TOP级大学,而是坚持和霓月选择同一所大学,霓月几经劝阻都未果。
  那是一所在北方的大学——莲大,有着分明的四季,冬天温度可达零下几十度,低温意味着有雪,下鹅毛大雪是常态,入目皆是银装素裹。
  云则毫不意外她的选择,一个没见过雪的南方人,为那点想看雪的执念,选一座北方城市读大学,也情有可原。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热且漫长,出笼的鸟般自由,有着大把可以挥霍的时间,霓月成天地和云则腻在一起,经常问他,她的生日就要到了,他的书怎么还没出实体。
  “催过了。”他无奈地笑答。
  不过一直到生日那天,霓月都没等到十字架的实体书,心里难免有点小遗憾,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每年的生日都是夏至那天,今年夏至当天下了场暴雨,从早到晚,潮湿无比。
  云则冒着大雨出门买菜,亲手做一大桌子的菜,像去年一样,还是他和老霓一起给霓月过生日,老霓最近很粗心,袜子总是不一样的颜色,一只黑色,一只灰色。
  “霓老师,你的袜子又穿错了。”云则在饭桌上温馨提醒。
  老霓摆摆手,打着哈哈:“没关系,脚踩在鞋子里面没人能看见。”
  霓月一边夹菜一边说:“爸,你也太不修边幅了吧。”
  老霓只是乐呵呵地笑。
  当晚,霓月窝在他家里客厅新换的沙发上,逛淘宝,给老霓挑选袜子,嘴里还在碎碎念:“我一次性给他买十双一样的,我就不信每次还能穿出不同的颜色来。”
  外面还在下雨,淅淅沥沥。
  云则站在窗边和身在澳大利亚的宋嘉阁打电话,他们每个月会通一次电话,打完电话,他转身回到她身边:“买好了吗?”
  霓月嗯一声,放下手机:“你和宋嘉阁聊什么呢?”
  宋嘉阁依旧有趣,有时候云则会开着免提打电话,她就能听见宋嘉阁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嚷:“Holy shit!这里真的到处都是袋鼠!等到时候你和霓月过来玩,我炒袋鼠给你们吃。”
  “就随便聊聊。”云则在她身边坐下,“宋嘉阁在那边读私立大学,读五年,五年后可能会回国发展。”
  “那挺好的。”
  “嗯。”
  云则放松身体,靠进沙发里,自然垂放在腿侧手指不小心碰到她凉凉的指尖,他回头,正对上她清亮的一双眸。
  对视时,周围景物会被虚化,眼里只容得下彼此。
  带着点刻意,云则顺势抚上她的指,轻轻捏住,她的手指很软,他很喜欢捏着玩,他将她的手指卷进掌心,温柔包裹。
  霓月耳根开始发热,很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抽出手指。
  暧昧在发酵。
  月亮藏在雨中的乌云里,没有一点光亮。
  云则动动身体,调整姿势与她拉近距离,意有所指地低声道:“你今天生日。”
  脑中有一根神经紧绷着,霓月迟钝地回应:“然后呢?”
  几秒钟的时间,云则已经离她很近,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馨香,他握着她的手指,上半身倾得越近,嗓音低低徐徐:“然后你成年了。”
  像是有预兆,霓月一下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更让她害羞的是他居然还问她——
  “我可以亲你吗?”
  霓月心脏直接宣布罢工,呼吸滞住,瞳眸中映出他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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