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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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愿的目光牢牢的凝在纽扣上,心中涌起的滔天巨浪,“管家伯伯,这个扣子是我那时候偷偷留下的。。。。。。。”
她把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厉南城不肯信她,她空有一腔委屈无法言说,此时更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我偷偷的从他衣服上拿下了这枚纽扣,可厉南城已经认定了安琪,就算我把纽扣拿出来,他也只会认为是我从安琪那里偷的罢了。。。。。。”
管家长叹一声,“真是冤孽啊。。。。。。少奶奶你放心,我这就回去禀告老爷,让他出面跟少爷说清楚。”
送走了管家,辛愿一个人靠在飘窗上,呆愣愣的发着呆。
忽然,听到有人惊叫一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辛愿一惊,慌忙透过窗户往下看,只见正下方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人,不是管家又是谁?!
是失足下坠吗?不可能,这个位置正对着飘窗,是有护栏的。。。。。。
她慌忙跳下飘窗就要下楼去看,却被辛灵儿又堵回了病房里:“辛愿,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纽扣。。。。。。”
“你让开!让我出去!”
“那可不行,”辛灵儿将病房的门关好,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到病房深处:“除了纽扣,你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辛愿猛然间看向她的手,那枚纽扣,正被辛灵儿握在手里!
“是你。。。。。。是你抢了纽扣,把管家推下去的对不对?!”
辛灵儿张狂的笑:“没错,就是我,我可不能让他活着回去告诉厉老爷子。”
辛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辛灵儿,那是一条人命啊!管家从小看着厉南城长大,厉南城不会放过你的!”
“那可不一定,”辛灵儿推了她的肩膀一把,拿出手机拨出了厉南城的号码:“南城你快来,辛愿疯了,她把管家推下楼摔死了!”
“辛灵儿,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厉太太的位置就这么重要吗?我已经答应离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害死老管家!”
辛灵儿歪着头说:“我不放心呀,我得消灭每一丝阻碍,才能保证厉太太的位置坐的安安稳稳。”
厉家老宅里。
厉南城叫了一声:“爷爷,您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厉老爷子苦口婆心的说:“南城,我是想跟你说的,五年前你受伤的那件事,恐怕有隐情。。。。。。”
电话声音响起来。
厉南城看着来电显示,辛灵儿的名字在不停的闪烁,他接起来,顷刻间表情从震惊、愕然到愤怒,直至戾气缠满周身。
厉老爷子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厉南城转头看着厉老爷子:“爷爷,管家被辛愿推下楼,摔死了。”
“什么?!”厉老爷子险些晕厥。
“爷爷,你别着急,先躺好,我这就去看看,”厉南城说,“对了,您刚刚说五年前的事情怎么了?”
厉老爷子挣扎着坐起来,“带我一起去!”
医院发生了坠楼事件,警察赶到,将整个医院都封锁了起来。
“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位老先生是从医院大楼的飘窗坠落的,高度在15…16层左右。”
厉老爷子拄着拐棍的手都在颤抖,厉声问道:“辛愿住几层,说!”
厉南城眸色深不见底:“。。。。。。16层。”
“哈,好一个孙媳妇,我对她这么好,处处都维护她,竟然没想到竟然养了一条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厉老爷子越过警戒线,径直上了电梯,直奔16楼辛愿的病房。
哐啷——
门被大力推开。
“爷爷。。。。。。”辛愿看着震怒的厉老爷子进了病房,厉南城紧随其后。
“不要叫我爷爷,我受不起!”厉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地上用力的敲打着:“辛愿啊辛愿,我待你不薄!你对厉家有什么不满的,你冲着我老爷子来,为什么要杀了管家?!”
辛愿被他的话钉在原地,不停的摇着头:“厉爷爷,我没有杀管家,今天管家伯伯是来找过我,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他。。。。。。”
“警察都调查清楚了,就是从你病房的窗户里落下去的,管家他手脚灵活,总不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吧!”
辛灵儿见状,一头扑进厉南城的怀里呜呜的哭:“南城,太可怕了,我听见病房里有争执的声音就想进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到辛愿把管家伯伯推下去了!”她伸出手,把纽扣递给他看:“她就是为了抢管家伯伯手里的纽扣,但是管家伯伯不给她,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她推下去摔死了。。。。。。。”
厉南城咬着牙,挤出两个字:“辛、愿!”
“不是我,我没有。。。。。。。”辛愿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她知道,她再怎么解释,都已经没有用了。。。。。。
第19章 我没有杀人
厉南城拿着纽扣,显然已经认出了它:“管家手里怎么会有这一枚纽扣?”
“是他在收拾别墅的时候发现的,”厉老爷子坐在一旁,恨恨的瞪着辛愿,恨不得将她戳出洞来,“我原本以为纽扣是辛愿在保管的。。。。。。。”
“不是的,这枚纽扣是大姐的,”辛灵儿连忙说,“大姐给我看过的,只不过后来找不到了,原来是被辛愿偷走藏起来了。辛愿啊,大姐对你多好啊,你偷了纽扣就算了,竟然还想杀人灭口,找了人去糟蹋大姐。。。。。。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厉老爷子最后一锤定音:“离婚!立刻!马上!我们厉家没有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孙媳妇!”
“爷爷,注意身体,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先让小周送您回去。”厉南城招手叫了来周特助,扶着厉老爷子出了病房。
回来的时候,辛愿依旧保持着蹲在地上双臂抱膝的动作,狭窄而脆弱的脊背都在狠狠的抖动着。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赤红,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厉南城,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杀管家。”
“不重要了,”厉南城由上而下的看着她,“如今这样的情况,爷爷的大寿应该也不会欢迎你再去,结婚纪念日也压根没有存在的必要,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闹剧,尽快结束的好。”
这一次,辛愿没有再歇斯底里的抗争。
从辛灵儿拿出那颗纽扣开始,从管家意外跌落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会陷入万劫不复。
“我只有一个要求。”
厉南城拧眉:“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辛愿站起来,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就算站着,也只能仰视厉南城。她跟厉南城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她从一开始的仰慕他,到最后的深爱,统统都是仰望的姿态,从未变过。
仰望的时间长了,脖子酸痛,眼睛酸涩,也是时候放弃了。
“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承担,不要动我弟弟。”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厉南城冷笑一声,答应的很爽快:“可以,不过管家的死总得有个说法。”
辛愿心里一痛:“你要干什么?”
“安琪的死你可以逃脱制裁,逍遥法外,管家的死你却再也没办法抵赖,我已经通知了警察,他们马上就会进来抓捕——”
话音还没落,病房的门就被踢开了。
五六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为首的一个对厉南城敬了个礼,道:“厉总,您说的犯罪嫌疑人是。。。。。。。”
厉南城冷漠的伸出手,指向辛愿,“是她。”
身后立刻有几个警察上前将辛愿反扭住胳膊按在地上控制住,有人问她:“这位小姐,厉南城先生指控您蓄意杀害厉家管家,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警察局里。
刺眼的灯光照着辛愿的眼睛,她已经快要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
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两个警察就坐在她对面,身后的墙上还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审问室黑暗阴冷,她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还是不交代吗?”警察问。
辛愿摇头,“警察先生,我说过,我没有杀人。”
警察也跟她磨了好几天,耐性已经磨的差不多了,当即把笔摔回了桌上:“你这样死扛着是没有用的知道吗?法医已经出了尸检报告,死者确实是从15…16层高的飘窗摔下的!事发的时候15层的病房空无一人,难道是死者自己想不开自己跑去医院的15楼自杀身亡?况且辛灵儿小姐全程目击了你的杀人事实,人证物证具在,你再负隅顽抗也没有用!”
辛愿沉默,依旧坚持:“我没有杀人。”
“辛小姐,就算你不承认,根据现有的证据,我们一样可以将你绳之以法。如果你坦白交代,我们可以给你适当申请宽大处理。”
脚腕上的镣铐泛着寒冷的银光,她是故意杀人罪的嫌疑犯。
她问道:“能怎么宽大?”
警察已经打好了腹稿还想继续劝说,没想到死扛了两天的辛愿终于想通了,他也舒了一口气,“想通了就好,原本你的死刑是跑不了的,如果你认错态度良好,法庭会适当考改判无期。”
良久,只听她凄惶的声音响起:“好,我认罪。”
法院开庭那天,没有人来看,辛恒广和尤雪只需要能赚钱的女儿,不需要一个杀人犯,辛辉更不会来,他怕学校里的同学嘲笑他有一个坐牢的姐姐。
法官当庭宣布,辛愿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唯有之前的一个老同学顾潇潇听到了消息,匆匆赶来,拉着她的手直哭:“辛愿,我就去美国读了几年书,回来的时候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当初上学的时候,你的成绩原本可以考上清华的。。。。。。”
检察官本来想直接把辛愿带走的,顾潇潇身后的男人走上前去跟他说了几句,检察官这才叮嘱了几句之后离开了。
辛愿笑了笑:“还提过去干什么,潇潇,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你是不是傻,”顾潇潇一边哭一边骂她:“你爸你妈那么对你,还有你那个弟弟,要不是他们,你现在肯定是很厉害的建筑师了!就你,看着挺聪明其实傻乎乎的。”
“好了,别哭了,”辛愿伸手替她擦干净眼泪:“快出去吧,出去之后不要跟别人提起你有一个杀人犯老同学,别人会瞧不起你的。”
“我不相信!”顾潇潇的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谁的拦不住:“不行,我去给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我不能看着你被冤枉!”
一边的警察已经再催促,辛愿握了握顾潇潇的手:“走吧,别再来了。”
脚上的镣铐拖在地上,哐啷啷的响,宣告者她十年牢狱生涯的开始,和前半生的彻底失败。
坐牢的第一天,一名律师来到监狱找到她:“辛愿小姐,我是厉南城先生的代理律师,负责处理他跟您的离婚事宜。“
第20章 牢狱生活
“我叫杰森,隶属于杰森律师事务所,受雇于厉氏集团,这是厉南城先生拟定的离婚协议书,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您详细讲解一下。。。。。。”
辛愿打断他的话:“不用了,请问有笔吗?”
“哦,有的。”律师本以为要打一场硬仗要打,已经做好了跟她为了财产进行争论的准备,却没想到辛愿冷静的出奇。
辛愿接过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一式三份,她的名字旁边,厉南城的名字早已经张牙舞爪的盘踞在那里,嚣张而霸道。
“签好了,麻烦你跑一趟。”
杰森点头,将文件仔细检查了一遍,收好:“好的,谢谢辛小姐的配合。”
辛愿看着依旧坐在座位上的杰森,不解道:“怎么,还有事?”
作为厉氏集团聘用的律师,杰森不论是学历还是资历都在同行中是个中翘楚,律师最重要的是放弃情感,理智精明,可他却第一次对面前这个穿着牢服的女人产生了些许怜悯。
这份离婚协议是他起草的,里面关于财产的分割写得十分明确,这位辛愿小姐几乎是净身出户,并且协议中还规定,以后就算出狱,也不准她在踏入厉氏集团旗下任意产业一步。
他不懂是多么刻骨的仇恨,让厉总竟然这般决绝。
心头划过一丝不忍,“辛小姐,今天。。。。。。是厉总和辛灵儿小姐订婚的日子。。。。。。”
辛愿一直低着头,沉闷而木讷:“是厉南城要你特地来跟我说的吧。”
“辛小姐。。。。。。”
“那麻烦你转告他,恭祝他跟辛灵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杰森欲言又止。
辛愿抬头:“还有事?”
“没有了,”杰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我在受雇于厉氏集团之前专门负责的是刑事案件的辩护,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辛愿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名片,不接,“抱歉,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
牢狱中的生活,跟电视上看到的不太一样。
这是辛愿进了监狱半年后,某一次深夜里惊醒,得出的答案。
一个监狱关着十八个犯人,住上下铺。
隔壁床上传来凄惨的呼救声,救命,救命,谁能救救我,可回答她的是更加惨无人道的殴打和屈辱,直至她再也喊不出声音来。
监狱的犯人也分三六九等,新来的就是要受欺负,她也曾经是这样走过来的。
只是那时候的她更狠,当“老大”半夜甩她耳光的时候,她看准机会一把拉下“老大”的头,一口咬掉了她半片耳朵。
当然,那一次她被打的差点儿丢了小命,可从那之后,没有人再敢来欺负她。
偶尔听到有人谈论003床的辛愿,都会听到这样的话语:“咬人的狗不叫,辛愿是个狠角色。”
哪一个女人希望当一个“狠角色”?
都是被逼的。
不狠,就只能受欺负,这间牢房里关着的犯人都是刑期比较长的,她们还有漫长的岁月要一起在这间狭小的牢房里度过,她宁愿一次解决,从此独来独往,再也不沾惹。
后来她才知道,新来的那个,叫冯春,是个饱受家庭暴力的可怜女人,身上到处都是烟头烫伤,锐器划伤,淤青紫痕,好几次都差一点被活活打死。
终于,她决定了反抗。
在丈夫熟睡的时候,用斧头杀了那个恶魔。
在第二次被欺负的时候,她戳瞎了“老大”的一只眼睛,从此没人敢惹。
辛愿曾经摇头苦笑,这个佳佳的刑期跟她一样,连办事的路数跟她如出一辙。
入狱的第五年,辛愿和冯春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
出大门的那一刻,狱警跟她说:“出去了好好做人,不要再做坏事。”
辛愿笑着说了声感谢,迎接着眼光跨出了监狱的大门。
她一直信奉善良,可这个世界上通常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冯春问她:“你回家吗?”
辛愿说:“我没有家可回。”
冯春比她矮一些,站在她身边显得格外娇小单薄:“我也是,婆家人不会放过我,娘家人都嫌我丢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于是辛愿到她来了夜宴会所。
见到她的第一面,珍姐足足愣了有一分钟,不确定道:“。。。。。。玫瑰?”
辛愿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娇艳的玫瑰纹身早已经在监狱里被强行洗掉,只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她笑:“珍姐,是我。”
珍姐很仗义,收下了她和冯春,留她们在客服部洗盘子,不用出去见人。
“厉南城没有跟辛灵儿结婚,当年的订婚宴也是一塌糊涂,满大街都在谈论,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辛愿在洗盘子的时候,珍姐就坐在她旁边抽着烟,过了五年了,珍姐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