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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代农家日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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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村里,只有杜辰生和杜寅生两兄弟家姓杜,而杜大老太爷杜寅生只有两个儿子,很显然,这“杜家老三家的”说的应该是她的便宜老娘陈氏。

    “唉,有什么法子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兄弟病死杜家大姐儿也是没法,她要不答应这门亲事,杜老头杜老太就不出钱给她兄弟看病抓药。眼看儿子就要病死了,杜老三家的还能怎么的她也是顾得了儿子就顾不得女儿。”

    “作孽哦。”这个声音明显年轻一些,她压低了嗓音道,“阿婆,我嫁到这村里没多久,到底这杜家老头老太太为何这么不待见三房一家”

    “还不是”苍老声音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继而高声道,“宁哥儿,你不好好在家里躺着,跑出来做什么”

    杜锦宁看着仰起头看她的王婆子,心里十分遗憾。

    她腼腆地一笑:“王阿婆,我去找我娘。”

    “家去,赶紧家去。”

    王婆子就住在杜家的右边手,平日里十分同情陈氏母女几人。这会子看到杜锦宁病未好就跑出来,她不由从桥下站起身来,爬了几步台阶,上到桥头上拉着杜锦宁的胳膊就往回拽,“你这病还没好,好不容易你娘求爷爷告奶奶为你求了一副药吃好了,要是再病了可怎好赶紧地家去。”

    杜锦宁此时心里乱得很,也没心思四处乱走了。她顺从地往回走,一面道:“王阿婆,我这就家去,您别拽了。”

    王婆子这才放开拎着的杜锦宁的衣领,用力挥了挥手:“赶紧家去趟着,别再冻出病了。”

    “哦,好。”杜锦宁应了一声,撒开脚往回跑。直到跑到村头看不见人了,她才停住了脚步喘粗气。

    这具身子的身体实在太差,跑这么几步路都气喘吁吁。杜锦宁喘了好一会儿,这才平息下来。

    她的心里已乱成了一团。

    杜方菲要嫁给一个只会打人的傻子因由是为求杜老头杜老太出钱给她看病抓药

    杜锦宁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娇俏温柔的脸来。在原主的记忆里,大姐于她就像是另一个母亲,陈氏要干活,她是杜方菲一手带大的。她被杜老头杜老太责骂,被杜家老大、老二家的孩子欺负,都是杜方菲护着她。可以说她在艰难的环境下能活到这么大,大部分都是杜方菲的功劳。

    如今杜方菲为了她,竟然答应嫁给傻子。

    杜锦宁心头堵堵的十分难受。

    王婆子她们说的傻子她知道,是村西头一户孟姓人家的儿子,名叫孟强的。孟强长得人高马大,却不好好种田做事,整日跟着镇上的一群无赖混。前些年在镇上打架,被人打破了头,变成了傻子。要是真傻倒还罢了,偏偏还喜欢打人,前头家里给他娶了个媳妇,被他打死了。也不知哪时他见了杜方菲一次,心心念念就要家里给他娶进门。只是陈氏哪里肯寻死觅活地不同意,杜老头杜老太怕村里人说他们逼死三房的人,这事便放下了。

    谁知道她一场病,竟然让杜方菲和陈氏答应了这桩亲事。

    想到这里,杜锦宁心里如有一团火般熊熊燃烧。她在现代是孤儿,最为珍惜亲人的情谊。要是眼睁睁让杜方菲为了她毁了自己的一生,她宁愿不活了,将这条命还回去。

    望着冷冽萧瑟的村口,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那股怒火强压下去。她决定先回去,把身子养好,也好理一理思绪。她就不相信她身为一个孤儿都能在现代打下一片天,如今带着三十年的阅历重活一次,还能活到狗身上去。杜方菲的婚事想来也不是这一两天,还有时间想办法解决。

    她回到杜家时,正碰到姚氏从房里出来夹炭火。看到杜锦宁,她“哟”了一声,满脸讥讽地道:“宁哥儿这是出去溜达了你娘她们在田里,你怎么不去看她们”

    杜锦宁轻瞥她一眼,没有理会,直接打开门进了三房的屋子。

    这姚氏是原身和她最厌恶的人,没有之一。

    第4章 震惊

    屋子里一片冰冷。

    三房所住的屋子黑暗狭窄、阴冷潮湿。这里是南方,并没有砌炕的习惯,大家在冬日里唯有围着炭盆取暖。杜老头和大房、二房都有炭火取暖,门口遮着厚厚的棉帘。唯独三房既没有炭火,门是薄薄的能透风的木门。杜锦宁脱了衣服躺到床上,扯过又硬又薄的被子,盖在身上。只是半天都没有暖。她爬起来穿好衣服,在屋子里跳了几十下,感觉身子暖和了,再上床去,衣服也不敢再脱,捂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些了,这才脱了那件又薄又硬的破棉袄躺了下去。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想心事,不知不觉间又迷糊地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杜锦宁睁开了眼。她是被饿醒的。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格外容易饿。只是此时只是中午,一直到晚上陈氏她们回来才能吃饭。她在床上躺不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她想去村东头的学堂里看看。

    原身打小被家中长辈责骂,养成了胆小怯懦的性子,平日里沉默寡言。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前些日子摸了一下堂兄的书。因为她渴望念书,在不用帮母亲干活的时候,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去村东头的学堂附近游荡。杜家大老太爷杜寅生身为童生,在村里是十分有身份有地位的,每当村里办红白喜事,他坐的都是上席。这便成了原身景仰的存在,他认为伯祖父能有这样的地位,跟他念书取得功名有关。所以他十分渴望念书,想通过这样的途径来改变自身的处境。

    而穿越者杜锦宁,是很赞同原身的观点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即便这是一个杜锦宁并不熟知的朝代,但社会的秩序跟中国古代十分相似,读书人在社会上有着十分崇高的地位,她也唯有通过读书,才能改变自己,改变她们三房的地位和处境。

    但是,赞成归赞成,她的想法却又跟原主不同。她的性别可是女子,如果她真的去参加科举考试,一旦被人发现,那就是满门抄斩的欺君大罪,所以这科举她是万万不能参加的。想要念书,也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挑起家里的矛盾,好让三房从杜家脱离出来。要知道在这年代念书是很费银钱的。姚氏之所以老是挑事,无非是担心杜家二老改变态度,让她也念书罢了。如此一来,姚氏那榆木脑袋的儿子想要念书就不容易了;二来,她也好借着识字的机会赚些钱财。如今她年纪太小还瘦弱不堪,身上还没有一文钱,要做生意或是干点别的,哪那么容易借着念书的机会,弄一套文房四宝来,帮人抄抄书,或是写一两本话本去卖,起码能改变一穷二白的状况。

    杜方菲为了一点药钱不得不把自己卖了,还不是身无分文闹的吗

    想明白了这些,她顾不得外头寒冷,缩着脖子出了门。

    这时已是下晌时分,河边已没有了洗衣的人。杜锦宁缩头缩脑地走了好一阵,等过了河又走了一段,身体才感觉暖和起来。

    她抬起头朝四周望了望,只见眼前已是一片农田。此时是冬季,田里只剩下了一茬茬的稻谷被割掉后的禾根,以及被摞成一堆的金黄色禾蒿。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一阵孩子的读书声从远处传来。

    杜锦宁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是从不远处的像是祠堂一般的建筑里传来的。她心里一喜,快步朝祠堂走去。

    她行事不敢鲁莽,没有从祠堂的正门进去,而是围着祠堂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处比较合适的窗户,朝里面看去。

    只见一群年纪从七八岁到十几岁的男孩子坐在一张张条桌前,面前放着一本书。坐后头的大孩子低着头兀自看着书念念有词,年纪小的正摇头晃脑,齐声朗读。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有那上课不专心喜欢东张西望的学生。

    杜锦宁正踮着脚,想看清楚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学生的书上的字,就听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杜锦宁。”

    她抬起头,就对上了两双黑溜溜的眼眸。

    “王有根,李宝树。”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那两孩子一激凌,赶紧转过头去,正经危坐。杜锦宁也赶紧将身子一缩,蹲到了窗户下的墙根处。

    “先生,是杜锦宁。他刚才在窗户外面探头探脑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杜锦宁咬了咬唇。这是姚氏的儿子杜锦寿的声音。原主就是想看看他的书,被罚跪在院子里一天,最后发烧生病。杜锦寿的娘姚氏似乎还嫌不够,不停地说各种带刺的话,挑得杜辰生夫妻俩对三房越发不满,根本不管杜锦宁的死活,原主才离开了人世。

    虽说杜锦宁借此有了重生的机会,但对于姚氏及杜锦寿,她是十分厌恶的。此时,又是杜锦寿坏了她的事。

    她正想是不是赶紧开溜,一双穿黑色棉鞋的脚出现了在她的眼前。她抬起头,正对上一张跟杜辰生相似的脸。

    “伯、伯祖父”她嚅嚅地唤了一声。

    “宁哥儿,你怎的跑这儿来了”杜寅生温声道。

    看着杜寅生和善的面庞,杜锦宁心头一跳,直觉机会来了。她低下头,小声道:“我、我也想念书。”

    杜寅生似乎知道她在家里的处境。他长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我、我能背下刚才他们念的。”杜锦宁抬起头来,希翼地望着杜寅生,眸子晶亮。

    杜寅生一愣,看着她,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杜锦宁也不等他再说什么,直接把刚才孩子们读的那段三字经背了一遍:“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这、这是你刚刚听到后背下来的”杜寅生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杜锦宁用力点了点头。

    杜寅生沉吟片刻,道:“我念一遍,你记好了,一会儿考你。”说着,他开始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第5章 责怪

    念到这里,他停下,示意杜锦宁背一遍。

    他教的是蒙学,内容只有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杜锦宁刚才背的三字经没准是先前听孩子读的时候记下来的,不作数。而大学却是他从未在学堂里讲过的。以此来考校杜锦宁,再好不过。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杜锦宁一字不漏地背了一遍。杜寅生有些口音,她不敢全部背正确,故意念错了两个字。

    随着她的背诵,杜寅生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也越来越惊喜。这些内容相当拗口,他以为杜锦宁即便资质不错,能似是而非地背上两三句就不错了,却不想这么长一段句子,她竟然能囫囵背下来,而且几乎没有错误。

    要不是杜锦宁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且这孩子的处境他十分清楚,杜辰生的三个孙子也没学到四书五经,他都怀疑是不是杜锦宁事先背过大学的内容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他又换了一本书,这回念的是中庸里的句子了:“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这一回不等他示意,杜锦宁就主动背了起来:“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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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她没有背错一个字。

    杜寅生看向她的眼神已像看稀世珍宝一般了。他郑重道:“晚上我去跟你祖父说,让他送你来念书。”

    “可、可是,祖父知道了,会惩罚我的。”杜锦宁听到“祖父”二字,害怕地缩了缩身子,结结巴巴地道。

    杜寅生叹息一声,摸了摸她的头:“不怕,一切有伯祖父。”他转头看了屋子一眼,再低下头,看向杜锦宁,声音异常的温煦:“你先家去。外面冷,别再病了。病了就不能上学堂了。”

    杜锦宁点点头,起身慢慢走了几步,再回头,杜寅生仍站在原地。见状,他朝她笑了一下,挥了挥手。

    杜锦宁也笑了起来,抬起胳膊用力朝杜寅生舞了一下,抬腿朝村子里跑去。

    跑到村口,她再回头,杜寅生已不见了。杜锦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藏在云层里的太阳,这几日被杜家沉闷的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心,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她转过身,一步步地朝村里走去。不过路过杜家时,她没有进去,而是沿着那条道一直朝前走,直到把村子都逛了一遍,这才回到杜家。

    这个村子名叫桃花村,因村东头种了一片树林而得名。村子并不大,只有百来户人家,杂姓。从房屋的档次与新旧来看,杜辰生这一家,似乎在村子里还算是有钱的。而隔壁杜寅生的屋子,比杜辰生住的更高大,只是外墙的砖看起来比较陈旧,好像是老屋。这老屋虽陈旧,但雕梁画栋的,比杜辰生家更显气派。

    回到杜家附近,杜锦宁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站在门口张望,却是杜方苓。杜方苓今天只有十三岁,却已长到了一米六几,比杜方菲还高上一点,也不知道在严肃缺乏营养的情况下,她是怎么长的。

    杜锦宁疑惑,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是杜方苓回来。

    因为杜方蕙是打柴采猪草,外加打理菜园子,有时候中午会回来一趟。这也是陈氏叮嘱的,留杜锦宁一个人在家里她不放心,杜方蕙便回来看看,顺便给杜锦宁带着吃的。

    杜方苓看到杜锦宁,也不打招呼,转身进了院门。直到杜锦宁随着她一前一后进了屋里,她才冷冷道:“你不听娘的话,在家里躺着,跑哪儿去了”

    杜锦宁微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直接爬上床上去躺着。

    自打她醒来,杜家三房这些人里,陈氏和杜方菲拿她当命根子,杜方蕙也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唯独这个杜方苓,像是她欠了她一般,每次看到她,不是出言嘲讽就冷眼相待。在陈氏和杜方菲面前还收敛些,背着两人,她对杜锦宁就更没好声气。

    杜锦宁自己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谁要对她好,她自然一片赤诚回报;谁要对她不好,她也加倍奉陪。所以对这个待她不善的三姐,她也懒得理会。

    “你”杜方苓见杜锦宁竟然不理自己,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杜锦宁道,“你除了跟我们使使脾气,还能有什么能耐没能耐你去摸什么书现在好了,为了你,大姐都要嫁给傻子了,你倒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大冷的天还四处闲逛。我、我”她说着,走了过来,扬起巴掌想要扇杜锦宁,可巴掌举了半天,却是没有落下。她用力一跺脚,转身就要出去,却与正要进门的杜方蕙撞了个满怀。

    “三姐,你怎么回来了”杜方蕙用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笑着问道。

    杜方苓一眼就瞥到杜方蕙手里捧的鸟蛋,顿时一瞪眼:“你又爬树去掏鸟蛋了你不记得去年你从树上摔下来的事了当时你跟娘保证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杜方蕙赶忙点头,“这个是在很矮的树上掏的,真的。”说着又解释道,“弟弟身子不好,我给他补补。”

    杜方苓回头扫了杜锦宁一眼,冷笑一笑,问道:“你四姐冒着从高树上摔下来的危险,自己一个也舍不得吃,巴巴地捧回来给你,你可有什么报答她的”

    杜锦宁沉默地望着她们,一言不发。

    杜方蕙一见就皱眉,问杜方苓道:“你又骂小弟了他哪里惹着你了你整日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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