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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古代农家日常-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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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就是受他之托来提亲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宋婆子有些慌神,“那这事就罢了,就当我没来过。”说着,她就想走。却不想直接被董婶儿给拦住了。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她害怕得浑身发抖。

    “别怕,我家那口子去找关山长了。如果这里面没你什么事,自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董婶儿道,“你还是先进屋去喝杯茶吧,一会儿山长那边有了定夺再说。”

    宋婆子实在没想到欢欢喜喜上门来提亲,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她心里顿时恨严岑恨的不行。人家有心要拦,她一个老婆子也走不了,干脆便随了陈氏进门,坐下来等书院那边的消息。

    好在庄子离书院极近,董大成脚程又快,到了书院一找就把关乐和给找着了。

    因此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回来了,对宋婆子道:“关山长已写了信给县尊大人,把严岑这事说了。被书院辞了还以书院先生的名义出来招摇撞骗,德行有亏,今年这廪膳生的名头他就别想要了。山长还让你我转告严岑,如果他再朝杜家伸手,不管做什么,关家定然会让他声败名裂,到时候严家可不会护着他。”

    宋婆子见此事没有牵连到自己,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连连保证道:“我一定转告,一定转告。”

    “山长说了,往后做媒,别只贪图银子,把眼睛睁亮些,别被人蒙骗了都不知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不知道那严岑人模狗样的,竟然骗人。我以后定然查清楚了再说。”宋婆子同仇敌忾地把严岑也骂了两句,见董大成肯放她走,一溜烟的就出了门,也亏得她一把年纪还跑得那么快。

    见得宋婆子走了,董大成这才跟陈氏解释道:“山长说了,严岑不过是托人上门来提亲,虽说以书院先生的名义,但到时候一对质,他完全可以把这话推到宋婆子身上。谁都知道媒婆的一张嘴不可信,说什么都夸大其辞。要是把他们抓到衙门,即便当面鼓对面锣地争辩一番,严岑也可以把罪责推辞掉。因而山长直接写一封信给县尊大人,把这罪名扣实。如此也不影响你家姐儿的声誉。否则要是传出你们对媒婆不依不饶,名声也不好听。”

    陈氏也知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媒婆夸大其辞,甚至言不符实,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要是揪着这个不依不挠,整个漓水县的媒婆都要同仇敌忾,四处乱说把她家的名声给坏了。关乐和现在只责罚严岑一个人,不追究宋婆子的责任,这做法是最妥当不过的,完全是为了杜家好。

    她感激地起身朝书院的方向行了一礼:“多谢山长为我家着想若此。”

    董大成见陈氏是个明白人,微一颔首:“你明白就行。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

    陈氏又拿了些谢氏送来的糖饼,硬塞到董婶儿的手里,这才送他们离开。

    关上院门,杜方苓就问:“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氏也不愿意把女儿们养得太蠢,什么都不知道,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道:“往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你们也都长些心眼,别只看表面,有些事情,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三姐妹都不寒而粟。

    以前生活在小山村,虽说有杜辰生和牛氏等人的压榨和责骂,但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她们实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阴险到这般地步。

    “行了,苓姐儿、蕙姐儿把豆浆抬进去煮,菲姐儿你来,我跟你说点事情。”陈氏说着便往她的卧室走。

    杜方菲便猜到是说自己的亲事,垂着头跟在她的后面。

    杜方苓踌躇片刻,想要过去偷听,却被杜方蕙硬拉住了胳膊。

    “你就不想知道大姐的婚事啊”杜方苓转头瞪向杜方蕙。

    “等亲事订了下来,咱们自然知道。你要是再不干活,到午时干豆腐可做不出来。”杜方蕙道。

    杜方苓只得跺了跺脚,与杜方蕙一起抬着一大桶豆浆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卧室里,陈氏走到床边坐下,也不叫杜方菲坐,直接道:“我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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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宁哥儿商量了,打算等下午你许婶儿过来,就把你的亲事给订了。”

    杜方菲一惊,抬起头看向陈氏:“娘,不要。您不是说等我一年的吗”

    “再等,就出事了。你看看今天,多凶险。要不是杨嫂子过来提个醒,你弟弟也警觉,提前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没准咱们就入了套了。”陈氏恨声道。

    杜方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了说什么,可嘴唇张了半天,又合上了。沉默了好半晌,她才出声道:“娘,那姓严家,真的可以跟关家抗衡吗”

    第215章 两难

    陈氏狐疑地望着女儿:“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还真想嫁给这严岑不成”

    杜方菲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你这”陈氏顿时气坏了,左右看看,想找个扫帚打杜方菲,可一进没找着,她顺手操起枕头就朝杜方菲砸去,“我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你莫不是被富贵迷了眼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东西”

    杜方菲也不闪不避,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被枕头砸了个正着。

    好在现在是冬天,陈氏那枕头里塞的是她以前老棉袄里拆下来的棉花,还算柔软。要是夏天的竹木枕头,她脸上非得砸出个伤口不可。

    陈氏砸了女儿,又有些心疼。她用力地拍打着床板,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你真要气死我不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

    见杜方菲垂着头又是一声不吭的样子,她恨得走过去用力打了她几下:“你再这副死样子,你就给我滚出去,从此后我就当再没你这个女儿。”

    杜方菲含着眼泪,“咚”一声跪到了地上,哽咽着道:“娘,我是家里的长女,护着妹妹们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什么都推给宁哥儿一个人担着,就这么甩手嫁了人。宁哥儿现在担着一家子的重担就已够累了,要是往后事情暴露出来,却没人帮她一把,她可怎办是好”

    她抬起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严岑虽不是好东西,至少他敢跟那关山长相抗衡。如果我嫁了他,到宁哥儿的事败露之时,关山长责罚于她,严岑还可以护着她。严家也是世家大族,有他们护着,关家也不好拿她怎么样。”

    陈氏正为女儿先头的话心神俱震,但听到这话,她忍不住拍着床板道:“天真那严岑是个什么样的人狼心狗肺,唯利是图。他过来提亲,是因为宁哥儿是关山长的弟子,他想离间宁哥儿和关山长的关系,想膈应关山长。娶了你后,他会对你好咱们家出了事,能靠得到他到时候他不落井下石,把你休回来就不错了,他怎么会帮宁哥儿”

    “想离间宁哥儿和关山长的关系,让关山长不重视宁哥儿,岂不更好”杜方菲双膝挪动,挪到陈氏面前,“娘,你怎么只盯着眼前的花团锦簇,就不想想未来呢宁哥儿现在表现得越好,越得到山长的重视,她往后的处境就越艰难。要是她在书院里无声无息的,不做那出头的椽子,倒还好办些,到时候直接说考不上童生,回来种田就好。在乡下呆几年,没人注意,以后再想个办法,远远地找一门亲事就是。”

    “可是,她为了把咱们带出来,不得不表现得好些。现在每日都被山长盯着学东西,过两年定然要她考功名的。到时候她怎么办呢她年纪最小,本应该是我们护着她才对,现在却靠着她从杜家出来,又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完了到头来还让她承受所有的压力。”说到这里,杜方菲泣不成声。

    “苓姐儿、蕙姐儿不知真相,还能心安理得。我作为大姐,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能光顾着自己,安安心心地出嫁,什么忙都帮不上呢那许家,跟咱们差不多,什么权利都没有,即便那许成源考上了秀才,那又如何呢能帮得了宁哥儿什么严岑虽不好,但他好歹是严家人。关山长得知真相,碍着严家,也不敢把事情做绝,最多喝斥几句,将宁哥儿逐出门墙便是,至少不会为了遮丑,悄没声息地把人弄死。”

    “不、不不会吧”陈氏听得这话,整个人僵直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因着杜锦宁的胸有成竹,又因离杜锦宁成年还远,又有三个女儿要安置,陈氏下意识里地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总会想出办法的。她从未想过关乐和为了遮丑,会把人给弄死。

    “怎的不会这些读书人,最讲面子。您就瞧瞧这次的事,那严家就为了下关家一个面子,那样为难宁哥儿,还想出这样的计谋来算计咱们家。关山长为避免别人笑他有眼无珠,连男女都分不清,难道不会下狠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咱们赌不起。”

    “不不不,不会的,一定不会到那个地步的。”陈氏心慌得厉害,却仍连连摆手,“宁哥儿说过,她会装病装死,到时候再想办法换个身份,不用你去跳火炕。我不能为了以后那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就把你推到火炕里去,宁哥儿也不会同意的。”

    “也不一定是火炕,不过是去做后娘,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那样难的日子我都过过来了,还有什么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呢我嫁过去,会想办法笼络他的,娘,我会想办法把日子过好的。”

    陈氏心里已乱成一团麻。

    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就算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但刚才关山长已写信给县太爷了,要拿掉严岑那廪膳生的身份,他恨咱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善待于你你嫁过去就是他的人了,万一他把你往死里打,我跟宁哥儿怎么办看着你受罪,你又让宁哥儿如何自处不行不行,万万不行。这话不要再提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嫁他不可,我只是希望娘不要给我订下许家。再等一年,一年的时间,我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嫁到这些世家大族去。如果没机会,明年的这个时间,你想把我嫁给谁,我都没有意见。”杜方菲表情坚毅。

    “这”陈氏犹豫着,望着女儿这张秀美的脸,终于点了头,“那、那好吧。”

    杜方菲这才抹干眼泪,站了起来。

    出门前,她又叮嘱:“娘,这件事,您千万别跟宁哥儿说,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还有,您找个理由,让许家师兄别再来了。”说着,她开门出去。

    陈氏呆呆地坐在床前,跟泥塑一般,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

    一边是杜锦宁,一边是杜方菲,手背手心都是肉,这叫她怎么取舍

    第216章 允婚

    坐在床上想了半个时辰,陈氏决定把许家这门亲事放一放。为防止谢氏过来看出端倪,她拿了十个铜钱叫村里的半大小子跑脚,通知谢氏今天不要再来了,只说家里有事。到得傍晚,她亲自去书院门口接了杜锦宁,把许成源劝了回去。

    “娘,发生了什么事”杜锦宁跟着陈氏往家里走,一边问道。

    陈氏便将今天严岑来提亲的事说了一遍。

    杜锦宁顿时气得不行,把严岑骂了一通。转头见陈氏神情恹恹的,顿时狐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想起陈氏把许成源劝了回去,又问:“大姐的亲事,你跟许婶儿说了没有”

    “没。”陈氏目光躲闪,“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怕你许婶儿多想,便打算拖一拖。”

    “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才应该马上把亲事给订下来,免得许婶儿多想。你要是拖一拖,没准她会以为咱们想考虑一下严家这门亲事呢。”杜锦宁劝道,“再者还有一个多月,许师兄就去科考了。要是让他考上了秀才再来提亲,许婶儿就没那么高看大姐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咱们只有在他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把大姐许给他,他们母子才会感激,对大姐才会更好。在严家来提亲时犹犹豫豫,到许师兄考上秀才才答应亲事,如果换成你,你会如何看待咱们家非得当咱们附炎趋势不可。”

    陈氏没有作声。她步履沉重,心思重重。

    “娘,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见她这样,杜锦宁心里发急,嘴里发狠道,“家里的事你要是不告诉我,从此往后,家里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见陈氏还在犹豫,她眼里含泪,委曲地道:“我整日在外费尽心神,为这个家殚精竭虑地谋划,你们还背着我另有打算,你们拿我当是什么好些事你们又不懂,要是被人利用了,第一个被害的就是我。”

    陈氏本就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将杜方菲的打算告诉杜锦宁,被杜锦宁这么一说,心里的天平就倾斜了。

    她道:“好好,你别哭,娘都告诉你。”遂把杜方菲的担忧与打算都告诉了杜锦宁。

    杜锦宁以成年人的灵魂,经历过一世的人生,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感情波动、心绪难平了。可这一刻,一股强烈而起伏的情感涌动于她的内心,让她久久不能平静。她都不知道这是原身残存的情绪,还是她自己的内心感触。

    穿越到这里,她虽也把陈氏和三个姐姐当成亲人,将她们的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但她对陈氏她们产生不了血脉相依无法剥离的情感依赖。她经历过一世,早已在人情冷暖、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把一颗心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硬壳。

    可这一刻,她可以感觉到自己那层硬壳在慢慢软化,消失不见。

    如菟丝花一般柔弱的大姐,她没办法改变现状,没办法与这个男性世界的险恶抗衡,她只能以献祭自己婚姻的方式,来保护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妹妹。前有许婚孟强换药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现在又想将自己自己嫁给严岑,以换来她以后的一次庇护。她将家人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心硬如铁如杜锦宁,都忍不住想要流泪。

    “娘,我回去跟大姐谈谈。”她道。

    陈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了嘴。

    她自己心里都是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又如何劝得了杜锦宁呢

    母女两人各怀心思地回了杜家。

    进了门,杜锦宁便去厅堂叫了正在练习刺绣的杜方菲:“大姐,我写了个话本,你过来帮我装订一下。”

    自打搬到庄子上后,杜锦宁的话本都是杜方菲给装订的,她这样说,杜方苓和杜方蕙也没生疑。

    倒是杜方菲心神不宁了一个下午,这会子听得杜锦宁叫她,心下更是不安。不过还是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杜锦宁去了她房里。

    陈氏也跟了过去。

    杜锦宁进了房坐下,示意最后进门的陈氏将门关上,对杜方菲道:“大姐,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

    杜方菲一惊,抬起头来看向母亲,满满的都是责怪。

    杜锦宁不给她东想西想的机会,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怎样才能帮到我,你知道吗”

    杜方菲惊诧地将目光转了过来。

    “能不能帮我,不在于家世,而在于人品。”杜锦宁又道。

    这下不光杜方菲不明白,便是陈氏也被杜锦宁说懵了,不由问道:“这话怎么说”

    “你们想想,要是大姐嫁了一个没有担当的,或是遇事明哲保身的,或是自私自利的,他们会为了我跟山长抗衡吗”

    杜方菲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

    “世家大族的人,享受着世家大族给他们的庇护,反过来他们就得为世家大族服务,服从于族中掌权者的命令。他们考虑得最多的是如何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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