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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的断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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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要吃蛋糕吗?”
  顾堂在手机app中寻找还在开门的蛋糕店,但现在时间太晚了,许多口味不错的店早已歇业。
  “你看的那些店都太贵了,即使开门我也买不起。”
  盛闻景抱著书包说:“虽然便利店开着,但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吃那些便宜东西。顾堂,你还是回家处理你弟弟的事吧。”
  虽然盛闻景的语气十分轻松,甚至还带着微笑,但顾堂却觉得盛闻景情绪不大对。
  “十二点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现在吃蛋糕,也已经不算生日蛋糕了。”
  盛闻景幽幽道:“送我在下一个路口下车就好,谢谢你,顾堂。”
  如果盛闻景不说这句话,顾堂大可以直接将他撂至路边,但最后这句过分极具杀伤力,似乎谁现在抛弃盛闻景,都得接受良心谴责。
  顾堂用舌尖抵着上颚,须臾,说道:“顾时洸也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盛闻景不回应了,低头认真地玩手机。
  便利店随处可见,但如果想找盛闻景爱吃的黑森林蛋糕,还是颇有难度的。为此,顾堂带着他跨越半座城市,终于在一家便利店内,找到了最后一盒黑森林。
  半夜开豪车,只为买十二元的小蛋糕。
  顾堂偏头去看挑选关东煮的盛闻景,想,这应该也算某种意义上的行为艺术了。
  果真搞艺术的人,脑回路都不是正常人能轻易理解的。
  结账时,顾堂站在售货太前,盛闻景横跨一步挡住他,晃了晃自己的付款码,笑道:“我自己来。”
  他向售货员多要了个甜品叉,带着关东煮与顾堂走出便利店。
  顾堂:“母亲喜欢做甜点,如果她知道今天……昨天是你的生日,一定会亲自做蛋糕庆祝。”
  顾夫人待谁都好,唯独对顾时洸严厉,这些盛闻景看在眼里。
  他微微眯眼,很快又放松,道:“那你让顾时洸怎么想?”
  “区区外人也敢吃我妈妈做的蛋糕?”
  “还是,这个钢琴陪练已经够讨厌了,凭什么获得我家人的关心。”
  盛闻景把黑森林蛋糕放在腿边,先吃关东煮。
  顾堂是成年人,尽管他也经历过高中时代,但盛闻景想,他的高中时代一定没有过嫉妒之类的感情,因为本身就是强者,是同龄人追逐的对象。
  正如盛闻景自己,他也并不嫉妒任何人,甚至偶尔站在琴房,看到那些还在没日没夜刻苦练习,演奏那些自己几年前便熟练掌握了的曲子,他甚至会产生莫名的怜悯。
  盛闻景:“你比你弟弟拥有的更多,例如智商。当然,我并不是在诋毁顾时洸不聪明,而是他没有你的耐性,所以不明白自己身处的环境,对他本人的进步有多大助力。”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回家的时候,不要让顾时洸知道,他在闯祸后,最需要哥哥安慰时,哥哥却选择和讨厌的盛闻景待着。”
  “他太依赖你了,顾堂,你越接近我,他就对我的敌意越深。”
  “不要再试图帮助我。”
  盛闻景轻声,“而我也没有更多的耐心,足够支撑到顾时洸再次把我伤进医院。”
  “但你家需要治病的钱。”顾堂一语戳破盛闻景的窘境。
  盛闻景无奈地笑起来,他笑得双肩颤抖,握著书包肩带的手指发白。
  “嗯,你说得没错。”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嘛。”


第12章 
  黑森林蛋糕带着股可可特有的苦涩,在大量糖粉的均匀下,苦涩被冲淡几分,吃多了也不会觉得甜腻。
  盛闻景双手交握,对着没有蜡烛的蛋糕许愿,然后用塑料甜品叉挖了很小一块吃下。
  他将剩下的全部交给顾堂,顾堂想了想,“车里有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盛闻景晃了晃手指,做出禁止的手势。
  顾堂玩笑道:“你算小孩?”
  闻言,盛闻景挑起被碎发遮盖的后颈,脉搏抵着腺体的位置,极浅道:“第二性征没有发育,不算小孩吗?”
  “如果我是Omega,你还会邀请我坐在你的副驾驶吗?”
  这话说得很慢,盛闻景边说边考量着是否该继续,毕竟他真的很会察言观色。
  一旦顾堂表现出细微不适,他便会立即终止这个话题。
  “很多艺术家都是Omega,但你想做Alpha。”
  顾堂的回答出乎盛闻景意料,却也在盛闻景能够理解的范围内。
  他用的是肯定句,盛闻景笑笑,“听说第二性征觉醒前,人的本能会告诉意识,他到底会分化成哪种型号。”
  “我觉得我是Alpha。”
  这话说得自信,就像盛闻景笃定自己演奏水准十分优异。
  “原来这就是你的生日愿望。”
  顾堂了然。
  他随手从储物盒中拿出新的Alpha阻隔剂,抛给盛闻景,在盛闻景不解的目光下,道:“定制款,刚从国外运回来,还没上市。”
  “你家要破产了吗?”盛闻景用食指与拇指捏着瓶身,放在眼前晃晃,毫不掩饰语气与眼神中饱满的嫌弃。
  “就送这个当生日礼物?”
  “真寒碜。”
  “……不过,是个好兆头。”
  盛闻景最终评价道。
  他趁顾堂翻找手机通讯录的时候,将阻隔剂收进书包夹层。
  再抬头,顾堂已经一脚油门踩下去。
  强烈的推背感使他不得不紧紧抓住扶手,甚至没来得及问顾堂要去哪。
  黑夜给了他绝佳观察顾堂的机会,从顾堂紧绷的唇角,再到专注目视前方的眼睛。
  顾堂好像是生气了?
  但我没有惹他生气,盛闻景回忆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看什么?”
  顾堂忽然回头道。
  盛闻景纳闷,“我们去哪?”
  “带你喝酒。”顾堂答。
  啊……喝酒,盛闻景正欲摆手,却发现自己无法从扶手中离开。于是大喊道:“我不去,我要回家!”
  顾堂没理他。
  盛闻景重复:“顾堂!我要回家,我说,我要回家!”
  ……
  酒吧内。
  酒场进行过半,顾堂朋友看到顾堂又折回来,纳闷道:“回趟家有这么快?”
  “你不是回家了吗?时洸弟弟没事吧。”他扬声问道,待顾堂走近了,搂住友人肩膀朝后看。
  顾堂蹙眉:“看什么?”
  “没带时洸过来?”
  “我说你这哥也太不靠谱了,弟弟受委屈,就该把人带出来乐呵乐呵,放松心情!”
  顾堂不习惯被人挨太近,他将朋友稍稍推开,道:“上次存在这的香槟还有没有?”
  “巧了。”朋友一指放在果盘旁,喝了一半的褐色酒瓶道。
  “只剩那点,要是想喝我再叫人去酒窖找。”
  顾堂将酒瓶晃荡了下,去吧台酒保那取了个干净的酒杯。
  “走了。”顾堂说。
  朋友:“哎!你这人怎么……”
  酒吧喧嚣,又正到最热闹的时候,钢管舞处镁光灯灼热,顾堂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朋友瞬间投入的兴奋喊声。
  盛闻景安静地待在车上,倒不是他愿意待着。
  “为什么锁门。”
  顾堂打开车门,先将香槟递给盛闻景,才答道:“顺手。”
  香槟还带着从冰桶中抽出的冰凉水珠,顺着盛闻景的指缝滴落在腿间,盛闻景倒换了只手拿着。
  剩下那只也没闲着,又被顾堂塞进透明高脚酒杯。
  盛闻景好笑道:“我真的不喝酒。”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度数的香槟,只能当做饮料。”顾堂说,“黑加仑白葡萄味,稍微尝点不会醉。”
  盛闻景:“……”
  顾堂一副盛闻景今天不喝,他就不会放他走的态度。
  “真的不会醉?”盛闻景已经能闻到酒瓶口源源不断的芬芳果香,化作细密的网,虚虚掩在鼻翼间,经久不散。
  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盛闻景将香槟往酒杯里倒了点。
  其实在看到香槟的时候,盛闻景心中隐约有点激动。
  喝酒影响神经,不利于弹钢琴,再加上家中也没人喜欢喝酒,以至于他连啤酒都没喝过几口。
  更别提比啤酒还要高一个档次的香槟。
  他试探性地抿了口,正欲再多尝点时,顾堂却蹙眉将酒杯夺回去了。
  “你脸上有伤,不能多喝。”
  “啧。”
  盛闻景不满,拔高声音道:“顾堂!”
  “你有毛病啊!”
  把人带到灯红酒绿的街区强行喂酒,味还没咂摸出什么,又突然抢走不许喝。
  “今天是我生日!”盛闻景嚷道。
  他盯着顾堂,半晌,顾堂突然舒展眉峰,笑了。
  “可今天是你十七岁的第一天,凌晨。”男人学着盛闻景的语气,并着重强调凌晨二字。
  盛闻景强忍打人的冲动,麻药劲过了,伤口又痒又烧。
  就像他想揍顾堂的心,正在熊熊燃烧。
  正儿八经跨入十七岁,几小时内的经历,比十六年里加起来的还要多。
  真正回家时,盛闻景突然发觉,自己居然有莫名其妙的不舍。
  是因为生日,还是顾堂。
  顾堂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有趣在他根本猜不到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和这种人交往,会让盛闻景产生浓厚的猜谜兴趣。
  虽说交友选择越单纯的人越好,但那些人于盛闻景来说,行为举止太容易被猜透,很容易让他感到无聊。
  顾堂就不会。盛闻景觉得自己惯有的思路,似乎总是无法与对方契合。又或者说,是顾堂刻意引导他,让他顺着他的逻辑猜测。
  盛闻景躺在床上,摆弄着水晶钢琴模型,放在脸侧的手机屏幕闪烁。
  顾堂:'我到家了。'
  这样可不行啊,盛闻景无奈地想,怎么就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而且,顾堂似乎没有在意他对他的警告——
  离他远一点,他在顾时洸身边陪练,才能过得更顺心。
  盛闻景扯着被子闭眼。
  半小时后,他起身去关台灯。
  顺带将水晶钢琴模型重新放回书架,和那些奖杯待一块。
  一个人忽略另外那个的意见,只能说明一点。
  他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想法。
  顾堂没有意识到,盛闻景在顾家的处境。
  即使顾时洸使盛闻景受伤,他也只会站在顾家人的立场,作为顾时洸的哥哥想,这只是弟弟一时失手。
  或许他来医院,是因为受伤的人是盛闻景,是个从见面就在观察他,并试图挖掘他想法,比他小很多岁的人。
  盛闻景从未将自己当做小孩,他很早就意识到,同龄人的思维已经不适合他再使用。
  现在顾堂觉得他好玩,过不了多久,就会觉得乏味,不再以他为中心。
  想清楚这一点后,盛闻景觉得自己又舒畅,又憋屈。
  两种互斥的心情交织,撕扯着逐渐混沌的意识。床边的风铃莫名在眼前打转,盛闻景看着雪白的贝壳,缓缓陷入梦境。
  翌日,清晨。
  盛闻景起床后浑身酸痛,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四肢百骸传来的哀嚎。
  他站在穿衣镜前观察自己的脸,伤瞒不住,迟早得告诉妈妈。
  在这之前,得先吃早饭。
  医生强调,消炎药不可以空腹服用。
  冰箱冻层里有现成的包子,放进蒸锅解冻加热即可。
  盛闻景在书包里找消炎药时,手背抵到什么硬硬的东西,他纳闷地打开夹层。
  是顾堂送他的阻隔剂。
  “什么破玩意。”盛闻景毫不犹豫地将阻隔剂丢进垃圾桶。
  生日送阻隔剂这种事,也就只有顾堂做得出来。
  相当于对着Omega诚恳祝福,祝福你一月一次发情期,每次为期三十天。
  再温和的Omega都会奋起挥拳,大呼晦气,回头在网络冲浪中虚拟跨火盆,并同时破口大骂三万次。
  有钱人的脑回路太奇妙,盛闻景冷眼瞧阻隔剂,在包子加热结束时,又将阻隔剂捡回来,塞进柜子里。
  这玩意通体英文字母,看样子还挺贵的。
  不要白不要。
  受伤的事,盛闻景在去医院前,提前和小姨通了气,先请她告诉周晴,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我没事,就是摔了下。”盛闻景笑道。
  周晴眼眶都红了,心疼道:“怎么能摔成这样呢?疼不疼?怎么昨天不告诉妈妈。”
  盛闻景:“也不严重,你不记得我小时候在床上玩蹦高,摔倒的时候正好撞在沙发上,下巴不也磕了一道口子吗?”
  他逗周晴开心,说:“妈妈,那个时候你可是站在旁边笑哎,说我哭得越凶,你越高兴。”
  那时父亲还在,周晴也不似现在这般患得患失。
  盛家夫妻两的教育方针高度一致,男孩得放养。
  每次盛闻景摔倒,夫妻二人都得先举起手机,并从各个角度拍照嘲笑,鼓励儿子自己爬起来后,才马后炮地呼呼痛痛全飞走。
  盛闻景眨眨眼,双手贴在周晴脸侧。
  “妈妈,呼呼痛痛,全飞走!”
  “——噗。”周晴破涕为笑。
  盛闻景强忍伤口处扯动的痛,疼得他几乎要眼泪横飞,痛觉伴随着耳鸣,不断牵动神经。
  在水汽浸润眼眶时,他实在忍不住了,飞快将下巴放在妈妈肩膀,小声说:“真的没关系,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
  所以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摔倒也不知道站起来。
  而且,爸爸离开我们也没关系。
  因为我一定不会离开你和盛年。


第13章 
  生病导致心情脆弱敏感,所以需要照顾病人的人,更细心的察觉病人心理变化。
  盛闻景待周晴入睡后,站在走廊安静许久,直到小姨从电梯间内走来,他才微动了下早已僵硬的双腿。
  “怎么样?”小姨探头往病房里看了下。
  盛闻景:“刚睡下。”
  “待会我得去韩老师的琴房练琴,明天早上再来,我妈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你提前告诉我。”
  周果叹道:“出这么多大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盛闻景抬手,不自觉地抚摸了下敷在伤口处的纱布,“也没什么,我自己能处理好。”
  “我和你小姨夫商量好了,年年最近就跟着我们。就算出去给人陪练,也要注意一日三餐,不要吃海鲜之类的东西,及时换药。”
  盛闻景觉得周果唠叨,他弯眸笑道:“知道了,小姨你可真啰嗦。”
  “找打!”周果笑骂,顺带推了把盛闻景,“行了,这也没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别总待在医院,多出去跟同龄人玩玩。”
  她将兜里的酸奶塞进盛闻景手中,“护士长给的。”
  酸奶又冰又凉,盛闻景在走廊喝完,才离开医院,前往韩左所在的培训班。
  韩左与朋友共同经营一家钢琴培训班,盛闻景抵达时,下午两点上课的学员正陆陆续续地到齐。
  二楼教室尽头,是韩左最近新为盛闻景腾出来,专练习参赛曲目的琴房。
  盛闻景从办公室自行取了钥匙,正欲开门,身后嘻嘻哈哈的玩闹声越来越近,女声自然而然扬起:“盛闻景,最近怎么都没见你来琴房?”
  “不是要比赛了吗?”
  盛闻景闻言,道:“有点事耽搁。”
  “你脸怎么了?”
  “裴书岑,徐老师在办公室等你。”盛闻景没回她那句疑问。
  裴书岑今天穿了双厚底鞋,看起来比盛闻景还要高,她甩了下马尾,“徐老师刚走,少骗我!”
  徐宇是培训班另一位合伙人,也是裴书岑的老师。
  韩左与徐宇是好友,免不了拿自己的学生与友人对比。裴书岑算是盛闻景为数不多的朋友中,走得最近的那个。
  裴书岑跟着盛闻景进琴房,好奇道:“最近也很少见韩老师来培训班,你两肯定在憋着坏,打算在比赛中给我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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