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喜欢你-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景文抽了口眼,烟雾没有吸进肺腑,而是留恋再唇齿间,他吐出轻蔑一笑:“那她也不值得我珍惜。”
至少他把她当成掌心宝来宠,而不是玩偶,一个工具。
于佑张了张嘴,对走火入魔的段景文已无话可说,三人靠着不发一言,站在走廊静静抽烟。
唐桑晚撇过视线,光线凝聚在他的唇边,吞吐云雾缭绕,一抹迷人的醉意。
在看到他包着纱布的手掌,怔仲半会儿。
那伤哪里来的,之前还是好好的。
她心里很糟糕,一旦对上他凌厉扫来的眸子,便会失控。
“唐桑晚。”
数学老师突然拿个粉笔扔过去,正巧砸到她的脑袋,哎哟一声赶紧站起来,“老师。”
“上课别走神,这一题比较复杂,我刚讲解了一遍,你上来做一次。”
唐桑晚意外得到老师的关注,一时之间瑟缩起来,她走上台拿起粉笔开始列公式,数学再难都有答案可解,然而感情却没有任何标准答案。
一道题,唐桑晚做完了,站在旁边,脸一阵羞红。
“唐桑晚啊,你是唯一进九班的学生,希望你上课认真听课不要再神游天外,等你长大会知道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吸引人,三个不好好上课的学生,有什么好看的吗。”
下面一片哈哈大笑,老师也太不给新同学面子了。
唐桑晚羞愧地点头,软声道:“我知道了老师。”
“那就回座位吧,好好听课。”
一下课,教室里开始群魔乱舞,各种抄作业的学生。
陈家豪见唐桑晚在做作业,腼腆道:“同桌,如果有不懂得问题,我们可以互相交流。”
“好的,谢谢。”
唐桑晚脑子很懵,经痛还在继续凌迟,课上也没好好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脑中闪过一幕,他的手……
摇了摇头,摒弃胡思乱想,撑着冒冷汗的身子,收拾书本。
“有我在,你觉得跟谁交流好呢?”这时候,段景文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书直接丢在抽屉里,跨坐在自己的位上,撑着下巴压着她的课本,另一只受伤的手塞在口袋里,不羁冷漠的样子。
唐桑晚微微抬眉,看见自己的作业本被他胳膊压下,耳尖烫的泛红,又不敢多说什么。
陈家豪脸涨得通红,他自认没有段景文成绩优秀,并不代表他就不能跟自己同桌聊天。
何况这个段景文次次欺负他的同桌,老是打架,害得唐桑晚被拉到办公室狠批多次。
唐桑晚收拾了下书,直视他问:“段景文,你的英语作业呢?”
“没做。”
两个字让她为之一愣。
“上课前,交给我。”学霸就可以不做作业么?太无理取闹了。
“没办法,我不想做,要不新同学帮忙做呗。”
“段景文!”她生气的皱了皱眉。
“我听着呢,不就是作业么,我这人随心所欲惯了,如果不想做一件事,你拿刀架我脖子上,也无济于事,要不你给我做。”他勾唇轻笑,笑意却未达到眼底。
“自己的作业自己做,学校第一的学生就可以不用交课业本吗?”唐桑晚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打铃,上个厕所还有时间。
“你做我女朋友,才有资格管我。”
她睫毛轻颤,无味掺杂,一时束手无策。他笑了笑,睁着狭长的眼睛凝视她,贱贱的。
众人偷偷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不明所以。
段景文好像很喜欢这个新同学。
唐桑晚自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把书捧回臂弯那刻,纤细白软的手被他蓦地握住,不容拒绝地带离教室。
“跟我走。”
“诶?”
她还要交作业呢!这人到底想干嘛!
——
半个小时后。
唐桑晚一路小跑到医务室拿了纱布跟消炎水,额头冷汗密密渗出,肚子疼的一根筋勒着。
当她站在段景文面前时,早已上气接不上下气,嗓音略带沙哑:“把手给我。”
虽然不知道他碰的哪里的伤口,潜意识里这伤跟她有关系。
段景文坐在楼梯扶手上,睁开眼睛说:“你这是心疼我么。”
凝住他唇角旋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唐桑晚登时惊住,忙把视线掉开,耳根子滚烫泛红。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你别多想。”
段景文不乐意地晃了晃腿儿,心里一团火翻腾。
唐桑晚没时间理会他的情绪,慢吞吞的用棉签沾了消炎水,动作温柔地涂抹他的手掌,他的手骨节分明,纹路清晰,一条血肉模糊的伤痕蔓生,狰狞不已。
彼此靠的很近,可以闻到她身上清雅百合的味道。
唐桑晚推了推眼镜,歪着脑袋扯出纱布,简单给他包扎。
指端沾了膏药。
“唐桑晚。”
“嗯?”
“你的眼镜真他妈很丑。”
“跟……跟你没关系。”
段景文失笑:“为什么要选这么丑的眼镜?”
她垂了垂睫毛,不说话。指尖动了下,棉签不经意滑过他的血肉里,唐桑晚皱了皱眉,叮嘱:“不要乱动,这边还没擦。”
段景文抿了下唇,凝住她那两倒扣碗儿的酒涡,微微凑过去。
一只手从侧面把她的眼镜摘了去,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在光下散着湿润的光泽,一双皱褶较深的眼皮颤了颤,眉梢延伸处散着一抹温婉之色。
肤色雪玉,简直美得不像话。
什么李甜,宋姝,金娜在她面前那才是个瞎子!
唐桑晚呆了几秒,惶然失色地用手捂住脸,气急道:“你做什么?把眼镜还给我。”
段景文的喉结滑动一下,霸道地捏住她欲要躲开的下巴:“你长得真他妈好看。”
这……这个流氓!
“段景文,快把眼镜还给我。”她真的有些生气。不戴眼镜她人畜不识,只得茫然的睁了睁眼。
生气都这么软,迷死人了。
段景文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心跳格外加速,唇角笑意渐深:“其实你不瞎,漂亮的让人想心动。”
这丫头摘了眼镜,是个男的都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很危险。
唐桑晚羞得脸颊红的快滴血,气的想打死他,偏偏不敢妄动。
他偏过头来,叹了口气将眼镜亲自戴在她的鼻梁上,勾住她耳间的长发,略带威胁道:“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不准再戴镜框了,嗯?”
“不关你的事。”
“唐桑晚,怎么做才能成为你男朋友呢?你倒是给个话阿。”
“我、我先走了。”唐桑晚抖了抖身子,赶紧收拾地上的药,站起身犹豫地低视他一眼,憋红着脸,跑去医务室。
段景文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嗤笑几声,无奈那种想要她的心更加强烈。
他跳下扶手,准备上楼。
“段景文,等下。”
突然一个女生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身材高挑,目光盈盈如水。
段景文停住脚步,侧身打量,神色冷淡。
这女生他认识,神话班的金娜,校长之女。
☆、拉皮条
“这些都是她给我的,里面是你的生活隐私,她是个有野心且欲拒还迎的女人,为了进九班什么都愿意做。你不过是她进入这个班级的踏脚石。”
段景文将手上的照片尽收眼底,皆是他的私照,曾经有个男生偷拍他的照片被送去了医院,唐桑晚是在触摸他的菱角。
“她表面功夫做的好,一副柔弱的样子,我要是男的都会怜惜她。”金娜故作镇定,继续说道。
他冷眼撇过去,露出抹残忍的笑意,“做到这般,看来你也是废了不少功夫才得到这些证据。”
“我喜欢你,自然不希望有人利用你。”金娜脸唰的通红,专注道。
那个女人来到九班从不行差踏错,落人口舌,安安静静的在这个集体里,认真学习,与世无争的姿态。
偏叫人想撕烂她那张沉静下的一张脸。
——
唐桑晚今天逢值日,她拿着黑板擦拍了两下,粉笔灰细数沾在盒子里,踮起脚尖开始擦拭黑板。
周沁跑到她身边,给她倒了杯水,“你物理课去了哪里?还好物理老师通知自习。”
“去医务室而已。”
“我帮你擦吧,你看你一头汗水,经期痛的厉害吧。”
她摇了摇头,“习惯就好。”
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的痛期,都要学会适应,上帝创造了女人经期出血,享受其中心酸,怎么就不让男人这个物种也来个周期性大出血呢,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段景文也没上课,到现在英语作业还没交,你怎么向老师交代?”
唐桑晚扣了两下黑板擦,放回原处,淡淡说:“我已经帮他做好了,即使不做作业,老师也不会怪罪他,他这学校第一名可不是浪得虚名。”
“当然不是浪得虚名啦。”
于佑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示意周沁靠一边站,朝着懵懂的唐桑晚做出一个请字,不容拒绝道:“唐桑晚,我们老大有请哟。”
他口中的老大是谁,她自然清楚,可是为什么于佑来叫她?
刚才不是给他上过药了吗?
“有什么事吗?我事情比较多。”
她如实诚恳的说着,语气软糯的像一阵清风,慢慢吹拂后,依然留下暖凉的痕迹。
不愧是段景文看上的人,骨子里冷淡的紧,是他早受不了了。
于佑呵呵地笑:
“老大没什么耐心等你,莫非你想让他来请你?我先提醒下,他现在心情非常糟糕,你要是想惹火他,且随意。”
事情说的好像火烧眉毛一样,那个人身边的朋友怎么都跟他一个样。
唐桑晚真心不想过去。
周沁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问:“他们找你什么事?”
她微笑着,“没什么,可能又是哪里受伤了,需要找庸医。”
“如果他们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周沁愤愤不平,轮起拳头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周沁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先走了。”她很感动有这样的朋友,拍了拍粉笔灰飘落的手背,微微发怔,什么也没想跟着于佑出去了。
于佑带她来到天台。
四面八方以钢杆围栏环绕,安全可靠。
角落里的烟头积地零散,足以想象这人怕是抽了一包烟。
他烟瘾大了。
然而看他冷然的样子有点像兴师问罪。
段景文双手撑住栏杆,风吹乱他的头发,露出轮廓鲜明的面孔,眉若远山,眼神充满丝丝厌恶。
此刻段景文冷淡地无言,让她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段哥,人我带来,交给你了。”
段景文轻瞥了一眼,凌厉刺人。
于佑知道他心情糟糕透了,可是唐桑晚怎么说也是个女孩,身材单薄纤细,柔柔弱弱的,恻隐之心渐生,他吞咽了下,小声嘟囔:“景文,点到为止就行了,别……别乱来啊。”
“给我滚!”
“我……”
“跟我去抽会儿烟。”季泽搡了他几下,赶紧拉走了。
天台比较空旷,风声紧促,刮得耳边发丝飞舞,她远远看着叠座的高楼大厦,轻声问:“段景文,你找我么?”几张照片从他指尖甩了出去,四处飘落。
段景文阴沉着脸,怒意横生。
“这些照片怎么回事!”
唐桑晚几乎是被吓傻了,她还没有见过他如此火爆的一面,看着地上扔的零零散散的照片,她蹲下身,捡起来看了一眼。
浑身犹如掉进冰雪地里,脸色发白,蓦地僵住。
“这些……怎么会?”照片都是开始跟踪他拍的,一共三十来张。
旅游后,她就不干这事了,手机里的照片被她删的一干二净。
除非那个人会抖出来。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将烟碾压在栏杆上,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笑的毫无波澜,森然道:“为了你的私心,竟敢把我给卖了。”
唐桑晚颤了下,蹙了蹙眉,白皙的手臂红了一片,他的手掌炙热地像把枷锁恨不能将其扯烂。
心知这件事迟早会被抖出来,然而看见他的神情,再也无法沉默。
如果选择沉默,疯掉的不是受害者,而且她这个被迫害者。
唐桑晚深吸口气,试图解释:“段景文,照片确实是我拍的。但是,这些并非我自愿的,我只是……”
“你只是想靠它进九班!卖给金娜一个人情!”
“不是的,我……我是逼不得已的,都是金娜,她胁迫我……”
“胁迫?金娜什么都说了,校长的女儿需要玷污自己的名声来诬陷你吗!”
唐桑晚被他的怒气霎时怔住,一时百口莫辩。
知道这个人不会信她的解释,暗嘲地轻扯了下嘴角。
校长的女儿确实比她厉害,周沁看走眼了,真正心机深重可不是会哭的李甜。
她急促的吸了口气,睁着泛红的眼睛,一副破罐破摔地态度。
“你没说错,我是想进九班。像我这种普通班级的学生,要进九班,必然要有后台。金娜很漂亮,校长之女,,她喜欢你很久,而我为了满足她的心愿,做了一个多月的眼线,一进入九班我就跟踪你,伺机接近你,偷拍你的隐私给她,为的是想在这个班级立足。所以段景文,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捏紧手指,早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积累了许久的负荷,造就她丧失了理智。
段景文眉心紧蹙,轮廓绷紧,漆黑的眸子如同见到恶心污秽的东西,剧烈的收缩。
一把将她摔倒在地,眼镜啪的飞出去老远,唐桑晚吃痛得呻。吟一声,紧接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狠厉地揪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脸。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嘲意地盯着她,讥诮道:“卑鄙无耻的女人,你他妈让我感到恶心。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拉皮条的妓。女。”
倏然间,她脸上血色尽褪,黑珍珠一样漂亮的眼眸满是惊痛。
她吞咽了下,刚才的冲击磕到了她的牙齿,湿润的唇腥甜浓烈,背脊犹如闪电划过的颤栗,她干涩的笑。
“即是妓。女,碰了我岂不是脏了你的手。”
☆、野男人
源静则流清,本固则丰茂。唐桑晚天生定性深沉,有足够的耐力,换做别的女人早疯掉了。
“露出本性了?乖乖女都是伪装的吧,我他妈想弄死你!”
他蓦然激怒了磨着牙,钳制她的下巴,不顾她的疼痛,蹂。躏染了血的红唇,一股子的抽筋拔骨的刺痛挥之不去,阴沉的脸简直像从十八层地狱跑出来的疯子。
她的瞳仁如墨,是不见光的黑暗。
“你不是喜欢跟踪我么?从今天开始,我在哪里,你必须跟到哪里!”说完,冰冷的指尖意犹未尽地抚摸她苍白的脸颊。
“你……疯子。”她喘息了口气。
难堪肮脏的话语像把刀一遍遍凌迟她的心脏,彻底将她心里坚韧地一道门轰塌。
原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
“我是疯了,容不得任何人踩在我头顶。”他玩味地点头,缓缓起身,目光淡淡,犹如看垃圾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唐桑晚心口一噔,面色煞白,骤然抓住他的脚,睁大眼睛,沙哑着声音略带哀求:“你……求你听我解释。”
段景文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