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文工团大美人-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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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告诉她们,自己安全工作是做足的,妻子现在没有怀孕,将来,只要不是计划中的,也不会。
但吃完饭,洗完澡,一路回总空后面的家,冷峻一路上就不甚开心。
轩昂已经18了,因为目前已经没有知青下乡政策了,但大学还没开办,他以特殊人材引进的方式进了文工总团,目前正在军训中,不在家。
家里就他们俩人,进了家门,给爱人铺好床,让她上床,冷峻得替她理行李,把她的东西归整出来,边叠衣服,他边说:“如果觉得压力大,你可以不干的,我现在一个月是280的津贴,如果带新兵,还会有80的补助,咱俩生活足够了。”
“可我喜欢呀。”陈思雨翻了一页书,说。
冷峻反问:“都被吓成那样了,你喜欢它什么?”他生气了,语气冷冰冰的。
一趟访问,她担的责任最大,她还是活靶子,万一出事,命都没了。
冷峻才不信她会喜欢那份工作。
其实吧,这趟访日于国家是一次开创性的外交,对陈思雨来说也是,但它也是绝无仅有的。
因为再没有哪两个国家的关系,会跟华国和日一样复杂。
它,原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如今的工作,但当丈夫不理解,并因此而生气了,她该怎么说服她的丈夫呢。
陈思雨眼珠一转,忽而问:“那你说说,我喜欢你什么?”
冷峻低眉叠衣服,声低:“不知道。”
他是个很优秀的飞行员,但陈思雨也是个非常优秀的芭蕾演员,她是总芭的团长,是芭蕾首席,在别人面前,冷峻可以称优秀,但在陈思雨面前他不能,她太优秀,也太耀眼了。
冷峻也经常会反问自己,当有那么多人欣赏他的爱人时,她喜欢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难道喜欢你总是说会轻轻的,可总是把我弄疼,弄哭?”陈思雨喉头沙沙的,语气一挑。
冷峻手一顿,眉头簇的更深了。
他们结婚已经三年了,他曾经以为自己于爱人只是欣赏,而不是像别的男人一样,对女性只有一种恶俗的,占有的欲望,但事实证明他并不能免俗,他们聚少离多,他一年有几个月的时间要到各边防空军去,而但凡在北城,每个周末都是他最期待的日子,他也难免要把她弄哭。
所以她不仅工作中很辛苦,在家面对他时也很辛苦,只是原来从来没说过?
结婚三年,这还是她头一回表达自己不喜欢的意愿,冷峻有点方。
但就在冷大队长胡思乱想时,忽而觉得额头一股暖息,妻子的香唇已经在他额前了。
她在他额间轻轻嘬了一口,两只杏眼里浮了满满的笑和狡黠:“对呀,我就喜欢你把我弄哭,我总是忍不住讨厌你,但我也忍不住喜欢你呀,虽然我讨厌你总贪得无厌,但我也喜欢看你满足时的样子呀!”
男人耳耻,眼中浮现一抹红雾,喉咙逐渐嘶哑,鼻息往外喷着火焰。
所以她疼,她哭,但她也喜欢。
冷队长在这一刻丧失了理智,他扑过来了。陈思雨忙的说:“等等,哎呀你等等……工作也是一样的,我为它付出,为了它而辛苦,但我会因为工作而获得荣耀,就像喜欢你一样,我也喜欢工作中的成就感,为了成就和荣耀而辛苦,不是应该的嘛……呜……轻点,轻点……疼……”
……
喂饱了丈夫,已经是夜里十点了,陈思雨颇有几分君王贪色罢,撑腰上早朝的疲惫,坐起来,还得看书。
因为马上就得准备对英的访问了,首长要提案,要好看的提案,当提案报以上去,任务批下来,她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冷峻依旧在整理他整理了一半的行李。
突然,陈思雨啧的一声。
冷峻手一顿,说:“对英访问,不能唱样板戏了吧,你打算挑什么戏?”
陈思雨感慨说:“属于芭蕾的,总共只有15分钟,因为英方于我们前十年的政策有特别深的诟病,样板戏就不能再演了,首长说一定要突出文化,突出历史,但不能是《梁祝》,因为早在四年前,英格蓝的媒体就来观看过《梁祝》了,我们必须呈现新的东西。”
“你有想法吗?”冷峻再问。
陈思雨哗哗翻着书:“这不我正在找呢。”
“别找了,早点睡吧,选一段《牡丹亭》,再选一段《花木兰》,一个代表了东方式的悲剧爱情,另一个代表了……”冷峻正在侃侃而谈,陈思雨啪一把合上了书,双目灼灼,望着丈夫。
英格蓝是个文艺底蕴比法蓝西还要深厚的国家,它有文艺复兴,有古典主义,有浪漫主义,还有现实主义,它的文化自傲,比法蓝西更甚。
陈思雨最近也一直在考虑,自己该改编什么样的作品,才能带着芭蕾,自信的站上英格蓝皇家剧院的舞台,以展示我们的文化自傲。
而冷峻,他是个飞行员,他还是解放后,在清四旧年代成长起来的孩子,这一代孩子的课本里是没有传统文化的,传统文化被当成封建糟粕,从课本里删除了,而他是个工科生,陈思雨也没见他热爱过传统文化。
但他给的建议太恰当了。
《牡丹亭》,极致的BE美学,人鬼情未了。
《花木兰》,东方女性的典范。
它们一刚一柔,代表了两种同属东方,却截然不同的文化魅力。
当把它们改编成芭蕾,带着它们站上舞台,它就是陈思雨的文化自傲,她将无比自信。
但它不该是冷峻想到的,而应该是陈思雨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才能得到的答案呀,头一回,陈思雨在自己专业领域被人骑头了,她有种挫败感。
她问:“谁跟你谈过这个吗,是谁啊?”难不成是二号首长,陈思雨记得前段时间他视察过空军。
除了他,别的人她都不会服。
但灯下,男人面色平和,还带着点忐忑:“我自己想到的。”
“灵机一动,一拍脑瓜子就想到了?”陈思雨敲脑壳。
冷峻坦言:“我看了很多书,思考了很久。”
“为什么呀,它是我的工作,又不是你的。”陈思雨说。
男人眉心微簇,看起来很是纠结,终于眸光一撇:“我想,我应该要多帮助你一点,不然,我怕有一天……”
陈思雨懂了:“怕我始乱终弃,抛弃你?”
男人没说话,在撕她行李上的航空检标签,看来是真的。
十天来的担忧和恐惧,疲惫感一扫而空,陈思雨在床上笑到打滚:“你那么可爱,我怎么会抛弃你呢?”转身勾起他的下巴,她说:“放心吧,不会的。”
会羞涩,会幽怨,会自卑,并为之而学习的男人,他可太欲了。
男人手忽而一滞:“你这行李海关检查过的吧,国防安全科呢,检查过吧,你们在日时,安保确定做足了吗,那这东西呢,谁夹的,他们就没一个人发现?”
文艺工作者们出访,国防安全方面派了人24小时跟随,以保证他们的安全,而他们的行李,不但海关,国防安全的人也会仔仔细细的揣捏,检索。
但显然他们查的并不够细致,陈思雨的行李中就藏着一封信,不知道谁塞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的,却被冷峻翻了出来。
严格来说,它只是一个字条,在字条中,还夹着一张一百美金。
美金被卷成了一个细细的小筒,而字条上有用中文写成的胡茵古月四个字。
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番外3(轩昂的亲生父亲。。。)
这十天; 陈思雨活的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晚上是和团员们轮换着睡觉,白天出门也必须结伴而行; 就没有落单过。
旅行包也随时攥在手中,没让任何人碰过。
但有人在她包里塞了一百美金; 外加一个电话号码; 可她居然没发现。
她问:“东西是藏在哪儿的; 安检人员怎么没查到,是不是他们疏忽大意了?”
其实并非安检人员疏忽大意; 因为电话号码和钱藏的非常巧妙,它恰好就被隐藏在安检贴条不了它的。
而据此,冷峻还推断出一个信息来:“你们团有人在外面被腐蚀了; 那个人应该是贴身带着电话号码和美金; 直到你完成安检后; 撕下安检条; 把它藏在底下; 又把安检贴条原样贴回去的。”
团员们回国后; 还要经历一次非常细致的检查,以防大家带非法的东西回来。
包; 行李,衣服口袋,都会被揉了又揉; 捏了又捏,行李要经过好几道手的检验; 其细致程度是一根头发丝儿都藏不住的。
但有一个地方,就是安检贴条,它是只要在日方海关贴好,回国后海关就不会再碰的,文艺团的人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会去碰它,直到回家之后,才会撕掉它。
而它的长宽高,确实恰好够藏一条卷起来的美金。
这就又是一个让陈思雨头疼的信息。
团里总共48个人,12个男团员是叶大方挑的,35个女团员是陈思雨挑的,都是组织过了又过,筛了又筛才筛出来的人。
是谁啊,胆子大到,敢悄悄在团长的行李上做手脚的。
那种人,下回再带出去,他会不会叛逃。
如今,正值国家与世界各国建交时期,也是陈思雨重生后的成名之路。
要有团员叛逃,对岸就会在国际上大做特做文章,阻挠别的国家跟华国建交。
陈思雨也就甭想在英格蓝的皇家大剧院跳舞了。
她是个舞者,她不怕疲惫不怕累,也不怕付出,她要的是掌声和荣誉。
团里哪个不开眼的敢拖她的后腿的?
这下可好,陈思雨都不累了,从赴日,下飞机后开始讲起团员们的一举一动来,要冷峻帮自己分析,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被腐蚀了。
冷峻耳朵听着,手不老实,突然坐了起来,厉吼:“谁在外面?”
“哥,我呀,轩昂,我姐呢?”是轩昂,乐吼吼的。
冷峻赶忙穿衣服:“你不是在军训吗,谁是教官,三更半夜放你出来的?”
陈思雨也穿好衣服了,出门一看,门外的大小伙扣子上下不搭,帽子歪戴着,气喘吁吁的。
她明白了:“你是逃出来的吧,你就不怕教官发现了收拾你?”
“我就说一句话,姐你跳的特别棒,但鬼子给你们的伴奏太垃圾了。”轩昂说完,跑了。
这趟访问总芭只出演员,伴奏是日方出的,他这是瞧不上对方的伴奏,特意来骂一句的。
冷峻想把小舅子抓来训一顿的,没抓住,很是生气:“这孩子真是越大越叛逆,军训那么严肃的事,他怎么能逃跑。”
“他又不是军人,逃一下又能怎么样?”陈思雨反问。
冷峻跟爱人犟上了:“他穿着军装,就是军人,军训得讲纪律,要人人都像他,部队的纪律何从,约束又从何谈起。”
陈思雨懒得辩了,推男人进屋:“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咱不操心他,咱回去睡觉。”
重新躺回床上,冷峻又给了陈思雨一爆,他温声说:“给你钱和电话号码的那个人应该是万尼亚上校吧,就是轩昂的亲爹,你打算把这事告诉他吗?”
陈思雨确信自己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轩昂的身世,冷峻怎么知道的?
现在她正在给轩昂申请公费出国,要这个消息传出去,孩子可就出不了国了。
她给吓了一跳,以为俩人都结婚了,冷峻还在背后调查自己,但旋即想到了,当初轩昂的亲爹,万尼亚上校的信就是梅霜带回来的,冷峻还曾专门检查过。
所以冷峻从来没提过,但他跟她一样,知道轩昂的亲爹是个苏国人。
刚才看到信里的胡茵和古月时,陈思雨也想到了,应该是万尼亚上校给的号码,她看了国际区号,是+44,那是英格蓝的国际区号。
而对方之所以接近她,应该是因为,当初《梁祝》公演时,给法蓝西记者的通稿里,谈及她时,有她的生平简章,还专门介绍过她的生父生母和继母。
所以从报纸上,万尼亚上校已经知道她是胡茵的继女一事了。
那他想问些什么,单纯想问胡茵是怎么死的,还是他也知道轩昂的存在?
想想脑子好乱,女人叭唧了男人一口:“好累啊,咱们休息吧。”
男人乖乖听话,不动了,但默了一会儿又不安分了。
陈思雨借口:“你刚才弄疼我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平常她这样一说,男人就会停手,可他今天非但没停,反而得寸进尺了。
陈思雨真生气了:“我都说我疼了,你怎么还动?”
冷峻闷了好久,语气格外委屈:“你刚才不是说你喜欢我把你弄疼,弄哭?”
黑暗中,陈思雨差点炸起:合着不经意间,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虽然他们一个要忙于训练,一个要忙于排练,相处时间并不多,但很有默契。
团里有人被腐蚀的事陈思雨就先不上报了,让冷峻请两天假,悄悄帮自己查一下。
她也先不考虑轩昂的事,辛苦了那么久,陈思雨准备犒劳犒劳自己。
不像轩昂是有家底儿的,她根红苗正,但也三代赤贫,手里没什么余钱。
但她工作努力,赚的多,大清早一到单位,负责财务的胡捷迎上她,说:“总团把咱们的补助发下来了,还有你外交部的工资,悄悄领吧,小心别人眼红。”
搓小手,陈思雨问:“我总共有多少钱?”
陈思雨兴奋极了:“居然有那么多?”
“谁叫你的节目叫好又叫座呢?”胡捷说:“真想借你脑子给我使使。”
出国是有补助的,陈思雨还是独立编导,有一笔编导费。
作为团长,她还有一笔外勤间的团长补贴费,再加上外交部给随员的工资,那个是国际标准,也是她收入的大头,出一趟外差,补贴足足有两千块!
所以连胡捷都怕别人要犯红眼病,因为加起来,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那么一笔巨款呢,你准备拿来干嘛?”胡捷问。
“你和徐莉,叶大方,你们也有一千多的,你打算拿来干嘛?”陈思雨反问。
胡捷叹气翻白眼:“我弟还没房子住,借他买房子了,我呀,还是穷光蛋!”
陈思雨说:“虽然我这么说话你不爱听,我建议你把房子买在自己名下,给弟弟住,也不要把钱借给他买房。”
“房子又不会涨价,借钱给他,我弟以后会还我的呀。”胡捷说。
陈思雨伸手说:“咱要不要打个赌,看你弟以后会不会还你的钱?”
胡捷说:“我听说你在托程丽丽物色房子,狡兔三窟啊你,那么敞亮的四合院不够你住的,还要买。算了,你也帮我问一声,我把钱换成房子再给我弟!”
陈思雨笑了:“等我约了程丽丽,咱一起问!”
几年下来,她攒了将近一万块的存款,这年头露富的事不能干,她也不想钱放在家里贬值,想来想去,准备全买成房子。
正好程丽丽从团里退出去之后分到了房管局当干事,陈思雨就委托她帮自己物色房子,准备攒点家底儿。
包大妈前年死了,对外说是意外身亡,但其实并不是。她当年举报了一个跟小伙钻小树林的女孩子,那女孩因为流氓罪被下放后病死在乡下了,女孩的父亲怀恨在心,于夜里,悄悄一砖把包大妈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