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攻四的我变成了万人迷-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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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好像在收紧。
是错觉?
不是。
卫韫眼神定定的看着墙角。刚才的隔间确实是在收紧。
他转头看了眼自己画好的半成品画。
忽然惊讶的发现,这个比赛的隔间好像是在朝着自己的画变化。
脚底下“咚咚”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
在那个东西一跳时,卫韫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在拉扯着自己心脏。
而在他注视着画时,隔间以肉眼看不见的改变越来越逼仄,完全复刻了画中的样子。
卫韫从进入这场比赛开始,到莫名其妙被迫回忆起幼年差点死亡的记忆,被拉扯着画出幼年死亡阴影的画,他一直想不通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直到现在……隔间收紧,他才明白过来死亡的主题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画幼年死亡阴影。
——幕后人是想要他们以自己画中最恐惧的方式死去。
他最怕什么,就会不由自主的画出什么,然后在画中的场景里再一次死去。
只有真正的死人,才知道死亡的意思。从一开始,这个主题就是死局。
卫韫脸色难看,清楚之前画出的逼近的墙角就是来困死他的。他刚才看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现在应该是用某种特殊的方法与外面隔绝了。
就像是当初在洞神山洞之中鬼迷眼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到。
环境越来越压抑,随着密室的逼近,好像连氧气也少了很多。
卫韫能察觉到他的呼吸也出现了些问题,胸腔甚至有些鸣动。
脚下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按照墙推进的速度,不出半个小时,他不是因为缺氧死在这儿,就是因为被砌入墙中,活生生的压死。
不能这样下去!
卫韫目光重新转向了画。只要再次靠近画板,脑海中的阴影就会再次出现,操控着他继续画下去。
靠近画板可能会加剧死亡,但是不靠近必死无疑。
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外面观众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们在经历什么。
卫韫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手指微微垂下,冷静了会儿后,他再次走过去拿起了笔。
果然,在画笔重新被拿起来时,往过来靠拢的墙慢慢慢了下来。索性卫韫还原当时场景,之前在墙上的铺垫已经完成了,不必再画墙。
他思绪再次被拉扯着。
卫韫能够感觉到画笔是想在密室里画人。
但是那个代表他的人一旦出现在密室中,就像是主动将自己装入笼子一样。
卫韫阴阳瞳闪动,眼底墨色一闪而逝,死死拽着护身符,将完成的密室放置,开始画
那个被他多余添加出来的心脏与密室相连。
代表着心脏中的阴影。
阴影想要包裹心脏,穿心而出。
如果赢了,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卫韫咬着牙,而人的血肉是无法战胜阴影这种模糊无形的东西的。所以在心脏之外需要继续画的不是器官,而是与心脏上密室阴影相对的东西。
卫韫只想了一瞬就想到了。
在他幼小时被关在里面,最希望的是什么呢?他希望能够出去,站在阳光下。
大片的光影从心脏下蔓延而出,在阴影密室的另一边,是正常的光线。
心脏仿佛被一个两半,一边冷凝着房屋,一半被光线照射。
一上一下。
一明一暗。
一边是死亡,一边是生存,在共用着一个心脏来连接时并没有明显的分界线。
好像这个词本身就是与生相对的。一念之间,可以生也可以死。
在光线出现时,卫韫摒弃脑海中的阴暗,一点一点的画着。
脚下心脏的地方隐约有了些温度。逼仄的密室逼近的速度慢了下来,其中一面墙停滞,像是被墙另一边的线牵制住了一样。
卫韫抬起头来见有效果,刚松了口气,护身符就越来越烫。
那个布置了这场比赛的幕后人见墙不动着急了。想要通过阴影重新操控卫韫思想。
后面大片光线的落下几乎是举步维艰,卫韫手背上青筋都已经浮起。他心脏连同地面剧烈的跳动着。
而在外面的观众席眼中却是看到他拿着笔画的很慢,好像很艰难的样子。
“死亡主题。”
“我原本以为密室是主体,怎么现在看心脏好像是主体啊?”
在镜头再次转过来时,网友们看到原本画纸中间联通那个叫人不舒服的密室的心脏
那些光影中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人形的轮廓。
好像是密室从心脏中投射下来的一样。
短短一个小时时间,画面的主体由密室变成了心脏。
这幅画和卫韫之前的画都不同,映射感很重。
一直观画的马库斯隐隐的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密室,心脏,光影中藏着的影子,三者相连。
卫韫想画的是死亡的背面。
三者中,密室不是主体,心脏也不是主体。
光影中的无数的影子才是主体。
——向死而生才是他的主题。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一下预收文,没收藏的小可爱可以戳专栏收藏一下呀~
【预收一】
《穿成咸鱼的我每天都想唱歌》
一觉醒来,薄岁发现自己穿进了一本耽美灵异文中。
这本书中主角攻是特殊事件管理局挂名大佬,主角受是天师世家继承人。
而他,只是一个和主角攻受住在同一栋楼中的咸鱼炮灰。
好在咸鱼很安全,薄岁松了口气。
然而直到某天夜里,薄岁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安全。
他的头发不受控制的生长,半夜之时总是充满爱怜的环绕着他,眼睛在看着镜子时变成了异色,好像瞳孔之外还有另一副颜色。
薄岁隐隐发现自己好像觉醒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猜测成真。
薄岁心潮澎湃,忍不住开口唱了歌,在月华之下慢慢变成一只鲛人。
充满着异端诡异,与人类格格不入,却美的叫人心惊的鲛人。
鲛人——特殊管理局S+级生物,食肉,性凶,能力不可言说。
薄岁变成鲛人后本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破坏欲。
然而在看清自己形象之后,他心里却升起了另一种刻在种族里的强烈念头,驱使着他站起来,看向黑暗心脏鼓动。
邪神隐于暗处,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最近他却发现自己的追随者离奇失踪了。
每去派出去一个就会迅速不见,连带着信仰也会消失。
多次召回无果之后,邪神起了些兴趣。
他顺着血迹降临,却看到自己的追随者们神色恍惚的坐在墙角,双手抱头精神崩溃,嘴里却喃喃着——爱与和平?
而这间废弃的工厂里,一个长发漂亮的鲛人正坐在窗前唱歌,听见声音后回过头来,手里的奶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邪神:……有些可爱。
洗脑狂人薄岁:……糟糕,偷人家小弟被发现了。
“介意多一个观众吗?”在沉默许久之后,绅士的邪神忽然弯腰开口笑道。
洗脑了反派众多小弟的鲛人:……?
听歌听到口吐白沫的邪祟们:……?
PS: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想唱歌(洗脑)的万人迷鲛人受VS愉悦犯真香邪神攻
【预收二】
《泪失禁体质给炮灰有什么用》
让他一边欺负人,一边哭唧唧怀崽吗?
殷鹤是一篇修真文中的炮灰,不过和其他恶毒炮灰不一样。他讨人厌而自知。
他知道天下第一人的剑尊收他为徒是因为欠了人情。
表面温和的大师兄背地里觉得他麻烦娇气,就连新收的小师弟都看不起他。
然而殷鹤不在意,他依旧每天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恶毒炮灰。
直到有一日,殷鹤醒来后发现眼睛突然有点红。再然后……嚣张跋扈的恶毒炮灰一激动就开始掉眼泪。
某日,殷鹤借着教学的名义打了小师弟掌心,表情刚得意一秒,笑容就忽然僵住,一低头金豆子掉了出来。
第二日,他又故意摔碎了大师兄的玉佩。
看着大师兄捡起玉佩,殷鹤清了清嗓子,凶狠地放着狠话,语气忽然又开始哽咽。
大师兄小师弟:……
几次欺负人不成,殷鹤气死了。
于是他趁着师尊沐浴,偷了师尊的衣服,想看着师尊打断腿将他逐出师门。
谁料在泪眼婆娑之时,师尊只是勾起唇角。下一刻殷鹤猛地被人拉住手腕,拽入了湖中。
当夜浑身湿淋淋被抱出来的殷鹤:……
所以这个泪失禁体质到底有什么用?!
后来,在被强制搬到师尊山峰上后殷鹤才知道……原来泪失禁体质还能怀崽。
喜欢欺负人哭唧唧带球跑受VS高岭之花强势剑尊攻
55、第五十五章
场上的情况现在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观众们在讨论画的时候; 没有发现其他画家此时额头上滴下的冷汗。
那些画家们像是灵感爆发一样越画越快,也越来越顺畅。
但是与他们动作相反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恐惧定格住; 眼珠漆黑; 完全不受控制。
死亡的阴影在脚下蔓延; 透明的隔间里像是单独亮了一盏灯一样照亮里面的选手。
将所有人都丑态暴露在眼前。
好在这时; 镜头终于转向了观众席。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了; 手机上的信号还是没有来。之前叫工作人员出去询问的那个画商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有些奇怪。
下午三点了。
“这人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抬起头来,左右在走廊上看了眼。
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工作人员都不见了。
“检修去了?”画商有些狐疑。
这里不知为何变得安静; 画商原本只是自言自语; 但是声音在此时却大了很多。
郁月琛莫名觉得在画商声音落下之后,耳边似有回音响起。整个观众席上就像是被隔离了一样。
他指节轻轻抬起; 看向前面。
从外侧的观众边缘望去是一片蔓延的黑暗; 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么。
然而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灯光不会只局限的照亮一个地方。即使是因为比赛拍摄原因,镜头与光亮给了观众席上,但是观众席周围也不可能黑的如此彻底。
毕竟灯是有余光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最边缘的座位开始,周围一丝余光也没有,黑漆漆的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郁月琛若有所思。
……
画商刚咕哝了几句,就突然被场上的情况所吸引,忘记了刚才说的事。
镜头重新回到赛区; 众人目光都放在了台上。
这时在黑暗中不知道为何忽然多了很多雕像; 白色的雕像林立在观众席外,将四方型的观众席包围着。
没有人知道观众席外怎么会有雕像。就好像他们一直在这儿一样,只不过之前无人注意。
这些突然出现的雕像是纯粹的死物; 一个个面部僵硬,身形高大,然而在定定的注视着前面白色灯光幽幽的地方时,却显得分外诡异。
画商看到台上那个叫拉卡的画家忽然摔断了笔。
不由有些惊讶。
因为隔得太远,他们看不清拉卡的表情,只以为是失手无意中摔了的。
他们看到那个一直颇为严肃的男人忽然之间弯下了腰,好像是要去捡那个掉落在地上的画笔。
“应该是有备用的画具吧。”
画商忍不住开口。
因为镜头关系,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拉卡身上。
笔掉落的无声无息,然而那只掉落在地上的画笔却好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叫那些雕像们身上忽然多了一道碎裂的痕迹。
“咔”的一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大厅里分外明显。
不少人都听见了声音,有些奇怪。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便也只以为是哪个客人手机掉地上了。
没有人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地方雕像眼睛部位裂开,看着就像是——突然睁开眼了一样。
……
拉卡此时浑身颤抖着,嘴唇青紫。在看到那只戴着手表的手时,他就意识到了那是谁。
——那是他的朋友。
三年前死在了那场车祸里的朋友。
当时对方下半身被卡在了座椅上,无法动弹,伸出手想要向他求救。
当那块表映入眼帘时,拉卡就全部想起来了。
他表情诡异。来不及痛苦伤心,身体就涌上了极度的恐惧。
那个人已经死了三年了,他参见过他的葬礼的。
他的手怎么会在这儿?
观众们看到的是拉卡扔掉了画笔,却没有看到他惊悚的不停甩脱自己身上抓着的手。
他弯下腰,死命的撕扯着那只手,脸色越来越白,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摆脱车祸中的断手。
拉卡在极度崩溃中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暴虐感。
美工刀就在旁边,是主办方准备的方便画家拆画具的。他头脑一热,一把拿起了美工刀,就要往地下的手上刺去。
被熟悉的求救断手刺激,他神情已经癫狂。
然而当美工刀砍向断手时,拉卡却忽然惨叫一声,割伤了自己。
思维短暂的停滞了一瞬,拉卡再睁开眼时浑身冷汗,后背的衣服已经打湿,突然从疯狂的状态中清醒下来,低头一看表情惊恐。
他刚才差一点就隔断了自己脚筋!
从拿起美工刀到现在不过一分钟时间。
拉卡满脸狼狈。
镜头里,观众们却只看到拉卡在低头捡笔,没有产生一点儿疑惑。
尤其是在他站起身来,又继续回到画板面前时,只以为依旧像是平常的比赛一样。
那清醒只维持了一瞬间,拉卡就被迫继续还原那天的车祸场景。
刚才拉住他的断手在车窗里。
拉卡脸色一变,忽然有一种极为惊悚的预感。
再画下去,他会死!
可是没办法,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死亡的陷阱里。
随着时间慢慢延长,黑暗里的雕像眼睛一个个的裂开,就像是活了一样望着台上。
整个美术厅越来越冷,坐在观众席上的人有些奇怪。
“咦,怎么感觉降温了?”
“是空调关了吗?”
卫韫也察觉到越来越冷了,在画出影子之后墙壁停止移动。
不过死亡阴影对他的控制还没有离开。卫韫能够感觉到它在伺机等他心神放松,毕竟没有一个画家面对自然的灵感能秉持完全抗拒的姿态。
卫韫冷着脸,感受到寒意之后微微活动了一下指节。在恐惧死灰复燃之时狠狠压制住,继续画
第一个描绘的影子是幼年时期,藏在心脏下的光晕中。
第二个是少年时期。
第三个是青年时期。
卫韫画了三个时期的自己,将整个画完善。
死亡并不是心脏停止跳动,只要思想还在,人就永远不会死亡。三个光影代表了卫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