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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是浮沉不可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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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黎见他久久不接,手瑟缩了一下,正准备收回,却觉得手腕一紧,齐安煜手拽住了他的手腕,低头就着他的咬走了大半个鸡蛋。
  楚黎高兴了起来。
  齐安煜咽下鸡蛋,笑道:“果然是阿黎亲手煮亲手剥的,味道很好,阿黎尝尝?”
  楚黎傻乎乎的把手中剩下的小半鸡蛋塞进了嘴里,机械的咀嚼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也觉得今天的鸡蛋吃进嘴里是甜的。
  “好吃,”他小口小口的咽下鸡蛋,齐安煜适时的端过来一碗汤:“喝口汤,小心噎着。”
  楚黎咕噜咕噜的喝了汤,捧着汤碗,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蛋了。”
  齐安煜笑笑没说话。
  吃过饭,楚黎拉住齐安煜的衣袖,不让他去处理公事,齐安煜侧头看他。
  “殿下,你是不是必须成亲?”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昨日去母妃那里听到了什么?”
  楚黎目光灼灼的望着齐安煜的眼睛:“殿下,我可以和殿下成亲吗?”
  “你说什么?!”齐安煜脸色沉了下来。
  楚黎被吓到,但他还是坚持说出了自己想了一夜的话:“我想与殿下成亲,既然殿下必须成亲,那和谁都一样,殿下反正离不开我,与我成亲有何不妥?”
  “世上从未有两个男子成亲之事,你这样做,是要让孤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吗?”
  “世上未有,我与殿下之后便有了,”楚黎不在意道:“我不管世上人如何看我,我只想与殿下一辈子不分开。”
  齐安煜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黎:“就算孤被天下人耻笑你也不在乎?”
  楚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天下人不会有人敢笑殿下的,殿下现在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久之后便是皇帝,皇权在握,无人敢说殿下的不是。”
  齐安煜看了一眼楚黎紧紧拽住自己袖子的手,忽然笑了一下:“阿黎,你虽然是从路隐山出来的,可为何你不懂朝政,不懂兵法,不懂谋略,十年来,所有决策全都是孤一人所作,孤有时候怀疑,你与不世阁,并无关系。”
  楚黎心脏快速跳动了一下,他脸上的惊慌没有逃过齐安煜的眼睛。
  “也罢,既然这是阿黎所求,孤便允了你,只是做了孤的太子妃,有些责任,你也必须担起来,如此,阿黎也愿意?”
  楚黎咬牙,破釜沉舟一般开口:“只要能与殿下成亲,朝夕相处,阿黎什么都不怕。”
  “好。”齐安煜哈哈笑了起来,他反手握着楚黎的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慢慢握紧,力道之大,让楚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要被捏碎了:“孤会想办法呈禀父皇,让父皇下旨。”
  楚黎怔怔的看向齐安煜的眸子,他觉得很迷茫,明明他说出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可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
  与此同时,前往路隐山的暗卫终于找到了隐没在瘴气深处的绝壁崖。崖上石碑后有一座庄园,如今庄园之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望着面前石台上火势渐弱的魂灯,终是闭眼长叹一口气。
  “师父,可是……出事了?”老者身后有一白衣青年,长身玉立,仙风道骨。
  “孽缘啊孽缘,便是收了他惊天才智也没有用么?世间情字,当真无解,无解……我也没有办法……”
  青年一听,深深皱起了眉:“我去杀了他,他死了,一切就会回到正轨。”
  “于断,”老者喝住他:“莫要再去沾因果了,那是你师弟的命,再次轮回,也无法更改的命。”


第94章 
  自齐安煜既然答应了楚黎,楚黎就日盼夜盼,盼着他与齐安煜成亲这件事落到实处,半月后,他等到了一道赐婚的圣旨,就在楚黎高高兴兴的要接过圣旨时,传旨的王公公双手往后一缩:“公子,咱家现在这里恭喜公子与太子殿下喜结连理,只是……”王公公屏退众人,扶着楚黎站起来,这才开口:“陛下口谕,公子若要为大昌太子妃,便要以不世阁为嫁妆,如此,陛下才能允准这桩婚事。”
  “以不世阁为嫁妆……”楚黎没有听懂,他疑惑的看向王公公:“是什么意思?”
  “孤来为阿黎解释,”齐安煜的声音从楚黎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到齐安煜身穿着太子朝服,信步走上前,王公公朝他行礼:“太子殿下。”
  齐安煜挥手让王公公退下,王公公笑着点头,双手将圣旨递到齐安煜手上,楚黎的目光痴痴的落在上头。齐安煜漫不经心的掂了几下手中的卷轴:“前几日孤的暗卫来报,已经寻得路隐山之路,并到了绝壁崖之下。”
  “什么?!”
  “阿黎为何如此惊讶?”
  “绝壁崖隐于世毒瘴之后,若非有人带路,百年来无人能入,怎么可能轻易被找到,我不信。”
  “是啊,路隐山不愧是天下神山,孤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所收获,也是多亏了上次阿黎的指点,找准了朝向,让孤豁然开朗,原来绝壁崖出现的时机和光线有关,只有某一刻的光线能够透过毒瘴落在崖壁上,届时才能看到沼泽旁边的路,只可惜找到了绝壁崖,却又遇到了难题,崖壁陡峭光滑,无处落脚,怎么也找不到去到崖顶的路。”齐安煜一番话说得坦然至极,语气平常,一如早晨他出门时叮嘱楚黎早膳多用些那样。
  楚黎一时间没办法分辨出齐安煜说这话的意思,他将视线移到齐安煜的脸上。
  齐安煜牵过楚黎的手,笑着对他说:“圣旨既下,你与孤很快便是夫妻,自古夫妻一体,如此,阿黎仍不愿将告诉孤不世阁所在之处?难道是要与孤离心不成?”
  齐安煜说那话时,眼中都是失望。
  楚黎来不及想这话的对与错,他不过是瞧见他的失望,自己的胸口都闷得慌,他想和盘托出齐安煜最想知道的东西,可他忘不了他离开不世阁时师父那双悲悯的双眼。
  “殿下,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楚黎死死的盯着齐安煜,他焦急地等着答案。
  齐安煜目露难色:“阿黎,孤自然是想和你在一起,可这是父皇的决定,孤也不好辩驳。”
  楚黎垂下了眼睑,不再去看齐安煜的脸,他不太聪明,却知道齐安煜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出山十年,皇帝从不会过多询问不世阁中事,百年前居异和谭宗到底传说到底让人忌讳,唯有齐安煜对不世阁充满了兴趣。
  他万般不愿,却终究抵不过心中渴望。
  楚黎多想和齐安煜拜堂成亲,从此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睡在他枕旁。
  “既是圣上的旨意,那便不得不从,为了殿下,我一定会遵从,可殿下知不知道,我一旦说了,就成了不世阁的罪人,万死都难辞其咎。”
  “孤知晓阿黎为了孤牺牲良多,”齐安煜将楚黎揽进怀中:“孤会好好待你。”
  “殿下,等我们拜过堂后我亲自把路隐山地图画给你。”
  齐安煜闻言难掩失望,他还以为今日就可以让楚黎说出来,不过也罢,多少年也等了,也不差这些日子了。当朝太子娶不世阁楚黎公子为太子妃一事昭告天下,天下哗然。
  然细细想来又觉得此事并无不妥,谁都知道如今的太子如何得的这个太子之位,而将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将之娶进门岂不是最稳妥的?
  皇后得知此事之后立即宣大皇子齐安邦进宫。
  大皇子温和有礼,如若不是当年齐安煜和楚黎从路隐山出来,太子的位置早就是他的,虽然错失了太子之位,但齐安邦一向淡然,似乎不怎么将太子之位放在眼里,任谁见了他都能从他身上看出几分出尘之意。
  可皇后却最烦他这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模样,每每见了,总是气得抚胸:“你看看你,这般装模作样给谁看?你若有齐安煜一半的手段,太子之位也不至于旁落,他可是为了留住楚黎而不惜娶一个男子为太子妃,被天下人笑话也不顾,此等手段,是你拍马也不及,本宫的好儿子啊,你再这样下去,擎等着他登上皇位再来收拾我们娘俩。”
  齐安邦一边听着一边给皇后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蕙兰使眼色,蕙兰轻轻点头,给皇后添了一杯茶,皇后说了许久累了,端茶喝的功夫齐安邦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母后莫急,免得气坏了身子,儿臣要心疼的。”
  皇后发泄一通,冷静了下来,可心中的不甘却难以抚平:“本宫就是不甘心,明明当年是你和齐安煜一块儿进的路隐山,你们二人都从里面出来了,只是你身旁没有一个楚黎,你就什么也没有,这太不公平。”
  齐安邦听闻这话也轻叹了一口气:“这或许是命吧,不过母后也不必过于忧心,儿臣总觉得太子成亲并非一件坏事,峰回路转,也许有转机也说不准?再说,无论得不得那个位置,儿臣都可以为百姓谋福祉,做个王爷也没什么不好,再不济,儿臣自保总是可以的。”
  皇后勉强笑了一下,不再多言,她到底还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的,这么多年来太子得势,第一个想对付的便是他们母子,却从未得手,除了齐安邦聪慧过人之外,冥冥中似乎有神明保佑。婚期临近,楚黎忙的团团转,他第一次和心爱之人成亲,期待喜悦的心情不言而喻,成亲要准备的大小事宜他都亲自过问,这可苦了操办的礼部和内务府,见天儿的就瞧见楚黎坐着轿子过来询问,但凡有一处不满意都要重做,齐安煜也乐得让他折腾,只是楚黎太过信任齐安煜,并未发现一应物件都是备的双份,只不过一份精致些,一份略显粗糙。
  再过三日便是大婚,楚黎不便住在东宫,好在他刚入京那年皇帝就赏了府邸,赐婚的圣旨上又封了他爵位,他便搬去了自己从未住过的侯爵府。
  公子楚黎的侯爵府邸就算从未有人住过,但却样样俱全,半点荒废之意也无,楚黎刚下马车便被府邸的奢华震惊了,他偏头去问阿耶:“这……这是我的府邸?”
  阿耶扶着楚黎进府,笑道:“这府邸一直是殿下让人打理的,公子还不知道殿下,只要是涉及公子的吃穿住行,都是顶好的,殿下哪里会让公子受委屈,”说着冲楚黎眨眨眼:“等大婚之后,公子成了太子妃,殿下越加不会让公子受委屈了。”
  楚黎笑开了花。成亲前一夜,楚黎原以为自己会兴奋的睡不着,担忧第二日气色不好,叫阿耶去准备助眠的茶和香,却不想阿耶前脚才出去,后脚楚黎便睡了过去。
  他刚一睡着便做了个梦,他在梦里迷迷糊糊的走回了路隐山,他在绝壁崖上抬头往上看,看到绝壁崖上飞鸟盘旋,山上庄园楼阁依稀入眼。
  楚黎高兴极了,快步上前旋开上山的机关,崖身旋转,山体中出现一条青石板路,楚黎小跑着上了山,他才走到庄园门口,便看见一个白衣青年面无表情站在台阶上,楚黎连忙顿住了脚步,神情收敛,忐忑的唤了一声:“师兄……”
  楚黎喊完便不再开口,只是期待而又愧疚的望着白衣青年。
  于断深深的看了一眼容貌未变的师弟,背在背后的右手捏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
  长久的沉默之后于断先开了口。
  “今夜是最好的拨乱反正的机会,楚黎,只要你点头,师兄就帮你将一切带回正轨,过了今夜,你与齐安煜姻缘纠缠,天道降罚,你将遭千倍反噬,永无翻身之地。”
  楚黎闻言,眸中一片茫然,他似乎听不懂于断的话,隐隐却又觉得他忘了什么事:“如何……如何拨乱反正?”
  于断冷声道:“杀了齐安煜。”
  “不行!不能杀他!”
  于断眸光一暗:“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师父与我拼尽全力也只能保你魂灯不灭百年,如今你不赎罪,届时天罚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吗?你要让我和师父百年修为化为乌有是不是!”
  楚黎不住的摇头,眼眶红极,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于断恨铁不成钢,但这件事他没办法出手,眼看天快亮了,于断知晓,他救不了楚黎。
  “你如今二十,尚未取字,师父百年前为你取了字,你忘了,今日我将其放入锦囊中,就当……就当你的新婚贺礼,待你成亲后方可打开。”
  于断话音刚落,楚黎眼前便出现一个五彩锦囊飘在空中,楚黎伸手将它抓在手中:“师兄……”
  眼前早已没有师兄的影子,周围的一切也开始崩塌,楚黎恐慌环顾四周,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师兄二字。
  在巨大的崩塌声中于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深深浅浅听不真切。
  “若你今夜不愿,两年之后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楚黎,不世阁与此间事了,后会无期。”
  楚黎猛然惊醒,手中赫然捏着一个五彩锦囊。


第95章 
  梦境坍塌,做梦之人醒来,手中锦囊似乎还残留着路隐山绝壁崖上的凉意。
  二十岁的青年盘腿坐在床榻上,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子时刚过不久,楚黎捏着锦囊,头一次认认真真的思索自己的来处。
  入世十年,混沌十年,楚黎浑浑噩噩的在尘世中过了十年,他记得路隐山的路,记得绝壁崖的机关,记得师兄于断,记得师父,却不记得不世阁中长大的岁月,他更没有世人以为的不世经纶,他似乎很普通,虽为太子谋士却从未替他出谋划策,一切都是齐安煜自己顶着他不世阁的名号自己为自己筹谋。
  而楚黎的作用,只是带着齐安煜从路隐山出来,让他有资格登上太子之位罢了。
  齐安煜不止一次试探过楚黎,可当楚黎思考之时,却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被掩盖住了,模模糊糊像是隔着一层纱。
  阿耶说公子有着世人少有的天真,心中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什么。
  可这一刻,楚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尽的茫然,耳边于断那句后会无期还在鸣响,天色逐渐发亮,他觉得自己无比清明,却又发觉这清明杂糅着雾气。
  府邸中伺候的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今日乃是太子大婚,他们起的比往常要早得多,待他们收拾妥当,才会唤醒今日的主角。
  但楚黎早就没了睡意,起身走到桌前,铺开巾帛,提笔蘸墨,静静绘下路隐山地图。
  齐安煜亲口对他说,成亲后便带他回家看看。
  十年不见,他亦想回家看看。巾帛之上的墨迹干透,楚黎垂眸细看,轻轻笑了出来。
  叠好,将其郑重放入锦盒之中,阿耶从外间走来,见楚黎身着中衣站在房中,心道果然,笑着端来热水青盐,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眉眼带笑。
  太子妃的礼服被改制成男子款式,与太子婚服极像却又有些许差别,原本绣娘绣的时候拿不准男子为妃是否要准备盖头,内务府也不知该不该备下凤冠,楚黎等不来齐安煜与他讨论这些细碎之事,想了想,还是让他们依制备着。
  他想不到太多,只是觉得齐安煜若是太子,那他无论哪一样都该是最好的,他的太子妃,不能与他丢脸了。
  男子的婚服,女子的凤冠,盖头,穿上这一身华贵的嫁衣,只是让人觉得违和。
  男不男女不女的。
  只是楚黎纤细,又比一般女子高些,男子婚服衬得他俊俏帅气,而繁复的凤冠落在高高竖起的墨色长发上,配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又让人觉得娇媚妍丽。
  既奇异又美的不可方物。
  便是日日伺候在他身边的阿耶也看呆了去。
  楚黎站起身,重的要命的凤冠让他不得不端正了身姿,不敢乱晃身体,他浅笑着回身唤了阿耶的名字几声:“阿耶?看呆了?”
  阿耶脸颊红彤彤的,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满屋子喜庆的红色映的,局促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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