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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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我喜欢你，唐俞。”
　　唐俞一边笑，一边擦眼泪。
　　“哥哥，我更喜欢你叫我小变态。”


第46章　回忆
　　48。
　　促成林喆表白的，不仅仅是林凛的话，潜在的竞争对手——贺有行，还有唐俞的主动、林喆的自省。
　　晃动的戒指、灿烂的笑容、飘零的雪花，美得林喆挪不开眼。
　　唐俞给他一年时间，足够长了。他的犹犹豫豫会将唐俞推向别人的怀抱，下一年冬天唐俞会不会也这样对别人晃动戒指？
　　“我喜欢你，唐俞。”
　　开口表白没有他想得那么难、那么抗拒，唐俞眼里闪烁的泪光让林喆愧疚又自责，他抱住唐俞拍了拍他的后背。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更倾向于霸道的吻。”
　　唐俞缓过了那阵激动，捡起掉在脚边还在唱歌的手机，抬头亲上林喆的嘴唇。
　　“滴！”
　　一声喇叭将缠绵的两人惊醒。
　　“你把安全带系上，小变态。”
　　“不看……电影……了吗？”
　　“商业喜剧片而已，我俩自己都可以拍。”
　　林喆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灯光光束里跃动的雪花仿佛没有来时那么冷了。
　　唐俞望着车子驶入小区，心境同出发时完全不一样了，唇角无法克制抿起傻笑。
　　“林喆……我今天……应该买……彩票。”
　　“那我该把足彩包下来，能有几人暗恋成我这样，大多都是无疾而终的等待。”
　　“哼，你心里……清楚……就好。”
　　“干嘛？”
　　“哥哥，今天……是不是……除夕啊？”
　　唐俞都暗示到这份了，林喆解开安全带拿出手机给唐俞发了一个大红包。
　　“压岁钱。”
　　唐俞打开红包一看顿时笑弯了眼睛，他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透明袋装奶枣放进林喆的手心。
　　“给哥哥……的回礼。”
　　“好家伙，拿我买的枣送我，你真会做生意。”
　　唐俞没吭声。
　　林喆输入密码锁，解开围巾的瞬间就被唐俞扑了个满怀，两人抱着歪歪扭扭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说……我对你……没有……印象，那你……说错了。”
　　唐俞舔掉唇上的津液，解下围巾放在沙发靠上，故作沉吟。
　　“你记得我？”
　　“我在你……朋友圈……翻到……你高中……照片了！”
　　“嗯，然后呢？”
　　“你变化……好大啊！”
　　“你憋口气，再跟我讲。”
　　“嘿嘿，你当时跟个小混混呢，班里竟然还有好多女生喜欢你。啊，你当时是不是喜欢我班的刘胜男？”
　　“不喜欢，年少虚荣心作祟。”
　　“好吧，你为了刘胜男来找我，我当时才跟刘胜男讨论完问题出来。我害怕你坏，会拦她欺负她，骗你说她已经走远了，实际上她那时还在班里收拾文具的。”
　　“那你怕我坏，为什么经过我时还要载我一程？”
　　“以防万一嘛。你没坐，我在路口看你上车了才回家的，怕你欺负她。”
　　林喆没想到当年唐昭南清纯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花花心思，有点幻灭。
　　“这么防备我。”
　　“你那时还怪受欢迎的，你染发教导主任不找你事吗？”
　　“没染，喷的一次性色彩。”
　　“臭美。”


第47章　做梦
　　49。
　　林喆大早被室友电话吵醒，他拿手机贴着耳朵敷衍地回着拜年问候，感受到唐俞往他怀里拱，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搂着唐俞闷头睡到了正午。
　　“林喆，我给你……拜年！”
　　“你自己拿我手机转吧，我要睡会儿。”
　　……
　　雪夜以后他俩的日常生活与之前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林喆出门去哪都会跟唐俞打声招呼，回或不回也会打个电话告知，不像之前那么随性了。
　　他们九月末地铁相遇，一月中下旬表白，横跨炎热焦躁的暮夏，风高气爽的秋天，白雪皑皑的冬季，这其间经历了酸甜苦辣、哭笑不得，也学会了珍惜和直白地表露情绪。
　　春雨以后，距离开庭越来越近了。
　　这期间唐俞吃不好，睡不好，做梦都是他爸冲进火海里瞬间被大火吞没，他和他妈抱起躲在墙角的小孩。
　　呛人的烟雾、空气里涌着的热浪，突然掉落的水晶吊灯，以及烧黑、烧焦到分不清模样的长条物阻拦了出去的路。
　　唐俞的眼里闪烁着泪光、火光，浮动跃起的火将他爸吞噬，燃烧的衣服、隐忍的痛呼声，他回头看了一眼他妈，发尾被跳跃的火苗点着。
　　“妈，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他的声音被火浪淹没，他不敢回头看被火燃烧的爸爸。
　　逃生出口被饭店老板刻意锁上了，他就是要这群挤在出口哭嚎的人死。
　　……
　　“小变态？”
　　林喆被唐俞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润湿的睫毛上还有泪珠，哭声渐渐变得沙哑。
　　“爸爸……妈……”
　　唐俞哽咽地叫着爸妈，林喆连叫几声唐俞都没有反应，再一摸他的额头，很烫。
　　他赶紧下床去拿酒精擦唐俞腋下、胸脯和颈间，一边擦一边打120，他怕自己太心急开车容易出事。
　　而唐俞还在梦里，深陷梦境。
　　他梦见政府单位人员上他家给他爸妈发见义勇为奖状、勋章，公益组织决定募捐供他上学……
　　画风一转，他还没从父母双亡、自己残疾的绝望中走出来，负责灾后事故赔偿的人跑路了、募捐的筹款被人卷跑了……
　　他背着书包走出校园。
　　阳光灿烂，他仰头望着太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想自杀。
　　“唐俞，唐俞！醒醒。”
　　唐俞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方才是在做梦，看着林喆脸上急出的汗，唐俞抿嘴笑了笑。
　　“怎么……不是……做梦……中彩票。”
　　“在梦里中彩票直接把我扔了换下根鸡巴是吧。”
　　唐俞看着悬于头顶上方的吊瓶，感觉自己左手很凉。
　　“林喆，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很难过的梦，梦的最后看到你站在地铁站门口叫我，我想跑过去抱你，被你一把推开了，你叫我赶紧清醒，说梦里面偷拍鸡巴容易挨打。”
　　“你是真爱鸡巴，梦里都是鸡巴。”
　　“你要不长根好看的鸡巴，我俩都走不到这一步呢。”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它。”


第48章　幸福
　　50。
　　林喆松了一口气，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给唐俞，自己仰头一口闷了一瓶缓解方才的心慌。
　　“大……水牛。”
　　“大水牛现在想操死你，你差点把我魂都吓丢了。”
　　唐俞喝了一口水望着林喆不再说话。
　　遇见林喆以后生活的确如同开了挂，他因此一直感谢林喆，却完全忽视了自己，忽视自己的勇敢、乐观。
　　“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前提是他自己，他自己没有放弃自己，以乐观的心态面对艰苦的人生，才有了遇见林喆的机会。
　　这是梦里林喆告诉他的。
　　……
　　五月初。
　　开庭的日子很微妙，与火灾同日。只不过这次不是万里无云，而是下着连绵细雨。
　　一切都很顺利。
　　要入夏了。
　　唐俞打着雨伞走进雨中，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仿佛看到乌云之后耀眼的太阳。
　　“小变态，结束了？”
　　“嗯，结果……一个月……后出。”
　　“走，哥哥请你吃顿好的。”
　　唐俞收起雨伞上车后，发现后排搁满了东西，其中还有一箱纯牛奶，没忍住笑出声。
　　“你不是……看见……纯牛奶……就想吐？”
　　“我妈买给你喝的。”
　　“……”
　　唐俞眼睛一瞬睁大了许多，他再次扭头看了一眼后排的东西，整个人都懵了。
　　“阿姨……知道我？”
　　“怎么不知道，天天住你那。”
　　“……”
　　“怎么，想我妈拿支票甩你脸让你离开我，你狼哭鬼嚎一阵看到支票写着八位数，立刻把我甩了，是吧？”
　　“我以为……你知道……同性恋……是不被……社会……认可的。”
　　“之前不认可，林凛在家闹了一出，我出柜方便多了。”
　　“你真是……什么……便宜……都占……林凛的，我说他……怎么瘦……那么多。”
　　“我的觉悟也不比他少啊，只不过比他少了一个虐身的过程而已。”
　　“那我……不要……你虐身。”
　　林喆笑了一声，没跟唐俞说他妈把他银行卡冻结了，要不是他跟他弟合开了一个文娱公司，他早就去要饭了。
　　“感情不能当饭吃，但是没你，我一口饭都不想吃。”
　　“林喆，你最近……说话……怎么……林凛……林气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过年……发的……那条……一看……就不是……你的话，你又跟……林凛……在一起，肯定是……林凛……发的。”
　　“他妈的！”
　　……
　　六月初，赔偿金汇入了唐俞的账户里。
　　唐俞面无表情地看着银行里多出的244。4万，拿起英语词汇本背起了佳词美句。
　　林喆请假几天在家陪考，不敢点大鱼大肉，连续吃了四天的清茶淡饭，比自己当年参加高考还要紧张。
　　七号、八号下着很大的雨。
　　八号下午，唐俞走出考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喆，他一路小跑钻进林喆的伞下。
　　林喆握住他冰凉的手，没问他考得怎么样，只问他饿没饿。
　　唐俞点点头。
　　上车后，唐俞听车载音乐播放器在放“恭喜恭喜恭喜你呀~”，他扭头看向林喆，眼眶红了。
　　“林喆，我想吃酸菜鱼，嘴巴好淡。”
　　“行，把有行哥、宋律师也叫上。”
　　“好。”
　　唐俞看雨刮刮掉朦胧的雨滴，望着前方清晰可见的道路渐渐露出了笑。
　　“林喆，不用去看心理医生了，我释然了。我现在好幸福啊。”
　　……………………………………………………
　　番外等我考完科一再补。
　　（3天后）
　　感谢大家对小变态的喜欢，么么哒。
　　番外搞点肉，不然对不起我的高Htag
　　然后再写点沙雕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