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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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林喆打量唐昭南的脸蛋，以及清纯的笑容，心里点头赞同了办公室那群老师的看法。
“叫我干什么，同学？”
“小矮子，你知道刘胜男吗？”
“知道啊，我班学习委员，她刚刚已经走了，应该走远了。”
唐昭南一边和林喆说话，一边往车库走，他似乎不认识林喆这个同级的校园小混混，没露怯，表现得落落大方。
“以后离刘胜男远点。”
林喆对着这张脸有点下不去手，他双手插兜故作潇洒地口头威胁唐昭南。
然而唐昭南不以为然，拧开保温杯的瓶盖把里面的水全倒了，倒完仔仔细细地擦拭杯口的水渍，手指又纤细又白净，语气像人一样柔柔弱弱的。
“你喜欢她啊？”
“嗯。”
“怎么不去表白啊？”
“你管我，快滚！”
“那我走了啊。”
唐昭南进了车库，拿出钥匙蹲下解开自行车的车锁，陆续把保温杯、帆布包放进车篮里，骑着自行车经过步行的林喆时按了按铃铛，笑着问林喆要不要坐一程，林喆望着他的笑自然拒绝了。
这是他俩唯一一次打交道。
也是林喆最后一次见到唐昭南能够正常说话不结巴、笑容灿烂不阴郁、落落大方不变态的时候了。
第二次见到唐昭南时，他已经大变样了。
高二开学第一次月考前，林喆翻墙出去玩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教育批评，进去就看到唐昭南背着书包沉默地站在隔壁班班主任杨海燕办公桌前。
林喆是办公室老顾客，唐昭南不是。
林喆第一次见唐昭南进办公室，有些好奇。他选择性忽略了班主任的批评，视线时不时拂过唐昭南低垂的眼睫，目光掠过唐昭南手背、手腕上的擦痕，再往上看时才发现唐昭南在哭，紧抿着颤抖的嘴唇哭，悄无声息地哭。
“老师给你申请补助金，再怎么着也要把书读完啊，昭南。”
“。。。。。。”
林喆听到一半就被班主任撵出去了，他关门的瞬间看到唐昭南抬起右手擦眼泪，左手手心里全是指甲印。
他看着既疲惫，又消瘦的唐昭南，以为他被校园暴力了。
关上门往班里走，第二节 下课经过唐昭南班时特意往里看了一眼：唐昭南的座位没有人。
一周后，他的手机被班主任收了，又被英语老师罚站走廊。
室内朗朗的读单词声衬得走廊里很安静，他吊儿郎当地趴在栏杆上往操场看，一群正在上排球课的人蹦蹦跳跳好不热闹，显得背着书包形单影只的唐昭南很孤独，唐昭南围着跑道一圈一圈似留恋、似不舍地行走，最后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他班，林喆下意识在他看过来时蹲下，等他再站起唐昭南已经走到校门口了。
从那以后，林喆再也没有见过唐昭南。
但他也陆陆续续知道了唐昭南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唐昭南一家冲进着火的饭店救人，一家三口最后就只有唐昭南被消防员救了出来，但也落下了终身的残疾。
唐昭南的爸妈被颁发了见义勇为人员证书、奖状、勋章，政府也帮申报了烈士。
但显而易见，这些荣誉对于唐昭南而言作用并不大。
公众组织的捐款被人卷跑了，负责事故赔偿的人也跑路了，而政府微薄的补贴、体恤金、低保救助金根本不够唐昭南继续读下去。
学校组织的捐款最终因为联系不上唐昭南而原款退回学生、老师的手里，办公室的老师从那以后鲜少再提及唐昭南，一提就忍不住唏嘘。
而林喆对唐昭南的印象也因时间的流逝、高考的疲累辛苦而忘却。
他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他打量奖状上的男女两姓“唐”、“俞”，不难理解唐昭南改名的原因了。
侧脸望着小心翼翼看着他的唐俞，林喆叹了一口抱住他轻轻拍了拍后背。
没到喜欢的程度，但前后发生种种的事情都足以证明他俩之间是有缘分的。
“我是你男朋友，怎么会不来帮你？”
如果说上次说这句话哄骗占八成，那么这次只占两成。
因为“男朋友”这三字他不太想承认。
第19章 租房子
23。
唐俞身上没什么伤口，他侧着脸让林喆给他抹药。
右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右眼也肿成了一条直线，笑都笑不起来。
“林喆，你看。。。。。。像不像。。。。。。被蜜蜂。。。。。。蛰的？”
“还笑，嘴角又流血了。”
唐俞心里甜滋滋的，觉得林喆嘴贱心善，俨然忘记两人最初相遇的场景。
一个偷拍鸡巴，一个强奸屁股。
“我点了。。。。。。外卖！”
“华莱士？拉死我好继承我的钱包是吧？”
“不！是K。。。。。。FC！”
“哟，有钱了？”
“我准备。。。。。。新租。。。。。。房子。。。。。。”
林喆抹匀唐俞脸上的药膏，视线环顾这个待两人就显拥挤的房间点了点头，这个环境的确不能久住，没有窗户不开门室内黑得像地下室一样，再住下去小傻子估计要变成真傻子了。
“准备租哪呢？”
“想租你。。。。。。学校。。。。。。附近。”
唐俞微微抬眼娇羞地望着林喆，要是往常林喆能被他娇得心软，但今天唐俞右边的肿馒头实在无法违心让他心动，但在记忆buff的加持下，他下巴垫在膝盖上望着唐俞露出温柔的笑。
“钱够吗？”
“够！学生价。。。。。。还有空调！”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的？”
林喆见唐俞对“空调”的心动，眉头无意拧起。又在“学生价”的提醒下才想起唐俞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那唐俞这些年都在靠什么维生呢？
“外卖。。。。。到了！喂？对！来了！”
唐俞没听到林喆问的问题，急冲冲去开门接外卖，林喆微微后仰看唐俞接过的外卖包装，眉峰微微一挑没忍住笑了。
好大一包，小变态的好感度真好刷，什么都没做只是过来一趟他的身价就上涨了。
唐俞关上门转身回来坐下，从里掏出一样又一样的KFC产品，直到袋子明显轻得不能再轻时唐俞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戴格子帽得皮卡丘递给林喆，脸很红。
“这个。。。。。。给你，我俩。。。。。。一人。。。。。。一个。”
他又掏出一个戴着帽子的皮卡丘放在汉堡旁，那副珍惜但又大方给他的模样把林喆萌得怀疑人生，他环住唐识的脖颈连揉几次他的粉毛才停下，又在唐俞被勒得喘不过气偷偷捏他腰时松手。
“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也。。。。。。觉得。。。。。。皮卡丘。。。。。。可爱，你上次。。。。。。拿走的。。。。。。那个是。。。。。。绝版。”
“你之前不是没吃过KFC，怎么知道那个是绝版？”
“高中。。。。。。爸爸。。。。。。带我。。。。。。吃过，我会查。”
林喆的笑容僵住，但见唐俞一脸幸福地咬着炸鸡腿的样子后才缓缓露出了浅笑。
“唐俞，明天搬出去吧，房租我付。”
“那你。。。。。。多来。。。。。。操我，就当我。。。。。。偿还了。”
“好。”
第20章 迷之走向
24。
唐俞把骨头、食物残渣装进纸袋放在门口，扭头看见林喆正在看他的电脑，他方才高兴到得意忘形了，忘了出门前电脑还没关。
“这网站名不是你手机上同志app的名称？”
“嗯。。。。。。”
唐俞方才亢奋的情绪转瞬即逝，缩着肩膀默默坐在林喆离一步远的地方看电脑。
林喆指着显示暂停符号的视频，语气透着疑惑。
“你把我俩做爱视频传网上了？”
“……嗯。”
唐俞紧抱着颤抖的小腿观察林喆的脸色，不敢再往前挪一步，屁股无声无息后拱了一点。
“露脸了吗？你的，我的。”
“没……没有……但是，评论区……有人说……熟悉那……条项链。”
“项链？”
唐俞害怕得要死，时不时瞄一眼林喆的表情，见林喆只是皱着眉头用鼠标把视频拉到初始的地方开始播放，一声不吭从头看到尾，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林喆挺生气的，火气阵阵上涌，侧脸望着缩成一小团像个小老鼠一样瑟瑟发抖看他的唐俞，要是以往他不见得能控制得住脾气，但今天他忍了。
他从头看到尾，发现除了项链的确没暴露任何个人信息，声音做了部分处理只能听到他和唐俞的喘息、呻吟声，但还是觉得受到了欺骗，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发生在小变态身上又挺合情合理，他捉着唐俞的脚踝把他拖到自己腿间坐着，偏头打量唐俞。
“除了这个视频，还上传其他的了吗？”
唐俞抿了抿嘴唇，心里有点难受，他望着林喆没一会儿眼眶就湿了。
“没有……”
“你在这之前和几个男人做过？”
林喆望着视频里交缠的肉体，扭头望着低头抹眼泪的唐俞，语气平淡却让唐俞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就你……一个……骗你……我去死。”
“之前上传的都是男人的鸡巴，是吧？”
唐俞点了点头。
林喆打开唐俞的主页发现的确如他所想，他点开管理选了批量管理后点了“全部”，唐俞擦掉眼泪看林喆删除了所有视频，仅留下了他俩的，疑惑但也不敢开口问。
“之前一直靠这赚钱是吗？”
“……嗯。”
“被人打过吗？”
“有……”
得到这样的回复后，林喆闭着眼睛右手点眉，再次睁眼对上唐俞青肿的脸，他有些无语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以后我给你钱，别干这行了。”
“那项链……怎么办？”
“听他诈你，这个项链是院里军训时给大一新生定制的礼品，就跟别的学院定制的手提袋、水杯一样，除了校园活动其他时间我都不带，又不是亲密的人谁注意看项链上的字，今天戴的就不是。你看，骷髅头。”
林喆这话不是在安慰唐俞，他检查了一遍视频后的确觉得没什么。
他以为小变态会因为他的“赦免”高兴，但小变态高兴的方向却和他想的截然不同。
“我……我还是……想拍你……鸡巴，我……好喜欢，赚钱后……分你……一半，好不好？”
第21章 感动
25。
唐俞在家窝几天，脸渐渐好了。头发粉色掉光了，在林喆撺掇下他把头发又染回了黑色，黑色短发衬得他更像bjd娃娃了，五官精致漂亮得像捏出来的，眼巴巴望着林喆的鸡巴时把林喆艳得挪不开眼。
“小变态，明天来看看新房子，我在学校对面等你。”
“好……谢谢！”
唐俞新租的房子是林喆找的（买的），就在林喆学校对面，不大但是应有尽有。唐俞进屋就被小客厅的落地窗吸引了目光，正午的阳光洒了一地的光辉，没过去就感觉被阳光沐浴了。
林喆精挑细选后用自己压岁钱买的，家具大多都是买现成的，他倒了一杯热水站在客厅看唐俞摸摸碰碰，溢出的喜悦也渐渐感染了他，他靠着餐桌露出浅笑。
“光看客厅，夜晚睡客厅啊？小变态。”
唐俞拉上一层浅白如薄纱的窗帘，又拉了一层米色的，最后拉上了一层厚重的米黄色窗帘，整个客厅都陷入了黑暗。
他听到林喆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自己，又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室内又被金灿灿的光照亮了，楼下是车水马龙。
“对面是我学校。”
“我……知道。”
“看看其他的。”
“好。”
唐俞又去翻冰箱，见冰箱里塞满了饮料零食，他扭头看林喆有些疑惑。
“怎么……买这多……零食、饮品？”
“朋友聚会来玩，不得准备点？”
“你……还会带……朋友来……啊？我不要……几人行……屁股……受不了。”
“想什么呢，小变态你怎么这么变态，我还没有和别人共享的习惯。”
林喆饶是再恶劣也没想过要和别人共享一个屁股，更何况唐俞不仅仅是唐俞，还是曾经的“唐昭南”。
“你之前……说把我……送给……他们玩，一次……500。”
“那不是你把我气到了，我朋友除了纪辰是gay，都有女朋友。”
“纪辰……是那个……代言……冰激凌……的吗？”
“嗯，他有对象，我对铺那个。”
唐俞对林喆对铺的印象不深刻，请林喆吃华莱士那天早上碰到他和纪辰一起出门，纪辰笑眯眯放他进寝室，他顺势瞥了一眼林喆对铺，整个人看上去很高冷。
“那我要……躲起来……吗……防止……给你……丢人。”
“不用，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就行。”
唐俞陆陆续续把厨房、卧室、浴室看了个遍，喜悦的泡泡都快被他吹出来了，他从行李箱里拿出爸妈的照片准备摆在客厅电视柜上，但是摆到一半又收了起来。
“怎么收起来了？”
“不太好……我放在……卧室……算了。”
“怎么不太好。”
林喆走过去将唐俞爸妈的照片拿出来摆在电视柜上，又从唐俞包里拿出那张奖状证书摆在进屋就能看到的显眼位置。
“这房子是你住，不是我住。对你自己好点，对叔叔阿姨好点。”
唐俞扭头看着林喆，感动的同时又有点喜欢林喆了，他露出甜蜜蜜的笑容摸了摸林喆的手，眼眶润润的。
“林喆，以后……你要是……甩了我……我俩可……不可以……还做……朋友？”
第22章 复读
26。
“可以。”
唐俞得到林喆的回复后松开了手，他用湿纸巾擦掉相框上的香灰，眼泪渐渐止住了。
他扭头望着正在发呆的林喆，红着脸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
“林喆，我想回去复读了，想上大学。”
这句话不是突发奇想，而是“蓄谋已久”，但过去经济条件不允许。
现在，他一个视频就提现了两万五，也是有点闲钱的人了。只要林喆不跟他分手，他挣钱的拍摄资源是拍之不尽，取之不竭的。
林喆算了算唐俞辍学的时间已经接近四年了，觉得他回复读班的作用不大。
“你去复读班意义不大，知识落太多了，人家老师带一群学生，哪能帮你查漏补缺，你这笨脑瓜估计现在也就记得根鸡巴了。”
唐俞以为林喆嘲讽他，他攥紧手心，低垂的眼睫轻颤几下，缓缓垂下头去没再说话。
“给你找家教，你在家学。人家只顾你一个，可以有计划、有针对性地帮你补，到时候还能给你提供报考建议。既然要读大学就读个好大学，怎么样？”
林喆觉得唐俞只有上个好大学，才能对得起当初高中的好成绩。
他想如果唐俞家里没有发生那起事故，“唐昭南”该是学校墙外挂着的红榜上的其中一员，该留下戴着大红花的，面上笑意盈盈的照片，往后的每一届学生路过名人栏时都会看见他的照片，知道学校曾经有一个长得漂亮又学习好的学长。
唐俞不知道林喆心中所想，方才的委屈一扫而光，他放下手里的湿巾高兴地扑进林喆的怀里。
懒人沙发因二人重量后倾，两人径直摔在了毛绒绒的地毯上。
唐俞还好，林喆因为走神被唐俞扑得措手不及，后脑勺磕到了身后的花盆上，“beng”一声眼冒金花，直接磕懵了。
唐俞捂着林喆后脑勺的包，又是吹气又是揉摸的，慌得都不结巴了。
“林喆，你没事吧？”
“小变态，你他妈想谋杀啊？”
林喆坐起来摸了摸大包火气直涌，咬牙切齿地捏着唐识的脸蛋，见他痛得眼泪汪汪才松了手，这要是其他人，林喆早踹上去了。
“你激动什么，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