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奶奶-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要怎么做呢。
她陷入了沉思。
陆远睡了一觉,这会醒了,看到身边的光亮,翻身坐起,直直盯着迟隐。
迟隐一惊,差点把电脑摔了,“我是不是吵醒你了,要不我去别的……”
陆远不说话,直接够过迟隐的电脑放到自己这边床头桌上。
“呃……等下,我给关了。”她半个身子爬在他身上,去关电脑。
陆远下一秒摁着她腰,把她压在了身下,膝盖跪在她腿根处,一只手剥底裤,一只手把睡衣都卷到了胸口。
迟隐面庞发烧,他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让她恐慌。
他今天稍显急躁,爱。抚的力道又重又直接,迟隐被他弄得喘。息不已,本来黑夜在这时候会给人安全感,可她只感到些许惊惧,迟隐摸索着床头灯,想去看清他的神情。
手刚碰到灯,就被捉在了头顶,陆远贴着她耳朵,低声说,“隐隐,别开灯。”
同时健硕的身躯毫不迟疑地沉下去,迟隐身子微僵,又慢慢放松。
像是最狂的风遇上海浪,他侵占着每一寸柔软,不知疲倦地掀起一阵阵浪潮,撞上了礁石再缓缓撤退再用力撞上来。
永无止尽、幻灭般的感觉。
陆远每侵入一次就唤她,“隐隐。”
“隐隐。”
“隐隐。”
“……”
声音那么热切苦痛。
迟隐想答应,然而一开口俱是破碎的呻□。
可脑子里还迷蒙着想,嗯,她在呢。
别怕,她在呢。
第34章
梁辉五点的时候被张玉萍一脚给踹醒; 原因无他; 卧室里手机响了半天; 梁辉呼呼大睡,反倒把他老婆给吵醒了。
梁辉看了眼来电显示,恼得趿拉了个拖鞋走出了卧室; 确定屋里人听不见他说话了才低吼; “陆远,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就给我电话。”
陆远倒了杯水; 慢慢喝着; “你上回说的那事; 我应了,改天给牵个线; 大家一起吃个饭谈谈。”
梁辉皱眉;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你赶着投胎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头会安排的。”
“嗯。”陆远慢慢放下杯子,语调略沉; “行了; 不打扰你睡觉了。”
“你还知道啊。”梁辉气得顶了一句。
结果话没说完陆远就给挂了。
还没睡醒的梁辉很不爽; 又小心翼翼进了卧室,还没摸到床边,就听小孩哇的一声哭了。
“去冲奶粉去。”张玉萍扔过来一只枕头。
梁辉; “……”
陆远个混账东西。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陆远把窗户打开,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潮湿,还可闻到尘土的味道。
陆远站了一会,又回了卧室,迟隐还在沉沉睡着,床边电脑昨晚没关,还看到小红点盈盈闪烁,陆远点了下鼠标,预备给她关上。
屏幕亮起来后,是一页没有编辑完的文档,他没有看的想法,但还是无意中瞥见了某些字眼。
“陆远?”迟隐半睡半醒之间朦胧看到身旁有个阴影,下意识喊了句。
陆远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就阖上了电脑,掀开被子一角,钻进了薄毯里,迟隐翻身抱住他胳膊,眼睛还闭着,“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多。”
“你怎么醒那么早?”迟隐没醒时说话声音绵绵无力,陆远心里一片柔软,又把她抱紧了。
“去洗手间撒尿。”
“奥,那你还渴吗?”
陆远,“……”
这果然是睡糊涂了,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陆远无奈地拍拍她后背,慢慢哄着,“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到时间我叫你。”
迟隐没吱声,她又睡着了。
这个夜晚陆远睡得并不好,抱迟隐洗完澡后,他睁着眼到凌晨两点才睡,四点多醒来,五点多起身给梁辉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他更睡不着了,脑海中有一根弦在慢慢绷紧,他精神高度兴奋,大脑飞速运转着。
但是脑子里很乱,要想的东西很多,要从千丝万缕中找到头和尾,再慢慢打开结点,排列出自己想要的队形。
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到了六点半,他还只有一个朦胧的线条。
迟疑醒来时,陆远在厨房做早饭,在卧室就听到他在厨房吹口哨,调子凌乱,不成曲,听着却很愉悦。
“吹的什么。”迟隐刷完了牙,站在厨房门口等着投喂。
“胡乱吹的,”陆远熄掉了火,“你饿了吧,快来吃饭。”
“你……”迟隐犹豫着怎么说,他昨晚的样子实在不太妙,可今早又显得很轻松,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了。”陆远顺手给她夹了一个荷包蛋,戳开了鸡蛋白,把鸡蛋黄捞到自己碗里,动作自然无比。
“……没事,”看着碗里破开的鸡蛋白,迟隐摇摇头,“我就想问你今天几点回来。”
“工程下周就完了,我不能让他们出什么差错,得亲自看着,今晚回来会晚一点。”陆远两三下扒完了面条,坐沙发上看她斯斯文文的吃饭,说完话后又冲她挤了下眼,“没我给你暖被窝,不用太想我。”
迟隐白了他一眼,把最后一点面条汤喝完,抽出纸巾擦干净了嘴,“我今天也加班,说不定比你回来还晚,你也不用太想我。”
陆远长腿搭在一旁的茶几上,单手支着脑袋,散漫回了句,“我不想你想谁。”
迟隐没理他,起身整理碗筷,陆远一句话丢过来,“别动,碗搁那,说好了我洗,做人得有诚信不是。”
难为他还没忘了这个约定,迟隐只笑了笑,“那你倒是起来啊。”
“先让我休息会,吃饱了太撑了。”
迟隐摇头失笑,自个儿去把碗刷了。
“过来,陪我坐一会。”等她从厨房出来,陆远朝迟隐招手。
“怎么了。”眼看离上班时间还早,迟隐就在他身边坐下。
手用了巧劲把她带到自己腿上,陆远一只手指绕着迟隐黑亮的长发,把玩的动作漫不经心,眼里却沉静深邃,迟隐靠在他胸膛,又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你中秋时候回不回家。”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中秋了,这几天工地上大伙斗志昂扬,干起活来精神抖索,都准备中秋结束了工作一齐回家。
“应该回。”她这几年除了过年中秋都没回去过,以后肯定要带陆远见家人的,在此之前需要和家人打好关系。
“嗯。”
陆远不说话,手绕过胸前环紧她,手指摩挲她颈间露出的锁骨,不带任何意味,只是无意识的动作,“我把工资卡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有钱。”
“这不一样,是给丈母娘的。”陆远换了个姿势,长腿一伸,把迟隐圈在了身前,掰过她下巴,两人面面相对,陆远目光深邃,“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会去求他们原谅的。”
“你又没做错什么。”迟隐轻轻笑了笑,不以为意。
“把人家女儿拐跑了,还说没做错什么。”贴着她耳朵,陆远沉沉叹了口气,“唉,干脆你回去把你户口本偷出来,我们结婚去算了,到时候再生个孩子,没准你父母心一软,就原谅我了。”
迟隐愣了下,端详他的神情,“你不会说真的吧。”
“傻子,开玩笑的。”陆远轻轻拍了拍她脸,没良心地笑了。
这么渣的事情他怎么会干。
迟隐想了想,忽而说,“可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这回轮到陆远愣了,他默默思索了会,果断摇头,“不行,别动那歪心思,避孕还是得乖乖做。”
说了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陆远推她起来,到卧室换衣服。
迟隐跟着他进去,“我走了的话,你怎么过中秋呢?”
“你难道还怕我无聊,”陆远回头冲她咧嘴一笑,“你走了正好,我叫一堆姑娘回家来乐着。”
“你敢。”迟隐凶巴巴地。
“不敢,”陆远亦从善如流,“所以你要赶紧回来陪我,别让我孤家寡人,寂寞难耐。”
陆远脱下了衣服,嘴里还咬着一根烟,他后背有几条抓伤,想是昨晚她干的,迟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决定一会儿就把指甲剪短。
想起昨晚……迟隐很担忧,陆远昨晚的表现很不正常,她低头想着,陆远到了跟前也不知道。
“苦着脸干什么,”陆远捏这她脸颊,捏出了红晕才松手,“不会真以为我要找姑娘吧,我逗你玩的。”迟隐挥开他手,眉头轻蹙着,她神情很不安,缓了一会才说,“陆远,我觉得你最近有心事。”
迟隐目光很直接,陆远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孔,只听到他说,“我能有什么事情,是你想多了。”
烟雾散去,陆远的面孔又逐渐清晰,“倒是你,最近下班越来越晚了,不会背着我偷狗了吧。”
“陆远,你胡说什么呢,”迟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拎起沙发上的包,就要走,“我走了,上班要迟到了。”
陆远在身后抱着臂,低低一笑。
临出门前,他又扯住了迟隐手腕,很无耻地要求,“亲一会再走。”
迟隐犹豫一会,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贴了一下,又被陆远瞪了一眼,嚷嚷道,“有没有诚意,你当老外贴面礼呢。”
最后又被陆远摁着亲了一会,大概最晕眩的是他唇齿中的烟草味,淡淡的,不是很讨厌。
得以出门的迟隐恍然想起,自己似乎又被陆远给带跑了,明明是要问他有没有烦心事,最后却被他质问有没有偷狗。
不过他还能和自己调笑,那就应该没有多大的事情。
从厨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出小区的路,三分钟后,迟隐身影出现在了小路上,今天天气冷,她外面套了件姜黄色的针织衫,下身还是牛仔裤,包裹着挺翘的臀。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陆远心目中,迟隐很引人注目,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她。
陆远眯眼看着她同小区门口的保安挥了挥手,一拐弯就不见了,而手上的烟也燃到了尽头。
爱一个人总想着给对方最好的,他宁愿给她阳光,不愿她经历阴霾。
如果有阴霾,那他就挡着,让她只看得到阳光。
只看得到阳光。
第35章
迟隐那篇文档如她所预料的; 并没有派上用场; 在开会时; 她提出建筑材料不合格的假设,被周澧一口否决,“官方都已经给出了声明; 迟隐你在没有事实的基础上进行猜测很不对; 拿不出像样的证据,人家凭什么给你看。”
“可我们也不能确定。”迟隐知道这是个愚蠢的做法; 但她等不及了; 这次不抓住机会; 以后更难说。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周澧把她报告摔在了桌面上; 所有人面面相觑,办公室里静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钟瑶; 后天法院会对溱水桥负责任进行判决; 你跟过去报道。”周澧拉开椅子,和蔼可亲的面庞还是被触怒的不悦,“散会。”
空气中静了十几秒后,大家稀稀拉拉地离开座椅,离开时不忘往迟隐身上无声看了几眼。
“迟隐姐; 你没事吧。”宋薇并没有立刻就走; 她很担忧地看着迟隐; 在记忆中这好像迟隐第一次被训,还是当着大家的面不留情面的那种。
“我没事。”迟隐默默着整理文档,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反应,但被拒绝地这么明显,还挺难堪的。
“宋薇,快点走了,不然中午回不来了。”今天搭档的同事又赶回来催宋薇离开。
宋薇答应了一声,回头对迟隐说,“迟隐姐,我先去工作了。”
她一脸的不忍。
迟隐无力说话,朝宋薇挥挥手。宋薇离开后,迟隐又在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撑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
“次啦。”
安静的氛围突然响起突兀的声音,像是椅子刮擦到了什么。
抬头一看,迟隐微怔,她以为办公室只有她自己,结果对面还坐着钟瑶。
她靠着椅背,抱臂环在胸前,瞧迟隐的目光有一点点的兴味。
迟隐皱眉,抱着文档站起来。
“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天真。”迟隐才走出几步,钟瑶就在后面讥讽。
“天鸿的材料不合格,难道他们不会做假吗?你竟然天真到要去看报告,他们那种公司怎么会留下把柄。”
迟隐指甲掐到了肉里,她何尝不是没想过,可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听钟瑶的讥讽很让人不爽,迟隐顶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会没用,你不也是看都没看过。”
“我看过了。”
“你看过了?”迟隐霍地转过身,目光如炬,“你在哪看的。”
“梁绪那看的,”钟瑶掀了下眼皮,语气淡淡的,“你应该知道他有回家加班的习惯。”
“不过,也不一定,你好像没多喜欢他,哪会知道这么多。”钟瑶扬眉,听不出是嘲讽还是仅在平静地谈论一个事实。
这样的谈话毫无意义,迟隐扭身就走。
“后天的庭审,你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不知道钟瑶什么意思,沉默了会,迟隐摇头拒绝,“主任说了让你去。”
钟瑶抬头看她一眼,手里还夹着一支笔转来转去,“他又没说你不能去,再说了,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吗?”
迟隐抿唇不说话。
她当然想去。
“我特别好奇,声明上都说得清清楚楚,你为什么还揪着天鸿不放呢,你不会和他们有仇吧。”
两人现在的距离非常近,钟瑶眼睛都不眨地直视迟隐,褪去温柔外表的她,冷漠逼人,迟隐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哈哈,”钟瑶也退后了一步,笑了,“看来是真有仇啊。”
“后天上午八点半,法院门口见。”钟瑶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迟隐敛着眉,表情很不好,她由衷觉得钟瑶很神经。
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分裂,也不怕得了精神分裂症。
然而,钟瑶提出的建议着实令迟隐很心动。
**
钟瑶下了班后,独自乘车去了南山墓园。
一路沿石梯上去,山风寂寂,草木寥寥,钟瑶怀里抱着一束百合,手上还拎了一瓶红酒。
夕阳才刚刚落下,天边余晖未尽,慢慢走了二十多分钟后,钟瑶拐进了墓园,在第三层第九个墓碑停下。
这时,天边全黑。
“妈,我来看你了。”墓碑旁靠着枯萎的桔梗,这还是一个月前抱上来的。
钟瑶用新鲜的百合替换了衰败的桔梗,又扫了扫碑前的尘土,“下次给你送什么呢?花都被我送一遍了,要不在这种个花园吧。”
“我想了下,要不把爸的坟迁过来,把你们俩葬一起算了,省的我每个月都来回跑。不过,你不准再欺负我爸了。”
钟瑶抱着膝盖,慢慢说着话,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很浅的笑容,倒像是沉浸在幸福中。
“这是花了我半个月工资给你买的红酒,不过我感觉被骗了,刚才尝了下,一点都不好喝。”
钟瑶启开瓶盖,慢慢把酒浇在泥土上,空气中立即传来甘甜的芬芳,她轻轻嗅了嗅,把酒都倒尽了。
“妈,要是你当初知道嫌贫爱富会害了自己,还害了我,还会不会和爸爸离婚嫁给别人呢。”
松柏簌簌作响,草丛里都是单调的虫鸣,钟瑶抱膝坐着,指尖撕扯着身旁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