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她好可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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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
几个丫头小厮看见自家主子从墙那边翻过来也就罢了,居然还看见不近女色的主子抱着一个姑娘?
卓景自己也躁动的很,挥手叫了几个丫头过来,“过来扶着她,准备凉水,把冰块也拿过来。”
白泞身上有浅浅花香,和她的十香居里头的气味一样,此刻仍旧留在卓景的面前一般,要将他的心魄都勾出来。
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叫人抬了冰水上来。
冰水刺骨的冷,浇在他身上却只让他觉得舒服而已。
等迷香的药性下去了一些,卓景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
泡了有半刻钟不到,卓景才压着太阳穴从房间里走出来,刚走出去,外头的丫头就哭丧着一张脸。
“大人……那姑娘,那姑娘,奴婢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们浑身都湿漉漉的,有些丫头的发钗都乱成一团,衣服也被撕开,露出里头的单衣,哭的凄凄惨惨像是被人非礼了一样。
即便是这样,她们在对着卓景的时候脑袋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自己的‘妖魅样子’惹了国师大人的厌恶。
人家府上的主子,权势高,地位高,还有一张好皮相,怎么都该被丫头们抢着往前扑才对。
但国师府就是一个例外,她们畏惧卓景,早先也不是没有那些心气高的去爬卓景的床,但当她血淋淋的被抬出去的时候,卓景让全府的丫头都出来好好的看了两眼,还是排队欣赏的那种,自那之后,府上所有丫头都不敢生出异心。
要不是白泞实在磨人,她们甚至都不敢来找卓景,和他说话也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卓景皱眉,来到白泞的房间里。
一走进去便感觉到房间里整个都是凉飕飕的,一个丫头被推到在地上,白泞翻身压在她身上,旁边还有两个丫头一手一个拉着她,但几下子就被白泞给推出去。
三个丫头,白泞挑了一个最漂亮的,将人家的衣襟拉开了一半,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汗珠似雨点儿一样落下来,唇色发红,眼睛半敛着含了水,是他从不曾见到过的模样。
“姑娘,姑娘你别拉我的衣服了。”
被白泞压在下头的那小姑娘都要哭了。
“好难受。”
白泞只觉得呼吸困难,只有贴着别人才能让心头的火稍稍的减弱一些,本能的往人的身上挨过去。
正难受着,她就觉得身后一紧,整个人都被直接提了起来,身上突然空了,白泞越发的觉得心火烧的厉害,转身就手足并用的将卓景直接缠住。
小丫头的皮肤滚烫,她一缠上来卓景就觉得自己仿佛抱了一个小暖炉一般。
几个丫头还没反应过来,一抬眼,就看见那一直在发疯的姑娘已经在她们家大人的怀中了。
卓景盯着她们,面色寒凉。
“滚出去!”
几个丫头具是一颤,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拉就哭着跑了出去。
卓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觉到怀中这个小丫头明显的躁动不安,鼻尖都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仿佛一张细密的网,连他都整个被笼罩在里面。
“白泞,你给我清醒一些。”
卓景无奈,额上的经脉开始一跳一跳,头疼的快要裂开一般。
“我难受,好热。”
白泞全无理智可言,甚至开始要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卓景满身冷汗的抓住她的两只手,她整个人往后头仰去,脖颈上漂亮的脉络清晰可见。
就是这一个分神,白泞一口亲在他的脸上,力道过大,磕在鼻梁上,卓景吃痛的闷哼一声。
像是啃咬食物一般,白泞的牙尖抵着卓景的唇角,又像失去方向的小兽,完全不得章法的一顿乱啃。
他用力抿了抿唇,努力将白泞的脸掰正,“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是不是也该为我做点什么?”
白泞迷糊的盯着他看,细细喘气。
卓景扯了扯唇角,俯身,一口咬在她脖颈上,可以是因为迷香的药效还没过,她的血都是灼热的,没入卓景的齿间,似着了火一般。
他身上的余毒迅速的被压下去,人也清明起来。
“走开。”
白泞吃痛,皱眉推他。
卓景索性就将人抱起来,直接抱进了已经填满冰的木桶里。
冰冷的水一下子渗透她的衣襟,白泞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整个人缩成一团,还不忘奋力挣扎想要跳出水桶,扑腾出的水溅了卓景一身。
“别闹!”
卓景从来就没服侍过人,登时变得手忙脚乱,偏偏这时候提着冰的小厮一个不慎推门进来。
卓景低头,白泞还不知死活的要站起来,透湿的白衣都能看见里头藕粉色的肚兜,他心头一燥,抓起旁边的瓷盆猛地就对着小厮的方向扔过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滚出去!”
47、路漫漫 。。。
卓景很少这么疾言厉色; 便是要收拾谁; 用尽千百种手段,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
小厮片刻都不敢逗留,也不敢抬眼看卓景身后的人。
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口气奔出了好一段地方才缓缓的收回心神。
“见……见鬼了……。”
小厮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那女人都把他们国师大人折腾成这样了?居然还活着?在木桶里藏的好好的?
‘藏在’木桶的白泞这会儿又冷又热; 内外夹攻的感觉让她不停的挣扎,卓景好几次差点被她拽到木桶里,累的精疲力竭才见白泞软软的睡过去。
见她终于不闹腾了; 卓景才赶紧将人从木桶里捞出来; 动作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小丫头浑身都不舒服,迷迷瞪瞪的还不忘记哼哼两声。
卓景有些无奈的靠在一旁,叫了两个丫头进来将里面被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收拾好了。
丫头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偷偷的往床上瞄了一眼,小小的一圈在锦被里拱起来,见不着脸; 墨黑长发散开; 散落在枕上,似铺开的扇子。
她们压抑着心头满腔的激动,满脑子都是熬出头的想法。
以前她们就惴惴不安的怕被国师大人给看上,虽说国师大人不近女色但凡是就怕万一不是?
这下好了,未来夫人出来了; 她们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国师府的丫头们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希望能平平安安的熬到二十五岁,拿着国师府每月丰厚的银钱,攒够了去外头买一间铺子; 嫁一个老实的汉子,最后再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
大怀所有奴籍的女子在二十五岁之后都能重新落户,到时候再嫁个身家清白的汉子就能和和美美的过上一生。
一觉睡得既不安稳的白泞并不知道这些丫头都将她瞧成了救星,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外头已经开始暮色沉沉,反应了好一会儿之后,白泞才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翻身下床。
鞋子都来不及穿,她匆匆打开房门,就看见外有一排丫头早就已经等着了,见她出来连忙行了个礼,“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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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泞猛地被称作姑娘真是半点都不习惯,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我不是你们姑娘。”
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敢动。
“这里是哪里?”
白泞迷香药劲儿才过去,人尚且有些不清醒,脚踩在地上也没什么实感。
“姑娘,这是国师府。”
站在最前头的丫头小心翼翼的回答。
听见国师府这三个字,白泞心中登时就涌起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就仿佛吞下了一块馊了的肉般,她下意识的顺着摸了两下的自己的喉咙,不应该啊,她虽然以前也膈应卓景,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这一摸,就摸到了侧边一阵阵的刺痛感。
她倒吸一口凉气,摸到了脖颈上的几个小坑,这是什么东西?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根本走不出来,卓景慢悠悠的从一旁走过来,见她扶着门,脚上也没穿鞋子,白白净净的一双小脚丫就露在外头,十指粉嫩,白皙可爱。
卓景脚步一顿,皱眉,“你鞋子呢?”
几乎是同时,白泞脑海之中跳出一个被遗忘掉的片段,像是醉酒之后,过一会儿就会回忆起醉酒时做的事情一样。
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卓景。
卓景见她一双手还压在被他咬出来的伤口上,莫名就觉得有点心虚,干咳了一声说:“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才……。”
“卓景,你居然把我从墙头甩下去?”
白泞简直不敢置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卓景:“……。”
“你是不是把我从墙头推下去了?”
第46节
她就记得整个后背僵硬的痛感,还有那一刻的清醒里瞧见的蓝天下有卓景的一张脸。
“你就记得这个?”卓景目光复杂,心头也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微微的不愉。
他二十多年了都没让女人贴上身过,这丫头抱了抱了,亲也亲了,现在和他说她忘记了?
卓景不回答,白泞自己又悄悄的记了点起来,“我是不是中毒了?”
她还记得厢房里那气味古怪的迷烟。
“你们先退下。”
卓景淡淡的看了那群丫头一眼,她们头也不抬的就散开。
走进去,关上门,卓景压着白泞的肩头,目光沉沉,眼尾含了点戾气,正准备好好问一问她。
却没想到肩上的手被白泞一巴掌拂开,她神情不愉,语气僵硬道:“好好说话。”
卓景被拍的登时就心烦意乱的,直接捞起她纤细的腰将人往太师椅上一按,“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泞是个倔的,这会儿她觉得卓景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双手一撑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两只手不安分的在他面前晃动,卓景眼神一沉,干脆也不让她坐着了,直接将她的两只手束缚住,这姿势让白泞觉得莫名的有些熟悉。
“白泞,我告诉你,那不是□□,那是催情的迷香。”
白泞猛地征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卓景。
“迷……迷香。”
她还难得的磕巴了。
见小丫头都呆了,国师大人骨子里拿点恶劣的小心思开始按捺不住。
“中了迷香的人,若是不及时与人圆·房,便会七窍流血而亡。”他冷眼瞧着白泞,藏在袖口里面的手指已经极其轻快的一点一点,“多亏了当时我及时赶到,不然你恐怕这会儿尸身都要凉透了。”
卓景甚至还有意拉开了自己的前襟,本就松垮的外袍顿时滑下一块儿来。
白皙精瘦的胸口上,道道青紫指痕格外的清晰,白泞脸色徒然一白。
她仿佛变脸一般刹那雪白的脸色将卓景吓了一跳,他甚至觉得白泞下一刻就会红了眼圈,也是,这毕竟是关乎名节的大事,没有姑娘家是不在意这个的。
抿了抿唇,卓景想说出实情,但内心却又不得劲儿,仿佛有一个声音再说。
该!
让这小丫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吓一吓她也好。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卓景这般厚的脸皮都要不自在了,刚拢好衣襟说出一个你字。
白泞就猛地转头,推开门飞奔而去。
卓景心口一跳,下意识的站起来,就要拉住她,小姑娘别是想不开了!
却听见了外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是哭,不是闹,更不是绝望的悲切。
卓景像是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抖着指尖,甚至不敢往白泞那边看一眼。
阴沉着脸问站在外头的小厮。
“她干嘛呢?”
小厮双腿发软,神情绝望,声音飘忽的像是三天没吃饭。
“回,回大人,姑娘吐了。”
48、踏春吗姑娘 。。。
白泞吐的撕心裂肺; 卓景恼的面红耳赤。
自从成了国师之后; 他便没有这般丢人过,没人敢踩着他的脸面若无其事。
但白泞是个例外。
他想过白泞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漏掉了她会觉得恶心?
恶心他!
一点儿不带掩饰的。
趴在一块儿不知道是什么的盆栽上,白泞吐了个干干净净; 浑身上下都像被蚂蚁爬过一般,喉咙里更是一阵阵的往上泛酸水。
旁边丫头颤巍巍的端上一杯茶,“姑姑娘; 茶。”
白泞长长的眼睫动了动; 接过来极僵硬的漱口,一口水吐出去的之后低下头才看见自己吐哪儿了。
这不是卓景十分宝贝的兰花吗?
它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只是如今兰花上挂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白泞有点失魂落魄,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感觉,吐出来之后随着肚子连脑袋都空了。
“好可惜啊。”
她自语; 盯着兰花的神情让旁边看着她的丫头生生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姑娘?”
一旁已经站了很久的管家终于照着机会凑了上去; “大人叫老奴送姑娘回去,姑娘?”
白泞眉梢轻轻一跳,漆黑的眼珠动了动,僵直的落在管家身后,管家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 白泞猛地站了起来,推开房间的门一脚迈了进去。
进去之后还不忘记用脚勾上门,门吱呀一声关的严严实实,这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泞已经不在他们的面前了。
卓景正靠着窗闭着眼睛看月亮,见她进来了脸色就是一沉。
“不是嫌我恶心吗?进来做什么?可别脏了公主殿下您金贵的脚。”
他阴阳怪气的,唇角还极不自然的抿了抿,故作淡漠的移开自己的眼睛。
白泞如今定下心来,开始整理自己听见的话。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对面的卓景一眼,指尖动了动,脸色渐渐的苍白下去。
其实刚刚在外头忍不住吐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时候,脑海里就逐渐的有些片段撞进来,中了迷香之后的景象也渐渐的想起了一部分画面。
白泞回忆着其中一些片段,正了正神色之后开口问道:“卓景,我胸口前的莲花胎记好看吗?”
卓景一懵,她刚刚不是还要死要活的吗?
怎么这会儿突然就……。
卓景就那么定着视线瞧着她,两人谁都没动,渐渐的,白泞苍白的脸色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卓景本来正常的脸色渐渐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最先错开自己的视线,垂眸,遮下眼底一片异样的光影。
“恩。”
卓景清晰的应了一声,再抬头,眉眼莫名柔和,与窗外暮色汇成三分星辰落下,化成沉浮的光。
这句话应的鬼使神差,等卓景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泞已经露出了一个极灿烂的笑来。
“国师大人,我身上可没有胎记。”
更别说什么莲花一般的胎记了。
卓景脸色沉下来,才意识到这小白眼狼又被自己下套了。
“我脖子上的伤口是你咬的吧?”白泞摸了摸脖颈上那还有些刺痛的伤口,“你帮我一次,我救你一回,咱们两清,谁也不欠谁。”
一炸就知道卓景在说谎,他就没脱过她的衣服,怎么来的解药?
再者说谢颖那样的人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下迷香也不会用药效太过强的。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别再说了,我不喜欢。”白泞直截了当,皱眉道:“你不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