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较高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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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闻生无话可说,他家贫; 从小没有父亲,他妈性格强悍,贫困小县城的寡妇,供他上学几乎耗尽了她的心血。她信奉的道理早已经被这个时代淘汰了,可她固执的坚信并遵守着。
沈文雨是个性格较真的姑娘,家境显赫,家里都宠着她,他也愿意宠着她,结婚后她说什么,他几乎都依她。
可婆媳两个人并不能达成共识。他已经很用心了,在母亲和文雨的问题上,他几乎没有偏袒过他妈。结果还是出了意外,他出差不在家,两个人不知起了什么冲突,文雨怀孕自己不知道,结果没留住。
她嘶声力竭的闹了一场,最后几乎毁了他刚起色的事业,他都捱过去了。
事实上他妈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他拒绝了文雨的要求,让他妈上亲家家里去给她正式道歉。
那天他蹲在医院的后院子,抽了两包烟,同意了离婚。
他妈时日不多了,她就是十恶不赦,他也不会让她再受折辱了。她就是个守旧的妇女,他要保护她最后的那点作为母亲的尊严。
但是他妈走的比医生预料的还要早,在最后的日子里,她一直在后悔,一直对他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文雨,对不起他,也对不起那个孩子。
他学法律出身,文雨在离婚协议上动的手脚他全知道,但是从头到尾他都当没发现,尽身出户。
母亲去世后,他一个人一直在京,很多年都没回去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去。可是文雨早就过去了。
他颓丧的进来卧室,等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调整好了。
和她认真说:“阿文,我对不起你,我一直知道。”
他最终还是留不住她。她一直就是那个爱恨干脆的女孩子,从来都没变过。
沈文雨好像被他的情绪一下给怔住了,不接话,也不说话。
沈迢迢被这猝不及防的八卦搞的一下子清醒了。
原来她姐姐才是那个霸王攻。
沈迢迢挂了电话,开始思考,温砚沉找她到底要谈什么?如果离婚,她要多少钱比较合适……
天马行空的乱想,到机场后,温砚沉突然给她打电话说:“你先不用回来,等我忙完了,到时候我联系你。”
沈迢迢生气的问:“温砚沉,我欠你的了吗?你属鸽子的吗?”
骂完又觉得有点冲动了。
遂改口说:“算了,我现在去退机票。签字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封闭训练后确实没办法帮你。我真的仁至义尽了。你不能只要求我。”
老爷子突然进医院,他真的顾不上这些,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她就没安生日子了。
他安慰她:“家里出事了,我人在医院。这样吧,你先去训练,到时候我想办法。”
他一整个晚上都在医院,熬的眼睛通红。他爸和他二叔还在那吵得不可开交。
沈迢迢说不上来,就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委屈。细细密密的刺的她浑身不舒服。
她脱口而出:“温砚沉,我帮你就到这里吧,等你结束了,咱们把该理的都理清楚吧,我真的没时间一直这么来回的跑。”
温砚沉沉着脸灭了烟不说话,沉默的挂了电话。
沈迢迢迟疑的看着手机,怀疑他到底听没听见?
她第二次被温砚沉放鸽子,退了机票,又回家去了。
回家后就被武茹一通的骂,她靠在门口,佩林阿姨问她:“真的没谈恋爱?”
她笑着逗她:“你觉得我和他般配吗?”
佩林阿姨还说:“我和你妈特意翻看了他演的电影,看着挺好一小伙子呀。”她老实说:“可惜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想学滑翔伞,问了我二哥,我二哥让他去找我的。他只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在他的电影里当过配角。”
佩林阿姨附和:“哦,对,他的第一部 电影里有你,我和你妈妈都看了,你那时候拉琴真的很好诶。”
她附和:“还行。”
武茹冷眼听着她们两胡扯,冷冷的插。话说:“她心狠着呢,我花了那么多心思,给她找老师,最后她说不练就不练了。”
沈迢迢这方面确实理亏,也不敢随意说她进国家队了,只好给佩林阿姨撒娇:“我没吃午饭,快饿死了。”
佩林阿姨一听就急了:“你这孩子,怎么总不按时吃饭,你等等,我去给你做。”
她提着行李溜上楼。
热搜已经被二哥给压下去了,吴默奇好像对这回事都无所谓。连点抱歉的自觉都没有。真是个硬气的人。
但是在热搜下去后他回复了一个粉丝说:那是我老师,不是我女朋友。
沈迢迢怀疑的想他情商这样,是怎么在娱乐圈混这么久的?
反正这回事算是压下去了。
有一类人,就是那种誓死都要扑出来咬你一口,不到最后不撒口的人,才会一直盯着你。
比如有家媒体没完没了的出来拿着她和二哥会公寓的照片做文章,连她从前的校内网的账号都搞到了,还调查到她大学谈恋爱了。
经过他们这么扑朔迷离的一爆料,她简直是个脚踏了好几条船的渣女。
沈文景那么好的脾气也终于忍不住了,等沈迢迢吃完饭,沈文景自己已经出了声明:关于最近的新闻,引起已经一些媒体朋友的猜想。照片中的人是我最小的妹妹。娱乐止于此,不要打搅我的家人,谢谢各位。
沈迢迢撇嘴,真是个任性的老板,居然不通过公司发公告。自己爱写小作文。
一众同学这才知道,沈迢迢是红石娱乐老板的亲妹妹,方杨知道的早,给她发消息问:经常上热搜挺烦恼吧?
沈迢迢啃着苹果,笑着回复:我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和我二哥都被被娱记拍到过,没想到就几年的功夫,他们居然都不认识我了,还是学传媒的,没想到眼力那么差。
方杨看的直乐,回:祝贺你比赛夺冠。
沈迢迢问:我看到校庆的通知了,没想到你们都去。
方杨谦虚的回:公司是和系主任的一个项目有合作,我就是个点缀。不同苏淮峥是正经的成功校友,去学校招聘。
沈迢迢心里呵呵了两声。再没回复。
苏淮峥这会儿也正惦记着沈迢迢,他问苏纪明:“红石娱乐那个沈文景家里很显赫吗?”
同城的人,上一辈人总能说出几分渊源,苏纪明比沈文景大两岁,也知道沈家,给他解释说:“他爸当年非常有名,这几年不太见出来了,他有个哥哥是研究农业的。其他的不太清楚。”
苏淮峥品了品,他爸非常有名。那就是沈迢迢的爸爸非常有名,按照沈文景的年纪算,她爸大概有七十了。那她就是名副其实的老来女。怪不得她从来不提家里人。
余柯没有他那个闲情,她最近过的有点心惊胆战。
酒局上陆伯钊一直带着她,她是学信息通讯的但是成绩并不拔尖,也没有推荐,并不好就业。她在大二的时候开始通过社团认识苏淮峥,跟着他进入兴业集团实习,毕业后入职。工作和专业并不对口,也不强求。更别提继续读书。
而且她目前的工作除了能保证她的生活外,还能帮助家里。她家在北边小县城的镇上。她有个哥哥在县城生活。
生活于她不至于紧迫的赤贫,但是也始终有根弦在她脑子里绷着。
陆伯钊在酒局散场后,很直白的问:“要不要跟了我?”
她滴酒未沾,紧张的下意识的吞咽,酒吧里灯光晃到她眼睛疼。直白的犹如羞辱。而她丝毫不能得罪他,甚至要快速的想怎么回绝才能不让他不高兴。
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她原本就没有的自尊。她掩了砰砰的心跳引起的惧意。
她的惊讶的羞耻在脸上几乎一闪而过。
笑说:“陆总玩笑了。”
他不说话,那张凶冷的脸就那么盯着她,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回绝,
她解释:“如果我的那些举动引起了你的误解,我非常抱歉。向您郑重道歉。我只是负责这个项目的推进。”
陆伯钊盯着她看了片刻,淡淡说:“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
说完后深深的看了眼她,转身出了门,她浑身一松,全身发软,犹豫了几秒,伸手拉开门跟了上去。
陆伯钊的几个同伴已经走了,他站在路边,司机过来接他,他上车前,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她,似乎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非常随意的说:“你会答应的。”
说完后,俯身进了车,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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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余柯回去后; 周末在家休息; 整个人都陷进那种焦灼的情绪里。陆伯钊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就算他在工作上为难她,她以后工作出现问题; 她都不能说原因。目前最重要是她要捱到年后,而且剩一个月就到年假了; 她绝对不能丢了年终奖; 这个职位随时有大把的男同事挤上来。她是个女生在职场上稍有疏漏就会吃亏; 再者陆伯钊就算有心; 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强来。
一整个周末她都没想好再见陆伯钊该怎么和他交流。
忽然想起曾经沈迢迢曾经嘲讽她说的:男人看到家境贫寒长得漂亮又上进的女孩子,就忍不住想给她捷径走。
她想; 这话真是恶毒。也是实话。
沈严翁回来见沈迢迢在家,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迢迢站在楼梯上,被问住了; 想了一下说:“大概是我想你们了吧。”
沈严翁被她逗笑了; 他靠在沙发上,满身疲倦。沈迢迢下楼劝他:“让沈綦去跟你学做生意吧。沈益也行; 你真的该退休了。”
沈严翁问:“你不学啦?”
沈迢迢还不敢说她要进国家队集训,撒谎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让他们好好学吧。”
沈严翁问:“你最近在干什么呢?总不能一直这么晃着。晃着晃着和你姐一样,我连人都见不着了。”
沈迢迢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的。问:“你是想把我嫁出去吗?”
沈严翁见她很抵触; 开解说:“你们年轻人一直拿自由说事,可你们的自由真的那么可贵吗?老旧的传统真的就那么一文不值吗?老道理之所以能传下来; 是因为它确实有道理。你从小就爱自由,你妈都关不住你。那你说说,你想的自由是什么?”
沈迢迢诚实的说:“我的自由不重要; 我其实也不是要自由。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
沈严翁问:“那你为什么一心扑在那个滑翔伞上?正经的重点大学毕业生,你的大学同学知道你不工作吗?你现在有社会关系吗?你有正常交际吗?你能在你的学识上回答出专业的问题吗?”
沈迢迢哀叹:谁又惹七叔公了?怎么拿她顶缸?
她想了很久,才认真说:“爸,我在很多事情上都能回答,我不是不工作,我是个有正规编制的运动员。我训练比百分之八十的年轻人都幸苦,这是这个职业的特殊性。我觉得我并不是那种空喊自由口号的人。至少我没有抱怨过。”
他没好气说:“那是你长这么大不缺钱。”
她好笑的说:“这个没有假设性,我就出生在这个有钱的家庭,我对贫穷确实不能感同身受。这又不是我的错。”
沈严翁和她掰扯了一会儿,心情也不气了,站起身说:“运动员退役后的伤痛不说,且说你空蹉跎了这么些年,等退役后,你未来的方向只会越来越窄。你想过吗?你尽早打算。”
沈迢迢答:“我知道了。”
老爷子撒气完了上楼睡觉去了。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发呆。
温砚沉大清早到医院。温承易已经快八十了,依旧人老心不了。半清醒半迷糊的。
温砚沉的父亲温玉名一直在总部,而他二叔温玉丞一直在分公司。两兄弟之前一直和和气气。
温砚沉之前负责海外市场。二叔的两个孩子还在读书,温玉丞那个人比哥哥温玉名周全,但是对分家也愿意。
温玉名是一心急着分家,大清早来医院,竟然把他外面那个女人,连同那个女儿温静如都带来了。
温静如比南齐还大一岁,要不是亲爹,这种人真的……
他婚内出轨的心安理得。
温砚沉冷着脸,二叔进来没想到老大这么不羁。也不好和那个没结婚的女人多说什么。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了。
老爷子迷迷糊糊的靠在床头休息,护工在给他做按摩。南齐跟着主任进来查房,她研究生毕业已经正式上班了。进来后当不认识他们一样,那对母女当没看到一样。
主任问护工病人的状况,温南齐手里拿着病历本,认真听着一边做记录,后面跟着几个实习生也都开始看笔记。
主任询问了几句后嘱咐南齐定时观察,和她沟通了目前的药剂使用情况。
和南齐说完后给家属说:“病人年纪是一个顾虑,还就是慢性病手术并不能根除,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咨询温医生。”
温南齐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算是响应了主任的发言。
她昨晚上手术加班很晚才回去,昨晚没休息好,心情并不好,整个人都冷冷的,白大褂的兜里揣的听诊器露出来了,她掏出来拿在手里,出门的时候才回头,手里拿着听诊器虚指了一下说:“哥,二叔,有什么事楼上叫我,中午之后我有手术。”
温玉丞笑着关心她:“你去忙吧,注意休息你脸色不好。”
她笑笑就转身出去,从头到位都没看那一家三口。
温静如心思活络,追过去喊:“等等。”
温南齐站住但是没回头,冷冷说:“被和我说话,我很忙,没工夫管你是偷情生出来的还是出轨生出来的,你最好也别和我套关系,我脾气不好,我们家人都知道。”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剩温静如有些羞耻又生气的站在那里,脸色发白。
温玉名顿时骂道:“你给老子……”温砚沉怒道:“耍威风回你家里去,别在这里教训我妹妹。”
温玉名被打断,更生气,盯着温砚沉不说话。明显的怒不可遏。
温砚沉毫不在意,对老爷子装聋作哑也不在意,和二叔说:“今天状况比前两天有好转。”
那个女人拉着温玉名坐下,低声的安慰:“不要生气,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温玉名梗着脖子被拉着坐下,温静如站在身边。一家三口看着倒是和和美美的。
温砚沉看着心烦。
给二叔说:“我去楼上一趟。”
温南齐还在查房,他在办公室等了会儿,温南齐回来见他,皱眉问:“他有毛病?把那野鸡带着到处游街?”
他心里失笑,南齐这张嘴,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他劝她:“行了,好好上你的班。”
温南齐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我最晚半夜才睡,大早上就碰见神经病,真想拿手术刀都给咔嚓了。”
温砚沉问:“你不休假吗?休假了出去散散心吧。”
温南齐问:“出什么事了?还要把我支出去?“
温砚沉无奈的笑,她的警惕心很高,跟着哥哥长大的人,果真没什么安全感。
他想了下说:“你可以帮我去看个人。”
温南齐贼笑:“是不是上次那个运动员姐姐?”
温砚沉不承认也不否认,温南齐笑问:“看着你们不像谈恋爱啊,她不怎么鸟你的样子,不过人我挺喜欢的。看着干脆利落,我不喜欢温吞吞的那种美人。你以前的那几个真的不行。你眼光不行。”
温砚沉呵呵两声,“把你能的,我走了。”
他站在消防通道给沈迢迢发消息:帮我带几天妹妹。
沈迢迢一头雾水,他妹妹一个成年的医生啊。还是说他爸给他生新的了?
她拒绝:我休假几天,完了归队集训了。
温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