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较高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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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迢迢问:“那你呢?”
沈文雨嗨了声,笑说:“小屁孩操心真多,我处了个还不错的人。等你回来让他请你吃大餐。”
沈迢迢突然有点想家了。
她算了算时间:“我比赛完会有假期。”
沈文雨一听差一点脱口而出,你别回来。
她要北上去查账,没有机会去看沈迢迢的比赛。
有些遗憾说:“我们谁都没时间去看你比赛。等下次我有时间了一定去。”
沈迢迢不太在乎这个,安慰她:“姐,我觉得吴先生,对你挺好的……”
沈文雨没说话,也不回答,最后说:“行了,不该你小孩子操心的别瞎操心,专心比赛。拿不回来冠军老爷子教训你的时候,谁都不帮你。”
沈迢迢瘪着嘴犟道:“二哥会帮我。”
沈文雨骂她:“出息。”
她北上和于程启一起,于程启要去出差,是行程很松散的。其实就是为了陪她。
沈文雨也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两个人住在一个套房里。
沈文雨和公司那边约了时间,她是学财务出身,所以没有带任何人。那边公司对接待她很隆重,双方见面的酒店里,沈文雨带着于程启,那边公司的接待是个经理,旁边的人看见她,笑了声,问了句:“又见面了。”
沈文雨脸上的从容瞬间收起来,看着吴闻生,片刻后介绍:“你好,这是我男朋友于程启。”
但是没有给于程启介绍吴闻生。
吴闻生一听脸色不变,但是眼神有些冷了。像不认识她一样,看了眼于程启点点头,但是再没说话。
其实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异样。
沈文雨和经理聊了很久,经理人比较实在,但是也有深浅虚实的部分。
饭局到一半,吴闻生有事,先走了,他本来就不是公司的人,只是代理法务。因为和经理是多年朋友,才被叫来帮忙的,看他们聊的挺好,他先走了。
沈文雨看着他和全桌的人笼统的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然后起身转身就出去了。从头到尾,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和她交汇过。
好像两个人真的从没认识过。
沈迢迢达到塞尔维亚就状态就不好。人有点发烧,可能和水土不服有关,温砚沉和她视频,他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沈迢迢看起来蔫蔫的,沈迢迢刚吃了感冒药,第二天要去熟悉场地,她争取在第二天能有所好转,要不然肯定影响后面的比赛。
她们住在指定的酒店安保工作很严格,他进不去,索性就住在隔壁酒店。
沈迢迢抱怨:“你为什么精神这么好?补肾药吃多了吗?”
温砚沉真能被她气笑,深呼吸了一下,问:“你现在能出去吗?”
沈迢迢不想出去,答非所问:“队里有要求,饮食是统一供应。我不喜欢吃。”温砚沉忽悠她:“我知道你们这个酒店隔壁有家中餐馆。”
沈迢迢猜他是胡说:“有座御膳房我也没兴趣。我有点发烧,心率不齐,你跟我扯吃的?你有良心吗?”
温砚沉悠悠的讲:“你是要继续气我,还是出去找吃的?不吃东西,你明天会持续的高烧。后天也是,大后天也是。”
“混蛋你就咒我。”
沈迢迢骂完,穿衣起身,戴着工作证下楼,街上人不多,大厅里人也很少,她站在门口左右观望犹豫酒店的旁边在哪一边。
等出了门向左直走,路过另一家酒店的时候,看到门口只站了一个人,衬衫穿的马马虎虎,扎在裤腰里,袖子乱糟糟的卷在手肘,领口的扣子开着,落拓不羁。站在灯下,看着让人觉得不真实。
沈迢迢跟见鬼了似的,喊了声:“温砚沉,你是鬼吗?”
他扭头过来看见她,笑起来,站在原地也不走,只是朝她伸开双臂。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因为发烧,脑子一热,就朝他奔过去了……
温砚沉接住她,,人被冲击的倒退了一步。他收紧手臂,用力的拥抱她,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认真的拥抱,在异国的大半夜,有种诡异的真实感。
沈迢迢心里确实惊喜,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砚沉则说:“抓紧时间上楼。”
拉着她回他的房间。
他比沈迢迢早到一天,买了一堆餐具。
楼上还在煮粥。
沈迢迢进门,突然想起去年在莫斯科遇见他,两个人第一次正面交锋的场面历历在目。
温砚沉不知道沈迢迢的心思,只是说:“先吃饭去,在查人之前得把你赶紧送回去。”
沈迢迢惊讶:“你会做饭呀?”
温砚沉从厨房里端出来锅,问:“我给你说过我不会做饭吗?”
沈迢迢连发烧头疼都暂时忘记了,辩解:“那你话太多了,说的太多了,我根本没记住。”
温砚沉威胁她:赶紧吃饭。你别气我。”
沈迢迢长手长脚的窝在沙发里,看起来是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她瘦了好多,后期训练很幸苦,她吃饭规律就算训练强度加大,都不会多吃饭。
温砚沉给她盛了粥,坐对面问她:“明天去熟悉场地吗?”
沈迢迢又重复追着问:“我要是拿不到第一怎么办?”
温砚沉不说话看着她,沈迢迢追问:“是不是会对我很失望?”
温砚沉问她:“要是没拿到第一,你还吃不吃饭了?”
沈迢迢答:“当然吃。”
他说:“那对我就没什么影响。下次你继续努力就可以了。”
他这里比隔壁酒店舒服,沈迢迢窝在沙发上不想回去了。
温砚沉没想到她生病了这么粘人。
他哄她:“队里查人,你不在是要受处分的。赶紧起来。”
他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有点发热。
她可能因为这段时间太幸苦了,一个人憋的幸苦,没有人给她做疏导,她心理压力太大了。
最后温砚沉送她回去,在楼道上遇上领队教练和队医,见沈迢迢从外面进来,领队问:“你出去了?”
温砚沉抢答:“我住在隔壁酒店,来看看家属,她在门口接我。”
总队教练没想到沈迢迢结婚,惊讶的看沈迢迢。沈迢迢也觉得这个狗男人疯了。
扭头盯着他,眼神在说:你补肾把脑子也补坏了?
温砚沉代替她发言说:“她有点食欲不振,我给她送点吃的。”
领队见了家属也挺客气说:“可能有点水土不服。队医给她开了药,明天如果还不行就挂吊针。”
沈迢迢吃了合胃口的东西,比之前精神好了很多,说:“我晚上吃顿药,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领队很认真说:“明天早上还要检查,这个不能说应该,身体一定要重视。”
沈迢迢站在温砚沉身边,看着确实郎才女貌。
34
第三十四章
沈迢迢第二天起来; 感觉舒服了很多。早上起来体温降下来了; 温砚沉清早起来过来看她,见她又神采奕奕的; 问:“昨晚骂了我一通,今天就病好了?”
沈迢迢诧异问:“我骂你了吗?”
温砚沉沉痛道:“你这样真的不行。都已经养成习惯了; 骂完我你就不认账。这不是好习惯。”
沈迢迢不认账:“你讹我的时候就少了吗?咱两谁也别说谁。都不冤。”
温砚沉问:“那你病好了吗?”
沈迢迢也不认账:“我那不叫病; 叫水土不服。”
温砚沉问:“行; 水土不服。你只要不生病; 就能皮起来是不是?”
沈迢迢有点傲娇说:“我不和你说了,我们一会儿集合; 要出发了。”
温砚沉见她确实像是没事了,无奈说:“行吧,我晚上等着你。想吃什么。”
沈迢迢敷衍说:“你别打扰我。”
温砚沉等她前脚出门后脚也跟着去了。
熟悉比赛场地; 第三天比赛开始; 主办地方天气预报承报的天气良好。
但是到比赛那天,风速比预测要大; 但是又没有达到不可控程度。所以比赛照常举行。
罗尔在这次比赛中给了沈迢迢至关重要的建议。空中风速的掌握,国内的男选手在这方面非常出色,女选手则一直没有那么强的技术性。
罗尔让她放掉稳中求胜的想法; 在比赛遇到突发的天气和风向这种不可控因素,方向和力度随时变换; 因为这时候就是你脱颖而出的时候。专业的运动员都要有冒险的准备,这也是这项运动的魅力所在。
沈迢迢在为期三天的比赛中,确实做到了脱颖而出; 空中风速超标,她惊险的稳住方向,定点降落。
很多被看好的老将,在这次比赛中纷纷失利。很多年轻的小将脱颖而出。这次比赛在以后被称作是一场新老交替间隔的一场经典比赛。
沈迢迢在从业将近十年的运动生涯中,第一次拿到国际赛的冠军,她坐在草地上脑子里全部放空,一帧一帧的回忆比赛的细节。腿上和头盔上号码的颜色,等等……
在男女组比赛中,国家队以综合成绩第二夺得亚军。
最后一场颁奖会,她脑子里静静的,连什么都不想,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突然生出一种急迫感,迫切的想要参加亚运会,参加训练,起码要拿一次含金量比较高的冠军,才对得起她苦练这么年。
这么多年的努力,过程中遇见好的和不好的事,但是最后她都挺住了。
这也是她一个人的十年。
比赛结束后,会有个团体颁奖环节,她坐在人群中,泯于众人。温砚沉在后面看着她用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呆了几个小时,他也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了她几个小时。
颁奖结束后全体起立鼓掌,沈迢迢跟着起立,全员鼓掌祝贺。
散场后她一回头,就看到了温砚沉,脸上笑意慢慢的增加,越笑越开心。
温砚沉离她远远的,但是伸开手臂,她慢吞吞的向他走,并不迟疑,也不快步。
等到了跟前,温砚沉先说:“恭喜你,我的冠军。”
沈迢迢收起笑意,眼睛里都是轻松,回答:“谢谢。”
两个人拥抱的很清浅。沈迢迢这会儿了才感激说:“谢谢你那晚的照顾。”
温砚沉调侃:“为冠军服务,应该的。”
沈迢迢之后要逗留几天,和大部队一起回国,但是温砚沉不能等了,他晚上就要回去。
沈迢迢难得的关心:“你今晚就回去吗?我可能会迟三五天回去。”
温砚沉不是很能感受得到她的关心,应景说:“到时候需要机场接你,你发消息。”
沈迢迢只觉得狗男人真是不懂她的心思。温砚沉则觉得她还是个脑瓜不开窍的人。
余柯在苏淮峥想举办同学会开始,就全权负责这件事,她总共接触了苏淮峥的十七位同学,因为是她的学长,所以双方沟通都挺顺利的,苏淮峥当年宿舍的四个人都挺有名的。其中一名已经在海外定居。
这些人如果凭她自己,几乎没有接触到的机会,借着这个机会,她的朋友圈都扩展了一圈。这对她只有好处。
最终苏淮峥决定第一次同学会不用那么隆重,只是简单的一场聚会,作为一次联络的聚会,以后每年举办,慢慢把这个当成一个主题。
余柯不得不佩服他的想法。
最终同学会定在四月下旬。
沈迢迢回国的时候很低调,但是国家队队这次比赛的宣传做的比之前要好,起码是体育频道全程转播。以至于这个比赛在国内还是有一些热度。
沈迢迢落地后,就回了家。
她以为大白天应该家里谁都不在。
结果她大摇大摆进门,客厅里坐着一群人。
看着她突兀的出现,全都有点呆滞。
沈益半天才问:“小姑,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沈迢迢奇怪说:“我哪次回来跟你们预约过?不都是这样的吗?”
哦,也对。她跟匹野马似的,在这家里来去自如。
她看了一圈沈严翁躺在沙发旁边的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脸瘦的有点脱形了。
沈迢迢惊讶的突然眼睛就红了,问:“爸,你是不是病了?”
她又想起之前那个梦。沈严翁哄她:“有点病,问题不大,做了个小手术,正在休养。”
沈迢迢问:“我就一点都不值得你们信任了吗?都没有一个人肯给我说一声?”
沙发上坐着沈益沈文远和大嫂,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和武茹。
沈益起身问:“小姑,我们都怕打扰你比赛。都等着你回来。”
沈迢迢知道他们撒谎,有点失落说:“你们……”
想说的有很多,但是又察觉,可能那个女孩子是沈益的女朋友,带回来给爸爸看的。
她脸色难堪异常,又一慢慢又收起来,冲他们笑笑说:“那我上楼先洗漱一下,等会儿再和你们呢聊。”
说完提着行李就上楼了。
她一走客厅一下就静了,沈益说:“小姑这次比赛很艰难,赛后采访有个教练说她那几天一直高烧。”
那个女孩子笑着说:“你小姑个子好高,团体赛的时候站在男生群里好显眼。”
大嫂说:“都没接到消息,我以为她暂时回不来。”
沈文远说:“不是热门项目,也就没那么多的商业接洽活动。”
沈严翁见沈迢迢神色不对,催武茹:“你上去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武茹原本等着她下来,和她多聊聊,听沈严翁一说,果真起身上楼去了。见她卧室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听见隐约的水声,还有沈迢迢的哭声。
沈迢迢在洗手间里开着水,站在花洒下面哭。
武茹脑子里嗡的一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听了好一会儿沈迢迢的哭声,女儿哭的她泪流满面。
最后都没敢打搅,悄悄退出去了。
沈迢迢哭了一场,心情好了很多。洗了澡下楼,他们还在。
她的情绪已经过去了,下楼坐在沈严翁身边问:“什么时候动的手术?”
沈益抢答:“上个月月底。”
沈迢迢也不问什么病,严不严重,只问:“恢复的怎么样了?”
沈严翁见她神色还是不对,说:“已经复查了两次,没什么问题了。”
她这才放心,问沈益:“把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吧。”
那个女孩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介绍:“我叫邹韵,是沈益的女朋友。农业大学毕业和他一个单位。”
沈迢迢像个家长一样说:“我们家沈益,人比较稳重,无趣是无趣了点,但是人靠得住。长得没人家好看,但是心善。”
沈益哭笑不得,问:“小姑姑,你这算是夸我还是骂我?”
沈迢迢摆摆手示意他别插嘴:“我一直夸你会让人家觉得咱们家人不真诚。骂狠一点,她就觉得你也不容易。心理上你就赢了。”
邹韵听的忍不住笑起来。
她问了声:“我妈和大嫂呢?”
武茹下楼眼睛都红了,大嫂跟着她到院子外面去了。
沈严翁也撒谎说:“大概去准备晚饭了。”
沈迢迢又给邹韵介绍:“我们一家,对吃饭都很认真。佩林阿姨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了,晚饭就有着落了。”
沈益带着邹韵在门口出去那个公园看花展了,公园里四月早春的花在做展览。
小孩走了,文远问她:“有没有受伤?”
沈迢迢摇头:“我好着呢,身强体壮的。爸爸手术确定都做好了吗?”
沈文远凶她:“前前后后你自己数数,有多少人操心?”
沈迢迢还是觉得遗憾。但是什么都没说。
开饭前接到温砚沉的电话,她特意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的花坛边问:“我爸爸住院,其实你知道的吧?”
温砚沉说:“我在你们出发的时候才知道的。”
沈迢迢委屈的问:“我是不是个特别靠不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