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较高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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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运动员的生活就是这样; 每天像和封闭学校的学生一样; 定时定点。
四点半她们的车回来,温砚沉接沈迢迢回来。她单独回温砚沉的酒店吃饭; 因为温砚沉和陈主任都打过招呼了。
沈迢迢觉得他这样也太显摆了,朝前面替她背着包的男人抱怨说:“我一个人搞特殊; 像什么样子?”
温砚沉头也不回; 问:“那你想不想吃中餐?想不想吃好吃的?”
沈迢迢顿时偃旗息鼓。
她的包真的挺沉的。
温砚沉改成单手提着包; 回头问:“今天训练的怎么样?”
沈迢迢和他吐槽:“累得想死。我练得久了; 就有一套自动的身体应急程序。”
她说的太抽象了,温砚沉可不能明白。
问:“那遇到特殊情况呢?”
“那要分情况; 有时候事真的意外,上届世锦赛非常有经验的一位男队员,非常有经验的一位前辈; 降落时因为全失速; 当时就出事了。他很努力的控制弓角,但是落地后; 冲击力太大,大腿骨折了,但是也不能这么算; 我们这个行业出意外的概率没那么高,这真的不是高危行业; 你别那么紧张。这种意外我能接受。”
温砚沉凉凉的说:“我不能接受。我只信安全第一。”
沈迢迢反驳:“当然安全第一,我都说了那是意外。”
温砚沉问:“然后呢?意外摔死就没然后。”
沈迢迢问:“你能和我讲点吉利的吗?”
温砚沉呵笑,问:“你们还信奉迷信啊?我们这种常规行业; 只信科学。”
沈迢迢特别想和他打一架。
温砚沉见她蔫蔫的,才说:“你一个正规重点大学毕业生,别和我说话模棱两可,行吗?严谨一点。别总那个态度,命不重要,有个闪失也正常。这种话听的我心惊胆战。”
沈迢迢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杠了一顿,站在酒店门口,委屈的想哭,她最近压力真的太大了,站在哪里看着温砚沉要哭不哭的,要说委屈也不至于,但是就是发泄不出来。
温砚沉回头看她,见她那个样子,又折回去,毫不犹豫的抱住问:“生气了吗?”
她被突然拥在怀里,整个人都被抱着。情绪一下就出来了。
又怕丢人,结果忍不住,泪眼模糊的。
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她瓮声嘟囔:“进去吧,怪丢人的。”
温砚沉揽着她,等进了房间,她就镇定了。
独自进了卧室,等温砚沉进去,听见她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洗漱,大概是哭的不出声。
温砚沉听着坐在床上等她出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她才磨磨蹭蹭出来,眼睛发红,因为天气热,整张脸都红彤彤的。
温砚沉笑着调侃她:“像个红孩儿。”
她听着要哭不哭的,听的也笑起来。
坐在他身边说:“我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感觉我很容易奔溃,我以前不这样啊。”
温砚沉问:“那你以前有压力的时候怎么办?”
沈迢迢认真想了下,说:“我有辆吉普车,那时候经常半夜开车去山上……”
温砚沉眼神都变了。
她赶紧改口:“不,没有超速,我不飙车。就是不能和人接触,必须一个人呆着。”
温砚沉想,他这个家长真的太操心了。
“一个人绝对不是好办法,你要找新的纾解压力的方法,咱们家就两个人,我非常支持你的工作,所以把这部分压力放掉。”
沈迢迢想了一下,说:“你花言巧语的能力,又提高了。什么时候是咱们家了?我们家七叔公还不知道有你这号人。”
温砚沉被她堵的无话可说。
沈迢迢情绪非常的无常,也可能是哭过了,情绪又放松了,和他抱怨;“我的体能真的到极限了,幸亏就剩半个月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温砚沉站起身,不准备和她继续聊了。
也不回答,就那么出去了。
沈迢迢莫名其妙问:“你又怎么了?聊的好好的。”
卢霖真的有能耐,是个厉害人。晚上约沈迢迢和楚汶,还有他们队里的人打麻将。
晚上只有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结果他不知道哪里买的麻将,在沈迢迢那个房间里玩的热火朝天,沈迢迢不会玩,卢霖催她:“你会输钱吗?会的话就赶快。”
沈迢迢看了眼温砚沉,想试试。
结果证明,她真的很会输钱。
队里气氛其实这几天一直很低迷,总队教练和下面的教练也都有点紧张。赛前出事故对整个士气都有很大影响。
结果晚上,房间里,麻将桌上坐四个,后面围了一群,因为沈迢迢输的太多了,她后面围了一大群军师。
楚汶不光看运势星盘,和心理学在行,打麻将也很在行,他一个人独赢。
卢霖本来是为了和沈迢迢多接触,开导她,结果输了一晚上,开始的目的也忘了,问沈迢迢:“你不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吗?你为什么输的这么惨?一直给他放胡?”
沈迢迢对面坐的是男队的队长,他还勉强持平,本来沈迢迢输了几轮就不准备玩了,但是后面的军师团不答应,不相信一群人都扶不起她。
事实证明,真的扶不起,她就是很会输。
总队教练过来的时候,正赶上楚汶又赢了,房间里乱糟糟的吼叫的说笑的。
温砚沉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看手机邮件,看到领导过来打招呼说:“我让他们玩两个小时,再剩半小时就结束了。”总教练在门口看了眼,嚯,居然在赌博。
回头看温砚沉。
温砚沉站在他身边,解释:“迢迢说这几天大家情绪都不太好。”
总教练扯扯嘴,没接话,进去了。
一群队员看见总教练,吓的赶紧起身,房间里瞬间静悄悄的。
温砚沉在门口说了声:“抓紧时间,就剩半小时就收麻将了。”
卢霖没忍住笑出了声,楚汶搭腔:“我赢了你们一晚上,你们倒是抓紧啊。”
总教练抬左手看了眼手表,冷声冷气说:“抓紧时间。”
说完闷着头转身出去了。
几个没过来玩的队友在房间里刷手机,他还要去看看。
尤美婷在房间里看剧,她的心理素质不好,自觉这种大赛就是陪跑,心态也挺好,刚出来准备看他们打牌,刚出了门就看见隔壁门口坐着的温砚沉。
温砚沉侧坐在靠背椅上,右手肘搁在椅背上,闲闲的靠着,看着落拓不羁。
其实他在干正事。
尤美婷有点紧张,他实在太高了,堵在门口。她问了句:“他们快结束了吗?”
温砚沉以为她想玩,说:“他们还在大牌,你想玩就让迢迢起来。她打了一晚上了。”
温砚沉客气了一句,尤美婷听的脸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侧身进门。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又低头看手机去了。
沈迢迢确实不太会,被身后的军师们轮番的指挥,但是没什么用处,该输还是输。
她最后很服气的起身说:“这里个位置,可能风水不对。你们谁来?”
全都听的笑起来。
楚汶说:“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你和我的位置相对。你比较给我招财。”
沈迢迢这下说什么都不玩了。
换了方颂,方颂是个非常时尚的姑娘,皇城根下长大,对麻将特别精通。
她坐好就问:“楚大师,你是不是单身?你要是单身,我给你招财,你要不是单身,我就大杀四方。”
楚汶笑眯眯说:“我单身。”
在场的都起哄,哦哦的乱叫。方颂面不改色,面带微笑说:“那我先放你一马。”
沈迢迢起身,见温砚沉坐在门口,像尊门神。
她站在那端详,里面热闹依旧,温砚沉低着头,突然喊了声:“抓紧时间,剩十五分钟了。”
沈迢迢噗嗤笑出声,他才回头。
沈迢迢笑说:“我们领导会恨你的。”
温砚沉笑得漫不经心说:“他们会感谢我的。”
沈迢迢问:“你把卢霖带过来,他就是个土匪头子。”
里面一局结束了。方颂果然最后给楚汶放了胡。
房间里的人都在笑,楚汶笑说:“承让承让。”
卢霖不客气说:“承让什么,明明人家姑娘给你一个开的后门。”
楚汶伸手摸摸眉心问:“我可以帮你们看星盘。有兴趣的来找我。我和卢经理一直在。”
方颂特别不客气的说:“今天就算了,我明天找你看。等后天嘛,就找你干点别的。”
沈迢迢听的都笑起来。
房间里全是起哄的玩笑声。
晚上回去的时候,沈迢迢好奇问楚汶:“你真会算命?”
楚汶顿了下,纠正她:“我那叫看星盘,不叫算命。”
”哦,反正都是看未来,就不用在意说法这种小事情,那个是不是很复杂?”
温砚沉见她和楚汶聊起来了,跟在后面不说话。
楚汶说话很有技巧,追问一句,回答一句。
一路上两个人聊的有来有回。
等沈迢迢回了房间,问:“你有点反常,今天居然没有讽刺我。”
温砚沉问:“那你可真误解我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沈迢迢摆摆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真不好说,但是今晚,我要睡对面那个小房间。”
温砚沉酸她:“睡一起,也是我吃亏,你急着跑什么?”
沈迢迢咬牙切齿:“虽然我训练了一天,胳膊疼腿疼,但是真和你打架,你也占不到便宜,你别惹我!”
温砚沉凉凉说:“理亏的人,就容易恼羞成怒。”
沈迢迢和他认真说:“咱们两的新鲜期不超过一星期,超过一个星期,我就特别想把你的嘴封上。”
温砚沉见她今天开始又有活力了,状态好像也不错。笑说:“你一个运动员,为什么耐心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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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沈迢迢恶狠狠说:“因为被你气的。”
像只斗鸡一样; 气汹汹的。看着特别有意思。
温言沉和她说:“我明天要回去了。不能陪你们了; 你们再过一个星期也就回去了。”
沈迢迢还没有从刚才的吵架中缓过来,说:“你就是今晚回去; 我也不和你睡一张床。”
温砚沉哦了声,说:“你还一直惦着这回事啊?我说的是正经事。”
沈迢迢进了小卧室; 有点生气; 这个鬼套房怎么两个房间差这么多; 小卧室很小。他住那个房间就很宽敞。越想越气人。
第二天一早; 果真,温砚沉收拾了行李和她一起出门; 沈迢迢问:“你一个人回去吗?”
“不然呢?你也想跟我回去?”
沈迢迢白了他一眼。
“我在家等你吧,等下次过来,就是比赛了; 别忘了你要在巴厘岛穿比基尼给我看。”
沈迢迢烦他烦得要命; 催他:“你赶紧滚蛋。”
温砚沉看着心情颇好。
分开的时候还是给她嘱咐:“有事找卢霖,他是个万事通; 还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沈迢迢不耐烦的朝他摆手,让他赶紧走。
自从和楚汶搭上线,队里气氛果真不一样了; 以前每天训练完大家累的要死。现在不一样了,训练完姑娘们有一半热情在娱乐活动上; 一半热情看方颂追楚汶。方颂简直在给全队直播女追男的求爱过程。
温砚沉也没想到,效果是这样的。
沈迢迢跟着全队的情绪,已经慢慢缓和了; 算是从这次的事故这茬迈过去了。
后面一个星期确实顺利。主要是气氛不错和运动员的情绪稳定。
赛前他们都要回国参加局里的会议。
全队回国的时候,卢霖和楚汶也跟着回来了。
沈迢迢一个星期没见温砚沉,因为这段时间她学会了三种麻将的打发,那点业余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她都没怎么联系温砚沉。
温砚沉也没时间,因为他去出差了,博业有个行业会议需要他参加。他脑子一刻钟都不得闲。因为陪了沈迢迢几天,工作积压太多了。
沈迢迢回来后,没找他,直接回家住了。
最后一个星期不外出训练,她提着行李进门,武茹不在家,沈严翁见了她非常意外,端详了半天,说:“看着晒黑了。”
沈迢迢提着行李站在门口。心里吐槽,亲爹,你可以说我瘦了,为什么张嘴就说我黑了?
沈严翁问:“有受伤吗?”
沈迢迢受宠若惊,忙着否认:“没有。”
沈严翁下一句就问:“你妈说你谈男朋友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沈迢迢头皮发麻:“等比赛结束再说吧,”
沈严翁说:“你们什么时候出发?你妈也想过去。”
沈迢迢头疼:“您劝着点她,我没有什么朋友,我到时候没办法照顾她,那地方不太平。”
沈严翁听的皱眉,说:“不用你操心,你专心比赛你的就行了。”
沈迢迢扔下行李,坐在沙发上给他科普:“爸,我们这种项目和室内馆里的体育项目不一样,你们去了也看不明白,你们甚至从头到尾都看不到我人。图什么呢?”
沈严翁一腔热血喂了狗。
恨恨说:“你当我爱去看那个?”
正说着武茹女士回来了,她进门诧异问:“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沈迢迢问:“我回来需要先和你报备一趟吗?”
武茹笑话她:“这儿和家里不一样,你佩林阿姨不在,你要提前不说,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沈迢迢所谓:“那就点外卖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武茹觉得沈迢迢真的对她这个妈一点期待都没有。连顿饭都不指望,这样一想就有点伤心了。
沈迢迢根本没察觉武茹女士的情绪。
她忙着给温砚沉发消息,结果他一直不回复。沈迢迢也有点热血凉透的感觉。
需要狗男人的时候,他这次居然不在。
他们在比赛前一个礼拜出发,开了场动员会,几百人的大礼堂里,局里领导开会讨论开幕式阵容和旗手。
沈迢迢都被队里领导推荐去做旗手,因为她是女队比较突出的选手。教练们的评估,她是可以冲金的选手。
开会前她才知道,不可置信的说:“咱们队伍里奥运会冠军都有好多,你们怎么这么大胆?”刘指导笑呵呵说:“因为咱们是新项目,局里才要关怀咱们。”
沈迢迢汗颜:“局里会让我一个一毛钱荣誉都没有得生瓜做旗手吗?想想都不可能。”
但是刘指导想法很乐观。
事实证明乐观的人,真的运气都不错。
局里偏偏就扶贫了他们这个一点根基都没有的项目。
最后敲定她做旗手。
其实有个小剧情,有位身高比她出色的女奥运会冠军,结果人家的项目特殊,第一天不能出席开幕式,所以她这个备选人顶上了。
这样她要准备的项目就多了一项,总教练高兴的乐呵呵的,天天问她一遍,你准备好了吗?
沈迢迢心里默念,我真的准备好了,带上我那两条有力的胳膊,一定守护好国旗,跟着司仪,意气风发,我一定不会给国家丢脸的。
紧张的情绪总归是不一样的。
等他们正式入住亚运村后,体育频道记者开始定向报道,首先报道的是最热门的运动项目和预备冠军的运动员们。
林立和他们嘱咐:“应该不会报道咱们,如果接到通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妳们。”
沈迢迢带了装备很多,所有的运动员在赛前都在保留体力,等待上赛场。
这和她们之前参加比赛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国家队的特殊性在这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所有人的荣耀都将会被记载在册,成为后辈的参照。
这个行业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