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骗我谈恋爱-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比如说?”
她敛着眉眼,沉默半分钟,缓缓开口:“等风波过去,我能逃过此劫的话,就去考个医师资格证,终身给你免费看病。”
*
许忆澄准时到公司,和黛妮寒暄两句,劫难当头,黛妮也没指望她能正常拍摄广告,聊完后让她直接去找贺朝影的律师谭轩商量被告一事。
彼时,谭轩正在贺朝影办公室里观看视屏。
“那颗祖母绿宝石戒指是学长的作品,世上仅有这一件,夏季珠宝秀结束后就送给佩戴她的模特儿,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砸电闸的就是她。”
贺朝影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示意谭轩看。
“砸电闸算故意毁坏公物,顶多是陪款或者进去蹲几天牢,根本威胁不了她,我们需要找到绝对性证据证明是谁偷了宝石投进唐先生的酒中,故意谋杀罪才是最大的筹码。”谭轩解释。
贺朝影长指拖着鼠标把另一段视屏调出来给谭轩看:“投宝石的人也找到了,是酒店雇佣的一位调酒师。”
他神色为难:“对方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拒绝承认有同谋或指使人。”
“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证明唐多令和他们俩有过交易。”
费尽心血找到罪犯,事情依旧陷入死胡同。
贺朝影呼吸深沉,曲起五指轻点桌面,凝神看着视屏里的手片刻。
办公桌上的电话应景的响了几声。
他回过神,接听。
前台小姐的声音娓娓动听,毕恭毕敬道:“boss,何媛已经到公司了,需要让她马上去您办公室吗?”
“嗯,让她过来。”
贺朝影挂掉电话,抬起头吩咐站在一边的谭轩:“你先去见忆澄吧,这边我来找突破口,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证据,准备工作一定要做好。”
刚进公司就被前台小姐告知贺朝影要找她去谈话,意料之外,心也跟着乱了。
她没有直接去办公室,在上楼之后拐去洗手间。
将每个厕所门拉开,直到确定里面没有人后,她才慌慌张张的走到窗边,从包里取出手机,拨打那个已经背得耳熟能详的号码。
她压低声音,眼睛警惕的望着门口:“喂,令,贺朝影昨晚去酒店查看了监控器视屏,我前晚忘记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可能已经被他认出来。”
女人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哭腔,有点不知所措:“他现在让我去办公室问话,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想坐牢,令,你一定要救我……”
“冷静点,别急。”电话的另一头唐多令歪在总裁椅里,手里的笔头一下又一下毫无规律的敲击桌面,扁了扁嘴角:“认出你也没关系,不就是砸个监控器按了个电闸开关吗?陪点钱或者在警局里住两天就能出来,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声线懒散,带着不屑:“他问你话,你就说晚上酒喝多脑子不清醒,不小心砸到了监控器,他能把你怎么办?”
他坐起身子,拨弄桌上的大厦模型,声音藏着虚假的温柔:“媛儿,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一定要挺住,实在不行,你就辞职,违约金我替你出,就算到了警局,你也不能把我供出去,明白吗?等这场风波过去,我拿到爸爸的遗产和h。v的股份,你就是百宝莱的董事长夫人,我唐多令的妻子,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何媛冷静下来,擦掉眼泪,深呼吸,像被洗了脑的无知孩童:“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你供出去的,你放心,我等你来娶我。”
她洗了把脸,妆花掉也没来得及补,匆忙出了洗手间。
到贺朝影办公室时遇上从里面出来的谭轩,两人对视一眼,她心虚的收回目光,垂头走进办公室。
“坐。”贺朝影也不看她,起身走过去顺手把门关上。
咔嚓一声,何媛的心跟着抖了一下,裙角被她捏皱。
贺朝影坐回自己的位置,冰刃似的眼神投在她身上,声音是播音腔,没有起伏:“学长送你的那颗祖母绿戒指还在吗?”
“在……在的,怎么了?”何媛磨了磨中指上光滑的宝石,壮似不解的问。
“前天酒店的监控器被砸前拍到一个女人的手,中指指根戴着祖母绿宝石戒指,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样,这只手是你的吧,为什么要砸监控器?”
他冰着脸,目光骇人,如果不是事先和唐多令打过电话,以何媛的性格,早就被他吓得什么都招了。
她勾了勾嘴角,努力挤出一点笑,手不安的搭在腿上:“夏季珠宝秀办得很成功,那天晚上很高兴,所以喝糊涂了,应该是醉的时候撒酒疯不小心砸到的,我很抱歉,我可以赔偿所有的损失。”
说完,起身朝这贺朝影的方向鞠躬:“boss,感谢你这两年的栽培,做了这种事我也没脸在公司待下去了,我申请辞职。”
第26章 你有卡吗?
猎物突然变聪明; 一口咬定自己是喝醉酒才犯错,想想都知道是背后有人操控。
这事难就难砸监控器的和偷宝石的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两个人还没有任何交集和联系,就像是偶然发生一样。
问不出话来; 可在找出幕后黑手之前又不能立刻放何媛离开。
贺朝影强压下心里的焦躁; 面上稳如泰山:“酒店经理已经报警,你想走; 我不留你; 不过要根据签订的合约内容进行,先向人事部提交申请; 申请过了; 我这边再审核,最后提交三倍的违约金。”
他摆手开始翻看号码打电话; 何媛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她神色清明,笑意隐约从娇俏的眼角漫开; 洋洋自得。
踩着猫步踱过去拉开门。
两位军装笔挺的警察端立在门边,表情傲然。
没想到警察来得这样快,何媛愣住,睁大眼,恍惚。
警|察语气威严,:“你好何小姐,有人报案说你涉嫌私通他人偷窃,请跟我们走一趟。”
*
贺朝影放下手中的文件; 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没顾得上吃饭,胃部隐隐约约的作痛。
盛放在白瓷杯中的深褐色咖啡冒着缕缕白烟,浓香四溢,他却没有了喝的欲望。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此刻倒下的。
想起女孩子曾经义正言辞又色厉内茬的嘱咐他按时吃饭少喝咖啡,他的心跟着暖和起来,连微痛的腹部都缓解了不少。
许忆澄和谭轩谈完是事是午饭时间,公司事多,她没心情下馆子,拉上叶遥去公司食堂吃饭。
员工排了几条小长队,要知道,h。v食堂的饭菜可比外卖好吃多了,除了她们这种普通阶层的员工,高管的几位也是常来这边吃饭的。
选好餐,双手抱着饭菜转身,回头发现贺朝影站在她身后,抄手眼神纠结的看着她碗里的饭菜。
贺朝影一来,员工们就不可能安分守己的,一个个吃饭的时候眼神还不忘往这边飘。
他倒是很淡定,学着她的样子,到隔壁端个餐具递给食堂大妈。
大妈嘴巴张着,手里扬着勺子一动不动,呆呆的。
许忆澄的表情从毛骨悚然到惊讶无比再到平静无波三度转变,吞了吞口水,试探性的问他:“boss,你来体验民情?”
“我来吃饭。”他垂头低眉,细细挽起衬衫袖口,瞥一眼她碗里的东西,对大妈说:“阿姨,我要一份和她一样的。”
大妈合上嘴巴,挥挥手里的锅铲,气息十足:“好嘞!”
暗暗给他多打了些菜,连饭量都是她的两倍多。
第21节
他双手接过来,搁在餐台上,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刷卡机。
大妈连忙摆手,笑呵呵:“这顿免费了,小伙子多吃点哈!”
旁边另一位大妈掐着她的腰,小声提醒:“别喊错了,人家是总裁!”
“瞧我激动得,对不起啊总裁。”
贺朝影挑了挑眉:“公司的规矩不能破坏,刷卡吧。”
“啊?好……好的。”
大妈按下几个数字。
被谅在一旁的许忆澄噘嘴小声嘀咕:“boss,你有饭卡吗?”
“我当然有。”
他字正腔圆十分肯定道,然后在她诧异的抬眼看他时伸出手,两根手指捏住她手里的饭卡的一角,往外抽,迅速贴上刷卡机。
“嘀”的一声,动作干净利落,堪称教科书典范。
许忆澄双脚被钉在地上石化了。
贺朝影刷完许忆澄的饭卡,接着又抢了叶遥的座位,率先坐到许忆澄的正对面。
叶遥憋着一股气,没敢让他起来,很识相的坐到许忆澄旁边。
许忆澄握着筷子唉声叹气:“boss,你要是吃不惯不必勉强的。”
潜台词是你吃不惯可以把你碗里的一半菜分给我啊,特别是那只炸鸡腿!
贺朝影盯着她两扇翘起的睫毛,眸色微动,还真的就一点都不勉强的夹起自己碗里的咸菜丢进她碗里:“这个我吃不惯,你多吃点,吃完下午和我出去干点活。”
挑完咸菜,又从她碗里夹出一半腊肉丢进自己碗里。
叶遥看得一愣一愣的,米饭从嘴边掉下两粒,她赶紧把碗挪得离贺朝影远远的,就怕他糟蹋完许忆澄碗里的菜又来糟蹋她的。
好在贺朝影似乎是满足了。
饭后,许忆澄捂着干瘪瘪的肚子,欲求不满的拖着身子跟在贺朝影身后,巴巴的问:“boss,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郊区。”
贺朝影带许忆澄去的郊区在五环开外,车程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那个地方跟市区比起来很落后,从建筑就可以看出明显的差距。
一排排灰色平房凌乱摆在地面上,墙面留有被雨水冲刷过的污迹,一大片橙红色凌霄花倒挂在篱笆上,是这里最明艳的色彩。
把车停在路边。
两人在一阵阵犬吠声中绕着蜿蜒小路走了几百米,来到一个老旧小区。
几位更年期大妈坐在小卖部里搓麻将搓得风生水起。
许忆澄非常紧张。
贺朝影可是有过让薛迟出去通宵陪他和江御行打麻将的光荣事迹,万一他没忍住跑去和大妈们打麻将,她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够把他拉回来。
然而事实告诉她,这个想法是多余的。
贺朝影拐进小卖部,嘴边特意挂上清润的微笑,把一身戾气收得干干净净,躬身,用一副邻家大哥哥的和蔼模样问蹲在桌子后写作业的初中生小妹妹:“你好,请问你知道君沫家在哪里吗?”
小妹妹两条马尾辫一颤一颤的抬起头来,看他时眼中带着小星星,百转回肠的“咦”道:“我当然知道啊,不过你要买点东西我才能告诉你!”
贺朝影:“……”
几分钟,许忆澄和贺朝影两人手里各拿着一瓶旺仔牛奶出现在一座低矮的平房前。
大门上被撕去半边的大红福字已经退色,台阶爬着青苔,房檐有蜘蛛网,墙角落下灰。
仿佛是许久没人住过的弃宅。
贺朝影抬手轻叩三下门。
等了大概两分钟。
门从里面“咯吱”一声被缓缓拉开。
一位瘦弱的三十几岁女人忐忑的伸出头来,她眼角通红,好像是刚哭过,看见他们时眼神晃了一下,声音像慢熬的雪梨汤,软软的问:“你们找谁?”
第27章 有病。
屋里摆设简单; 没装修过,水泥式地板,木质家具颜色暗淡,看起来年代久远。
贺朝影和许忆澄紧挨着坐在桌边。
林静给两人斟茶:“你们是沫沫学校的老师吗?沫沫这几天病情有点严重; 我和她爸商量过; 准备让她退学回来养病。”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你们的,这是从乡下带回来的自产茶叶; 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贺朝影和许忆澄对视一眼; 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君先生。”
“我老公?他怎么了!”
在卧室睡觉的女孩听见讨论声,抱着棕熊爬下床; 从门边探出头。
她皮肤泛着病态的白; 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一双天真的眼无辜望着贺朝影; 声音软嚅:“你看见我爸爸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想他了。”
绕是贺朝影在野蛮的资本主义市场打拼多年,练就一身的铁石心肠,此刻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无情无意。
有些事不是孩子可以听的。
贺朝影用余光悄悄的给许忆澄抛了个眼色。
两人的物理信息传递良好; 即使没有任何语言交流,许忆澄也知道贺朝影想让她做什么。
她起身笑眯眯的走过去,用尽哄小朋友的一百种方法,总算把君沫给支开。
墙的隔音效果不太好,贺朝影刻意压低声音:“君先生之前几天没有回来过吗?”
林静摇头:“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境不好,沫沫又患有一型糖尿病,像我们这类的普通民工根本撑不起开销; 我老公为了攒钱给沫沫治病,上个月去市里找工作,我已经接近一个多月没见过他。”
贺朝影握着茶杯沉吟片刻:“虽然很抱歉,但有些事我希望你能知道,君先生前天因为涉嫌一起盗窃谋杀案已被捕入狱。”
“什么!”林静惊呼一声,又想起君沫还在隔壁,自己反应太夸张,生怕吵到她,赶紧捂住嘴,声音轻到只有两人能听见:“这不可能,我老公前儿中头奖还给我打了一笔钱,我们已经准备带沫沫去医院动手术。”
贺朝影从林静的话里找到症状所在,所谓的中头奖其实是封口费。
这类似于买凶|杀|人。
唐多令找了一个和他毫无关系又急需要钱的人帮他做事,并答应对方事成之后给对方一笔钱,而这个人正好就是君沫的爸爸君凌,怪不得君凌打掉牙齿往里吞,硬是将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揽。
贺朝影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讲解给林静听。
林静的精神状态位于崩溃边缘,眼里唯一的光弱下去,身子摇摇欲坠:“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劝说我丈夫的,谢谢你们特意来告知我这件事,也谢谢你们顾及到沫沫的心情没有直接让她知道。”
一下子说这么很多话,喉咙有点干,贺朝影将杯中茶饮尽,润了润喉,终究起了恻隐之心。
父亲犯的错不能报复在孩子身上,他透过虚掩的房门,看了眼卧室里抱着棕熊乖巧坐在床尾听许忆澄吹牛逼的女孩,轻叹道:“沫沫的手术费,我可以帮忙出,只希望君先生能够让真相大白。”
许忆澄哄了半天的小朋友,人也跟着变成许三岁。
离开时,君沫拖着病殃殃的身体跑到门口送她,万分不舍的把怀里的棕熊往她手里塞,眉眼弯弯,笑起来像动画片里的小天使:“阿妈和我说爸爸在市区工作很亲苦,姐姐,你能帮我把这只熊送给我爸爸吗?我会好好养病等他回来的!”
许忆澄抱住熊,俯身把视线和她放平齐,空出右手摸了摸她的头:“真乖!姐姐以后有空还来找你玩哈。”
趁天黑之前返回市区。
贺朝影开车将她送回公寓。
许忆澄忤在座位里,腿上躺了只熊,跃跃欲试的提出一起和贺朝影去探监的要求,被他果断拒绝。
“不早了,明天开庭,你先回去休息,东西我帮你送。”
“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
他语气坚决,声音没有温度,比夜风还要凉上几分,表情展现出的是一种“就算你想去,我也不会开车载你”的意思。
许忆澄拗不过他,只好做罢。
她抓着把手拉开门走出去,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