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独宠医妃-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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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杀他”惊羽一双冷眸凝着前方的神秘男子,沉声说道。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男子冷冷说道,面具之下透出几丝诡异的幽光,
惊羽猛然黑眸一黯,眸中闪过一丝痛色。不可思议凝着从胸口刺穿的利剑,滴滴答答的鲜血好似大朵大朵的碎花滴落在脚下,回首,却只能看到轩辕佑宸那双沉静的好似死水一般的凤眸。
“主上”惊羽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听着那利剑从胸口拔出的刺啦声,实在是美妙极了
雨幕之中,轩辕佑宸挺拔的身躯寒气四溢,他整个人就好似化身一把铎利的利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令见者心生胆寒,没有丝毫拒绝的胆量,只能选择臣服。
沉沉暮色之中,李芷歌依稀看到一黑一白两抹身影静静站在那里,毫无动作。究竟是轩辕佑宸无法感知到前方的黑衣男子,还是黑衣男子并无意要伤害他的性命。眼前的一切太过出人意料,她整个人好似一朵尽力绽放的鲜花,此刻整个人终于可以动弹了。
黑衣男子忽然眯眼,定定地瞧着目盲了的轩辕佑宸,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透过不断跳跃着的雨珠,一丝星芒划过李芷歌的眼眸,那是一柄藏在袖间的利刃,他想杀他
“不要不要”惊羽无力地匍匐在地上,企图阻止,微弱的声音不时响起。她知道刚才他只不过是故意向他透过几阵杀意,诱使轩辕佑宸杀了她。
李芷歌看到黑衣人如同死神一般靠近轩辕佑宸,心里顿时好似有千万把尖刀在剜刺。心底也同样在说,不要不要伤害他
天地之间,到处是黑暗和窒息
突然,“彭”地一声巨响,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也让众人如梦初醒。
为首的黑衣男子侧首凝望而来,一双黑眸满是冰冷笑意,只见李芷歌手中握着不知何为,而胸口却已经是血花四溅,染红了轩辕佑宸的白衣。
他极其地压抑着剧痛,身后的黑衣人连忙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主人。他们害怕,惊异,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在电光火石之间伤害他们天下无敌的主人
为首的黑衣人大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冷汗淋漓,脸色惨白如雪。他从袖间猛然抽出了匕首,还是不死心,朝着轩辕佑宸狠狠刺去。
轩辕佑宸因着刚才惊天动地的枪声,耳畔渐渐清晰,可以听到周围的风雨之声,还有那一袭致命的杀机
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挑,不但将匕首打落在地,也中伤了那为首黑衣人的手腕。他的手筋脉连着骨头瞬间被砍断,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肉还牵连着。
其余的五名黑衣人见状,带着他们的主人便纵身离开了。
“芷歌,你在哪里”轩辕佑宸无措地站在雨中,伸手,好似温柔的抚摸着她那张绝美容颜,黛眉清眸,琼鼻樱唇。可是,他的双手却空洞而冰冷,只有寒风夹杂着冰雨划过,刺骨绝寒。
“主上”惊羽虚弱地叫唤道,凝着他此刻目盲的模样,心头莫名地刺痛。
轩辕佑宸闻言,眸光一暗,唇边浮起一抹淡漠之意,冷然问道:“惊羽她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手中握着长剑猛然挥了过去,直指着惊羽的胸口。
惊羽仰起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边勾起一抹绝艳的笑容,淡淡道:“哼想救她你就杀了我吧”
“你”轩辕佑宸怒极,由于看不见,心底一片慌乱。再加上惊羽的这一番话语,手中的利剑猛然上前抵住了她的胸口,隐隐还能听到皮肉之声。
“住手”李芷歌冒着大雨连忙跑过来,看着惊羽那仇恨的神色,心头一阵不好受。她快步上前,试图想将倒在血泊中的惊羽扶起来,却被人狠狠甩掉双手。
“芷歌”听到李芷歌熟悉的声音,暗黑迷茫的凤眸闪过几丝灼亮,伸手试图去抓她。
“主上”惊羽看着轩辕佑宸如此痴情担忧的模样,嘴角扯过几丝自嘲的冷笑,“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你会一辈子记得我”
轩辕佑宸眉间微凝,听惊羽的声音,似乎很是虚弱,还有被雨水冲刷的很淡的血腥味,但是却还是清晰可闻。冷冷开口道:“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太爱你爱,让我做了很多傻事,可是我不后悔这辈子爱上你”惊羽抬起满是鲜血的手,试图想抓住轩辕佑宸的白色衣袂,却最终还是抓了一个空,极其不情愿地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血水。
“惊羽”轩辕佑宸眸光忽然一凝,她的气息消失了,她死了
忽然树间飞下两抹黑影,花草在雨水的洗礼下不住地颤抖着。
李芷歌快速起身挡在了轩辕佑宸的跟前,手中的水凝剑晃了晃,掩映着无比坚毅不屈的容颜。身后的轩辕佑宸温柔地握起她的玉手,寒冷却也因着她而瞬间驱散殆尽了。
“属下来迟,还请主上恕罪”两抹黑影忽然伏跪在地,这声音如此熟悉,是子玉和子墨
天色已经透亮,经过这一夜风雨的洗礼,空气格外的清新。然而破败小屋内的三人却是忧心忡忡,双眸紧盯着躺在床上沉睡着的轩辕佑宸。
昨日,他们刚到,主上便不知什么原因吐血倒在了地上。子玉和子墨的脸色极是不安,看如今主上的容颜苍白,定然是受了重创。可是全身上下却毫无伤口,只怕应该是他体内的蛊毒作祟。
早就听闻蛊毒乃毒中之王,不但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折磨人的,还查不到丝毫的异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姑娘,主上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子墨焦急地问道,他们已经等了整整一夜了,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子墨与子玉两人是暗卫中的影卫,紫霄时常会被轩辕佑宸调离身边去调查一些事情,他们便接替紫霄的位置负责他的安全。子玉为人沉默寡言,做事冷静。而子墨轻功了得,但是性子与子玉而言稍显急躁。
日光透过破败的窗户,映照在李芷歌的身上,点点如碎金子一般在她身上跳跃着。日光是暖的,可是,却不能化去她身上的寒意,不能化去她心底那一片冰冷。
从进屋,她便一直坐在窗畔,视线一直凝注在昏迷不醒的轩辕佑宸身上。憔悴和疲倦从她清澈明亮的黑眸中隐隐透了出来。
她好似看到了这三年来他在蛊毒的折磨下几近扭曲的容颜,还有昨日他失落慌张的模样。这一切让她感觉到了深层的刺骨冰冷,内心的恐惧和焦虑不可抑制的倾泻。心口闷热疼痛,似乎要窒息一般。
眼前总是晃过一星森冷的锋芒向轩辕佑宸身上刺去的那一瞬,她感觉到了深深的后怕。
她神色一凝,缓缓起身,冷冷道:“我们出去再说”
子玉和子墨两人匆忙跟了出去,屋外冷意潺潺,让人的心头越来越冷。
“他现在蛊毒攻心,会逐渐地丧失五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南安城去找解药。”李芷歌的话一字一句好像铁针,刺痛了两人的心。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子墨焦急地问道,心不断地跳动着,就连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他不知道若是没有了主上,他们该怎么办
“子玉,你马上去雇一辆马车,我们随时动身离开这里。”李芷歌冷声命令道,“子墨你轻功好,我们此行是走水路,你马上赶去临近渡口,找好一艘大船。”
“是”两人应声而去。
“等等,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和外人道,就连紫霄和蓝冥也不可以告诉。他们身在西宁城,肩负重任,若是知晓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李芷歌叮嘱道。
“是李姑娘所言极是,我等必只字不提。”子玉和子墨飞身便离开了。
李芷歌缓缓走向一侧,蹲下,轻轻地为惊羽盖了盖身上的薄被,抬指将覆在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拢起,擦拭掉了她身上的血迹,露出了她苍白的玉脸。
“惊羽,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这世间的事,唯有情爱是不能强求的。你安心上路吧”李芷歌草草地在屋前将她葬了,小小的坟堆之上只简单地刻着“惊羽之墓”四个字。
轩辕佑宸缓缓走来,整个人憔悴而清瘦,幽沉的眸光定格在墓碑之上,划过几丝淡淡的哀伤。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李芷歌清澈的双眸中泛起了一丝湿意,他终于醒了。她实在有些害怕,他就这样沉沉的睡去,永远也醒不来了。
“已无大碍。”轩辕佑宸依旧是云淡风轻地回道,但是听在李芷歌心底却是。他永远都字子锥心。他宁愿自己扛着所有事也不愿让她担心,哪怕一丝一毫,一分一秒。
轩辕佑宸悲凉的眼眸凝着前方,略带磁性的声音道:“或许,当初我便不该留你在身边。只有你远离了我,才会过的更好”
这一世他知她爱的艰辛,可是情爱的东西是不可能施舍的,更何况他的心早就已经给了别人。若是她不是如此的执拗,若是能抛开那些虚妄和遐想,便也可释然了。
只可惜,他还是没有料到,她竟然会心生杀意。
他断了她一臂,也将她的爱全然否定,她定然是对他恨之入骨。
可是昨日她却为了救自己而死,或许他永远也不能明白她的爱。但是在他的心底,他还是会永远记住当初那个浑身是伤提着断剑嚷着要救爹的女孩。
轩辕佑宸回首,眸色一凝,凤眸危险的眯起,就是那个位置
他缓步上前,俯身,拾起草丛间那个为首黑衣人被击落的匕首。这把匕首极其的精致,周身都雕刻着福瑞祥云,虽薄如蝉翼却是削铁如泥。
***
马车飞快地行驶在山林之中,子玉的眸间满是担忧,甚是无奈地望了一眼紧闭着的马车门,低头长叹了一声,马鞭一扬,马车飞奔而去。
马车内,李芷歌抱着不省人事的轩辕佑宸,玉手紧握着他寒冷的大手,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他整个人就好似失去了灵魂,徒留下冰冷躯体,无助的泪珠止不住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冰冷的泪水滴在轩辕佑宸的苍白的俊脸之上,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眸,那双犀利的凤眸此时却沉静的如同两面镜子,只是反射着日落的余晖,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无尽的空虚和茫然。
他的眼睛又看不见了
轩辕佑宸摸索着双手,缓缓地抚摸着李芷歌的脸颊,温柔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极其安静道:“别哭我没事的,只是暂时看不见了而已。”
听到他的劝慰,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如芒刺狂扎,痛得撕心裂肺,附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紧握着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痛声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原来蛊毒加速发作是因为毒王鬼医将它们引入了心间,都是我没用如果我再坚持几次你就不会再受如此折磨了。”
“傻瓜”轩辕佑宸淡笑道:“如果用你的身体作为代价,就算是解了我身上的蛊毒,我也不会开心的。”他缓缓地坐起身来,一把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李芷歌搂入怀中,这怀抱也变得不再温暖了。
“我不想看着你痛苦,正如我不想看着你受到寒毒的折磨是一个道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纵然我再也看不见你了,可是你一直在我心里,就算是隔着千山万水,生死轮回,我们的心始终是紧紧相连着的。”轩辕佑宸的脸紧贴着李芷歌发丝,眼角流下了两道泪光,泛着浅浅的金光。
“你不会死的只要到了南安城找到了古灵虫,你的蛊毒就能解了。”李芷歌那颤抖声音好像是哽咽,她的眸中满是害怕,寒冷正一点点地侵入肌肤,疼地几乎快没有知觉了。
“你一定要撑住,只要几日我们便能到了”握着轩辕佑宸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的身体冰凉的可怕,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化作飞雪,飘散人间。
“为了你,为了爱,我一定会撑到最后。”轩辕佑宸的声音带着几丝痛楚,疼痛几乎已经让他癫狂,可是他还是强忍着灼烧般的心痛。因为怕她伤心,因为怕她落泪,因为怕她自责。
看到她痛苦难过,他的心会更痛,更疼,更撕心裂肺
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于到了最邻近的渡口。
大海一望无尽,海的尽头与天衔接。海天相接之处,白云与绿波,像锦缎一样,铺平了奔腾的海浪。
子墨看到三人激动地从不远处的船上飞了过来,看到沉沉睡着的轩辕佑宸心头一阵焦急,指了指前方的大船道:“我们赶紧赶路吧”
终于上了船,子墨找的这艘船不算小,可以容下二三十人。船手都是附近一带水域身手最好的。黑褐色的船板,修长的流线型船身,桅杆直冲天际,白帆错落层叠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威武。
“开船”船手的呼和声响彻云霄。
一面大帆徐徐升起,船解索起锚,缓缓向海中驶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船便驶离了渡口,到了浅海处。
人少船轻,又是顺流直下,一叶扁丹如同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李芷歌站在船头,迎风而立,风声猎猎,鼓荡着她的衣群,衣袂飘飘,好似仙子欲凌风而起。
只是她的脸上却是满满愁容,似乎是有什么伤心之事,看得几个船手都有些呆了。
“若是顺利,只要三日便能到了。”子墨缓缓向李芷歌走来介绍道,他已经打听的很清楚了,这一带水域比较安全再加上冬季,更是来往船只较少之时,行驶的速度必然比往日快。
李芷歌微微颔首,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几日能到,而是如何得到古灵虫。平南王会如此轻易地交给她吗或者说这古灵虫早就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思及此,心头就一阵不安,若是如此他还能撑得下去吗
首先失去的是视觉、听觉,接下来便是味觉、嗅觉,最后就是知觉,他就如同植物人一般的生存着,实在是比死还要残忍的折磨
“子墨,把这个每隔一个时辰就给你主上服用一颗。”李芷歌从怀中拿出一本瓷瓶交给子墨,眸间满是决绝,清冷的寒眸带着几丝担忧。
“李姑娘,你要去哪儿”子墨一时错愕,这个时候她要去做什么
“我要先赶到南安城去找解药。”李芷歌笃定道。
“可是现在只有我们这一艘船出海,你怎么去南安城”子墨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看后面”李芷歌玉指直指着身后紧跟着的一艘小船。
那船是名副其实的小船,只能容三五个人,两头尖尖,极其简单,只有一个简陋的小小船舱。船头上迎风站着一人,青衫飘飞,宛若一株清雅墨莲在水中绽放。
那人脸上带着一张可怕的青狼面具,和这身影格格不入。那熟悉的身影让子墨的心头一阵激动,“青衣他也来了,太好了”他心知青衣向来神机妙算,此次必定是知道主上有难,是以来解困。
那船虽小,船上虽只青衣一人,却如同离弦之箭般驶来。比他们这艘大船快得多,简直不可思议
不一会便赶上了他们,和他们的船并驾齐驱行了起来。
青衣静默地站在船头,徐徐转首,温柔的声音与他的面具毫不相符,“快上船吧”
李芷歌翻过船到达扶沿,纵身稳稳地跳进了青衣的小船之上。
“照顾好主上”青衣的语气很淡,好似一阵清风,根本抓不住。
子墨还想说些什么,手中猛然一个锦囊落了下来,凝着那快速离去的小船,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
南安城。郊外。
两匹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