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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冬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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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分钟后群里多了条消息。
  牛奶盒的照片。
  戚辰他们还没想好叫哪家的外送,在那儿嗷嗷待哺。
  这个时候群里的消息特统一。
  戚辰:?
  章子:?
  成许:?
  陈北炙把手机扔回兜里。
  这会儿他们已经不在一个境界了。
  转天周一,上学的时候,陈北炙也戴了口罩。口罩没能把他那副帅得招人的皮囊削减,倒是多了不少嘘寒问暖。
  戚辰对此感到幸灾乐祸,说是老天看他太祸害了,让他喝凉牛奶的时候吹了风。
  陈北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根笔,慢悠悠地转,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后来戚辰看见逢冬也戴着口罩往里走,剩下的话就吞下去。
  逢冬背著书包安静地走过去,陈北炙低头翻天体物理书,这回换了一本,上本他已经看完了。
  两人从头到尾没有什么目光接触。
  作者有话说:
  我打赌炙爷这会儿在暗戳戳地爽,虽然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狗头'
  下章入v;更新时间推迟一小时到十二点,有肥章掉落~顺便推推预收
  《刺猬》
  十九岁江归野轻狂,浪荡,是混蛋的代名词。
  十八岁的桑时厌世,叛逆,活得像只刺猬。
  两人前后桌一年,在众人眼中仅有的交集,是一样的无药可救。
  直到毕业聚会那晚,桑时被堵在暗巷。
  江归野懒散地咬着烟,按住带头的小混混,拿酒瓶拍着他的脸—她是爷喜欢的姑娘。
  后来,这句话精简成了—她是爷的姑娘。
  —
  江归野这辈子就掏了这么一次真心。
  结果栽在桑时的身上。
  桑时走的那天,江归野靠在楼下,从黑夜等到黎明。
  “一声不吭,你厉害。”
  “别他妈哭着回来,桑时。”
  —
  从十九岁起,江归野的签名一直是一句英文。
  I’m into you。
  桑时那时不学无术,一直以为是他随便写的。
  后来她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I’m into you。
  我深陷于你。
  《溺生》(孟莹的故事)
  孟莹十八岁那年,薄牛仔,灰蓝长发,细瘦手腕上一片张扬又颓靡的黑色太阳。
  身上的名号一大堆,叛逆,校花,不良少女,难泡。
  一个夏日夜晚的酒吧街,喧嚣的人群充斥街头,她独自去便利店买水,门口懒懒散散地靠了个男生。
  她拿完水,又挑了盒烟,错身时,他的视线别过来:“哭什么?”
  ——
  十八岁那年,孟莹以为自己会堕落下去。
  遇到那个轻狂耀眼,痞劲儿到骨子里的男生,她以为两人要么一起堕落,要么只是短暂结伴走一程。
  后来他低头吻她腕骨上的纹身:“太阳不是黑色,也不该坠落。”
  “你往前走。”
  “爷在后头给你看着呢。”


第17章 逢冬
  逢冬没想到陈北炙也感冒了; 毫无疑问,是那天晚上被她传染的。
  前桌的女生在桌面摆着镜子补妆,整理书本时,她的目光划过镜面; 正好看到陈北炙。
  左边手肘懒散压在桌沿; 眼皮耷着; 看上去还挺困,早餐三明治挂在桌边; 右手翻过一页书。
  察觉到前边投过来的视线; 他慢悠悠撩起眼皮。
  逢冬的目光在他看过来之前缩回去,低头时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几本练习册,往桌角的书立放; 制服袖口被人撞了一下。
  她的心跳收紧了一下,看见是陈茜; 松了口气。
  陈茜问:“周末的选拔怎么样?听赵玉楠说她在台下看了一圈,你要是选不上,她名倒着写。”
  能让赵玉楠说出这话的人实在不多。
  “正常发挥。”
  逢冬不喜欢把话说满。
  这个时候戚辰正好要回班了,从逢冬桌边走过; 停下对他小女神嘘寒问暖:“你也是这两天感的冒?”
  一个也字; 表面没什么; 细品起来就透着点儿暧昧了。
  逢冬垂下眼睛; 胸腔无端有些紧张; 正好喉咙疼,咳嗽两声; 很轻地嗯一声。
  好在戚辰就问一声; 重点在后边的嘘寒问暖多喝热水上; 只在往外走的时候琢磨起这件事; 感慨了一句:“最近这波流感有点猛。”


第二节 下课的时候,逢冬拆感冒药,多拆了两粒,出门的时候放在陈北炙桌角。
  这个时候教室空荡荡的,陈北炙跟他那帮兄弟在球场,感冒没耽误他打球,也没耽误他把一班众人虐得再也不想跟他约球。
  这也是他降到五班之后,一班男生都盼着他重新升回去的原因之一。
  中午的时候陈北炙的桌角已经堆了各式各样的感冒药,有的上边贴了爱心贴纸,带香味的那种,上边把说明书上的用药方法又抄了一遍。
  逢冬安静地看了会儿那些药,下午的时候没有再送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她在舞校门口等孟莹。
  快七点的时候,孟莹从舞校后街拐过来,她今天没有上课,灰蓝长发别过耳后,身上有很淡的烟味。
  这坐实了赵玉楠说的,孟莹最近的状态很不好。
  走过来时她一直在朝一个方向看,神色有些发怔,直到余光看见逢冬,视线才收回来。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后来逢冬伸手,把孟莹被吹皱的衣角压下去。
  孟莹轻微扭头,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的烟重新掉回兜里。
  烟盒没几天已经快空了,她情绪不好的时候要靠这些东西压着,尽管她一点也不喜欢。
  它们曾经是她午夜时分挥之不去的阴影,裹挟着她一寸寸坠入黑暗。
  “你今天没去上课?”
  “请了病假。”
  在这所舞校,前途这个东西说起来挺虚无缥缈,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中考失利,花钱拿个文凭的。里头的教职工也知道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大乱子一般不会插手。
  在逢冬的记忆里,孟莹一直是清醒而有野心的,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从三岁开始,她每年许的生日愿望都是相同的三个,一直到十四岁,从来没有变过。这三个愿望她只和逢冬说过,算是女孩子之间亲昵的秘密。
  后来的逢冬就不知道了。
  但是如果没有那场变故,现在孟莹应该已经考上了A大的舞蹈系。
  “别说我了,说你吧。”孟莹截住话茬,“你跟陈北炙的关系,赵玉楠说,之前你说不是喜欢。”
  “她什么都跟你说了。”
  沉默片刻,逢冬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被我诈出来的。”孟莹说。
  说话的时候,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声,有光源从布料里透出来。
  她脸上的表情细微地变了一下,拇指找到按钮,把屏幕重新按灭,才继续问。
  “现在还是这个答案吗?”
  天边的夕阳灼烧着,制服领口被风吹卷,后颈一片细而轻的痒。
  “不知道。”
  语气明显犹疑。
  在某种程度上,这三个字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孟莹很轻地叹气,衣袋里的手机还在接二连三地响。
  逢冬问:“男朋友?”
  孟莹的心神这会儿有些不定了,嗯一声,拇指在解锁的按键慢慢地划。
  “之前的还是新的?”
  “前男友。”这回回过神了。
  逢冬注意到这句话说完之后,她衣袋里的手机屏幕也随之暗下来。
  这次对话就这么简短地结束,其实逢冬还有不少想说的,但是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是一个僵局,无论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可能伤筋动骨。
  但是她知道,起码到目前为止,孟莹不会像赵玉楠担忧的那样,一直颓靡不振。
  她远比表面上展现出来的样子坚韧。
  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两侧鳞次栉比的高楼亮起灯,春天来临,风开始暖和起来了。
  逢冬的感冒已经快要好了,陈北炙的还没有,堆放在桌角的药他没有动,其中也包括逢冬的两粒。
  走进居民楼时,她摘下口罩,呼了口气,掌心还是湿冷的。
  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浮现出孟莹的那个问题。
  现在还是这个答案吗?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门里碗碟碰撞的声音和倪蓉跟魏长明的争吵声隐约传出来,翻钥匙的时候,头顶的声控灯陡然亮起来。
  漆黑的睫颤两下,掌心的湿凉不减。
  ——
  这几天B市一直在断断续续地下雨,第二天逢冬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伞,中途下起雨,她被淋了一段路。
  早自习开始前,后排不少男生都趴在桌上睡觉。
  一半原因是阴雨天容易犯困,另一半原因是昨晚因为昨晚的球赛。
  陈北炙也在睡,手肘散漫搭在桌沿,他昨天看赛熬了个大夜。
  这个时间段进教室的人不少,旁边不少人睡得都不安稳,时不时侧耳听听周围的动静,抬头看上一两眼。
  只有他一副爷要睡死的模样,周身透着股倦懒劲儿,只在逢冬拉开椅子的时候,精准地撩起眼皮,往那边看了一眼。
  天开始暖和,她身上的白棉袄换下来了,制服外套了件浅灰的针织衫,黑色长发顺着耳后垂到腰际,因为淋雨的缘故,沾了一身水汽,从头到脚地湿透了。
  逢冬拧着衣角,湿冷的触感贴在身上,快要好起来的感冒又开始反复,她咳嗽两声,坐下拿书。
  有没睡的男生往这边看,然后暗戳戳拿手肘撞身边的人,眼神交织着示意。
  卧槽这身材绝了啊。
  逢冬低头翻一本单词书,这种天气衣服不好干,她的身上因为寒冷轻微颤栗。
  陈北炙这个时候站起来了,整个人还没完全醒,慢条斯理地拖凳子,凳子腿划过地面,不轻不重地一声。
  所有的视线都转向后排。
  他撩起眼皮,视线扫一圈,懒意里压迫感十足。
  四周的视线很快各自收回去,私底下交流的小动作停下了。
  陈北炙拉开门往外走。
  逢冬还在背书,她的理科其实还行,英语有点薄弱,如果能再提二十分,就能稳上她想去的那所学校了。
  背完一页,陈茜探头跟她讨论一道题。
  逢冬专注看题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陈茜先看见的,离得有点远,就看清有条提醒:“有人给你发消息。”
  逢冬低头,先看见了黑色孟买的头像。
  自从那次他通过她的微信后,两个人一直没联系过,逢冬以为他是误触。
  毕竟以陈北炙骨子里的教养,真的误触了,他不会删人,只会躺列。
  胸腔的心跳在扩大,她下意识盖住屏幕,烫意顺着掌心攀上来,视线还在看那道题,思绪开始迟滞。
  耳边是陈茜的声音。
  “这道题我用动量守恒公式求解了一遍,中间有等式关系找不到,你看是根据这个条件列出来的吗?”
  逢冬的掌心翻开一点,看到屏幕上两个字。
  “出来。”
  只有两个字。
  就这两个字才叫人挠心挠肺。
  她侧头往外看,陈北炙就靠在走廊,旁边放着一个装衣服的纸袋,头微垂,手机屏幕上是昨天那场赛的回放,他懒洋洋地看赛,食指和中指夹着个银质打火机,慢悠悠地转。
  一点都不像在等人。
  又切切实实是在等人。
  走廊里陆陆续续有人过去跟陈北炙说话,男生女生都有,他侧着头跟人聊天,一副散漫样,教室里很快也有视线投过去。
  逢冬的视线收回来,手机放在桌肚,打字。
  “我出不来。”
  是盲打的,还有一个错字,她甚至来不及通读一遍,点了发送,被雨打湿的制服袖口划过手机屏幕,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水痕。
  对面的陈茜已经想明白了这道题,把卷子收起来,今天的早自习没布置任务,她凑过来跟逢冬八卦。
  “陈北炙在班门口呢,帅死了简直,我刚才放卷子的时候,看见季梦然的眼神一直往那儿瞟。”
  “你说他在那儿干什么呢?”
  这个时候陈北炙正好侧头,他刚才应该是看到逢冬的消息了,没回。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短暂相撞,逢冬读出他的意思了。
  办法爷帮你想了,出不出得来自己解决。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黏腻的,这么待一上午,感冒必然加重。
  所以过了一会儿逢冬还是想办法出去了,陈北炙的赛正好看完,手机按灭,扔回兜里,袋子交她手里。
  衣袖摩擦,他身上那件T的袖口也留了道湿印。
  逢冬的眼睫在颤,尽管这个时候走廊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她还是下意识往两边看了一眼,提在手里的袋子像烫手的山芋,灼得她的小臂轻微发麻。
  教室里有不少人在往外看,短暂的目光接触后,逢冬提着袋子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陈北炙打了根烟,灼红的火光烧起来时也朝同一个方向走。
  相比于她的紧张,他就散漫多了,单手插着裤袋,不远不近地走在她侧边,关系不显亲密,该挡的都挡住了。
  谁都没说话,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烟丝灼烧的烫意。
  中途有个一班的男生从办公室抱着卷子出来,是常聚在一块打球的,隔着老远跟陈北炙挥手。
  “炙爷,昨天的球赛看了没?”
  逢冬的呼吸微急,后脊有些僵。
  紧张死了。
  陈北炙似乎笑了一下,这会儿他的邪坏劲上来了,就这么慢悠悠地走。
  在逢冬的后脊明显僵直时,才叼着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走了点,转头跟那个男生说话。
  逢冬关好门换衣服,袋子里的是一件新的T,上边的标还没拆,男款,应该是陈北炙自己的。
  衣摆太长了,一直到大腿根,她半天才扎好,这回比上次熟练点。
  出来的时候一班的男生已经走了,走廊里只有陈北炙一个人,手肘搭在栏杆上吹风,灼红的烟头慢悠悠地烧,白色的烟掺进雨雾里。
  逢冬说了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谢谢。”
  声音很轻。
  陈北炙转身,目光落在某一处,停顿一下。
  然后说了两字:“过来。”
  逢冬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看到一个高二的男生。
  叫陈泽,口风不太严,算是半个网瘾少年,没事挺喜欢论坛冲浪。
  几乎能想象到之后会传的流言蜚语,在京大附中,有关陈北炙的话题总是传得格外快。
  好在人现在就在面前,逢冬解释:“刚才是陈同学随手帮忙,乐于助人。”
  乐于助人这几个字没什么,跟之前沸沸扬扬的检讨事件联想在一块,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毕竟那回陈北炙也是乐于助人。
  陈北炙就懒洋洋站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火机,看热闹的模样。
  逢冬硬着头皮,她不擅长这种解释:“你别误会,这件事不能乱传。”
  越描越黑。
  陈泽接连点头,眼神都烧起点兴奋来了:“明白。”
  全程陈北炙就抱着胳膊,慢悠悠地看热闹。
  最后看逢冬完全招架不住,耳朵尖都红了,勾过陈泽的肩膀,问:“看到什么了?”
  陈泽的脑子一开始没转过弯来:“看到你在追。。。”
  被他扫了一眼,回过味来了,改口:“看到逢冬学姐。。。”
  又被扫了一眼。
  陈泽彻底糊涂了,半天才试探着说:“看到学长在这儿抽烟。”
  这回答案正确了。
  陈北炙松开手臂放人。
  陈泽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卧槽好刺激,要磕死了。
  ——
  从这一天起,有什么东西开始变了。
  最先觉察到不对劲的是戚辰,具体哪儿不对劲他说不出来,或者说哪儿都不太对劲。
  陈北炙开始穿很骚的T,换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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