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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万人嫌假少爷他不争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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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母不觉得好笑,只觉得满心酸楚苦涩,霍岩这样小心翼翼,一定是寄人篱下看惯别人脸色。
  她强忍着平复一下心情,过去放下水果盘,说:“小岩你怎么坐地上,起来坐沙发吧。”
  霍岩指了指衣服,“脏。”
  夏母心底一涩,忙笑着说:“不脏,你衣服干净着,哪里脏。”
  霍岩犹豫了一小会儿,见夏母坚持,就听她的话起来坐在沙发,他坐姿很拘束,手叠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没多占一寸地方。
  夏母看出他紧张,也没强迫他放松,把水果盘朝他推了过去,“饿坏了吧,你先吃点东西,过会儿我们一家人出去吃晚饭。”
  霍岩很平淡地“嗯”了声。
  夏母说:“你慢慢吃,吃完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
  霍岩点头。
  片刻,霍岩吃完一盘水果。
  夏母带他上别墅三楼,边走边说:“我和你爸爸住二楼,你房间在三楼,夏夏也住三楼,如果你想要更私密的空间,我明天让人打扫四楼。”
  霍岩摇头:“不用,三楼很好。”
  “那就好。”
  夏母看他似乎不排斥夏予,心下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和丈夫一直很担心两人不合,夏夏被他们宠坏,娇气得很,霍岩这孩子也看着老老实实,不善言辞,怕他们起冲突。
  安顿好霍岩,夏母离开房间给酒店打电话,想提前订一个雅间。
  霍岩在房间里站了两秒,目光环顾室内,精简雅致的装潢,跟他那间破破烂烂的铁皮房是两个极端。
  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破洞t桖,很旧的工装裤,兜里还装满螺丝钉和一个工地用的铁扳手。
  与这栋豪华别墅格格不入。
  霍岩一向不在意这些,不觉得变化有多大,住哪里都一样,只是他去搬砖工地远近的问题。
  这里过去好像有点远。
  霍岩手机没法查地图,他随身携带了一本A市宣传册,不大,胜在上面有A市的详细地图。
  他打开落地玻璃门,走到阳台外,远眺,正好能看见市中心的钟楼,有一定距离。
  对照地图看了看,又估算了一下去郊外的路程时间,看来明天他去工地搬砖得早点起床。
  霍岩折好地图,视线不经意下瞥,见楼下花园有间玻璃花房,植满了热带绿植,种类繁多,绿意盎然。
  绿叶拥簇间有一抹醒目的白,晃过他的视野,快得眨眼而逝,像幻觉般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叶后。
  霍岩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好像有人。
  楼下的玻璃花房。
  夏予给绿植挨个浇水,抬手抹了下额头汗水,看浇得差不多了,他放下水壶坐在躺椅休息。
  抬头,视线透过清亮的玻璃看远处,夕阳西沉,炎夏晚霞如火烧一般在天际舒卷,非常漂亮。
  上辈子他还没有这么惬意地欣赏过,稀里糊涂地结束生命,人生又忽然重启,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
  就像是他做了一场漫长又无法言喻的梦。
  兀自看了一小会儿。
  夏予算算时间,父母应该已经接霍岩回家,出去看看吧。
  他拎上水壶走出玻璃花房,察觉到什么,一抬头,倏然跟三楼那张熟悉的俊脸对个正着。
  霍岩很惊讶,“夏……夏予。”
  夏予短短愣了一瞬,笑着对霍岩挥手打招呼,“嗨。”
  他弯着眉眼微微浅笑,唇瓣红红的,日光下那张漂亮脸蛋雪一样白,尤其是那双浅色的琥珀色眼珠,漂亮得不可思议。
  霍岩那张黝黑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连他嘴里的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夏予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夏予没开口回答,室内传出夏母的声音,紧接着她也出现在阳台。
  一见夏予什么防晒措施也不做,焦急又担忧道:“夏夏,你怎么跑去花房,那里多晒,快进来。”
  夏母说完,转身匆匆下楼。
  霍岩低头看花园的夏予,再想夏母称呼的那句“夏夏”。
  夏夏就是……夏予?
  夏予见霍岩傻愣愣地看自己,似乎在想什么,也没多在意,他指了指旁边的小门,做了个噤声动作。
  他说:“嘘,等下你千万别告诉妈妈,我在这边。”
  未等霍岩回应,夏予拎着水壶飞快钻进小门,脚步声哒哒哒地远去,一看就很熟练。
  没两分钟,夏母到花园,她左右找都找不到夏予,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这孩子跑哪里去了。”
  夏母不由问霍岩。
  霍岩嘴巴闭得严严实实,摇头表示不知道,但他实在不会撒谎,表情和动作都非常不自然。
  夏母一看就知道是谁不让说。
  夏母正想去小门找,这时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不得不去接听。
  等她走后,霍岩的房间门很快被人敲响,少年如泉水般清亮明朗的嗓音隔着门传进来。
  “霍岩,是我。”
  霍岩给他开门,一块冰凉物体朝他砸来,顺手接住,是雪糕。
  夏予咬着雪糕往里走,跟霍岩擦肩而过,距离过近,霍岩甚至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不浓烈,很清淡的海盐茉莉花香,夹杂在雪糕甜腻的牛乳香当中。
  霍岩把门关上,转身。
  夏予已经很自然地在落地窗边盘腿坐下,说:“牛乳红豆味的雪糕,很好吃,尝尝吧。”
  霍岩单手没法撕开包装,正要习惯性低头去咬,旁边夏予喊住说:“别咬,我帮你撕。”
  夏予很轻松地帮他撕开包装袋,把雪糕递过去,霍岩道谢。
  夏予摆手说不用谢,坐回沙发,慢悠悠吃自己的雪糕,他吃得慢,雪糕又化得很快,只能跟小猫似的不停舔,免得糖水流到手心。
  这一幕,霍岩莫名觉得耳廓发烫,转开脸不敢再看夏予。
  他低头吃自己的雪糕,一口一口咬,注意力也不由被雪糕带走。
  雪糕甜滋滋的,混合了软糯香甜的红豆,很好吃,但跟他闻到的夏予身上的牛乳味不太一样。
  “怎么了,不好吃?”
  夏予问。
  霍岩老实巴交地摇头。
  夏予被他这温驯大型犬的样子逗笑,霍岩见他看着自己直笑,疑惑问:“为什么笑?”
  夏予说:“没什么。”
  霍岩:“?”
  夏予吃完,扔了雪糕棒,坐好问他:“你知道我是跟你错换人生、抢走本该属于你的幸福的人么?”
  霍岩急道:“你没没没抢。”
  夏予不觉笑了声,迎上他目光,又问他:“那你讨厌我么?”
  霍岩摇头,“不讨厌。”
  夏予笑了:“我也不讨厌你。”
  说完,夏予起身走来,倾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霍岩始料不及,霎时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又很自然地松手,站在霍岩跟前,甜甜笑着:“欢迎你回家。”
  欢迎你回家,阿炭。
  这一句,他默默在心里补充。
  很短暂的几秒拥抱,霍岩脸涨红得像煮沸的虾,饶是他皮肤黝黑,也让人明显察觉。
  夏予惊奇,“你脸好红。”
  “我我我我我……”
  最后几个字,小声得快被他自己给吞掉。
  霍岩不好意思跟他对视,红着耳尖低头,唯一完好的手放在膝盖,已经把裤腿抓出一道道褶皱。
  尽管房间内启动着中央空调,温度适宜,霍岩额头依然布满热汗,顺着他眉峰往下流。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响起。
  夏予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备注的名字,微微蹙眉。
  他没接。
  夏予说:“我先出去了。”
  霍岩:“……嗯。”
  夏予脚步声远去,霍岩长长呼出一口气,脸颊依旧红着。
  奇怪,他跟夏予共处一个空间,怎么好像突然不会呼吸了一样。
  *
  夏予回到自己房间,摁灭来电。
  但很快手机又响了起来,依然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对方连续打来了十来个电话,夏予不堪其扰,迅速拉黑,对方又换号码打,最后他不得不接。
  “喂。”
  隔着音筒传来少年低沉声线,“小予,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想给你打电话有多嘟嘟嘟——”
  夏予掐断了通话。
  他垂眸凝视着手机许久,心想,换个号码算了。
  作者有话说:
  鱼仔:你脸好红
  黑炭:(更红。 jpg)
  ————————
  二哈:来晚啦,果咩,今天有点卡文?


第6章 
  星级酒店。
  服务员领着几人电梯上楼,去顶层雅间,梯厢内很安静,夏父睐了眼跟前肩靠肩的两个少年。
  他目光询问地投向妻子,后者也是不明所以,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一路缄默。
  服务员推开雅间厚重的挑高实木门,“先生、太太,请进。”
  夏父点头,说好。
  夏母对他微微一笑,很有涵养地道了句“辛苦你了”。
  几人进雅间,服务员为他们布置好一切,又斟了四杯柠檬水,很快应夏父要求出去安排上菜。
  夏予和霍岩邻座,夏予热情地给霍岩递湿毛巾,提醒他擦手,丝毫没有表现出对霍岩的排斥和讨厌。
  夏父压低声,小声问身旁妻子:“他们俩怎么回事?看起来似乎还……”挺融洽的。
  夏母也觉着哪哪不对劲。
  两周前,夏予这孩子表现出极度反感霍岩,闹到最后离家出走,险些丧命深山,也要逼他们放弃接他回家的想法。
  怎么现在瞧着倒像是很欢迎霍岩。
  夏母一整晚忧心忡忡,生怕夏予是强颜欢笑,为让他们宽心。
  这也像是夏予会做出来的事,小时候他在学校被欺负,瞒着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事后带伤回家被保姆发现,他们才知道他被欺负了一学期。
  当然,欺负他那几个小孩,也没占到便宜。
  她又看挨坐在一起的两个少年。
  霍岩单手不方便吃西餐,她下午问过他的喜好,特意定的中餐,因为夏予爱吃泰式柠檬虾仁,她又给他专门点了一份。
  两个儿子,她不会偏心谁。
  夏母观察一晚,发觉她家夏夏好像也不太像……装出来的,似乎是发自内心地接受霍岩。
  她养了夏予十六年,多少了解他的小心思,他也许会顾及他们感受,强掩自己真实想法,但他再装,也绝不可能亲自给讨厌的人夹菜。
  夏予能够跟霍岩和睦共处,她打心底里地高兴。
  夏父不如她心思灵巧,晚餐临近尾声也没看出什么来,回家后,妻子跟他在卧室私聊这件事,他才堪堪反应过来,心中不免松口气。
  这俩孩子没矛盾,那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夫妻两终于能睡个好觉。
  他们早早洗漱休息,夏予却迟迟没有睡觉,他把合同看了一遍,大致了解,但不是特别清楚,打算明天上午去找他朋友。
  他朋友的哥哥开了家律所,在A城小有名气,他可以拿着合同书过去咨询律师,看是否有漏洞。
  联系朋友约好时间,夏予拿睡衣去浴室洗澡。
  出来后躺上床,将要睡着时,他忽听隔壁传来哐地一声沉响,像什么重物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夏予不太放心地出去看。
  咚咚咚。
  敲门没人回应。
  夏予拧了拧房间的门柄,没反锁,他喊了声“霍岩”,推门而入。
  室内没开灯,他凭记忆摁开壁灯,刚一转身,冷不防地撞上一堵湿漉漉的“墙壁”,鼻尖撞得生疼。
  他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问:“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也不吭声?”
  “对不起。”霍岩抹了一把沾在眉骨上的水渍,说:“我刚才在浴室修东西,没听见。”
  “没事。”夏予说。
  夏予揉搓发红鼻尖,慢吞吞抬头,这才看清霍岩现状,光着脚踩在室内羊绒地毯上,浑身都湿透了,正往下滴水。
  他没穿上衣,只着了一条军绿色工装短裤,已经被水浸湿,颜色深得能拧出水,手里还捏了一把沉甸甸的板手。
  大概因为他手臂施力,那条胳膊上虬结的青筋一根根凸显出来,臂肌结实又炽热鼓胀,仿佛充斥着可怕的爆发性力量。
  霍岩常年搬砖,练出一身腱子肉,不像健身房里靠器械堆出来的肌肉,每一寸肌肉线条恰到好处,非常流畅漂亮,不过于粗壮慑人。
  夏予余光瞄了眼自己干瘪的身材,心想要不自己也去锻炼。
  他体质差,又瘦弱,在学校容易被欺负,父母早年为他请了私人教练,专门学柔道,技巧学了一大堆,也有实战经验,偏偏疏于锻炼,他四肢力量很差。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受到伤害的夏予偏开脸不看他,转移话题:“你在浴室修什么东西?”
  霍岩指了指浴室,“修那个。”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浴室,氤氲热气未退,室内雾蒙蒙的。
  霍岩越过玻璃隔断,抬头,又指向自己头顶,夏予顺着看上去,嵌入式花洒脱落,正悬在半空。
  别墅装修时,设计师依照夏母需求,浴室采纳了更高端先进的设计,所有花洒选的是嵌入式。
  按理说很牢固,不会轻易掉落。
  夏予疑问:“它怎么掉下来的?”
  霍岩是个非常实诚的人,闻言示范给夏予看,“这样弄掉的。”
  语毕,哗啦一声,花洒在他宽厚指骨的“照拂”下,彻底报废。
  墙壁暴露出来的水管倏然爆裂,水花乱溅,把站在淋浴间里的两人瞬间淋成落汤鸡。
  夏予:“……”
  霍岩立马护在夏予面前,整个宽大身躯笼罩他。
  他个子高,人又壮,很好地帮夏予承受来自水管的“攻击”,在他掩护下,夏予迅速离开浴室,在楼下单独关停客卧的水阀。
  夏予松了口气。
  他上楼,霍岩沉默地抿了抿唇,最后道歉:“夏予,对不起。”
  他低头的样子,像极了被主人驯服后不小心犯错的大型犬科动物。
  夏予正拿着浴巾擦头发,闻言说:“不怪你,你不会用这个花洒也正常,它确实不怎么好用。”
  霍岩在工地练出一身怪力,手劲儿特别大,这件事上辈子夏予就知道,不过没想到会弄坏花洒。
  因为上辈子他没遇到这件事,父母接回霍岩,他又哭又闹,依然无法阻止,赌气在学校住了一学期,后来受不了群居生活,又处处过敏,苦不堪言,最后只好推着行李箱搬回家。
  回家那天,他亲眼撞见霍岩在路边,单手拖起一辆小型轿车挪了个位置,当时视野里,霍岩那条充血鼓胀的胳膊快赶上他大腿粗。
  从此,夏予对他既讨厌又害怕,觉得这是个大力的怪物,一拳头能打十个他。
  夏予把浴巾递给霍岩,“擦擦吧,屋里空调温度低,小心感冒。这个明早我让林阿姨联系修理师傅。”
  霍岩说:“我会修。”
  夏予把扳手夺过来,“你也别修了,这么晚,该睡觉了。”
  “可是……”
  “别可是。”夏予打了个哈欠,神态疲倦地说:“我明天要出门,你修东西会打扰我休息。”
  霍岩皱起眉头:“我不修了。”
  夏予被他这副严肃认真的模样逗笑,“好,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晚安。”
  “晚、晚安。”
  互道晚安,夏予双手拎着那枚扳手回自己卧室,放下前,他掂了掂重量,心说这东西还挺重的。
  关灯,休息。
  隔壁客卧。
  霍岩轻手轻脚换了身衣服,躺上床时也小心翼翼,怕发出声音。
  他睡前想,夏予不光长得好看,人也真好。
  *
  次日清晨。
  夏予收拾完下楼,见保姆林阿姨正在清理厨房,对方回头看见他,让他先吃东西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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